《假耳朵被他撩拨》第74章


稳了。她想。
超常发挥,没有遗憾。
然而她的分数出来,除了盛远川打了八十五分,其余三位老师分别给了72、74和78分。去掉最高分和最低分,平均分值没过八十。
黄时雨几乎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采分点她明明说得比雷佳佳还要周全,最终成绩却在三人中垫底。
“社会就是这么现实。”老黄在家总念叨。刚进S大附中时,比实验班的录取线差两分,老黄花了两万,买她高中三年的师资和学习氛围。
但当时本来就有名额,她没挤下过别人。不像现在……
她没说什么,像前两名候选人那样鞠躬退场。
满室寂静中,响起一道冷冽的男声,“我认为面试结果不公平。”
在教授们的交头接耳中,盛远川坚持己见,“最后一名候选人分数不该最低。”
雷佳佳的脸色青白交加,有个教授开口,“听说这位黄同学是你女朋友?”
另两名教授似乎找到了突破口,也开始抨击黄时雨,“反应似乎有点慢。”
“阅历不如学长学姐丰富。”
“没错。我打的中立分数。但各位教授给分未免太低。”盛远川对教室最后面的人说,“嘉航,回去把视频传到论坛,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
众人愕然回头,季嘉航收起三脚架,用手势回了个ok。
雷校长接到消息赶过来,叫上评委团私下紧急开了个会。看了季嘉航录的视频,雷校长的表情和雷佳佳如出一辙。他能打点好老师,却没想到会栽在学生头上。
女儿的面子和他自己的面子,他必须做个选择。
“胡闹!”雷校长大发雷霆。
三位教授面面相觑。
最终学生会会长一职落到了黄时雨头上。
*
散场回去路上,黄时雨兴致缺缺。
“他们讨好校长,不是你的原因。”盛远川说,“这个位子本来就该是你的。”
“我知道。”她闷闷地答。
“恩,既然明白,为什么还难过?”
“如果没有你帮我据理力争,航胖没来录像,我肯定还是拼不过人家有关系有背景的。”那帮教授给她的点评实在太戳心了,虐得她肺管子疼。
“以后我做你的关系和背景。等毕业了,盛世也做大了,咱给H大捐栋楼。”盛远川指着远处那座小山,“就在那,把山挖平建一栋楼,叫时远楼怎么样?”
他规划得像模像样,黄时雨唇角带了笑意,“真的吗?”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他没说的是,雷校长拍板把会长的职位给黄时雨之后,他递了份协议书过去。
雷校长接过来一看面色又变了,这次是喜大于惊。盛世承诺每年对口H大招收一定比例的毕业生,这对提高H大的就业率来说是件好事。牵针引线的名头落在雷校长头上,对拓展他的仕途更是妙事一桩。
雷校长看盛远川的目光变得复杂,“年轻人前途无量。”
“您谬赞。”盛远川不卑不亢。
反抗是为了权益,适当妥协是为让她以后的路好走一些,起码不至于被刁难。这事她若知道只会徒增压力,他缄口不言,背地里做的一切在面上只化成了几句调侃,乘着六月的尾巴随南风飘散。
*
“你不是一直想去旅行吗?”到了宿舍楼下,盛远川说,“叫声哥哥,川哥带你去。”
以为他又要走的她意外地抬起头,“你不忙啦?”
“再忙也没有陪女朋友重要。叫不叫,不叫不去。”
她抱住他的胳膊,“哥哥!哥哥哥哥!我想去求佛!看能不能求个上上签。”
最近各方面都不太顺,她想去佛前上个香。
“去雁栖山吧,据说很灵。”
“好的!买火车卧铺票呗,睡大半个晚上就到了。”黄时雨怕两个人一起住酒店尴尬。
“……你这么会过日子。”
“哈哈哈谁娶到我就有福了。”面试被现实教育的那点抑郁散尽,她现在欢喜得比窜天猴还疯。
“快去收拾东西。”他查了车票的时间点,说,“半小时后在大厅见。”
快到期末考试周,火车上的人不多。黄时雨只带了几样东西,放在盛远川的背包里。
爬上上铺睡觉前,她想问盛远川从包里拿助听器的保养盒,突然想起来得太急,盒子还在宿舍桌子上,没带过来。
土方法上场,摘了助听器放在枕头下面,卧铺颠得她直到后半夜才睡着。天明时依稀有了下车的声音,一觉醒来,她睡眼惺忪地伸手在枕头下一探,小机器找不到了。
这一丢又是三万块钱啊。她顿时困意全消,急忙在床上翻找,动作把对面的盛远川惊醒,“怎么了。”
“你接着睡,没事。”她把被子抖了抖,床上没有,于是翻身下床。
“睡醒了。”环境嘈杂,其实他根本就没睡着,“你刚才在找什么?一早就听到你翻东西的声音。”
“……掉了。”黄时雨在下铺看了眼,没有,向他指指自己的耳朵。
“小的那个掉了?”
她没听懂,懵懵地扒着栏杆看着他。盛远川从对面卧铺床上下来,“别急。”
“怎么能不急啊,我下铺的人下车,万一被他拿走了呢?”那是根据耳内形状定做的,别人拿走也没用,但对她来说有用啊。
“先看看床底有没有。”盛远川打开手机的手电筒,躬身在床下照了一阵,抬头对她笑,“我看到了。”
平时清冷骄矜的人,现在单膝跪在地上,探头从火车卧铺地下摸索着她的小耳朵。
地板那么脏……黄时雨有些眼热,不知是为了他还是为了自己。
“拿到了。”他手心躺着个小小的机器,整个手掌都沾着灰尘,顺手从床侧拿了张抽纸把机器擦干净递给她,“快试试有没有摔坏。”
“噢。”对,还有这种可能。她刚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戴上感受了几秒,“……没声了。”
“换个电池试试?”
“电池在你背包里,夹层里面。”黄时雨说。
盛远川给她拿出一板,她取出一颗,把黄色的塑封纸撕掉,换上之后,又把用完的那颗放回了电池板。
“还挺有环保意识,知道电池不能乱丢。”盛远川夸了句。
“嘿,上次去店里听说可以以旧换新,十颗旧的能换一颗新的。”
这个财迷。盛远川失笑,“这次好了吗 ?不行就重新买一个。电子产品本来就是几年就要更新换代。”
黄时雨点头,朝他竖起大拇指,“好了。”
刚才他眼神关切,她突然感觉自己是个得了帕金森的老太太,耳背,粗心,还健忘。而他就是不离不弃一直帮她收拾烂摊子的老头。
等到了寺里,她一定要许个愿,愿望跟他和未来有关。
*
雁栖山的山路陡峭曲折,她却憋着一口气坚持着爬完了。
从山顶俯瞰,近处是重峦,远处是烟火人间。
在庙里她许了愿,捐了些香火钱,从签桶中摇了一支签。
出来时盛远川问她求了什么,她言简意赅,“你。”
“怎么说?”
“哈哈哈哈,等老了告诉你。”
签上说,意中人,人中意,则那些无情花鸟也情凝,一般的解结枝头学并栖。
刚刚去求方丈问解,得一句真言——情意所到,缘分附之。
她很欢喜。
*
下到山脚时突降暴雨,雨势一时收不住。听闻旁边的山上已出现山体滑坡的趋势,大巴车都停运了,两人被困在雁栖山走不掉,只好改签了回去的车票,留在山脚找旅馆。
稍微大一点的旅馆都被订光了,终于找到了间小旅馆有房,可房间吃紧,只剩了一间大床房。
房内条件简陋,没有沙发、电视和无线网,只有一台老旧发黄的空调,淋浴间看起来也很破。
“我的天呐。”黄时雨无奈地从浴室出来,两指捏着条浴巾给他看,“这颜色是高级灰?是我不懂时尚么?”
盛远川把包里的毛巾拿出来递给她,“将就一晚吧。明天上午雨停了,应该就能回去了。”
“本来以为不用过夜的,没带换洗衣服。”她无奈,“爬山出了一身汗,不洗衣服明天得馊了。我在想,洗了拧干挂在空调下面能吹干不?”
“我去前台借吹风机。”盛远川拿出本来带来在火车上用的床单枕套把旅馆的那套换了,“你洗完澡进被子里躺着,我帮你洗了衣服,用吹风机吹干,然后你就有衣服穿了。”
黄时雨如他所言,洗了澡,没好意思让他洗衣服,自己光着在水龙头下勉强把衣服给洗了。
“这酸爽,哎呦喂……”她把门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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