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郭嘉都救不了你》第83章


战马嘶鸣,白刃入肉,鲜血喷涌而出,浓烈的血腥味直冲鼻端!
如水的月色之下,但见两方陡然冲撞在一起,残肢横飞。不过几息,曹军便直直地将乌桓人的列好的阵势破了个大口子!
为了鼓舞士气,曹军将领这回皆是亲自上阵厮杀。
……
易州城内。
郭嘉刚被送来时是病得最重的,若不是华佗信誓旦旦确保人还活着,怕是都得送葬了。
“取笔墨来。”郭嘉半倚在榻上,闭目养神。
侍人应声退下。
片刻,有人推门进来,却并不是去拿笔墨的侍人,而是端着药碗的华佗。
华佗的眼下挂着两大片深深的乌青,瞧上去跟被人揍了似的。
不,就算是让吕布揍都揍不出这种滑稽的效果。
郭嘉见状朗声笑了,似是用力过猛,他又掩面轻咳了两声。
华佗气得跺脚:“老夫让你不准笑!你看你笑了又咳嗽了吧?不能自己造孽啊!”
郭嘉笑得更厉害了。
“哼,那你笑吧!反正也死不了,咳嗽是你自己的事儿!”华佗瞪眼睛。
郭嘉笑完,起身真心诚意地对华佗一礼,一绺发丝垂落颊边:“多谢元化相救。”
华佗捋了捋下颌依旧黑亮的须须,有些飘飘然:“不劳烦,寻常的军医治不好你,却并不代表我医不好你。”
说罢,他负手而立,装出一副世外高人的样子:“若不是子劭千叮万嘱,我也不会随军,说不准这冥冥之中,自有天定。”
看上去扯了很多,实际上什么都没扯。
“世事,虽非天生注定,却也是身在局中。”
郭嘉端起药一饮而尽,摇头笑道:“她是变数。”
华佗一脸八卦,眨眨眼:“听闻祭酒和曹子劭婚前便多有不睦,成亲之后你们又吵了?”
郭嘉的手中握着个竹简,看完一段,又卷出来一段接着看,慢悠悠地回答道:“未曾。”
华佗一脸不信。
这时,有人来报——大局已定,曹初向曹昂请辞,来了易州城。
郭嘉挑眉,对着华佗耳语一番。
华佗眼睛一亮,吩咐侍人道:“快快快,去把我的针包取来!”
侍人见他如此着急,立即跑去拿过来。
华佗拿出针一捻,也不知施了什么穴位,郭嘉的面色顿时又恢复了先前略显苍白的模样。
“拿一床旧被褥来!”华佗又道。
侍人依言照做。
见他把旧被褥拿来,华佗立即接过:“把新的拿走,快快快,把屋里能搬的都搬走!”
“对对对,就是这样,弄得凄惨一点!”
第83章 孔桂挑唆修
曹初这会儿正生着气呢。
见她急急忙忙要辞行赶去易州; 孔桂果真坐不住了; 寻了个由头跑来找她,并且还问了曹初一个莫名其妙的问题——
“女公子这么做; 当真没有半点私心吗?”
曹初想了半天才想起孔桂指的是她不让夏侯充出城的事情。
她被问得莫名其妙:“什么私心?”
孔桂上来就开嘲讽; 眯眼道:“你看; 这回你出力不比你兄长少,首功却不是你的,生擒蹋顿的功劳也不是你的; 你永远都被大公子压一头; 难道不会心有不甘?”
曹初嗤了一声:“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吗?”
整天想着那些有的没的。
孔桂状似感慨:“一不一样我不知道; 可你不让夏侯子真出城查探; 反而在大公子消息未卜的时候坚持死守城中,明面上说是严执军令; 难道当真没有半点私心?”
曹初冷笑:“不管你怎么看我,我都问心无愧。”
孔桂不置可否; 继续说下去:“也罢; 那我换一种说法。大公子常年出征在外; 将军府一直是你坐镇; 在这里; 你的话比他的话都管用,长此以往,就算是圣人也难保不会猜忌……性命可危啊。”
最后一句话的语调意味深长。
冰凉的青釭剑抵住他的脖子:“你再说一句试试?你就不怕我把你说的都告诉大兄?”
“你不会说的。”
孔桂抬手捏住剑尖; 轻声笑道:“因为这话不能说。”
曹初默然; 片刻道:“这是我的事; 不劳你费心。”
事实上,孔桂的确不怕她说出去,他刚刚说的本身就是事实。她的确该注意一下自己在将军府的影响了。
尽管如此,曹初依旧毫不怀疑孔桂说这话的时候怀着的是恶意。
“我是好心提醒你,女公子,您可千万别把它当驴肝肺。”
孔桂推开剑尖:“您也莫要把我当成挑拨离间的小人,女公子既然有恩于我,这个恩我还是记着的。”
曹初眯眼:“我什么时候有恩过你?”
八成是这家伙糊弄人的鬼话。
谁知孔桂却摇了摇头,走的时候还煞有介事地叹了口气。
曹初就这么怀着莫名其妙的心情一路赶到了易州城。
比起孔桂,还是郭嘉的病情更让她牵挂些。
曹初急吼吼地进了官邸:“人呢?”
令她稍稍松了口气的是这里并没有什么哀戚的气氛,证明郭嘉至少还活着。
华佗开门:“女公子。”
曹初转头看见他,忙不迭上前问道:“如何?”
华佗也不知道自己该编个什么病,毕竟他没跟郭嘉对过暗号,只得叹气道:“子劭且自行进去看罢。”
曹初的心一沉,立即跻身进去。
里屋无甚陈设,郭嘉躺在榻上,药碗搁在一旁,看上去似乎睡着了。
平日里穿的天青换成了月白,那种浅到极致的蓝,配合着近乎苍白的面色,曹初瞧见简直快心疼死。
她放轻脚步,慢慢走近,生怕惊扰他。
眼前的人衣襟滑落,墨色发丝随意垂坠,眼尾微微上挑,似是夜空中的碧华明月,将旁的都比了下去,眼前只余这一道风光。
好一副令人心神摇曳的……春睡图。
如果没有华佗站在边上的话。
偏偏这位足有一百瓦的华灯泡并不自知,依旧执着站在那不肯离去:“女公子。”
曹初连忙打手势——小声点!
华佗到底还是很有操守的,把她拉到一边,小声道:“性命无碍,仍需静养。”
曹初点点头,立起来对华佗行了个大礼:“多谢元化。”
华佗和张机的追求不同,虽然华佗的医术堪称绝世,但是他时常因医者是贱业而对自己选择行医懊悔。
虽然他嘴上不说,但是曹初心里很明白。
所以,事实上华佗是很感谢曹初的——至少她是这年代第一个敢建议曹操名正言顺建医馆的人。
而且建医馆还不是为了她自己。
一旦医馆建成,医者地位提高只是时间问题。不需要什么大阵仗,只需要潜移默化就可以了。
华佗连声道不敢,心下却对曹初的印象好了些许。
至少从“不讲道理就抢人的纨绔”变成了“有礼而且懂得好歹的士人”。
至于之前的事儿么……权当人家失态了就成。
可惜郭嘉在“不经意”间已经悠悠转醒,瞧上去一副气息奄奄的样子:“子劭?”
曹初连忙上前握住他的手:“你……你现在感觉如何?要不要紧?”
郭嘉“强撑”着病体,勉强道:“尚可。”
其实严格来讲他不算装病,只不过把自己弄得看上去惨了点而已。
曹初低头:“我真怕,真怕……”
郭嘉握住她的手:“莫怕,这不是撑过来了。”
曹初攥住他稍显瘦削的手腕,泪珠滚滚而下:“我应该守着你的……对不起,我应该守着你的……”
郭嘉抬手拭去她的泪珠,叹道:“你又不是医者,守着我这个病秧作甚。”
曹初拼命摇头,后怕道:“我知道,我不爱跟你絮叨,一开口就是公事,平日里找你的次数也不多。”
她微微抿唇,把这些年的想法一股脑儿倒了出来:“我一直在想着,等公事弄完,天下平定,夙愿得偿,就可以和你毫无顾虑地去东海、去江东、去西川。其实我想去西域,西域有香料,有美酒,我想和你去看看。南下也好,南边气候没那么冷……”
说了一堆,直到曹初说得自己都嫌烦了才停下:“我这样,你会不会嫌我太絮叨?”
“不絮叨,一点都不絮叨。”郭嘉略略抬起身,“去哪都成,或者哪都去,如何?”
曹初噗嗤一笑:“怕是要小心着些。”
她来这里都水土不服了,更何况郭嘉呢?
这些日子,她不单单是容易疲乏,而且食欲不振,偶尔还有些恶心之感。
曹初把这些全归咎于自己水土不服,反正每个人水土不服的反应都有区别。
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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