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信了你的邪》第73章


左右胤禟就传达了一个意思:谁说疼婆娘就不是八尺男儿?虐待婆娘才不是男子汉大丈夫!有能耐就该让福晋过好日子,窝囊废才叫她受委屈!白头偕老举案齐眉伉俪情深说的都是福晋,没听说同小妾情深似海的!
……
兄弟们叫他说得不知道该怎么接茬。
感觉他说得不对,仔细想想又挺有道理,想反驳不知道从何说起,总之就是受的刺激太大,半天没缓过来。
看兄弟们哑口无言,胤禟心满意足,他还来了个总结发言。
“你见色忘妻那是你,我疼福晋碍着你了?要你多事?”
“我不求名不求利不求加官进爵,关上门疼个婆娘怎么了?不许有点个人爱好?”
胤禟摆明了就是死猪不怕开水烫。反正我没想要夺嫡,受不受重用无所谓,挨训就挨着呗,我一不造反二不结党营私三不惹是生非皇阿玛除了骂两句还能干啥呢?
他还能因为亲儿子过于疼老婆,一气之下把人圈了?
要是这么搞,那怕是失了智。
第53章 霸宠
对于胤禟过分疼福晋这事; 康熙知道并且不意外,和其他儿子的情况不同; 齐佳氏是胤禟费大力气求来的。为了抱得美人归; 他什么法子没想过什么笑话没闹过?
爷们都一样,中意你就甘愿把你捧上天去; 等哪天兴头过了; 你就一文不值。
胤禟显然正稀罕他婆娘,康熙不知道他这份稀罕能保持多久; 不过看看先皇以及再往前的太宗皇帝,他一时半会儿怕是消停不了。
宸妃和董鄂妃其实都不是好榜样; 到老九福晋这里情况又有不同。
一来; 宁楚克是正头福晋; 该宠。
二来,康熙觉得在自己老糊涂之前一定会留下传位诏书,诏书上绝不会写老九的名。
就他这德行; 怎么看都是闲散王爷命,他不跟心大那几个瞎掺和康熙就心满意足; 至于他关上门咋折腾,又气死了谁得罪了谁康熙根本不想过问。
会投胎是本事,皇帝的儿子就是有特权; 他要发展点个人爱好就由他去呗。
康熙会破罐子破摔也是没法。
你打他骂他教育他都不管用,那还能怎么着?还能为这么点事儿搞死他不成?
胤禟给兄弟们做了个很好的示范,告诉大家什么叫理想压制。你想接下皇阿玛的担子,你想登基; 那你铁定包袱重。看看我,我对现状深感满意,浪一天算一天没什么梦想,我无欲则刚。
哪怕今天老九和兄弟们撕起来,康熙也就是高高拿起轻轻放下,说不准还会教育别的儿子:他是个傻的你也跟他一起犯傻?明知他是个搅事精你惹他干啥又计较个什么劲儿?和他计较……不嫌跌份?
因为料想到插手不见得有用,康熙斟酌过后决定装作不知情,这么多折子等着皇帝批注,哪有功夫同他死磕?
这事康熙不管,总有其他人看不惯想管,哪怕前次遭遇反洗脑,几位皇子还是没有放弃胤禟这个兄弟,斟酌之后又找他谈心。这回他喝着茶听了个全程,边听边想前次我说那么多你们都没听进去的?还不知道做女人多难?还不知道福晋既要操持府务又要生儿育女多不容易?你福晋每个月那几天疼得打滚的时候你不去关心也罢,你咋还有脸去疼爱妾室?身为夫妻不应该同甘共苦?人家苦到心窝子里了你就装作不知情?你这还是人吗?嫁给你真是倒了血霉!
只要想到前头那大半年,胤禟就感觉心酸,从那之后他就见不得负心汉……看兄弟们死不悔改还想拖着他一起当畜生,他那张脸越来越黑。
“我说的你不爱听,你说这些搁我这儿也是屁话,皇阿玛和额娘都没说啥,就你事多!哥哥你听我一句劝,你沉迷美色你就沉迷去吧,再劝你我吃饱了撑的,咱各过各的日子,你别瞄着我后院行不?”
胤禟这话可以说是很不近人情了,明摆着说老子的房中事轮不到你管,脸太大了兄弟。
来和他讲道理的是老三,也不是因为感情好才管这个事,老三会当这个出头鸟纯粹是因为他身上文气重,比兄弟几个都迂腐些,格外讲规矩。
独宠霸宠这样的事,怎么看都不合规距。
本来他是哥,让他说两句没啥,胤禟一张嘴就把事情定性为做哥的插手兄弟房中事,老三气得不轻,随后拂袖而去。
让胤禟怼成这样,胤祉那心情还能好?
他把不痛快明着写在脸上,回府之后福晋问起,就应说老九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又说九弟妹也不好。郭络罗氏那妒妇都知道装一装,她连掩饰也不曾,霸者胤禟不让碰妾室。
三福晋虽然也是董鄂家的,此董鄂非彼董鄂,她阿玛是都统鹏春,和那个被胤禟画了小像的倒霉格格哪怕往上数有些渊源,也是出了五服的关系。
因为关系远,她没有为对方抱不平的意思,听说宁楚克霸宠,嘴上附和胤祉说她妇德有亏,心里怪羡慕的。又听说老九还帮着她,羡慕都写上脸了。
早先感觉老九定不下心,笃定是个浪荡子,结果这么体贴人。
要说起来,他们兄弟先前也劝过老八,让他别叫个娘们骑在头上屙屎撒尿,叫他振一振夫纲。胤禩最多就是岔开话题,或者敷衍两句,再不然装作没听见,从来没有迎头而上怼回去这一说。
老九怼回去了,把劝他的臊了一脸,这么看就比老八强了不止一星半点。
哪怕三福晋嘴上跟着谴责了,她表情明晃晃的,胤祉又不瞎,能看不见?
“怎么你还羡慕她?老九不讲规矩,爷不能不讲规矩,”说着胤祉就站起身来,董鄂氏问他往哪儿去,他没好气回说,“我的事你少管。”
等入夜之前,三福晋才听说胤祉的动向,他从书房出来就往田氏房里去了。
她们家爷每个月有一多半时间都歇在小妾房里,按理说该习惯了,今儿个不同,只要想到胤祉撂下来的话,她就胸闷不止,抹了两遍清凉油才稍稍舒服一些。
嬷嬷在一旁劝说:“九爷总是胡搞瞎搞,谁也管不了他,有些事他敢做,三爷万万不敢……福晋想开些,哪怕爷歇在侧福晋房里又如何?您替爷生下了嫡长子,您有弘晴阿哥。”
这都成安慰正室的官方辞令了,甭管谁家福晋受了委屈,来劝的要不说您有儿子,要不说您最重要是生下儿子,就没点新鲜说辞!类似的话董鄂氏听过太多回,耳朵都听起茧子了,这么劝过其实没啥用,一味气着也不是个事儿,她闷了一会儿就让嬷嬷伺候着上床去了。
没遇上那种疼婆娘的有什么办法?
日子总得接着过。
想想他们爷比上不足比下总归有余,虽然没多喜欢自己,初一十五都会过来,对外也说福晋贤良淑德董鄂家好教养,脸面是给的。
先前心如刀绞,想到这里又感觉缓过来一些,后来,董鄂氏进宫去给她额娘荣妃请安,半路遇上乘着软轿的宁楚克。
她俩统共只见过一回,关系称不上好坏,只能说有点印象。
宁楚克远远见着人就吩咐停下,在原地等了三福晋一会儿,两人打了个招呼。
“赶巧遇上三嫂,这是往钟粹宫去?”
董鄂氏颔首,反问说:“九弟妹又是去哪儿?”
“还能去哪儿?去陪额娘说话。”
两人不过是闲聊了几句,说的都是无关痛痒的事情,又走了一段,到岔路口她俩就分开了,走远之后,三福晋叹一口气:“前头我们爷那么大反应,想来事情不小,你看九弟妹可有受什么影响?我方才瞄了两眼,她气色好得很呢!”
嬷嬷也不知道该怎么劝了,只得说:“九福晋福气好不假,您的福气不是更好?”
“……这话从何说起?”
“您想想,九爷是贝勒,三爷可是郡王,您比九福晋高了一整阶呢!”
董鄂氏心想那是占了岁数的便宜,皇帝的儿子哪怕受封批次不同,最后总是殊途同归,除非谁糊涂犯了事……不过这想法也就搁她心里打了个转,没说出来。
姑且不说董鄂氏在钟粹宫的遭遇,宁楚克在翊坤宫舒坦得很呢!
先前别人说九阿哥步上八阿哥的后尘,跟着当了妻管严,胤禟不服,当众喷了回去,他说的是瞎了你的眼,爷同八哥能一样?八哥是被八嫂管着轻易不让他去妾室房中,爷就不同!
人家问他哪里不同?
他自信答复说:“我福晋撵我出门,让我去睡朱氏陈氏我压根不听她的,她一个妇道人家知道什么?我堂堂八尺男儿,能叫她安排了?别人家男主外女主内,我这头里外都得听爷安排!我让福晋坐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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