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死对头流落荒岛》第90章


“你,”李芸佩脾气再好,也觉得太过耻辱,可是现实却让她不得不低头,“你……我自认孝顺公婆,任劳任怨,你何故这么玩笑于我?”
“我没有玩笑,”苟君侯十分严肃,“要是你真有那个骨气写休书,我必然成全你的名声。我失踪时,你还没进门,丈夫失踪却不肯改嫁还是要嫁入苟家,相必你是很爱名声的?”
李芸佩握紧了双手,低头不语。
“怎么不说话?”苟君侯偏头看她。
噗通一声,李芸佩干脆利落的跪在了苟君侯面前:“你别赶我走,离开了侯府我活不下去。”
“怎么会活不下去呢?”苟君侯笑嘻嘻的说,“你今年不过十七岁,正是大好年华,虽然嫁过一次人,可世人都知道你身子清白,所以你大可放心,在你爹心里你还是很有作用的。钓不到我,还有其他人嘛,虽然回去之后日子不会好过,嫁出去也就好了。”
一番话毫不留情,把李芸佩说得脸一阵红一阵白。她从未见过这样的男人,毫无风度说话字字带刺,一点儿情面也不留。
话都说得这么明白了,李芸佩算是看清楚了,眼前的这个人不吃哀求痛哭这一套,于是她立刻从地上站起来,咬了咬牙,说:“你非得逼我走吗?”
苟君侯废话不多,用词精炼。
“是!”
“你知道我要是被赶回去会过上什么样的日子吗?”
苟君侯摇头:“我只见识过你爹卑躬屈膝奴颜媚上的本事,不晓得他在家是怎么耀武扬威的。”
李芸佩的指甲都陷进肉里了:“你难道没有一点儿同情心?”
“平心而论,”苟君侯摸着自己的胸口,“有一点,但是很少。你我不过见过几次面,你本来可以不必进门的,却非要进来。倒也不是我瞧不起你,可是我也不是非要去去同情你呀。”
“你……”李芸佩被气得不行,可随即还是软了脸色,说,“我伺候侯爷和夫人两年多……”
苟君侯忍不住发笑:“那的确是苦了你了,我娘那个老妖婆把你折磨得够狠吧?”
李芸佩:“……”
“你放心,”苟君侯放下九连环,对她说,“只要你乖乖听话,签下和离书,我给你两座江南的庄子和一万两汇通商行的银票……”
李芸佩皱眉:“我要那些干什么?”
“我还没说完呢,”苟君侯扬起一个笑容,“不管是庄子还是银票,你爹都绝不会知晓。”
李芸佩看了懒洋洋躺在床上的苟君侯一眼,神色顿时松动。
她一咬牙:“三万两,还要加一栋宅子!”
苟君侯抚掌大笑:“好贪心的女人,不过我喜欢。唉,你这么能屈能伸突然让我想到了一个人,李小姐,你缺不缺相公,我可以给你介绍。”
李芸佩狠狠地瞪了苟君侯一眼,然后又恢复了柔弱的模样,语调轻柔。
“床上这不是还躺着一个吗?奴家暂时还不缺呢。”
第79章 
南竹县是个偏僻的地方,可是风景极好风水也极佳,再加上临着一条大河运输方便,所以城里也十分繁华。
“你瞧那只狗……”
街上面摊上,一个男人跟旁边一个拼桌的男人搭话。
“狗怎么了?”被搭话的男人穿着一件干净的蓝布衣裳,普普通通,简简单单,只有一双眼睛有着远超常人的冷静。他一边吃着面,一边抬头看了一眼身边人说的那条狗。
狗是一条瞧着就十分威猛吓人的狗,脸黑皮花腰杆劲瘦,个头虽不是很大一举一动却带着吓人的气势。它懒洋洋的趴在一户大宅子的后门,仿佛专门出来晒太阳似的。
“多吓人呐,寻常畜生哪有那气势,肯定是见过血的。”
“你倒是好眼光,”穿蓝衣的男人打量了身边这人一眼,确定这只是个普通人,便两三口吃完面,在桌面扔下两个铜钱就要走。
“诶,”一开始说话那人相必十分得闲,慢悠悠的吃着面赏着狗,眼看身边能和他搭话的人要走了还有些舍不得,“这就走了?”
穿蓝衣的男人不说话,只是默默走到旁边的肉摊前让屠夫割了三指宽的一点肉。
“就要这些?”屠夫问,虽然贫苦人家买不起太多的肉,可是面前这个男人衣衫整洁,也不像穷得吃不上饭的泥腿子啊?
“就要这些。”男人说,然后拎着这一点点肉又回到了面摊。
“这位兄弟你这是?”搭话的男人疑惑的问。
“再凶的狗,你给它吃了肉它也会对你摇尾巴。”蓝衣男人说,然后把手上的肉朝远处的狗扔去。
“诶……”
“哎哟……”
“这么大手笔?”
“真是糟蹋东西……”
睡在后门口的狗果然如蓝衣人所说,一下跃起,准确的含住了男人扔过来的肉。只是它却不急着吞咽,也不摇尾巴,而是咬着肉看了这边的人群一眼,然后懒洋洋的走进了宅子里。
面摊周围的人看了这热闹,都十分高兴,少不得要七嘴八舌的点评几句。
有人说蓝衣人亏了,那狗吃了肉也不摇尾巴,有人说蓝衣人糟蹋东西,还有人说那狗养在大宅子里,可能是山珍海味吃多了,瞧不太上这一小块猪肉。
不管怎么样,人群谈论了一阵也就渐渐散去,那蓝衣人损失了这一块肉也半点不心疼,看狗钻入宅子之后他自己没停留一会也走了。
“阿彪……诶,你别乱跑呀,小姐在睡午觉呢……阿彪,阿彪……”
谭啸枫‘养病’的这间宅子是她自己的私人财产,当初开胭脂铺赚到第一桶金后谭啸枫为了纪念就让铺子里的掌柜张罗着给她买下了这一栋五进的宅子,比谭府肯定是比不上了,可是对谭啸枫来说,这宅子实在是很大了,完全可以称得上是庭院深深。
宅子里平时只有几个老仆人打理房子,一向很冷清的。这次谭母带来了不少下人,这才让这地方热闹起来。
可是热闹归热闹,谭啸枫却半点高兴不起来,她不能出门,因为要把戏演得逼真一点,也不能太过活泼,久病缠身即使现在快好了也应该循序渐进才对。可是这些都不是谭啸枫感到难熬的主要原因,她掰着手指数日子,已经……好久好久没见到苟君侯了啊。
所谓相思熬断肠,谭啸枫可算体会到了。爱这么一个人真是不容易,是坐着也想他,站着也想他,看见好玩的东西,想起他不在身边顿时万分失落,听见好笑的笑话最想分享的那个人也再也不能和你一起笑。
愁得谭啸枫短短日子憔悴不少,回到家的喜悦也慢慢被无解的相思磨平。
“哎呀,阿彪……”婉儿拦在谭啸枫的房门外和非要进屋的阿彪斗智斗勇,“说了不能进,小姐刚睡着呢……你嘴里叼着什么……哪儿来的肉?诶,说不了让进……”
“婉儿……”本来就睡得很浅的谭啸枫听见阿彪呼哧呼哧的喘气声就醒了过来,她躺在榻上身边放着个真正睡着了的福哥儿,“让它进来吧,你可别说话了,待会再把福哥儿吵醒。”
阿彪听到这话,趁着婉儿一回头,呲溜一下就窜了进去。
“诶,你嘴里这是含着什么?”谭啸枫懒得下床,只是伸出一只手放在阿彪嘴下,阿彪也半点不含糊,啪嗒一声就把嘴里含得湿乎乎的肉吐在了谭啸枫手心里。
“哎呀!”婉儿吓了一跳,惊呼一声,把床上的福哥儿给吓醒了,她连忙急着把孩子抱起来。
“这是什么呀小姐?快扔了吧,看着怪吓人的。”
吓人倒不至于,虽然有些血水最多也就是恶心了点。
谭啸枫皱着眉头,看着手心血肉模糊的肉问蹲在地上的阿彪:“你从哪儿来的?”
阿彪的回答则是一声催促的叫声。
谭啸枫再仔细一看,总算发现了不对头的地方,这肉是用绳子捆了卷起来的,里面好像有什么东西,她心中一动,连忙爬起来解捆在肉上的绳索。
“诶,小姐……你这是……”婉儿哄着孩子,也腾不出手去阻止,就在她说话的时候,谭啸枫已经从阿彪叼回来的肉里掏出了一个指姆粗细的竹筒。
谭啸枫已经猜到了一些端倪,她抑制不住激动起来,心跳得飞快,要不是足够镇定手都差点抖起来了。
“婉儿、婉儿……关门,快关门!”
婉儿被这突发事件弄得摸不着头脑,只能答应一声,赶紧去关了门。
谭啸枫拔开竹筒盖子,看见里面不出所料的塞着一卷信纸,便赶紧在裙子上蹭了蹭手上的血水,着急忙慌的去拿信。
关了门的婉儿一回头,被自家小姐这不拘小节的动作吓了一大跳。
“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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