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微云疏影》微云疏影-第499章


牛⒖叹拖А?br /> 简直就像是念头一闪,人就没了一般……
如果是这样的话,再试探一次?
不行!
事不过三乃是铁律,他的精神也不是无穷无尽的,如果再让卢氏受惊一次,对方什么时候再出来就不一定了。
若让这个妖怪逃了,他有什么脸面去见江都公主?
常青骨子里就有一种“冒险”与“赌博”的天性,但见他纵身一跃,已来到卢贵妃消失的位置,旋即挪了挪步子,确定卢贵妃一旦出现,自己与她近在咫尺,却不会身体接触后,便保持着这一动作,站了足足三天。
这三天里,他始终全神贯注,未有丝毫懈怠,生理性的反应也降到最低,似乎感觉不到渴,也根本不会饿。高强度的消耗,未得到丝毫补给的情况下,身体的警觉性却一直保持在巅峰状态——也唯有如此,在西域叱咤风云,打得突厥人心有余悸,如今已成为北衙中郎将的曾宪才会对他阴影不浅,纵已做了两年多的同僚,仍旧每次见到他都身体僵硬,对江都公主也越发心悦诚服。
不光曾宪,见识过常青本事的连慕,也是一样。
来了!
常青眼中精芒暴涨,出手犹如闪电,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扭住了卢氏的脖子,狠狠一拧。
他不敢用匕首,唯恐卢氏有什么妖法,刀枪不入,从而错失良机。
最后,也是最重要的关头,他绝不会借助任何兵器,因为他相信得唯有自己!
卢贵妃还未反应过来,一缕芳魂已消散于天地。
常青见卢贵妃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拖着对方的尸体,拿出匕首,极为利落地将昂贵的桌椅劈成数段,架起木堆,又取出随身携带的油瓶,往卢贵妃身上倾洒,再将火折子点燃,面无表情地看着卢贵妃的身体在火焰中变得漆黑,散发出焦臭味,才打了个呼哨,命人进来加一把火,好将对方挫骨扬灰。
作者有话要说:卢春草自私的本性不会变,平常很爱儿女,厚待家人,但在这时候,下意识地选择了保全自己。如果她没暴露空间,坦然赴死的话,她的儿子可以当富贵闲王,女儿还是金枝玉叶,家人也安稳无忧。不会像现在这样,全都要死,连累无数。
第四百六十七章 人心何同
“癫症?”
面对父母的惊讶,秦琬也有些伤感:“不错,宣旨的时候,卢贵妃不肯谢恩,狂性大发。张内监一时不察,被她重伤后就这么去了。无奈之下,我只能封锁宫门,谁料六弟得知这一消息,还当我……他和六妹一同赶了过去,就……”
秦恪和沈曼在帝国核心混了大半辈子,什么大风大浪都见过,自然知道事情不会是秦琬说得那样简单。但他们知道,秦琬是一个做事非常谨慎的人,除非是天大的事情,又握着确凿的证据,否则杀一个妃嫔也就算了,谁会把这位妃嫔生的儿女一并除了,甚至连内监都要死呢?
这对天下至尊的夫妇倒没想到怪力乱神之事上去,只以为卢贵妃的身份有问题,比如是异族奸细什么的,又或者她做了不守妇德之事,皇子公主的身世有点说不清。见秦琬不对他们说,也就不问了——既然真相糟心,还不如不听,反正秦琬会将一切都处理好的,用不着他们劳心。
回到太极殿后,陈玄行了一礼,才道:“殿下,今日宫中异动频频……”
“敢对这件事提一个字的人,让他们永远消失。”秦琬一字一句,冷如冰霜,“卢贵妃不承认罪责,癫症以致狂性大发,杀了六皇子与六公主,九皇子受惊吓,不治身亡,这就是解释。”
没有任何道理可讲,这是我给你们的解释,你们就得听。如果不愿意听,就不要出现在我面前,碍我的眼了。
陈玄领命,就听秦琬说:“还有,你这些日子多派些人在坊间盯着,尤其是那些说书先生,看看谁敢给我乱编民间俚俗传唱。如果有人散布似是而非的民谣,给我问出是谁,然后,将他们带到天牢,不用出来了!”
卢贵妃之事,确实超出她的意料,却也让她的步伐不得不加快——她将卢贵妃一系亲手灭了后,怕是没人不知道她想做什么。妖孽一事不能说出去,这心狠手辣,图谋大位的帽子,她是怎么也摘不掉的。既是如此,那就让她皇太女的地位多一层光辉,而不是被这些民谣抹黑,动摇统治。
这种时候,谁敢耍小手段,与她为敌,她就要将谁碾碎!
陈玄打了个激灵,毅然道:“臣遵命!”
“夏臣呢?”秦琬想到常青,问,“他不是送卢氏去遵善寺的么?算算时间,仪式应该结束了,怎么还没回来?”
常青杀了卢贵妃后,为了祛除晦气,将卢贵妃母子的骨灰秘密送到遵善寺,由高僧做道场。但他觉得自己身上沾染了“妖气”,也要“洗心涤尘”,故陈玄欠了欠身子:“夏臣决意在遵善寺待上九九八十一天,洗去晦气。”
这个常青,实在是……太乱来了。
秦琬沉吟片刻,摇了摇头,无奈道:“你多派些人去,将李姬保护好,我会对外宣称夏臣回了一趟老家去祭祖。”不用做得太明显,有心人去查,自然会多想,比如常青突然消失,究竟是有使命在身呢,还是真要成亲,才回家祭祖。这样一来,绝大部分人都会被误导,以为常青不在长安,去了地方。
没错,常青要娶的,不是别人,恰恰是弘农岑越曾经的婢妾,李姬。
秦琬本想给常青做媒,娶个名门贵女,就像当年赵肃那样。谁料常青拒绝了,反决定娶弘农之乱时认识的李姬为妻。
他说出这一决定后,不管是熟悉他的人,还是知晓李姬出身的人都很吃惊,觉得他如今位高权重,何必娶一个曾做过别人姬妾的女子为正妻呢?如果喜欢,纳做妾室,给对方一个名分,一个品级也就罢了。他的正妻,就算不娶个名门出身的大家闺秀,好歹也要娶个书香世家,或是士绅出身的小家碧玉吧?
为了这件事,秦琬还特意喊了他过去,告诉他英雄不问出处,让他心中不要残存阴影,却发现常青并不是一时兴起才做的决定。
常青的说法是,他的探子身份已为众人所知,不管是谁都很难接受自己的夫婿从前是这等身份,不可能不害怕。尤其是名门世家,哪家女儿不是吃穿不愁,哪家又没点龌龊事?
常青很清楚,他长相平平,并非女子钟情的类型;文采谈不上,也就是认得几个字,哪怕众人耳目濡染,也没学到几分,更不要说吟诗作对,讨女子欢心;温柔体贴半点没有,对任何人都忍不住探子的本能去怀疑和探究,拐弯抹角的说话做事方式对他适得其反,非但起不到应有的效果,反倒会令他生出厌恶之感。若是娶了名门贵女,对方看不上他,一辈子郁郁寡欢,他也不可能会多高兴。那些为利益来的,究竟起了什么心思,他一眼就能看穿,也不愿与对方共度余生。
李姬虽出身风尘,却有侠骨柔情;为人姬妾不是她能决定的,但她敢于反抗,只为自己争取一线生机。离开岑家后,宁愿荆钗布裙,将女红捡起,学农妇种地种菜,养鸡养鸭,也没有仗着美丽的容貌,找个男人攀附的意思。若有闲汉敢来骚扰,她能直接抄起棍子,追着对方打,面对三姑六婆的闲言碎语能直接站在对方门前骂回去,性情泼辣可见一斑。
秦琬知晓这件事后,很佩服常青的眼光,以及不畏世人的勇气,自我检讨之后,对这桩婚事非常赞同。就是陈玄,听了之后,也颇有些羡慕。
结束了一天繁忙的公务,陈玄回到府邸,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就听见随从禀报道:“将军,大老爷来了。”
大哥?
陈玄有些诧异,却没说什么——陈、周两家自遭难之后,幸存下来的几人相依为命,以兄弟姐妹相称,也没什么堂表远近之分。就如陈家大老爷陈楼,本是他的堂兄弟,两人的祖父才是嫡亲的兄弟。本来,在家族里,这关系说远不远,说近不近,有交集也不会太多,但在他们家,曾一度护着他们的陈楼与嫡亲的大哥也没什么分别了。
因着秦琬的照拂,陈玄的地位,陈楼虽是个商人,却穿着绫罗绸缎,拇指上戴着个莹润的玉扳指,见到陈玄,虽不敢摆兄长的架子,却也不像旁人那样噤若寒蝉。而是打了个招呼,见陈玄似乎心情不错,才道:“子深啊,我们兄弟没什么不能说的,你给我透个底,这药材,我是囤还是不囤?”
陈玄何等人物,一听兄长话中有话,眼中便划过利芒,神色也变得冷冽起来:“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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