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火机与公主裙·长明灯》第58章


朱韵:“……”
董斯扬从怀里掏出一支U盘,“看你这么敬业,给你安排点活吧,来,拿着。”
朱韵接过,“这是什么?”
董斯扬:“简历,这是其中一部分,还有一部分在张放电脑里,你先看着,挑挑有没有能用的。”跟朱韵交代完,董斯扬起身对李峋说:“来,上次你让我打听的事我打听完了,华江有投资IT公司的苗头,估计后半年吧,不过他们现在具体还没确定……”
董斯扬跟李峋商讨拉投资的事,朱韵受不了公司的乌烟瘴气,带着U盘去对面商场的咖啡厅。U盘里有几百份简历,朱韵仔仔细细筛了一遍,别说,还真的有不少高质量简历。
这放到以前,朱韵刚来飞扬的时候简直是天方夜谭。
一投入工作,大半天过去了,在朱韵埋头挑选简历的时候,母亲打来了电话。
朱韵看着手机上的来电号码,扣上电脑。
“喂?妈。”
“你在干什么?”
“上班啊。”
“你上什么班,我让你辞职你当耳旁风是不是?”
朱韵挠挠脸,决定不跟她正面对抗。
“你马上回家,我有事跟你说。”
“电话里不能说吗?”
“我让你回家!”母亲严厉道,“你要不怕我找到你们公司去你就拖着!到时候看看谁丢脸!”
朱韵:“……”
其实她倒不是很怕母亲找来,母亲只会在私下发火,绝对不会在公共场合做出出格的事。不过她确实需要回去一次,她得跟家里把话说清,不能将问题视若不见。
“好,我明天就回去。”朱韵承诺道。
放下电话,朱韵深呼吸,靠到沙发里。她顺着玻璃窗,望向万里长空。天色渐晚,太阳西下,云朵慵懒的躺在天际。
她不清楚李峋跟董斯扬谈到什么程度,没有打电话打扰他,只发了条短信。
董斯扬正跟李峋开会,公司里没处坐,董斯扬强行征占了快递公司的大厅,董斯扬正在跟李峋说华江集团最近透露出的投资意向。
“据说已经不少公司找到华江了,涉及各个行业,什么娱乐、服务、互联网金融,要什么有什么。”董斯扬看着李峋,“你那家老对头也有份。吉力过证监会的审核是迟早的事,估计明年就要挂牌上市了。他们的起点比我们高,是想直接拉华江入股。”
李峋懒洋洋地哦了一声。
董斯扬:“所以我就搞不懂你们为什么要撤诉,朱韵想撤诉我能看出来,你我是真没看出来。”
李峋自嘲一笑:“其实我也没看出来。”
董斯扬又要说什么,李峋的手机震了一下,他掏出来,是朱韵发来的短信——
“我先走了,可以面试的简历我已经发到公司邮箱里了。明天我要回家一趟,会尽快回来。”
李峋回复一个“好”字。
董斯扬接着跟他谈投资的事,越谈越觉得李峋有点心不在焉。
“怎么了?”董斯扬问。
李峋摇摇头,他脑中总是闪过刚刚朱韵短信里的“回家”二字,这让他想起当年他们分开的那天,那天她也是要回家,也是像现在这样轻轻松松,说很快就回。
李峋扯了扯领口,董斯扬问:“到底怎么了?”
“没什么,今天先到这吧,明早再说。”李峋皱着眉头起身,低声咒骂,“该死的后遗症……”
朱韵在家收拾东西,她没打算久回,只带了两件随身衣物。
门被敲响。
朱韵瞬间知道是李峋来了,他敲门的方式跟所有人都不同,音量普通,却极为不客气,咚咚的声音像是人在说话一样,催着你快点去开门。
朱韵把门打开,李峋堂而皇之里进来巡视。
朱韵问:“你怎么来了,董斯扬那边结束了吗?”
李峋:“结束了。”他周围看了看,一眼扫到朱韵正在打包的行李袋上。“你要回去多久?”
朱韵:“还不清楚。”
他哼笑一声。
朱韵:“我争取早点回来。”
李峋看她一眼,“早点是几点?”
朱韵:“……”
她几番揣摩,终于从他的神态中看出意思。她凑到他身边,胳膊肘小小地碰了他一下。
“舍不得让我走?”
她调侃的功夫不到位,李峋神色未变,她自己倒是红起了脸。李峋看她躲闪的目光,总算是满意了。他拉着她的胳膊,转身给她压到桌案上。
朱韵神经反射性一抽,李峋已经着手脱她的裤子。
朱韵惊道:“干什么?”
李峋:“生孩子。”
他用最简洁的三个字成功点着她的火,她开始嫌他扣子解得太慢,拍开他的手自己上。她小声念叨:“这回不会有人来了吧?不会再有电话了吧?”
李峋:“你把耳朵塞上就行了,有电话也别听,谁来也别管。”
他趁她脱衣服的功夫扫了眼桌面上的东西,“这是什么?”
朱韵将衣服甩到一旁,说:“是我在美国上学时研究的电子病历,停过一段时间,想整理好了再给你,看看有没有帮助。”
……
☆、第50章
那晚李峋睡在了朱韵家。
这一段开门炮后,他们俩个都累得说不出话,朱韵还好一点,李峋是真的汗流浃背,气喘吁吁,半天没缓过来。
IT理工男的通病。
朱韵捡起地上的衣服,李峋躺在床上,胳膊压着额头,闭眼休息。
“后背没事吧?”朱韵关心地问。
李峋散漫地瞥了她一眼,脸色不善。
朱韵好心解释:“我是怕你太累了,你这几天一直在忙,都没锻炼。”
李峋稳重地说:“我操你就是锻炼。”
这嗑简直没法唠。
朱韵:“出去走走吗?”
李峋:“不去。”
说完翻过身,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趴着。
朱韵眯着眼睛看他,这人也是煮熟的鸭子,就剩嘴硬了。
她收拾完东西,回到床边,用手压了一下李峋三角肌的位置,硬得像石头。
他缩了缩肩膀,朱韵:“痒?”
他不说话。
男人饱食餍足之后只剩下懒。
朱韵又按一下,他又缩了缩肩膀,朱韵一巴掌拍过去,“痒还是疼,说句话!”
李峋头埋在她软绵绵的被子里,说:“疼。”
朱韵心里又酸又气,恨不得抽死他,她捏着他的后脖颈,咬牙道:“让你锻炼身体,让你锻炼身体!我五千块钱给你办的健身卡你才去了几次?”
李峋被她晃了两下,一抬手,看都没看直接掐住朱韵的脖子,给她拉到床上。
他附身,她仰壳,他占据无限优势。
李峋低声道:“你再跟我嘚瑟?”
朱韵喉咙被他拿着,一动不动,他的大手顺势又揉了揉。她又闻到他身上的味道,被汗一激,那股沉甸甸的体香越发明显。
他懒散地看着她,“你有功夫念叨这些不如来点实际的。”
朱韵死鱼一样从他魔掌里挣脱片刻,艰难地说:“什么实际的?”
李大爷:“譬如给我按摩按摩。”
朱韵考虑片刻,慢悠悠地从床上爬起来,开始给他搞“实际的”。李峋的背很硬,尤其是肩膀的地方,朱韵只要稍稍用一点力,他的肌肉就疼得紧崩起来。她只能一点一点循序渐进地来。
她按了一会,李峋说:“好了,歇着吧。”
朱韵:“没事,你趴着就行了。”
李峋被她按得困乏起来,“你不累?”
朱韵:“不啊。”谁像你似的年纪不大老化成这样。
李峋的声音越来越低,颇为不满。“为什么你不累……对了,你躺着所以才不累,下次你在上面……”他说着说着就睡着了。
朱韵关了灯,悄悄躺在他身边。
他们睡了一个很美很长的觉。
朱韵忘了拉窗帘,醒来的时候,五点的晨光铺在李峋的后背上,那一瞬间,朱韵忽然产生了一种即使生命在此结束也不错的念头。
她坐起来,背靠着床头,抱着膝盖,像个小孩。
她一转头就能看到他的脸。
朱韵一生也没有熟记过谁的睡颜,包括所有朋友亲人。唯有李峋,唯有他那张略带疲倦的熟睡的脸,在她生命里留下不可磨灭的印记。
他的许多存在,都好像老天刻意安排。让这样一个人出现在她的生命里,弥补她错过的种种遗憾,和她缺失的种种部分。
他被注视着,缓缓睁开眼,第一眼没有看到人,眼神自动向上。
朱韵正等着他,她对他说:“李峋,咱们结婚吧。”
他刚醒,眼睛发涩,还不能全部睁开。
朱韵又说:“我一定会让你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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