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探毒后》第148章


“我并非对你无情。”周老爷反驳道,“周家的家业和香火,都需要你来继承,我对你的要求和期许,自然会更高一点。小公子的情况,凉州城中,怕没有不知道的,愿意把女儿嫁过来的人,原本就很少。”
“那媒人的确同我说了她的情况,我不仅觉得不要紧,反而认为,这样的姑娘,嫁过来,更容易珍惜,因此对她,十分满意。”周老爷噗通一声,瘫坐在地上,无比凄凉的说道,“我连她的相貌,都没有看,想着你弟弟那个样子,美丑都不要紧了。”
“孩子,我是真的不知道啊。”周老爷无奈说道,“如果我知道,但凡这期间,有人对我提起过,我都万万不会做出这等荒唐的事情来。”
“事已至此,父亲再对我说这些,又有什么意思?”周大公子不屑冷嘲道,“归根结底,还是你对我不够上心。”
“父亲,只要您拿出对傻子一的细致柔情来,便不会发现不了,张家小女儿,其实就是当年差点做了您儿媳妇的那位姑娘。”
顺利破了案子,崔颢自然心情大好,等庭审结束后,他厚着脸皮,拉着梅长歌不放,口口声声说要请她吃饭。还说什么,新官上任,总要见一见同僚的,免得旁人对她这个“空降兵”心怨愤。
梅长歌向来不喜欢这些官场做派,又见崔颢神色有异,突然记起昨晚研究**的成果,索性干脆利落的试探道,“崔大人,是不是哪里又出了什么案子,需要找我帮忙啊?”
“啊?”崔颢颇为尴尬的笑了笑,倒也不再遮掩,坦白说道,“不是我,是西凉城,出了桩案子,想请梅大人帮帮忙。”
“派人把卷宗送到我府上即可。”梅长歌轻笑道,“既然明天要出行,这酒,还是不要吃了吧。”
“也好,也好。”崔颢一迭声的答应道。
待崔颢走远,早已憋了一肚子火气的叶缺,终于忍不住吐槽道,“长歌,你好歹是陛下亲封的陇右道巡察使,又不是捕快,怎么什么鸡毛蒜皮的破案子,都要往你手上塞,还真是不见外。”
“我看崔颢那样子,倒不像是他自己的主意。”梅长歌不以为意的说道,“疲于奔命,让我们无暇他顾,却也是个相当不错的好办法。”
“你是说”叶缺犹疑道。
“好了,点到即止,说出来就没必要了。”梅长歌话锋一转,幽幽说道,“不过话说回来,离祁连山叛军集体出逃,也有些时日了,怎么查到现在,也摸不清他们的行踪?”
“可不是,闹出那么大的动静,搞得朝野皆知,却像是只为了除掉我们似的。”叶缺随口抱怨道。
“还是要小心点。”梅长歌不安的叮嘱道,“咱们可没有这么大的面子。”
“还有件事,我也很在意。”梅长歌略略沉吟道,“无论是攻城**还是伏兵,安排起来,都需要一定的时间。可见对方对我们的行踪和设想,都是了如指掌的。”
“可是,当日参加行动的那些人,几乎已经死绝了。”叶缺叹息道,“侥幸活下来的这几个,都是绝对不会出我们的人。”
“梅知本呢?”
“你怀疑他?这不可能。”叶缺斩钉截铁的说道。
“梅知本当然不可能,但不代表别人不会。”梅长歌压低了声音,小声说道,“关于这一点,你查清楚了没有?”
“还在查。”叶缺正色道,“按照现在的调查结果,我们已知,梅知本在临行前,曾经给方冲写了一封信。至于信上说了什么,方冲有没有泄密,如果泄密,那他是有意还是无意,这些还需要一点时间,才能查清楚。”
“最近京中局势如何?”
“非常乐观。”叶缺爽朗的笑道,“虽然公子被陛下软禁了,但陛下似乎也把几个世族都彻底惹毛了。据说不光是三大世族,还有南边几个不成器的小世族,都准备投靠过来了。”
“到底出了什么事情?”梅长歌停下脚步,不解的问道,“这些世族,没道理会这么快倒戈吧。”
“也不算是倒戈。”叶缺解释道,“他们本来就是持观望态度,如果陛下对他们一直保持原有的怀柔政策,他们自然不会挑战陛下的权威。可陛下最近的小动作,实在是太多了些,尤其是叛军出逃事件,让他们嗅到了当年京都沦陷的血腥气息。”
“如今,除了公子,他们也没有什么可供选择的势力了。毕竟,清河卢氏,已经公开表示,要抛弃太子殿下,站到咱们这边来的。”
3542第二百一十八章 何乐而不为3542
连日来奔波操劳,细细算下来,梅长歌竟是连一天安日子,都不曾有过。
其实不光是她,叶缺伤重未愈,梅知本身体孱弱,便连她自己,当日在国子监所受的刀伤,也并未调养妥当。
本该是颠簸难熬的旅途,反倒给了他们几个休养息的时间和空间。
“方冲那边,有消息了。”叶缺突然低声说道。
“哦?这么快?”梅长歌闻言,放下手中握着的卷宗,犹疑道,“我前天问你,你不还说,要再等一段时间的吗?”
“是啊,这转机来的”叶缺迟疑道,“请恕我直言,我觉得,实在是太突兀了些。”
“怎么说?”梅长歌抿了口热茶,又将温热的杯盏握在掌间,柔声说道,“你不要着急,慢慢说。”
“方冲亲自去王府,向公子负荆请罪去了。”叶缺声音极为冷淡的说道,“据方冲自己所说,当日,梅知本确实给他写了一封信,信中大致向他介绍了一下我们当时所处的环境和位置。因为方冲觉得兹事体大,所以将信贴身藏好,以免丢失,差点害了我们性命。”
“既是如此,又为何会走漏消息呢?”
“说是一同在国子监读书的朋友请他吃饭,席上多饮了两杯,回到家,便倒头睡了。”叶缺淡淡说道,“第二天醒来,如常将藏有信件的香囊挂好,并未觉得异常。直到那日,他记起梅知本遇袭之事,想翻出来再细看时,才发现香囊里的东西,早就不见了。”
“可又怎能确定,是饮宴那一日丢失的呢?”梅长歌放下杯盏,饶有兴致的问道。
“方冲表示,他自听说梅知本遇袭以来,一直精神紧绷,唯有那一日,略有松懈,想必是错不了了。”
“哦,我知道了。”梅长歌听完,沉吟片刻,随即重新拿起卷宗,打算忙里偷闲的,接着把没看完的那部分看完,“咱们和楚青澜之间的,已经恢复了?”
“那倒没有。”叶缺轻轻的摇了摇头,解释道,“如今用的是清河卢氏的情报网。”
“长歌,长歌”叶缺屈起手指,哒哒的敲着桌面,追问道,“你就没什么想说的吗?”
“不像真话。”梅长歌不置可否的说道,“不过,以方冲之能,他若是有心隐瞒,想必是不会给你们留什么线索去查的。”
“我也觉得不像真话。”叶缺点点头,赞同道,“他自己也说了,既觉得兹事体大,那最好的办法,当然是阅后即焚,而不是什么所谓的贴身珍藏。如果说是贴身珍藏,又怎会毫无察觉的被人偷梁换柱。再退一步说,即便被人偷了,也该立时发现,不可能已经过去这么多天了,直到我们追查到他头上了,才跑来跟我们玩这一出。”
“你分析的很有道理。”梅长歌头也不抬的说道。
“别看了,这不就是个失踪案吗,有什么大不了的。”叶缺猛然抢过梅长歌手中的卷宗,抱怨道,“天底下那么多案子,即便是一天破一个,又要查到什么时候去?”
“此言差矣。”梅长歌笑着说道,“叶缺,你不要老是觉得,这些事情,是陛下强加给我们的,是任务,甚至是负担。撇开陛下的用意不提,破案断案,一来,是我的兴趣,我喜欢干这个,二来,无论如何,为死者说话,总归是一件正经事。”
“再者说,这也是一个难得的机会。”梅长歌解释道,“它不仅能让我们,得以在陛下的严密监控下,光明正大的笼络人心,而且可以有机会试验新的理论,我们又何乐而不为呢?”
“试验新理论,倒也罢了。”叶缺不解的问道,“笼络人心,却是从何说起?”
“如今朝局混乱,贿赂成风,买官官,更是屡禁不止。百姓们,会比平时,更渴望看到一名刚正不阿,清正廉洁,断案如神的巡察使的。”
“况且,我们一路走去,定然有相当多的时间和机会,去近距离的接触那些地方官员。我坚信,他们当中,必然有不畏强权,敢于担当的勇士,联合他们,让他们为我所用,难道不也是笼络人心的一种手段吗?”
“可这样的人,恐怕不是三言两语,便能为利益所诱的。”叶缺惴惴不安的说道。
“不不不。”梅长歌的声音,陡然变冷,极为硬的说道,“我们对待他们,不需要任何威逼利诱的手段,你只需要向他们展现诚意,让他们知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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