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的爱情》第59章


他喝醉了,这是安安脑中唯一冒出的想法,仔细端详,他眼中确实藏着醉意。那就逗逗他,反正,他平时也经常这样逗自己,安安故意问他:“谢我?谢我什么?”
“谢谢你来到我身边,谢谢你愿意陪着我。在我以为这辈子就这样孤独终老下去,并且接受老天这样的安排时,你终于跑到我的生活中,所以,安安,谢谢你。”
明明是准备逗他的,却被他的话感动地一塌糊涂。鼻尖酸酸涩涩,安安捏捏自己地鼻子,收回自己搁在外面的脚,放进车里,整个人朝后挪了挪,后背贴着他坚实的臂膀,全部缩在他的怀里。
安安没放弃逗他,想起他平时的表现,嘟嘟囔囔一句:“那你准备怎么谢我?”
盛江北眯着眼睛,这副模样又是明显清醒无比,哪有醉意,幽暗的光下,他的睫毛长的吓人,投在眼睑下,一片阴影。
周围很安静,只听到车顶上方树叶的沙沙声,以及他暗哑的,有些撕裂的声音在耳畔说道:“那这样谢,好不好?”
他的呼吸重重的,一击重锤敲着她的耳膜。心口一抖,血液全部上涌,耳垂被人咬住,耳边的软骨就在盛江北的舌尖,有一种软肋被他捏在手心的感觉。
细软的耳骨在他齿间滚动,安安细声地□□,完全不由自主。
他的动作温和细致,让人无法拒绝,安安的手无处安放,只能紧攥他的衣襟。
“这样谢谢可以吗?”
“有人。”安安的声音打着颤,尤其远处传来脚步声,由远及近,伴随着说话声,错错落落,一声高一声低。
盛江北关紧车门,空出的一只手放低车座,两人慢慢躺下。
安安缩在一边,身侧是他温热的身躯,高大沉重,笼罩在她上方。
盛江北早已扯着她的舌尖品尝,一下轻一下重,安安分不清东南西北地晕头转向,凭着本能的摸着他腰侧的肌肉。
就在盛江北沉浸在小别后的浓情蜜意中时,脑海中不期然地响起不久前苏医生的一番话。
他的动作不由一僵,然后停下,头埋在安安脖子间,认命地闭上眼睛。
第47章
六月下旬,s城进入盛夏时节,清晨醒来,总能感受到淡淡的暑气,空气都多了三分的躁动。
这天早晨,安安从睡梦中悄然醒来,眨了眨眼睛,迷糊的视线逐渐清晰,大脑在慢慢清醒,然后是四肢,她在床上滚了一圈,目光撞见床头柜上摆着的一个人形玩偶,女孩子的模样,长发披肩,手掌大小,夸张的脸部比例,占据面部二分之一的大眼睛正盯着自己,好像真的能看见一样。
这是昨晚他留给自己的东西。
娃娃塞进安安手里时,她正因为衣领被他扯开一大片而鸵鸟的缩着肩膀,她手指收紧,低头看,发现是一个娃娃,穿着花裙子,抬头看他:“这是什么?”
盛江北替她系好上衣纽扣,压住她翘起的头发,声音沙哑,愉悦,尾音上扬:“娃娃,喜欢吗?”
安安细细打量手里的娃娃,很平常的样式,做工也未见多细致,但他送的,无论什么都喜欢。她点点头:“喜欢。”
“呵呵……我也很喜欢。”
他停顿了一下,才继续说:“因为很像你。出差时看到的便买了,一直没机会给你,这几天见不到你,就一直带在身上。”
听了他的话,苏安安手指又收紧一些。
两人刚才耽误的时间太多,已经不早,安安担心自己消失的时间太长,苏医生会发现,所以不敢多呆。
安安下车,双脚落地,走了一步,右手又被拉住,她回头,老旧路灯散发着昏黄的灯,打在盛江北脸上,半明半暗,衬得他那双眸子黑亮的吓人,睫毛纤长,比安安还要长些,他只是轻轻眨眼,无声微笑,安安心早就化了。总感觉他今晚不一样,大约是喝醉了,卸下平日的严肃,有些莫名的孩子气,明明三十出头的男人,孩子气起来居然也让人心软,安安柔声问:“怎么了?”
盛江北摇头,手掌稍稍用力,安安又近了一些,呼吸间全是他身上的酒味,混杂他独有的檀木香,只听他耳语一般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想你。”
“好啦,我也想你,再不回去,苏医生估计要追下来了。”苏安安说完话,看了眼楼道的方向,总害怕下一秒苏医生突然冒出来。
盛江北搂着她的腰,不舍得撒手,其实他真的有些醉了,太高兴了吧,到后来喝了不知多少杯,他以为安安和自己一样开心,她能够下来见自己,就一定是得到苏医生的同意,他低低说道:“晚安,明天我再来见你。”
明天?安安摸着他的脸颊,呢喃道:“你真的喝醉了。”
盛江北叹息,沉吟道:“没有醉,我的酒量很好。”
怎么会没醉,连明天见这种话都出来了,肯定是醉的分不清东南西北,安安不放心他这样回去,问他找来手机,翻出许查理的电话,让他过来接盛江北,许查理说二十分钟后到。安安挂断电话,又陪着盛江北二十分钟。
两人坐在不远处的花圃边,盛江北酒意上头,难受得很,将头搁在安安肩膀处,两人身高相差大,这样的动作显得有些怪异。他扣着安安的手指把玩,柔弱无骨的手指被迫在他掌心凹各种造型。
盛江北问:“这几天过的怎么样?好像都瘦了。”他说话时满目心疼。
安安抿嘴笑,轻描淡写地说:“敌军没有虐待俘虏,请首长放心。”
盛江北闻言,眉目舒展,笑了起来,手指挂过她的鼻梁,轻斥:“调皮。”
安安眼角眉梢全部是灿烂的笑意,在这暗夜中也看得分明。
许查理匆匆赶到时,就看到这一对男女相视而笑,眼中时浓浓的化不开的温情。
“哎呦,这大半夜的就让我来看这样的虐狗场面。”许查理大惊小怪的喊道。
盛江北不悦地扫了他一眼,手掌被安安扣了一下,他低头看她,安安仰着头:“你回去后记得喝蜂蜜水,蜂蜜就放在厨房上面的柜子里,一打开就能看到。”
“好,知道了,小小年纪就是管家婆。”盛江北摸摸她的脑袋,无奈道。
盛江北坐进车后面,许查理打开驾驶座的车门,一面坐进去,一面和安安挥手道别:“我们走了,老板娘。”
最后三个字,他喊的格外大声,格外起劲,安安尴尬又害羞,简直无地自处。
许查理欢快地吹着口哨,然后上车,车子从安安面前划过时,她从半开的窗户边可以清晰地看到盛江北意味深长的笑容。
苏安安回味着他最后的笑容,又在床上滚了两圈,然后才起床,在房间的卫生间,刷牙洗脸。
顺利地打开门,安安看着手中的门把手发了一会儿愣,今天门没锁,往日门是锁着的,除非苏医生过来打开,可今早没听到开门的声音,真是奇怪。
安安困惑地走出房间,苏医生着装整齐,正坐在餐桌前吃早餐,白粥配油条,还有安安喜欢地酱黄瓜,装在小碟子里。
听到动静的苏医生抬头,看到自己女儿站在不远处,挥挥手,“站着干嘛?快过来坐。”
安安点头,走近几步,狐疑地看了一眼苏医生,苏医生神色如常,毫无变化,她不禁气馁,一屁股坐下,从盘子里夹了一大块酱黄瓜,全部塞进嘴巴里。
苏医生恰好看到,不赞同道:“酱的东西吃太多不好。”
安安含糊不清地答应一声,态度敷衍。
苏医生没说话,喝完碗里的粥,咳嗽一声,来引起她的注意力,在安安看过来时,他尽量让自己和平时一样,“我刚刚给你们老师打电话了,已经销假,今天你回去上课。”苏医生说完,仿佛想起什么,放下筷子,从口袋里取出一支手机,搁在桌上。
安安的筷子“啪”的掉了,与此同时,脑中一根绷着的筋也崩裂,不由得说:“你就不怕我去其他地方?而且,手机也还我吗?”
苏医生扶着眼睛,镜片闪着光,“那就去吧。”
说完后他准备出门,在玄关处换鞋,身后传来椅子刮地板的声音,然后是安安不可思议地追问:“老爸,你什么意思?”
“女大不中留,留来留去,都快不认我这个爸爸了。”苏医生背对着安安,弯着腰,身体半佝,无奈叹气。
“所以,爸爸你是同意了?”安安的声音已经开始颤抖,不敢相信。
苏医生换好鞋,转过身,拍拍安安的肩膀:“前阵子,爸爸想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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