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信了你的邪》第93章


传出去丢人还是其次,就怕有心人拿这点对付他。
当然额娘不算在“别人”之列,胤禟本来瞒着也有不想让她担心的考量。前一次交换的时候,谁也不敢保证能换回来,也不好说什么时候换回来,心里没谱,说给额娘听了她不得天天记挂日日操心?假如操心之后有好结果倒也罢了,这种事,尽人事都没用,主要是听天命,所以没必要的。
如今就不同了,他把这事告诉额娘,并且要添油加醋说,说是因为小看了女人,对不起十月怀胎辛苦生下自己并且为他谋划至今的额娘,这是天老爷给的教训。
胤禟坚信,对于不争帝位的他而言,儿子不是必须的,这一点额娘笃定想得通。
甚至于说额娘会直接把孙子的问题抛到脑后,关心起他这个不同寻常的状况来。
再让福晋怀孕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他又要吃苦受罪。
对宜妃来说,儿子和孙子当然是儿子重要,胤禟亲自生下来的七斤凭什么比不上别家阿哥?
七斤当然能顶门户!她想做什么就能做什么!她和别家阿哥没有区别!
胤禟坚信额娘会心疼他,给自己下药这个事,他们最亲密的三个人一定能达成共识,然后一起唱大戏忽悠皇阿玛。
……
这些细节宁楚克没问,她在关心胤禟一通之后就为七斤准备洗三礼去了。既然只得这么个独苗苗,洗三满月百日抓周一个也不能少,都要好好操持。
宁楚克在忙活的时候,胤禟又开始思考起人生来,坐月子这段时间除了胡思乱想他还真干不了什么。
他先思考了怎么才能取信于额娘,打好腹稿又猜想老天爷是什么用意,都生完了咋还没回去呢?
难道说还得把亲自吃起来这身肉减下去才能回自个儿那头?还是因为刚生完身上又酸又软又疼,天老爷是要他挨过这段时期?
要是这样真造了孽了。
胤禟正想着,就感觉一对乳儿有些发热,没一会儿就涨得难受起来,他熟门熟路揉一把,这触感浑然不似先前的绵软,摸着硬邦邦的,坚挺得很。
这又是见了什么鬼啊!
胤禟起先没反应过来,痛着痛着忽然想到吃奶这回事……这该不会是涨奶了吧?
在经历过蹲下解手、每月按时放污血、怀孕、分娩等等一系列问题之后,他现在涨奶了?
难怪生完孩子也没换回去,敢情是还没完呢!
第63章 交心
宁楚克叫胤禟那一席话炸懵了; 的确,她和别家贵女从来就不同; 她的所作所为搁别人眼里总是离经叛道的; 她能折腾,却没想到胤禟比她更能折腾; 从房里出去的时候; 她心里还在想……前头总觉得胤禟气概不足,真遇上大事; 踌躇的反倒是自己,他那头格外有想法; 听着方方面面都想好了; 告诉自己这些虽然有商量的意思; 其实那表述更倾向于游说外加洗脑。
对于能不能生,生几个,生儿生女宁楚克偏向于无所谓。
她不是以孩子为生活重心母爱泛滥的类型; 虽然也喜欢小孩,喜欢的是别人家收拾干净不吵不闹的那种; 只是撞见了逗一逗,亲生的难说能不能养好。因为老早就知道自己不正常,又没有变回正常的念头; 听胤禟说往后不要了,心里还在想呢,这样也好,只得七斤一个; 她至少能把全部的关心放在七斤身上,多几个分来分去恐怕每个都分不了多少。
要是叫旁观者来看,宁楚克最大的问题就是她把自己放在了孩儿他爹的位置上,这年头,孩儿他爹见到孩儿的时间就是少,也就是得闲时逗一逗,等六七岁开蒙了隔三岔五抽考他一次,其余时间都是当娘的看着。
及至走出门并且走远了,她才稍稍清醒一些,想起来方才忘了问,宫里头真有只断子绝孙旁的浑不影响的药?这计划真的没问题?也忘了问胤禟感觉如何,缓过来没有,不过他都能胡思乱想这么许多,应是无大碍了。
药的事,也可延缓两日,等他同额娘谈过再说。
额娘经的事多,看得总归比他们这种方才大婚的愣头青远,同额娘聊几句比他二人私下胡乱商量靠谱许多。
……
只要想到有额娘把关掌舵,宁楚克不由得就放下心来,她召来曹嬷嬷问了几句,吩咐底下照太医说的为胤禟准备汤羹,又叮嘱她多注意奶嬷嬷。这胎是闺女,独一个的闺女,倒不用担心被人加害。虽然她和胤禟看重七斤,搁外人眼里七斤就是个一副嫁妆送出门的小丫头片子。就说宫里头好了,早年阿哥一打打的没,公主只要过了临盆这一遭,顺利生出来了,基本都能养活,远嫁和亲死在外头的更多,平常这些小病小痛太医都能应付,对女人来说,最大的鬼门关是生孩子这遭。
元后赫舍里氏是生完太子没的。
直郡王胤眩脑涓=彩巧潞腙琶坏摹?br /> 死在产房里的妾室通房更不知凡几,有的天然难产血崩,更多的叫人用药害了。
这胎要是个儿子,危险程度会迅猛攀升,因为七斤是小姑娘,外来的伤害基本可以忽略不计,宁楚克是怕奶嬷嬷吃错东西,怕她们不够讲究。再有七斤生来壮实不假,到底还小,这阵子是该小心一些。
生在七月中下旬坐月子苦不堪言,对孩儿倒是挺好,冷不着。
这些东西都是胤禟怀着这几个月她跟太医以及曹嬷嬷一点点了解到的,因为选秀之前大半年就和胤禟调换了,宁楚克没接受过这方面的教育,常识没有,只是因为舒尔哈齐出生的时候她将近十岁,当时的事她还有点印象。
七斤的洗三礼办得很好,虽然是格格,到底嫡出,又是老九头一个孩儿,该到的都到了。
宁楚克遗憾的是因为洗三礼办在阿哥所,就没给她娘家送帖,只报了个信说已经生了,母女均安。洗三满月她娘家那头估计都不会来人,满月之后要是能搬出宫去,百日就能好好聊聊,假如过了这年再搬,那就只能赶上抓周了。
能赶上抓周也好,比起前三个,抓周才是真正的大场面,笃定热闹得很。
洗三这日,宁楚克依然穿着胤禟的身份在前院行走,招呼前来观礼的兄弟。兄弟里头,有半数是鼓励,都说既然她进门就开怀,这胎生了闺女又何妨?继续努力呗!也有人忍不住嘴欠,变着法同他说恭喜——
“恭喜九哥得偿所愿!”
“九哥你不是就想要闺女,九嫂当真给添了个丫头片子,你高兴不?”
“瞧瞧,这都高兴成啥样了!你前次还说生了闺女回头就要请皇阿玛立女世子,咱们兄弟等着呢……”等着你被皇阿玛揍个屁股开花。
宁楚克看一眼嘴欠的老十四,听他说够了方道:“十四弟你先前不是亏了肾水?可大好了?太医咋说的?”
说着不等他应声,又拍拍胤祯的肩头:“这可是关乎香火传承的大事,千万注意调养,房事要节制。”
老十翘着腿儿坐在旁边,听到这话乐了,他先前已经娶了蒙古福晋进门,夫妻挺合拍,办起事来也的确有滋有味。前头有段时间挺热衷,夜夜都要折腾一回,那也没折腾到亏肾水的地步,“十四弟倒是开了个先河,哥哥们谁不是娇妻美妾在怀,也没搞成你这样,你咋的就让两个宫女搞亏了身子?”
聊到这儿,气氛就不大好了,老十四的眼神很是阴郁,这时候胤禩站出来打了个哈哈。
“今儿个小侄女的洗三礼,说这些做什么?”
“九弟真是,咱们来了好一会儿,也不把小侄女抱出来瞧瞧。”
“听说生来就是个胖丫头,身子骨结实得很,是不是真的?”
宁楚克笑眯眯应说:“生来有七斤出头,给取的乳名就叫七斤,瞧着肥嘟嘟的,胳膊腿儿好似藕节。”
一直没开口的四贝勒胤禛插了句嘴:“九弟妹养得好,头几个月我府上李氏也生了一个,生来只得四斤多,养了一段时间才胖起来。”
聊得好好的,十四又忍不住嘴欠了——
“怀着儿子都提心吊胆,是丫头片子才能放宽心进补,这道理四哥你不明白?”说着他还小声嘟哝一句,“丫头片子养得再好有什么用?”
宁楚克想到今儿个还有大事,无心与十四纠缠,日子长着,账记下来往后慢慢算。
倒是老十,听了这句就火冒三丈,随后拍案而起:“老十四你是诚心来触九哥眉头?再胡说八道我今儿个非得揍你!”
十四作为德妃的心肝,脾气从来不小,叫人指着鼻子喊话他能忍?
“要动手就别怪兄弟我拳脚无情。”
边上人瞬间扶额。完了,十四弟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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