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穿女]咸鱼皇后》第66章


这是我的想法,同时也是淑妃的愿望。卓翼飞努力抑制着因怒气而发颤的声音,咬牙道:我将我最宝贝的妹妹送入宫中不是为了看她今天落到这样的地步的,当初我是坚持不同意的,若不是她钟情于那个负心汉,我又怎么会忍痛同意?如今她虽然清醒了,可人却也要不行了,看着她一天天衰弱下去我却什么都做不了,你知道我有多恨吗!
……谢娴妤也不禁被卓翼飞的痛苦感染,语气稍缓:淑妃的事我也很难过,但智儿毕竟是无辜的,你和皇上恩恩怨怨何必牵扯无辜的孩子呢?更何况这孩子是你的亲外甥。
你先问问皇上可有当这个孩子是亲生骨肉来对待。卓翼飞嗤笑。
皇上一直是关心着皇子智的。
他是怕少了牵制我的筹码罢了。卓翼飞的双眼已被仇恨蒙蔽住了:只要将智儿救出宫去,就再也没有能够阻止我起兵的理由了。
你!谢娴妤这一惊吃的非同小可,立刻抱起智儿道:原来你竟是这样的打算。算我求你了,智儿在宫中有我护着,我发誓绝不会让他出事的。你将他带出宫去陪你过那些动荡日子,智儿还这么小哪里经受的住?
哼,你一个外人难道比我更在乎智儿?你不过也是想要利用智儿巩固你现在的地位罢了!卓翼飞气急败坏的道:好了,时间无多,你把智儿包好放在轿内,我混在随行的队伍中,等到出了宫,你就把智儿给我,咱们两人之间便当做互不相识,你给我的那些信件我会一并焚烧了。
谢娴妤气的浑身发颤,把怀里睡得死沉的孩子抱的又紧了些。这些口口声声为了智儿好的人,却还及不上她一个外人对孩子的关心。只是现在为了她自己,她却也要牺牲这个无辜的孩子……
谢娴妤坐进轿中心中仍不断翻涌,伸手便能触及放在身边智儿白嫩无辜的小脸,感觉到那温热的触感才发现自己的手有多么冰凉。
她的心是不是也变得跟手一样冷了呢?竟然为了一己私欲帮卓翼飞做这些大逆不道的事。若智儿出宫后遭遇了不测,若拓跋铎仁顾忌智儿反被卓翼飞牵制,她即便能夜夜偎在拓跋铎仁的怀里又能如何?她已经被小女子一般的儿女情长蒙蔽了双眼,完全忘记了曾经在皇上和父亲面前许下的要维护朝纲的人臣之责。
谢娴妤不觉轻抖起来,冷汗顺着额头倏倏而下。就在谢娴妤恍然的当口,护轿行进的队伍已在宫门口停了下来。
守城的官兵见了是皇后娘娘的仗队,过来在轿外行礼道:娘娘,下官例行检查,请娘娘见谅。
谢娴妤心脏狂跳起来,无数念头自脑中涌出,随即撞出一片火花。她暗暗咬牙沉了口气,紧紧地抱住皇子智掀开了轿帘朗声道:劫持皇子智的贼人现在就在这仗队中,快将人捉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周末不用学车~~哦也yy
正文 第67章 真相大白
官兵见皇后娘娘怀中抱着的竟是皇子智;又听娘娘大喊捉拿贼人;均是大惊失色。但毕竟官兵长年训练有素;虽然还摸不清状况仍旧迅速的抽出武器,拉开队列;将宫门口这支小小的仗队团团围住。
谢娴妤死死地抱住皇子智还在兀自颤抖;眼神却已坚定清明的没有一丝犹豫了。她不能做大祁的罪人;她要保住这个孩子。
谢娴妤!卓翼飞万万没有料到谢娴妤竟会中途倒戈;看着慢慢聚集靠拢,逐个盘查的官兵;差点咬碎一口钢牙。事态不容他多做考虑,只得拼尽全力一鼓作气向外逃了出去。
这边卓翼飞主动暴露;官兵立刻一拥而上。卓翼飞奋力拼杀,伤了几人之后翻身上了一侧的宫墙只身逃出了宫外。官兵立刻兵分两路,一路护住谢娴妤的仗队,一路朝着卓翼飞逃窜的方向追了出去。
谢娴妤长长地舒了口气,抱着智儿任由官兵将她护送回宫。她此刻头脑早已一片空白,但内心却无比平静,因为她知道如今一切都将真的结束了。
谢娴妤回宫后换了一身素袍,安静的坐在殿中等着拓跋铎仁传召发落。馨竹自谢娴妤从轿中抱出了皇子智也是傻眼,再看谢娴妤如此态度,更是吓得魂飞魄散。虽然她完全不了解发生了什么,但直觉便能料到这次恐怕对娘娘来说是凶多吉少。
馨竹正急的团团转,突然想到了苗少庭苗大人。苗大人和娘娘关系极佳,在皇上面前又能说的上话,这时不找他来灭火更待何时?馨竹急急忙忙的吩咐一个伶俐的小太监去请苗大人,然后焦急的搓着手对天祷告。
谢娴妤果然料的不错,不到半个时辰拓跋铎仁便下了诏书,召她去御书房受审。事到临头,谢娴妤反倒没了惊惧焦虑,平静的抱了皇子智往上书房走去。
娘娘,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馨竹紧张的跟在谢娴妤身后。
谢娴妤脚下不停,只是嘱咐道:馨竹,以后要懂得保护自己,若有处理不来的事情可以去找苗大人,本宫已经交代过了,相信他会照顾好你的。
馨竹被谢娴妤这份临终托孤的态度吓住了,颤巍巍的去抓谢娴妤的衣袖:娘娘,您到底在说什么啊?千万不要吓奴婢……
谢娴妤已经行到了御书房,两边的侍卫威严肃杀的瞧着自己,缓缓的推开大门。谢娴妤深深地看了一眼馨竹,又抬头看看漆金的匾额,深吸一口气,一脚踏了进去。
拓跋铎仁面无表情的坐在大殿之上,目不转睛的盯着谢娴妤缓缓步进,跪在了殿下。刘继忠走过来,轻叫了声娘娘,从她手里抱走了皇子智送到了拓跋铎仁面前。拓跋铎仁淡淡的看了一眼还沉睡不醒的皇子智,吩咐道:宣太医替智儿好好瞧瞧,智儿这次大难不要惊到了才好。
刘继忠领命抱着皇子智退下了,大殿之上便只剩了谢娴妤和拓跋铎仁二人。拓跋铎仁没有出声,谢娴妤便静静地垂首跪着。
梓童这次寻回智儿有功,朕应好好的奖赏你才是,为何反而长跪不起?拓跋铎仁终于开了口,语气仍是一贯的喜怒难测。
臣妾不敢邀功。谢娴妤仍旧不敢去看拓跋铎仁的脸。
其实她可以将事实编撰成为了救回皇子智而对卓翼飞假意逢迎,将计就计,可是谢娴妤却累了,累的提不起一点力气来继续戴着假面心惊胆颤的活着。一切都从一个谎言开始,她为了留在拓跋铎仁身边装作了妹妹。但是,一个谎言只能引发更多的谎言,她每天都在为保住一个谎言而马不停蹄的编造更多的谎言,一发不可收拾。
她原以为她可以为了拓跋铎仁而努力做出任何改变,但她却越发承受不住那种孤独和负罪的痛苦。也许是她爱拓跋铎仁还不够深吧,她现在只想迅速的了结自己浸在欺骗之中的生活,重新以自己的面貌面对世人,即便一死,她也不想至死都是伪装成另一个人,被别人怀念的,或记恨的也是另一个人。
哦?梓童何必如此自谦,朕一向是赏罚分明的。拓跋铎仁从龙椅上起身,缓缓踱到谢娴妤身前站定。
谢娴妤终于抬头看进了拓跋铎仁的眼睛,那里并没有如他声音一般和煦的温度。谢娴妤自嘲的勾了勾嘴角,她拼尽全力想要接近的人却始终不曾真的将她放在心上。
皇上何不直接问出来?问臣妾为什么会抱着智儿,问臣妾和卓将军是什么关系?谢娴妤第一次在拓跋铎仁面前态度强硬。
拓跋铎仁原本正常的表情多了丝阴霾,隐含怒气冷笑起来:梓童想让朕问吗?问朕的梓童和别的男人究竟是何关系,问朕的梓童究竟每日里都在想些什么……
拓跋铎仁冰凉的手指挑起谢娴妤的下巴摩挲着,谢娴妤突然觉得一阵心酸,几乎压抑不住自己起伏的心情:臣妾才是那个不知道皇上在想什么的人。臣妾在皇上心中到底算什么呢?
难道就因为梓童摸不清朕的想法,所以才要从别的男人身上寻求安慰?拓跋铎仁捏着谢娴妤下巴的手指用了力。
谢娴妤眉头皱了皱,忍痛道:臣妾没有,臣妾对皇上始终是忠心耿耿。
哼。拓跋铎仁怒极反笑,原本的冷静自持一下子散的干干净净,声音瞬间高了八度:朕也想要相信梓童对朕是一心一意的,但是朕亲眼所见的却偏偏无法说服朕相信你,但每当朕想要问你的罪时,你又偏偏在朕面前表现的好像从未起过背叛之心。谢娴妤,你究竟有几副面孔,究竟想要朕如何对待你?
……谢娴妤看着拓跋铎仁发怒,竟看得有些痴迷。如果这就是拓跋铎仁的真性情,那么即便他暴怒责怪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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