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清纯和真正经》第63章


姜昱遥:“?”
“别忙着安慰我了。”谢缈道,“有这时间,还不如赶快查清楚,当年到底是哪个兔崽子对我妈下的手,我要把他送进监/狱去!”
姜昱遥:“……,哦。”
虽然已经找到高宏肖,但为廖家做事的人众多,还是无法确定当年动手的到底是谁。谢缈想到昨日廖清冶特意将自己约出去见面,越想越觉得可疑。
谢缈问:“你觉得廖清冶有没有可能?”
“廖清冶?”姜昱遥半抬眼,“他和父亲关系一直不好,高中的时候,他混得最厉害。不过高中时我和他们接触不多,也不是很了解。”
谢缈奇怪:“你们是一个圈子里的人,为什么接触不多。”
姜昱遥无言地望向她。
他能说高中那会,他空闲时间全被谢缈缠住了吗?
姜昱遥道:“我们换个思路,你家附近当时没有几个能用的摄像头?”
“对。”
“治安也不好。”
“……一条街,你指望有多好。”
姜昱遥道:“所以可以确定,动手的一定是廖家人,而不是他们雇了什么人。”
谢缈皱紧眉,问:“怎么说?”
“在一条街行凶,因为原本的环境问题,被抓住的可能性其实不高,如果是专业人员,我的意思是,如果廖家雇人,那一定是做好万全准备的。加上你母亲的社会关系,很容易认定是寻仇,所以对方只要做好准备,就不会轻易留下线索。”
“廖家之所以如此着急,一是因为动手的是新手,留下很多麻烦。还有一个最重要的原因,那就是,他就是廖家的人,廖家不能不保他,否则也不会费尽心思找人顶罪,想尽快压下这件事。”
谢缈拧着眉思索,觉得姜昱遥说得有道理。
几年后还继续掩盖真相,一定是廖家人动的手。
可廖家有谁?不过是廖清冶和廖烟而已。
廖烟一个女孩,做这种事的几率不高,就算廖烟真有这么大胆,她一个小姑娘,也不一定是谢缈母亲的对手,目标只剩下廖清冶。
至于廖清冶的父亲,当时还在掌管公司,算是公众人物,每天的一举一动都被多少人盯着,他不可能也没必要行凶杀人赔上自己一辈子。如果是廖清冶父亲想动手,他只要交给别人便可以。
谢缈的手开始发抖。
她舔了舔干涸的嘴唇,道:“没证据吧?”
“这么多年过去,他们肯定不会再留下什么痕迹,除非那两个人愿意松口。”
“崔然或者韩雅父亲?”
姜昱遥点头。
谢缈叹口气:“看起来好像都不太可能。不过可以试试崔然,她应该不会想继续坐牢吧?”
姜昱遥道:“当年廖家给崔然钱后,一定留了后手,再说崔然当年已经认罪,现在突然翻供,恐怕没几个人会信。”
“给她一笔钱,买通她。”
“恩,好办法,钱呢?”
“……钱的事不是应该你负责?”
“我一个小医生,能出得起比廖家更多的钱?”
谢缈:“……”
以为钓了个金龟婿,没想到还是穷光蛋!
作者有话要说: 请夸我!!
第49章 49。
姜昱遥住院第三天; 谢缈去报社请了长假。一来照顾姜昱遥方便; 二来她认为有很多事情急需处理; 暂时没空上班。
自从见过高宏肖后,廖家那边一直没有动静; 这让谢缈很不安。回顾过去这一年,廖清冶在得知谢缈怀疑母亲死因时动过的手脚,让她不寒而栗。
跟踪、私拆信件、甚至毁坏刹车。
虽说谢缈一直以为对方没想要自己的性命; 但刹车这东西,但凡环节出差错,一不小心就会真的丧命。
无论如何,谢缈都没办法用正常眼光面对廖清冶了。
谢缈买早餐回到病房; 发现姜昱遥一人盯着天花板出神。病房暖气足; 他撸起袖子; 枕着自己的胳膊,小臂精瘦修长。微微发力时,还能看到肌肉匀称的轮廓。
与从前相比; 他五官线条硬朗不少; 再没了少年时期的懵懂不安。
谢缈深吸口气; 心里感叹,幸好发生这么多事后,他还好好在她身边。若是连他都受到伤害; 谢缈真不敢想象自己暴走会是什么画面。
大概会成为新一代对抗资/本家的代表了。
谢缈走进病房,将保温饭盒放到一旁的桌子上,一边整理桌面一边问:“在想什么?”
姜昱遥慢悠悠地答:“想廖清冶。”
“又想起什么了?”
姜昱遥摇头:“不是; 只是觉得当年杀害你母亲是步险棋,从结果上看,这对廖家也没有一丁点好处,只增加了许多麻烦。怎么看,廖清冶都不像是算不过来这笔账的人。”
谢缈猜测:“或许是廖家表亲做的?”
“不太可能,廖家是廖清冶父亲白手起家,听说在他父亲过穷苦生活时就和亲戚闹僵了,这么多年也没见他们家联系过什么亲戚。娘家亲戚倒是有两个,但是都是女人,你母亲显然是被一击毙命,女人的力量恐怕做不到。”
谢缈想了想,道:“你说的是有道理,但排除来排除去,廖家的人都被排除了。或许是我们最开始的想法有问题,凶手其实是和廖家关系亲近的人,廖家出于情谊或利益不得不保他?”
姜昱遥阖起眼,心乱如麻。
事情一直拖延无法解决,最烦乱的是姜昱遥,尤其是凶手还牵扯到他认识的人。仔细说起来,他和廖清冶的关系实在不浅,他这个圈子里,这么多人,唯一和他聊得来的也就只有廖清冶了。
对方毕竟还有对他雪中送炭的情谊。
他仔细回忆有关廖家的一切,却没想起一个如谢缈所说,与廖家有密切关系的人。
密切关系……
姜昱遥猛地坐起来,脑中白光一闪而过。
*
在姜昱遥给林长治打电话的同时,谢缈的手机也响起来,屏幕上显示一个她完全没有预料到的名字。她举着手机看了好半晌,见姜昱遥一时半会不能挂电话,便起身接起来。
她走到窗户边,轻吸一口气,看起来在打电话,注意力却集中在窗外的树上。
寒冬将过,嫩芽开始冒头,被寒冷席卷过后的北城仍然生机勃勃,葱黄青翠。
谢缈一手稳稳持电话,等待廖清冶先开口。
中间沉默了约两三分钟,谢缈听到廖清冶轻笑一声,他道:“是不是一直等着接我的电话?”
谢缈言简意赅:“我以为你会直接打电话到警局。”
那头又是一阵沉默。
廖清冶道:“我们见一面吧。”
“有必要见面吗。”
“难道你不想知道具体细节?”
谢缈压低声音:“我只知道你派人跟踪我。”
电话那头的声音清清冷冷,廖清冶握着话筒,无奈地笑了一下。
老爷子说的对,他果然不适合当什么领导者,心软的人去做大事,是会吃亏的。
“那只是权宜之计。”廖清冶声音轻柔,试图将谢缈心底那口恨意一点点涂抹干净,他说,“有些话我想还是见面说比较好,见过面后,我会如你所愿,再给警局打一次电话。”
谢缈问:“我拿什么相信你?”
“见面地点你定,你可以和姜昱遥一起过来,也可以带更多人,我能保证的,就是我只会一人前往,且绝不耍其他手段。”他道,“你问姜昱遥,我一向说话算数。”
谢缈看向姜昱遥。
姜昱遥已经挂断电话,站在病床旁望着她。
他一身病号服,碎刘海也凌乱落在额头前,住院以后便未好好打理过,整个人的装束都不甚清朗,却依然盖不住他眼中透彻如清泉般明亮的东西。
仿佛知道电话内容,姜昱遥淡淡地点了点下巴,表示同意。
谢缈直盯着姜昱遥,答:“好。”
*
见面地点约在姜昱遥家中,他伤势未痊愈,好说歹说聂孟洋才肯放人,条件就是只能留在家里休息。
约在家里正好,省得谢缈带着病号到处跑,也不必担心廖清冶提前做什么手脚。虽然姜昱遥说,廖清冶这人的确说话算数,但谢缈想,小心一点总是好的。
到时若发生什么变故,谢缈和姜昱遥两个人,也不必担心廖清冶做出什么过激举动。
这些考量显然多虑,廖清冶是一个人来的。
照旧一身西装,身材挺拔英姿飒爽,头发也特意用发胶整理过,整个人显得特别有精气神。
谢缈将廖清冶迎进门,用公事公办的声音道:“姜昱遥伤没好,只能躺着。”
廖清冶抱歉道:“我也没想过手下会直接下手。”他说的是实话,在廖清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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