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道吉日:夜帝,来接嫁》第702章


临君煌握住了花槿的手,低声道:“我们走吧。”
两人转身,背对夜初鸢,朝着高处走去。
夜初鸢站在平台上,仰头看他们步步登高,即将上到临家家主所在的平台,拜天地,拜父母。
夜初鸢默默转身,不想再看。
然而,就在夜初鸢转身的那一瞬间。
身后,传来了喧嚣声——
“什么人?!”
“有刺客!”
“拦住他们!”
……
凛冽纵横的杀意,在身后扫荡碰撞!
夜初鸢浑身一僵,倏然转身。
只见上方台阶,一个好似折翼枯蝶的单薄身影,朝她倒飞而来!
下意识的,夜初鸢抱住了那个身影,倒退好几步,差一点就要跌下平台!
夜初鸢抱紧了怀里的那个人,半跪在地上,低头看去,表情瞬间呆滞。
而在她上方台阶,一群黑衣人与临家人激斗在一起,手段凶猛狠辣,不计代价。
凡是被砍中的黑衣人,身上一阵绿光泛起,然后变成了一截木头,啪的一下落在地上。
临家人想要活捉,可刚要动手时,那些黑衣人好似变戏法一样,瞬间都变成了木头,只剩一地黑衣。
“凶手一定跑不远!给我追!”
临家家主暴怒的声音响起。
“夜初鸢!”
后方,权慕夜担忧的声音响起。
这些声音在夜初鸢耳边回响,好似嗡嗡耳鸣。
她什么也不能去管了。
这一刻,她就像被人定住一般,只能低着头,看着怀里的人。
红盖头与凤冠在被人打飞的一刻,早已不知道摔落在了那里。
乌黑的长发没了发饰的束缚,在夜初鸢的手臂上如零落的水流散开、垂落。
一张苍白的小脸出现在夜初鸢眼前。
如不久前才见过的那样,削瘦,疲惫。
此刻,多了痛苦。
血水从唇边大口涌出,无比刺眼。
夜初鸢瞪大眼睛,她张了张嘴唇,声音有些艰难:“花……槿……?”
花……槿?!
☆、第一千六百四十五章 有的,奴婢有的,喜欢的人
一切发生的太突然,夜初鸢甚至都不清楚,就在她转身的那一秒,到底发生了什么。
原本已经被她交给临君煌,说好一生平安的那个人,现在变成了一个将死之人,躺在她的怀中。
夜初鸢大脑一阵空白。
下一秒,后方一道黑芒落在夜初鸢身边。
黑芒褪去,权慕夜的身影浮现,他连忙拿出高级丹药,送入花槿口中,又用魂力使花槿将丹药服下。
然而,让人惊骇的时,明明是哪怕只剩一口气也能救回来的天价丹药,被花槿服下后,不但没有半点作用,花槿口中吐出的鲜血反而更多!
权慕夜大惊,立刻抓起花槿的手把脉。
这时,临君煌匆匆落在跟前,想要去伸手检查一下。
然而——
“啪!”
原本呆愣中的夜初鸢,猛地回神,一把打开他的手,抱紧了花槿,通红的双眼狠狠盯着他:“滚!”
临君煌倒退半步,不等他跟夜初鸢说什么,连忙抬起了手,轻轻下压,示意暗处那些一触即发的临家暗卫,收起手中的武器。
“夜小姐,我……”临君煌很想解释些什么。
可却又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她体内有什么东西在腐蚀她的脏器。”
这时,权慕夜终于感觉出来什么。
向来冷静的他,此刻的声音竟然出现一丝颤抖,他看向夜初鸢,没有说出接下来的话。
“我带她去楚家。”
夜初鸢毫不犹豫的抱着花槿,打算起身,“晓烟一定有办法……”
“楚家人也不可能有办法。”
这时,一个声音从夜初鸢身后响起。
白泽来到她身侧,一瞥地上的花槿,道:“她体内不禁遭到了重创,还被下了‘杀神蛊’,至今无人能解。”
白泽的话听起来有些无情,他看了眼那个面白如纸,半张脸都染了鲜血的女子,眼底闪过一丝不忍。
轻叹一声,他又恢复之前的冷淡,道:“大约还有数十息,你有什么想说的话,现在就说吧。”
夜初鸢瞪大眼睛,刚要说什么,可怀中衣襟忽然一紧。
她一愣,低下头,只见花槿正看着她。
好似心有所感,夜初鸢张开了隔音罩。
可刚做下这一动作时,夜初鸢的眼泪就止不住的涌了出来——
她这不是……
在放弃花槿吗?
“花槿……”夜初鸢声音颤抖。
“小姐……”
花槿艰难开口,她体内就好像被人灌了硫酸,每一分每一秒都在剧烈灼烧,撕裂,腐蚀的疼。
能开口说话,已经是回光返照,给予她的最后一点清明。
有些话……
那些话……
最后一些机会……
即便是不能说给那个人听,花槿想,这话也要说出来。
没有什么特别的理由。
她只是觉得,应该要说出来。
从来没有说给任何人听过的话,总不能跟着她,一起被埋葬吧?
就当是最后的任性,将这些没有意义的话语,说给这世界听一听。
她已经没有可以追求的东西了。
这一点点任性,在中途夭折的路上,去乱来一下,也没什么。
“你之前……不是问奴婢……有没有喜欢的人吗?”
花槿努力将话,说的清晰一些,她轻声道:“有的,奴婢有喜欢的人。”
她笑了笑,驱散了脸上难忍的痛苦,带着些许幸福:“奴婢……很喜欢……”
动了动嘴唇,花槿说出了一个名字。
一个,夜初鸢从未想过的名字。
夜初鸢瞪大了眼睛。
☆、第一千六百四十六章 其实也不差什么
“没想到吧?”
花槿看着夜初鸢吃惊的表情,露出了一个狡黠的笑。
可下一秒,她咳出一大口血,意识模糊了两秒。
眼前恍惚了一会,花槿明白,时间要不多了。
她抓紧夜初鸢的衣襟,指甲掐着手心,试图让自己清醒一些。
还有一句话,很重要的话,她还没来得及说……
“那个人说喜欢我……没明着说……可我知道的,我那时候是知道的,可我怕呀,所以我跟那个人说,总感觉差了点什么……”
“我骗她的。”
花槿眼角湿润,也不知道是疼的,还是怎么。
可她却笑了,声音好似风中的烛火摇曳,断断续续:“其实也不差什么,就是不敢认,就是怕。”
松开抓着夜初鸢衣襟的手,花槿竖起一根手指放到了嘴唇上,“别告诉她,多膈应人呀……”
说话,花槿又是一笑。
这笑容凝固在了鲜血之中。
这一瞬间,九天之上,无人能触及的领域中,传来一声悲鸣,不似人类。
夜初鸢将她抱入怀中,痛哭出声。
整个喜气洋洋的婚礼宴席上,只剩下夜初鸢撕心裂肺的哭嚎声。
旁人听了,即便是心肠如石,也觉得莫名悲伤。
最终,白泽打晕夜初鸢,将夜初鸢交给了权慕夜,将花槿交给了临家。
再怎么样,花槿体内都有灵木之域的域主信物。
这件东西,关系到了太多。
白泽看着临君煌将花槿的尸体抱走,眼神中忽然多了一丝怅然——
谁说人死之后,就能安息?
“只给你一刻钟时间,在她醒来之前,把花槿完好无损的送回来。”权慕夜忽然开口。
临君煌脚步一顿,扭头对他轻轻一点,表情有些恍惚出神,也不知听没听到权慕夜的话,他浑浑噩噩的“嗯”了一声,带着花槿,在临家护卫的簇拥下,从婚礼现场离开。
权慕夜也带着夜初鸢离开,他直接去了夜初鸢休息的院子。
煤球窝在夜初鸢的房间角落,一看到他,刚要跳走。
“等一下。”
权慕夜看到了煤球,立刻道:“把涂月找来,告诉她花槿死了。”
“哦。”
煤球下意识随口敷衍,刚要匆匆离开。
可下一秒,他缓过神来,转身惊道:“你刚刚说什么?!”
权慕夜似乎料到它的反应,早已用魂力封住夜初鸢的耳朵。
将夜初鸢放在床上,权慕夜转身去看煤球,重复道:“花槿死了。”
“你开什么玩笑!”
煤球忽然吼道,好似暴怒一般,“今天是花槿的大喜日子,你瞎说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你会不会讲话!这种时候你咒花槿做什么?!神经病啊你!”
连骂好几句,可能是太激动,煤球感觉视线都模糊了。
眼眶里一片温热。
他看着面无表情的权慕夜,心里头逐渐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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