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腰[穿书]》第151章


像是在回顾此生可信任之人还有几个,也像是在回想此生那段有朋友有爱人有梦想的青葱年月,还像是在为一个有几分交情的朋友哀悼。
……
温府。
温阮与温北川依次回家,先到家的是温北川,然后温阮和殷九野才从回春阁回府。
殷九野手里提着一大堆温阮买下的胭脂水粉,活脱脱一副陪着心上人刚刚逛完街回来的架势。
大家在花厅里相遇,沉默相对,都说不出话。
外面的红日往地底沉。
十一月三日,这个被无限拉长的日子,终于在第一颗星星眨动眼睛时,结束了。
殷九野坐在右边的椅子上,看了看靖远侯,又看看温北川,说“我有话想与诸位说。”
温仲德喝着茶,慢声道“过两日吧,今日大家都累了。”
“此事……”殷九野还想说什么。
温仲德却抬了下手,抬眸看他“过两日,听话。”
他此刻已经知道了宫中之事,知道了自己险些闹开的那场宫变早被陛下了然于胸,他不想再节外生枝了。
殷九野便只好收回了要取下面具的手。
“阮阮啊。”温仲德叹着气,看向温阮。
温阮点头“爹。”
“辛苦你了。”
“爹哪里话,这是女儿该做的。”
“你怎么知道要出城去找纪知遥的?”
温阮看了一眼已经窝回自己怀里的二狗子,她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她的这只猫儿是她的福星,还是一个讲义气的福星。
她只能说“我料想宫中今日肯定有事,又与安陵君有过一席谈话,猜到他今日会在城外,便去了。”
她的这番说辞自然不能说服靖远侯,但大家都不再问了。
事情到底是如何一步步演变到最后那般情景的,大家心里都清楚,那是所有人的齐心协力,各司其职,就像拼图,也像下棋,共同造就了现在这局面。
在这场“战役”中,几乎所有的人都参与其中,就连落落,连于悦都被调动了起来。
实在是一场耗费心神的大战。
温阮心力交瘁,又淋了大雨,这会儿只觉全身酸痛,头脑昏沉,像是病了。
她起身行了一礼,说“爹,大哥,以后有事不要瞒着我了,你们看,其实我比你们想象中的更理智些,也能帮上你们不少忙。”
“对,阮阮长大了。”靖远侯欣慰地看着温阮。
“我先回房休息了,爹也早些歇着吧,大哥也是。”
“好。”
温阮抱着猫儿回到春庸阙,端端正正地在床沿处坐了会儿,忽然松了力气,连人带猫地倒在了床上。
二狗子在她怀里撒娇“阮阮你抱抱我,亲亲我,你得谢谢我,我今天就是你们家的大功臣!”
温阮揉着二狗子的脑袋,又亲了一下它的大脸“谢谢。”
二狗子趁机钻进温阮胸口“那你让我踩几下,虽然你的没有于悦的大,但好过没有嘛。”
温阮提着它的后颈起来。
被扼住了命运的后颈皮的二狗子“你这个没良心的女人!”
温阮抓过被子将猫儿裹起来,迷迷糊糊地说“有哪里不舒服就告诉我,别生病了。”
“你是不是病了?”
“有点感冒。”
“吃药啊,你有病得吃药啊!”
“睡一觉醒了再说吧。”
温阮抱着猫儿睡到一半,一翻身翻进了一个胸口,连忙睁眼看了看,看到是殷九野才放心地躺回去,偎在他怀里,问“我爹知道你在这儿吗?”
“那我能让他知道吗?”
“……”
殷九野收紧手臂抱着温阮“你有些发烫,要不要我帮你叫大夫?”
“不用了。”
“我看于悦挺喜欢二狗子的,你要不要把二狗子送给她算了?”
“……”
“不然它一直这么横在我们中间,你不觉得不合适吗?”
二狗子自两人中间一跃而起,像个小人儿似地站着“咋地,我这是为你的清白着想!阮阮你是不知道,这臭不要脸的趁你睡熟的时候亲你!而且不止一次,他亲了又亲,亲完鼻子亲嘴巴,亲完嘴巴还亲你头发!我拉都拉不住,他还想把我关在外面,幸好本ai身手灵活!我呸!这个下流胚子!”
温阮“……”
殷九野“你看,它还这么吵,是不是送给于悦更好,反正于悦也很吵。”
二狗子“九阴真经你要不要脸,要不是我看着你刚才是不是准备脱阮阮衣服?老子是正义的卫士,道德的标兵,专打你这种臭流氓!”
温阮“……”你嚷嚷着要踩奶的时候好像不是这么正义凛然的。
殷九野“真的好吵,喵喵喵的,喵个什么劲儿?”
温阮心想,这大概就是高级版的对牛弹琴吧。
温阮抱过二狗子,在它耳边轻声说“你再吵吵嚷嚷的,当心他教你练葵花宝典,那你的小仙猫……”
“打扰了,告辞!”
二狗子一蹿而下,飞快地去找它的小仙猫了。
殷九野看得奇怪“你跟它说了什么?”
温阮一脸正经“我让他去抓老鼠,现在的猫儿是越来越像话了,都把看家本领忘了。”
殷九野“……”
温阮笑着窝进殷九野胸口,小脸在他颈下蹭了蹭,“你的伤怎么样了?”
“无碍。”殷九野喉结微动,声音也有些喑哑。
他觉得可能是温阮后来试的那个香粉有点问题,不然他不至于这么心神荡漾的,有点难以把持。
嗯,一定是!
他可是坐怀不乱的正人君子!
“你今日想跟我爹说什么?”
“你说话归说话,解我外袍做什么?”
“你身上凉快,我靠着舒服。”
“很快就不凉快了。”
“忍着。”
“……”
第125章 
殷九野好不容易等温阮睡着; 才带着一身的燥热下了榻,弯着腰看了温阮的睡脸一会儿; 又亲亲下她的脸颊。
“等我娶你啊。”殷九野指背抚过温阮秀气的鼻尖“到时候看我怎么欺负你。”
温阮睡梦中不满地皱了下鼻子。
殷九野蜻蜓点水般地吻了下温阮的唇瓣,走出里间,看到二狗子抱着鸡腿子盘在一起。
他笑着跃出春庸阁,回了渔樵馆。
修缮一新的渔樵馆里; 辞花和蓝绻等着他。
“公子,靖远侯那边……”蓝绻惊心地问道,宫里宫外那场无声的交锋; 他虽未参与其中; 却也知道发生了什么。
“一切如常。”殷九野说。
“如常个屁; 他们除非是傻子; 不然肯定怀疑你了。”辞花骂道; “我在城楼上唱曲的时候心都要跳出来了; 你能不能不这么玩; 想吓死谁呢?”
“谁也不吓; 对了,你跟落落……”
“干嘛?关你屁事!不要问啊!”
“……”
说得谁稀罕问似的。
殷九野看了他一眼,又对蓝绻道“玖字号没被发现什么异样吧?”
“回公子,没有。”
“庞涛那边你通知一声; 谨慎着些; 若我不猜错,经得此事后,皇帝肯定会对纪知遥生出些不满; 军中必有些变动,正好是庞涛上位的时机。”
“我知道了公子。”蓝绻迟疑过后还是问“公子,小人在宫中还是有些门路的,公子可有什么话要带给皇后娘娘吗?”
“没有,她不知我在京中才安全,否则定会被皇帝看出破绽。”殷九野靠在椅子里,支着额头“这会儿,皇帝头疼的是我在哪儿,他不确定我是不是已经和温府联系上了,也不确定我是不是就在京中,更不确定我想做什么,所以,他应该会派人盯着温府。”
辞花笑一声“皇帝能盯出个蛋来,你在温家这么久了,进进出出府门不知道多少回,他看出来什么了吗?”
“那是他以前不知道我已经离了太玄观。”殷九野笑道,“我若是他,会将这几年来与靖远侯府有过交情的年轻人都盘查个遍,挑出可疑之人,宁错杀,勿放过。”
辞花皱眉“这么说,你还挺危险啊?”
“当然了,而且就算我们作假,扮作从未出过城的样子,但皇帝心里清楚,能杀太霄子的人只会是我,因为之前他已经派太霄子来找过我一次了,那次太霄子就没有占得上风。”
蓝绻眉头深锁,忧心忡忡“而杀了太霄子,就没人能认出公子就是太子,那么……”
辞花接着道“那么皇帝极有可能怀疑是你杀人灭口,怀疑你就是太子,卧槽,这事儿太恐怖了,皇帝这人真的太恐怖了!”
“公子,要不……”蓝绻小心地看着殷九野。
殷九野知道他要说什么,只道“我想过了,我之前在侯府都准备坦白了,但不知为何,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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