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毒妾当道(瑾瑜)》第120章


嘴巴?你们当老夫是什么人,哼!”怒气冲冲的甩袖要走。
这家人先是对他出言不逊,半点礼节不懂,如今瞧来内部关系又是一团乱,还不知道这其中有多少见不得人的阴私事,他还是别淌进这滩浑水里的好,省得白沾了一身的污点!
直急得杜氏顾不得再管那才被李管家打发走的小子了,别人不知道沈冰这会子是什么情形,她却是一清二楚的,那真是一只脚已踏进鬼门关里了,若这位萧大夫真不肯去瞧她,他们固然还可以再请旁的大夫,但远水又如何解得了近渴?到时候沈冰就真只有死路一条了!
因忙哀求萧大夫:“大夫,我男人方才若有什么得罪您的地方,求您大人大量,瞧在我老婆子这般可怜的份儿上,就原谅他这一遭儿,瞧瞧我那女儿去罢?我怕迟了,她就真的要性命不保了,大夫,我求求您了,我给您跪下,给您磕头了……”
哭着说着,真跪到地上给萧大夫磕了个头,又拉沈添财,“他爹,你也跪下,若不是你冒犯了大夫,大夫又怎么会这般生气?若是女儿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看你后半辈子怎么样!”
沈添财原不想跪的,但杜氏最后一句话提醒了他,若沈冰真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他后半辈子的确再别想过上荣华富贵的日子,是以杜氏只一拉,他便顺势也跪下了,“大夫,求求您救救我女儿罢!”
瞧在萧大夫眼里,脸上的怒色便一下子减缓了许多,暗想这家人虽为人不怎么样,对女儿倒是一片疼爱之心,况自己身为医者,“医者父母心”,岂有真见死不救之理,又何必与他们一般见识?
适逢李管家也插言:“大夫,方才我原不知情,这才冒犯了您,正所谓‘不知者不罪’,还请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就别与我一般见识了,好歹先瞧瞧病人去罢?待会儿见了我们大爷,我自会向我们大爷领罪,再正式向您赔罪的!”
李管家瞧沈添财和杜氏焦急的样子不似作假,情知沈冰怕是真不好了,想着沈冰就是再不好,腹中到底是大爷的亲生骨肉,不容半点闪失,因此忙与沈添财杜氏统一了战线。
好在萧大夫终究不是那铁石心肠之人,见几人又是求又是劝又是赔罪的,他的气也就渐渐消了,虽面色仍有些不好,毕竟松了口:“罢了,瞧在你们这般诚心悔过的份儿上,老夫便瞧瞧那病人去,也省得传了出去,坏了老夫的名声!”
李管家最是知机,见大夫好容易松了口,忙殷勤的引着往内院行去,一路上不住口的与大夫说话,半点不给稍后才如梦初醒般赶上来的沈添财杜氏说话的机会,当然,更不给他们打发他,好趁机使坏的机会。
而沈添财与杜氏虽着急,想着待会儿进了房间后,李管家总不好意思再跟着进去了罢?他们总还有机会,因此试了两次打发李管家却未成功后,便没有再说,只默不作声的跟在后面,时不时交换一下眼色,示意彼此都见机行事。
一行人各怀心思的抵达沈冰的房门前,正好一身青色长衫,发髻有些不整,满脸阴霾的崔之放也急匆匆赶了过来,
李管家登时暗舒了一口气,有大爷在,便是内室内,他们也休想再出什么幺蛾子;沈添财与杜氏则是瞬间黑了脸,沈冰早已是崔之放的人,他们有理由拦着李管家不叫他进沈冰的房间,却没理由拦崔之放!
崔之放毕竟是读书人,最重礼节,心里虽着急,见了大夫也不忘先见礼,待大夫回了礼后,方冷声问一旁的杜氏:“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好好儿的怎么会摔了一跤?红桃呢,难道没有一直跟着她?”
杜氏支支吾吾的:“这个……这个……”半天也‘这个’不出个什么所以然来,心更是跳到了嗓子眼儿,脑子也乱成了一团浆糊,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才好了。
崔之放见状,不耐烦了,直接看向大夫道:“大夫,病人就在里面,还请你随我进去一瞧!”说完便推开了沈冰的房门。
一股浓重的血腥之气霎时扑面而来,直呛得崔之放呼吸不畅,片刻才回过神来,心里随即涌上一股强烈的不祥预感来。
萧大夫行医多年,见惯了各种场面,倒是不受这血腥之气的干扰,只深吸了一口气,便已大步行至床前,瞧病人去了。
彼时沈冰早已是气若游丝,出的气多进的气少,萧大夫见状,心知不妙,忙打开药箱,取出银针,飞快往她鼻翼间及两侧太阳穴各扎了一根针,又往她身上极大要穴各扎了针后,方坐到床沿上,凝神与之把起脉来。
却不想这一把脉,却让他把出病人根本就不是摔了一跤才致滑了胎,而是根本早已吃了堕胎药,且分量还不轻!
萧大夫当即怒了,猛地站起来,看向才还让他因以举人身份主动与之见礼而觉得很有好感,如今却觉得厌恶至极的崔之放道:“贵府到底是要这个孩子还是不要?若是要,为何又要与病人吃下如此大剂量的堕胎药!若是不要,为何又要巴巴的请了老夫来!老夫行医几十年,就没见过像你们这般矛盾的人家!”
此话一出,本来还满心着急懊恼的崔之放当即愣住了,杜氏更是惨白着脸,堪堪再站立不稳。
章一O九
更新时间:2013…1…14 11:50:58 本章字数:4510
萧大夫一席话,恰如平地一声雷,炸得整个房间霎时落针可闻。爱豦穬剧
崔之放方才还满心都是焦急懊恼,焦急的是自己都将近而立了,好容易有了孩子,如今也不知道还能不能保住?懊恼的则是早知道这样,自己这段时间就该对沈冰好一些,不该那般不假辞色的,家里的下人们瞧着他这个家主都不待见她,又岂会有好脸色给她?便是表面上看不出来,私底下还不知给了她多少气受呢,他真该对她好一点的,哪怕只是瞧在孩子的份儿上!
却没想到他竟又做了一次冤大头,再次被沈家人玩弄于鼓掌之间!
崔之放的脸彼时已漆黑如锅底,定定看向一旁惨白着脸、摇摇欲坠的杜氏,声冷如冰的问道:“是你给沈冰吃的堕胎药?”
——崔之放平日里虽不理家事,一应内事都交由李管家打理,然对自家的下人,还是泰半了解的。后者们都是穷苦人家出身,老实本分之人,能卖身进崔家衣食无忧还有月钱拿,于他们来讲,已是好得不能再好的日子,又岂敢有半点二心?尤其如今家里下剩的下人不过十余个,都是早年他与沈凉一道做主买进来的第一批人,最是忠心不过,即便会因沈凉的原因对沈家人心有不满,却也不敢做得太过,更何况是谋害沈冰肚里他的孩子?因此崔之放几乎不用深想,已可以确定此事与杜氏沈添财脱不了干系!
杜氏平日里便深畏崔之放,崔之放说是她的女婿半子,但自从他中了秀才后,在他面前,她便再不敢摆岳母的威风,待崔之放中了举人之后,就更是能不见他就不见,即便后来住进了崔家,二人亦是三五个月见不上一面。平日里崔之放什么都不必说,只是见面时对杜氏视而不见,已够让她畏惧了,更何况这会子是疾言厉色的质问到了她头上?
当下便双腿一软,架不住瘫到了地上去,半天才支支吾吾挤出一句:“不、不是我……我也不知道是怎么、怎么一回事……”
外面沈添财虽不便进女儿的屋子,却一直踮着脚尖伸着脖子密切关注着屋内的动静,瞧得老婆竟瘫到了地上去,而萧大夫和崔之放都是满面的怒色,情知事情果真不妙了,也顾不得其他了,忙跑进了屋里,装作满脸焦急的问地上的杜氏道:“怎么了?你怎么坐地上去了?大夫可还在呢,难道是冰丫头不好了?……到底怎么样了,你倒是说话呀!”
“我、我、我……”杜氏仍是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
倒是崔之放冷冷开了口:“她说不是她给沈冰吃的堕胎药,那就是你给她吃了的?”
“……什么堕胎药?女婿这话是从何说起?我不明白!”沈添财被崔之放问得也白了脸,但好歹还要比杜氏强几分,还知道强撑着为自家辩白几句,“我和她娘怎么可能给冰丫头吃堕胎药,她腹中怀的可是我们老两口儿的亲外孙,我们就算是害谁,也不可能害他们母子!此事必定是有人暗中陷害冰丫头,我先还与她娘说她都六个月了,好好儿的怎么就会忽然成了这样,敢情是有人在暗中陷害,女婿,你可一定要为她做主啊!”
沈添财一席话,说得杜氏也恢复了几分清明,忙强撑起仍软得面条一般的双腿站起来,也辩道:“女婿你既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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