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待我多冷峻》第82章


,一番慈心,要谢淮做个善良的孩子。
可谢淮神色淡淡,垂眸而立,分不清是喜是怒,是何感想。
青亭中一片死寂。
正待此时,一道焦急的声音终于打破了沉默:“老爷,不好了,那李家的少爷上门寻麻烦来了!”
谢老爷重咳一声,一时不知是该喜还是该愁,只能沉声道:“什么?那小子又来寻什么麻烦?!”
“谢老爷,真是许久不见了啊。”
话才落下。李家少爷轻浮的声音便从廊边传来。只见他手执折扇,笑里藏刀,悠悠踱来道:“瞧您这家仆说的,我哪里是来寻麻烦呢?我只是来与您谈交易罢了。”
谢老爷冷哼一声:“我与你有什么交易好谈!”
李家少爷立在廊边,一时并未瞧见亭柱侧立着的谢淮,见谢老爷孤身一人,坏笑道:“听闻您在城南有一间药坊,许久无人打理,这样,我发发善心,为您接下这间药坊,如何?”
“呸!”
谢老爷听得他一番话,恼怒道:“无耻小子,你怎么不去抢。”
李家少爷哼笑两声,向前一步道:“我这不是……”
正打算抢嘛。他本想这么说,然朝前一步后,视线中忽然出现了谢淮冷峻的身影,他喉咙蓦地一哽,眼眸瞪大,竟久久说不出话来。
谢淮就那么冷冷地立在亭中,眉若刀锋,眸似幽潭,淡淡扫下,浸着长夜的冷,直抵人的心间。
“……”
李家少爷神情呆滞,惊惶地望了望谢淮,又望了望谢老爷,一副见了鬼的模样。
谢淮来谢府做什么?
……因为都姓谢吗?
思绪混乱,脚底生凉,李家少爷面色变了又变,忽地又想起当日谢淮那一脚,不禁往后一步,良久,语调拔高道:“我这不是不敢吗!谁不知我心中敬仰谢府百年世家,向来恭敬,怎么会抢您谢府的药坊呢告辞!”
说罢,拔腿就跑,瞬间没了声息。
谢老爷错愕不已,若他没老眼昏花的话,方才这素来恶劣的李家少爷,是在惧怕谢淮罢?
他望了望谢淮:“……”
却越望越觉得不对,因为无论怎么看,谢淮好像都没成为谢语诗期待地那般“心善”之人。
谢淮察觉,侧目回望,淡淡道:“……怎么?”
谢老爷陷入沉默,适时地拿出袖中的信与玉盒,递给谢淮,语气难辨道:“这是当年语诗留下的……你拿去罢。”
谢淮不语,接了过来。
谢老爷又深深叹道:“来日若有空……带着安国侯府那孩子,一起去寺中看看语诗。”
当年,谢语诗便是死在了山寺之中,这些年,山寺的佛殿前,也为她燃了一盏长明灯。
谢淮掌心微拢,将那一小摞泛黄的信攥出折痕,低声道:“……知道了。”
……
在谢府修养了几日,若若的病很快便好了起来。谢老夫人喜欢她,让她多住一段时间。谢淮偶尔事忙,会离开谢府一趟,但每夜都会回来陪她。
是日,山雨蒙蒙,绵长细腻。
若若正坐在窗边看医书,谢淮却从廊外来,撑了一柄竹伞,立在她窗侧,垂着深眸,轻声道:“……陪我去寺中走一趟。”
“……好啊。”
明明知道谢淮不信佛,若若却也不问他为何要去山寺,只是浅浅一笑,放下医书出了房舍,走到他的伞下。
二人行入雨中,乘上马车,往空蒙的山寺中去。
到了松青林深的山间,见云雾笼罩,山寺的佛塔藏于雾海中,森严里几分缥缈,宛若世外之境。
谢淮撑着伞,带着若若来到一座佛殿前,与她一起入了殿中。殿中燃了长明灯,谢淮从僧人的手中接过香,点燃后分给若若,同她一起插到炉里。
炉香轻燃,长明灯焰色纯粹。
朝着灯深深行了一礼,良久,谢淮才起身,轻声同若若道:“回去吧。”
若若细心拂去他指间沾染的香灰,笑道:“……嗯。”
谢淮一笑,行到殿外,他却又停下脚步,回身执起若若的手腕,轻轻将一枚温润透澈的玉镯圈到她腕间。
他垂眸,瞧着玉镯松松垮垮地在她似雪腕间坠着,陷入沉默之中。
若若连忙拉下云袖,捂着玉镯道:“表哥,这玉镯是……”
这玉镯,乃是当年谢语诗留下的遗物。她在信中说,若腹中是个女孩,玉镯便留给她戴,若是个男孩,玉镯便留给他未来的妻子戴。
谢淮轻轻抬起若若的手腕,沉默几许,却笑道:“这是桎梏与枷锁,只要你戴上……一辈子都无法从我身边逃走。”
若若神色一恍,抚了抚浸着山风清凉的玉镯,却忽然懂了什么,垂眸一笑道:“……就算没有这玉镯,我也不会离开你的。”
“……”
谢淮一顿:“若你违背誓言,天打雷劈。”
若若:“……别擅自给我发毒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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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字数变少了,大概是脑子变慢了,也想慢慢悠悠地完结这个故事,给大家一个慢慢悠悠又温馨的结局吧(笑)
第73章 青山中有令
自入了谢府后; 谢淮便渐渐接管了谢府的势力与地盘。谢府乃雍州城世家; 虽没落了十几载,到底积蓄还是十分丰厚。谢淮行事又雷厉风行,杀伐果断; 不出几个月; 便联合贺琛将雍州城掌控得十之八九了。
贺琛前来交接势力时; 与谢淮道:“谢大人; 我要回南国去了; 日后有缘再相见。”
谢淮淡淡一笑; 将一封写给祝渚的信递给贺琛,道:“相信不久后,便能与贺将军在晋安相见。”
贺琛困惑地接过信……不明白为何会在晋安相见; 谢淮回晋安还情有可原; 他一个南国人,去晋安做什么?
然谢淮神色淡漠,贺琛也不好过问太多,应下后便与他行礼拜别:“谢大人珍重。”
……
雍州城的势力变动,风起云涌,官员们在城中周旋多年,早就养成了灵敏的嗅觉; 见谢淮渐渐势起,纷纷投靠于他。
是日,长檐马车纷纷驶入谢府中,如同河流汇聚般; 在历史中掀起一道深深的漩涡。
谢府宴请各官,在庭中摆了宴席。谢淮坐于案首,一身玄衣,修长而冷冽。
雍州城的官员们举杯恭贺道:“城中久复安宁,谢大人劳苦功高,他日圣上宣大人回京,祝大人前程似锦,青云直上。”
谢淮听得,神色淡淡,拂了拂酒盏,便不再多言。
晋安啊……
哪个地方,或许很快便能回去了。待回去时,便该把新仇旧账也一并算了,听闻那个阮青令,如今可是风头正盛,宫中关于阮青令的传闻时不时便会传到耳中,仿佛是在刻意地挑衅着他一般。
谢淮冷笑,眸中若明若暗。
雍州城的官员们见他神色不好,便连忙道:“此次来时,下官特意带了几位擅胡旋舞的丽姬,如今月色正好,不如让她们来助助兴吧?”
“不错不错!”
“美人衬美酒,快请出来看看……”
那人便笑着抚了抚掌,但听得乐声悠扬,衣着轻盈的丽姬们婀娜行来,腰间金边流苏泠泠作响,映出肤色莹白细腻。丽姬目色柔和,似水潋滟,有胆大的,便直接捏了个莲决,盈盈地指向谢淮。
谢淮垂眸望着酒中杯盏,不知想到什么,忽地一笑。
那丽姬见此,以为他对自己另眼相待,心生喜意,又盈盈朝前一步。
一道碧影却忽地出现在谢淮身侧,朝他的案上重重地隔下一盘酒盏。
谢淮挑眉,悠悠望向若若。
若若俯身垂眸,似笑不笑道:“美人衬美酒,表哥喝酒。”
说罢,亲自为谢淮斟了一杯清酒。谢淮望着手中的酒水,却陷入思量,这酒中……没下毒吗?
有官员见若若前来,心知她在谢淮眼中不同,便腆着脸与她套近乎:“阮小姐的酒真是醇香四溢,不知下官是否有幸,能品尝一下?”
“……您说的是哪里话?”
若若闻声,却温和笑道:“不过一口酒,想喝便喝,来,我亲自为您斟。”
见此,其余人亦纷纷前来恭维道:“那下官也尝一口……”“有劳阮小姐。”
若若来者不拒,意味深长地给他们斟上了酒。
谢淮在一侧瞧得,不由敛了敛眸,几分探究。在他眼中,小表妹哪是爱与别人套近乎的人,她如此举动,定是不怀好意……
果然,待官员们一饮而尽后,却听得小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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