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枝恨(大爱诺诺)》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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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不愧是我爹,儿子我呢,也不愧是您儿子。”父子俩坐在厅堂里,孟雅春意味深长的冒出一句。
“什么意思?”
“儿子我幼时就顽劣不堪,这功名还是被爹和哥哥敦促着弄来的,如今才发现,我根本不合适在科举道上走,但是呢,我也不甘心就此碌碌无为。”
“你到底啥意思?”
孟雅春指了指自己的后脑:“小时候一顽皮,爹就说我头上生了反骨,您看这反骨还在不在?”
孟积珍似乎是懂了他的意思,伸手摸了一把:“在,比小时候还大了些。”
“去贼营说项的事,就交给我去吧”孟雅春说出了自己的目的。
孟积珍脸一沉:“浑说那都是些亡命之徒,吃人不吐渣的楞货”
旁边的孟老顺也道:“是啊,他们恨的就是少爷这样的富豪人家,还是我去,好歹我从前和他们一样,都是土里刨食的庄户人,如今得了老爷抬举……”
“那他们更放不过你,此去定然不成。”孟雅春摇头,眼睛望着孟积珍:“周郎谈笑间樯橹灰飞,诸葛运帷幄敌甲尽溃,爹,儿子不才,不敢与这两位相提并论,和李岩李秀才、宋献策宋军师比一比,总还可以吧?”
孟积珍瞪着他:“这可不是儿戏”
“儿子自有分寸,那些流寇后无退路、前无归处,这一份大礼送上去,他们定会欣然受之,断不会为难于我。”
孟雅春料得不错。
他骑着一匹大青马,手无寸铁,只拎着一把四季不离身的折扇,就施施然闯到风陵渡西边的敌营里去了,不消一刻功夫,他安然出来,志得意满的打马归来,也不过半日光景。
先到孟积珍那里报了平安,说了事,他回到自己的铜雀台,扉娘在院里等他,望向他的两汪春水里泛着幽怨的涟漪,语气也是幽幽的:“春郎,你离家大半日,也不说一声,不知你做什么去了,叫我好生担心”
看见扉娘,孟雅春心里的歉疚立即就上来了,他故作轻松的笑笑:“去办了件大事。”
扉娘轻轻“哦”了一声:“是么?我今日在家,也办了件大事”
孟雅春心里吃惊,面上勉强笑着:“你深宅于内,能办什么大事呢?”
“你不觉得,院里少了一个人?”
孟雅春微微错愕,挽着扉娘手臂进去,四下里望了望,倒座里点翠的房门紧闭。
“咱家要北迁,活契都是本土人,前几日就遣散了的。”
扉娘摇头:“你再看看。”
孟雅春走到倒座跟前,一间间瞧过去,饭儿房门开着,里面吟哦有声,似乎在吟诵一首诗词,再往旁边看,最外侧一间也是房门紧闭,里面静悄无声,这是银钿的住房。
“你把银钿打发走了?”孟雅春问。他显然是吃了一惊,扉娘从来不是这样小心眼的人,就算心里含着醋,她也不会做出这般突兀的事来。再说,银钿是她娘家近侍,娘家?孟雅春心里猛地一跳,面色阴翳下来。
“是,她是本县人,怕她北方待不惯,就遣了她回家。你又不抬举她,她留在这里也是无益。”
孟雅春眼睛在妻子脸上探究:“你真是这样想的?”
“嗯,春郎不会怪我事先没跟你商量吧?”扉娘用娇嗔来掩盖自己拙劣的谎言。
孟雅春望着妻子极不自然的表情,心里翻江倒海,嘴上道:“罢了,我怎会怪你?”不怪她说谎,只怪自己谎在先。
孟雅春叫了孟饭儿出来,刚到前院,一个家丁匆匆来报:“孟腊狗那厮进城去了,还破天荒雇了脚力。”
孟雅春皱眉:“他进城?雇了脚力?”
“对,说是进城看咱孟家的护院改行耍把式多少年没见他挪几步,今儿急慌慌的去了,火烧屁股毛的模样”
他居然知道孟家的护院进城耍把式的事,好灵的狗耳朵孟雅春冷笑:“已经去了一个,也不多这一个”
天刚擦黑的时候,银钿晃晃悠悠赶到了城门口,辛苦了一路,不停催赶坐下牲口,总算在城门关闭之前赶到了。
半日赶了十几里路,人畜都累的气咻咻,在离城门口一箭之地,银钿稍稍停了停,大喘一口气,伸手拍拍屁股下的灰骡子:“加油马上就到了”
“什嘛什嘛?到哪儿?姑娘这是欲往何方啊?”一声突兀的男子口音在前方响起,声音里不怀好意,还带着几分顽皮。
抬头看时,斜刺里冲出一匹大青马,在她面前顿住,马上的人涎皮涎脸,望着她不怀好意的笑。银钿一惊,对方的大青马似乎在配合主人的顽皮,默契的喷了个大大的响鼻,惊得银钿的灰骡子连连后退。
待看清马上人的面孔,银钿更是吃惊得不知所措:“你……你是粥儿还是饭儿?”
马上少年笑道:“你管我是粥儿还是饭儿,总归是吃的玩意儿,对不?”
银钿被他意味不明的一调侃,心里更慌:“你…你几时来的?躲在暗处吓我一跳”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么,你吓什么?”马上少年嘻嘻一笑:“我只比你早那么一柱香功夫,亏得少爷好马。”他拍拍马头,又自顾自说道:“辛苦你了,青崽回去给你拌豆料吃,加餐我呢,也累的够呛,回去也得多端一碗饭”
“饭儿你来干啥?少爷差你进城办事么?还不快去,在这儿闲扯就不怕误了事?”银钿板起脸斥他,心里突突乱跳。
马上少年不笑了,跟着板起脸孔:“专程等你呢,银钿大姑娘我进城作甚?给县太爷通风报信去呀?我呸呀呸呸呸”
银钿脸色骤变,手下意识往胸口挪了挪。
第三章 赌注(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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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赌注(十二)
“拿过来呀要我动手么?”孟饭儿驱策着大青马往前欺近一步,灰骡子惊得左窜右跳,两匹牲畜较量了几个回合,骡子上的银钿如在浪尖上颠,白着一张脸大叫:“停别闹了给你拿去”一面伸手往怀里一掏,一张纸片飞出去。
孟饭儿得意的捡起来,摊开看了:“西鄙十万兵,爹娘速速行。”
孟饭儿楞了一下,心里对自家少奶奶的印象顿时又好了几分,抬眼看了看银钿:“少奶奶还有别的话没有?”
银钿没好气的哼一声:“能有啥话?都在纸上写着嘛说是爹娘性命攸关,叫我着紧的送去。”
孟饭儿将纸片团成一团往银钿怀里一甩:“去呀趁早,这城门等下就要关了”
银钿彻底懵了,呆呆的望着眼前这个人,他发魔怔了吧?
孟饭儿看她傻不愣登的模样,心里好笑,策马绕到后面,对着骡子屁股猛起一脚,吃痛的骡子一声长嘶,立即四蹄乱飞,驮着惊得大呼小叫的主人窜进城门去了。
孟饭儿望着城门方向喃喃:“少爷网开一面,你们要是逞强死磕,磕死了不怨咱少爷啊”
冬日里天黑得快,转眼暮色就浓了,冷风贴着人转悠,透过重衣直钻到骨头缝里,孟饭儿一阵哆嗦,心里骂开了:“该死的腊狗咋还没到呢?路上赏风景么?害小爷在这里喝风受冻”
正腹诽得欢,远处一道暗影在靠近,影子很长形态奇特,近了,是一头驴子上面坐着个人。孟饭儿仔细一认,缰绳一抖就迎上去。同前例,那驴子也是惊得一阵扑腾,险些将马上的人掀翻在地。
“是哪个?作死呀”对方开口怒骂。
“腊狗哥,是我呀,饭儿”
骑驴的长大汉子一惊,马上就堆起笑脸:“饭儿兄弟呀,黑灯瞎火的,在这里作甚?”
“等你呀”
“等我作甚?”孟腊狗有些心虚,望一眼尚未合上的城门,提了提缰绳,陪笑道:“我进城有点事,回头再和你慢慢儿侃啊”
“进城作甚?见县爷爷去呀?”孟饭儿马头一拦,将驴子堵回去。
“开什么玩笑?县爷爷岂是我这等苍头能随意见的?”
“不然若是手上有了不得的情报消息捏着,太爷少不得要见的,弄不好能卖个高价。”
被一语戳破天机,孟腊狗干脆撕开了脸面:“老子的消息不卖钱,就是念着县爷爷的好处,报恩来着”
孟饭儿见他说破,不敢大意,手撮在嘴里打了个呼哨,立即从暗处冒出三四匹马,马上坐的汉子个个体格非凡,是孟家未遣散的家丁。
孟饭儿道:“今儿要是让你进了城,明儿一早孟家就得完,没事也得让县太爷捏个罪名弄了。”
“没事?嘿孟家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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