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娇纵》第67章


等到春天的时候,慕承颐负责的那个新商场开业了,但封晨没法再亲自看着咖啡馆从脑中的假想图变成实际的存在,于是唐临聿把她画的那份图纸拿过去,让人修改了几次方案,便没再让封晨操心。
但封晨这时候情绪敏感,闲下来容易东想西想,唐临聿又专门请了个会做咖啡和西点的厨师来家里教她。
就这样,封晨在唐临聿的提心吊胆中,终于熬到了孩子出生。
小小唐叫唐辰炎,夏天出生的,但脾气一点都不火爆,和他爹很像,情绪很少波动,出来的时候也没太折腾封晨。
怀孕的时候一开始封晨喜欢吃甜,后来封太去看她给她带了几次樱桃和西梅,她便爱上了酸的,到了后期她又嗜起辣。
有时候封晨恶心得厉害,唐临聿就会冷冷地说这崽子不让人省心。
到最后封晨哭起来,他自作自受,还是得放轻语气甘之如饴地去哄。
唐辰炎小朋友当然不会不让人省心,相反,他很聪明,长得白净惹人疼。
虽然他的眼睛、鼻子、嘴巴都遗传了封晨的好基因,但认真起来的模样却和唐临聿如出一辙。
有时候唐辰炎小朋友也会很苦恼,他觉得他应该是他妈妈亲生的,但是不是他爹的,还有待考证。
因为他漂亮的妈妈总会抱着他叫他小朋友或者亲亲宝贝,但他爹就只会叫他“唐辰炎。”
“唐辰炎你好好吃饭了吗?”
“唐辰炎你再黏着你妈妈我就把你扔出去。”
“唐辰炎乖乖去睡觉,我数三声。”
就连他摔倒了,他爹都只会把他从地上提溜起来,淡淡地给他拍掉身上的灰尘,敲敲他的小脑袋:“男子汉,不许哭。”
唐辰炎小朋友表示,他才不会哭鼻子呢。
唐辰炎印象最深刻的一次,就是有一回他母亲大人带着他在院子里玩积木。
后来封晨抱着他,指指隔壁院子里骑木马的小姑娘,哄他:“妈妈再给你生个妹妹怎么样?”
妈妈身上香香的,唐辰炎情不自禁地点了点头,恰好他爹从他们母子俩身后走过,轻描淡写留下一句话:“你想都别想,不可能。”
唐辰炎很委屈,有苦说不出的那种。
小小唐小朋友三岁的时候上了幼儿园,封晨那个咖啡厅之前请了人专门打理,现在终于能腾出时间去做自己的事。
某天傍晚,咖啡店收拾完准备打烊,兼职的小盈用手肘轻轻碰了她一下,机灵鬼似地笑道:“晨姐,你老公和儿子来了。”
这段时间唐老板兼任司机工作,每天准时下班,去幼儿园接了儿子,便来咖啡店等封晨。
咖啡店大部分都是附近大学的兼职生,短短几个月唐老板已经收获了一批小迷妹。
听到小盈的打趣,封晨笑了笑,把手中洗干净杯子挂到沥水架上,才挽着耳边的碎发抬起头来。
唐临聿牵着唐辰炎站在朝外扩出的露台边,天边灿烂的霞光把一大一小两道影子拉得很长,她笑着朝两人招了招手,扬声道:“再等一下下。”
小盈说:“要不你先走吧,待会我锁门,不要让你老公和儿子等太久哦。”
封晨把钥匙递给她:“仔细检查,那我先走啦。”
小盈接过钥匙,像模像样地敬了个礼:“Yes,Madame!”
看着封晨走出去,小盈又扭头看了看静静等在外面的父子俩,忍不住捧脸小小花痴了一下:“晨姐上辈子真是拯救了银河系吧,人生如此圆满,让人好生羡慕呢,嘤嘤嘤。”
封晨从商场正门小跑出去,温柔的风轻轻吹过她的长发。
跑到跟前,她停下来喘气,碰了碰唐辰炎软乎乎的小脸,问:“你今天在幼儿园有乖乖听话吗?”
唐临聿拍着她的背,语气严肃又带着不易察觉的宠溺:“跑什么。”
封晨吐吐舌头:“怕让你们等太久。”
她蹲下来欲抱唐辰炎,小朋友悄悄看了一眼父亲的脸色,摇手拒绝:“我自己走。”
封晨也跟着仰起明艳的脸庞去看唐临聿,笑眯眯地把唐辰炎抱起来,做了个鬼脸:“小屁孩。”
“给我吧。”唐临聿淡淡说着,单臂就把唐辰炎接过来抱住,另一只手牵起封晨。
封晨立马甜腻腻地叫了声:“老公~”
唐临聿绷着脸:“叫我做什么?”
封晨说:“你真好。”
唐临聿严肃的表情终于还是崩塌了。
目睹了这一切的小朋友:我啥也没听见,啥也不懂。
很久以后,封晨一直记得她怀孕那一年的十二月,唐临聿和她从滨城回来,飞机落地的时候岚市飘起了雪。
那场雪下了整整三天,是这十年来最大的一场,新闻里播报积雪量达到了32mm,交通一塌糊涂,出门几乎是寸步难行。
市里发了紧急通知,让所有的学生、非特殊部门职员全部暂停了工作,尽可能的减少不必要的出行。
唐临聿因此得了三天假期,在家里陪封晨。
连续几天的雪让天地间蒙上了干净到极致的一层银白,屋里的暖气轻轻地吹,窗面上凝着一层雾气。
封晨用手指抹净一小片,站在窗边朝外看。
唐临聿从背后搂着她,修长美丽的手递来一杯温热的牛奶。
他轻轻贴在她耳边,清浅的呼吸拢着她,带着令人心安的温度。
他说:“世间最好的事无非是——十二月,大雪,封城(封晨)。”
全文完
第55章 如约而至 番外一
夕阳西下,偌大的国际学校空荡荡的,只看得到零星几个人影。
漫长的铃声划破天际,这并不是放学铃,而是提醒所有的学生该离校准备锁大门了。
傅而至坐在车子后排,膝盖上放着的一套雅思试卷写了三分之一。
握着钢笔的修长手指顿了一下,他抬起头,鸦睫下一双眼透着冷淡和几分不耐烦。
“傅如约还没过来?”他盯着校门口的方向看了一会,忽地淡淡开口。
平时放学,她可是最积极冲出校门的那一个。
何伯听出他语气中的不悦,忙压着声音说:“要不我给小姐打个电话吧。”一边说着,一边伸手去拿手机。
傅而至已经按亮自己的手机:“不用了。”
电话通了,但是没人接,三十秒后自动挂断。
傅而至一张脸上辨不出喜怒,坐了片刻,他摔了笔和试卷,抓起手机下车:“我去找她。”
十月的傍晚,干枯的树叶落了一地,傅如约单手提着一把竹扫帚靠在操场的铁栅栏上,低头瞥一眼无所畏惧完全不顾形象坐在地上的清秀男生。
“姓詹的,要锁门了,这地你还扫不扫?”
坐在地上的男生正值青春期,个子窜得老高,声音却没变,细细的,像个女孩子,连发起脾气来都没有一点架势:“不扫了!”
傅如约气笑了:“詹鸣你吓唬谁呢,都没人跟你一起打扫卫生,我主动陪你你不谢我就算了,还在这儿给我甩脸子。”
叫詹鸣的男孩子瞪着地面,脸色铁青:“不要你可怜,我和你很熟吗?”
傅如约望了望天,默默忍住想要暴走的心情——她也真是犯贱了。
她今年上高一,开学不到两个月。国际学校里的学生个个家里不是富就是贵的,隔三差五就有谁不服谁而引发一场争斗。
要不是她顶着傅这个姓,加上她哥傅而至和他那几个同在高二的发小名声在外,她才没法在这个鱼龙混杂的国际学校随心所欲活得这么舒坦。
正在青春期的孩子习惯抱团取暖,这个叫詹鸣的是他们班的一个例外,男生嘲笑他娘娘腔,女生觉得他变态,他融不进任何一个圈子。
开学到现在的这么多天里,傅如约一共只和他说了三句话,真不熟。
上个星期三的体育课上,班上的男生分成两队打篮球。
别看詹鸣瘦得弱不经风,反应却很快,在球场上好几次都截住了对方的球。
下课后他被对方的队员堵在教室后面打了一顿,一直到放学都没人敢和他说话,以至于安排卫生时只有他一个人被孤零零落下了。
傅如约原本和同一组的人都出了门,后来实在看不下去了,才主动拿了扫把和簸箕跟在他后面,一起去打扫操场。
不是傅如约圣母,如果她不姓傅,她也许会和班上其他的女孩子一样,绕詹鸣远远的走。
可惜她哥叫傅而至,她永远能顶着傅而至妹妹的头衔为所欲为,多的是人愿意捧着她,排挤是什么滋味,她从来不懂。
正因为如此,她才会主动提出和詹鸣一起值日,反正和谁一起都躲不过要打扫值日,女生娇气又麻烦,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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