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妇养包子》第182章


所以他只能点头答应了。
但是这表舅如今已经是富贾天下的大商了,又有小姑这个胜过亲姐姐的义姐,还需要考虑旁的因素而成婚么?
不是想娶谁就娶谁么?如果努力到了这个份上,还不能自己做主自己的婚姻大事,那人生还有什么意义,这些努力又有什么意义?
察觉到小姑眼中的不喜,便猜到了一二,毕竟小姑自来给表妹表弟们就极其的尊重,从来不会让他们去做自己不喜欢的事情,便插嘴道:“娘,我觉得像是表舅那么聪明的人,自然知晓孰轻孰重,这么多年没愿意回家,多半是不愿意这婚事。”
可是话音刚落就被李二夫人责骂道:“你懂什么?他若是不愿意,当初就不该答应,这么多年白白浪费了芙儿的好光阴。”
海棠听得她这样说,终是忍不住为小舟说一句话:“他当初若是不答应,容家一屋子的女人就要寻死寻活,骂他忘恩负义,他这人素来最是重亲情,又顾及着你那祖母的身体,只能答应。我以为你们都是聪明人,这么多年他不愿意回来,你们已经懂了他的意思。还是你们都明白,却只顾着自己的荣华富贵,而从不考虑他是否愿意?”
李二夫人是来找海棠做说客的,但是没想到却得了海棠这么一番话,发愣了几下,才反应过来,“海棠,我们不是那个意思,只是容家的情况你知道,没了男人无依无靠的,他若是以后娶了外姓女,那只怕就顾及不到容家了,到时候容家那一屋子的女人该如何生存?”
“该如何生存?”海棠只觉得好笑,“那么多人是缺手还是少脚?更何况小舟每年在自己的分红里拨给容家多少我心里难道没数么?那些钱财莫说是这一辈子,就是再有三辈子,只要不去赌博,福贵几世是可保的。我看容家也别拿什么血脉来说事儿,到底是想名利双收罢了,抓着小舟不放,说什么疼他,是他仅剩下的亲人,可是现在的所作所为,与当初的上官家又有什么区别?在容家的眼里,他哪里还是什么亲人,我看反而像是一块金元宝,谁都想抢到抱着怀里去,拼命去压榨能从他身上能得的所有好处。”
海棠也是气急了,想到小舟所受到的这些委屈,便替他难受。
就因为他重视亲情重视容家,所以就能任由容家这么将他糟蹋么?
李二夫人被呛得一句话也说不上来,但是又不敢同海棠生气,而且海棠说的这些就是事实,现在的小舟名气之大,如果真的和容家没了关系,容家那光景,少不得被人欺负不说,姑娘们想要在寻找好人家,也是艰难了。
一旁的李花翎听得海棠的这些话,却是觉得十分解气,索性朝海棠跪下,“姑姑,侄儿也求您做主,侄儿不愿意与平家联姻。”
海棠并不知晓此事,听得这话,疑惑地朝李二夫人看过去。
李二夫人被她那眼神吓了一跳,连忙推得干干净净:“这事是你二哥做主的,我没插手,而且他这样就是想以后能更好的保护瞻州。”
海棠觉得今天出门一定没看黄历,怎么全是这样的糟心事情?没好气道:“平家也好,云家也罢,还有陶家,祖训当前,这上了千年都不曾变过丝毫,以后自然也不会,如今去同人家联姻,你们是信不过人家还是信不过人家?”
又急忙问道:“婚事确定了?三媒六聘过了?”
李花翎见海棠这样激动,就晓得事有回转之地,“没有。”如果不是祖父去世,只怕早就已经去了。
海棠这才松了一口气。
这跟三哥娶陶家女是不一样的。
三哥那是责任,毕竟当初陶家的摊子是母妃丢下的,这么多年了,该回去接替陶家。
李二夫人也不敢说什么,等回头海棠说起李若风之时,李若风也是一脸懵,“我哪里知晓花翎对平家姑娘没意思?是你二嫂同我说,瞧见花翎和平家小姐来往密切,兴许是年轻人不好意思点破这事儿,所以才让我……”
好吧,海棠承认,这种事情二嫂干得出来。
叹了口气,“孩子们的终身大事,让他们自己做主,你们做长辈的,从旁看着就是,若真不合适再劝阻。”那是跟自己过一辈子的人,又不是跟父母,为何要父母来给他们挑选?
李花翎求了海棠,以后不用担心父母之命了,但因着此事,也被他娘责备了许久。
加上他娘因为容家的事情没办妥,还从海棠这里确定了小舟的意思,就越发烦躁了。
李花翎见着这光景,在家也要被母亲嫌弃,索性收拾包裹,去投奔丝绸大商金宝。
后与那金宝的妻妹相识,经历了许多事情后,结成了夫妻。
此事自然是被李二夫人极力反对,好在这李花翎素来比较拎得清楚,并没有像是当初的安镜一样糊涂。
见着母亲不喜欢妻子,便从家里搬出来,又借着做生意的事儿,极少让妻子和母亲碰面。
但是该孝敬母亲,他也一样没落下,自己得闲了也总是回去瞧父母,有什么好东西也没忘孝敬他们,还借着妻子的名头送。又自己买了许多东西送给妻子,说是母亲送的。
其实妻子心里明白,但是他这个态度让妻子感动,也就尽量去孝顺那个不喜欢自己的婆婆。
所以与妻子的感情也没冷一分,母亲那里也是孝顺着,一直都是和和美美的。
不过这是后话。
海棠一家从瞻州离开后,到了天辰州。
在去往天辰州的船上,发现这船上的老板娘竟然是宋子茵。
她身后跟着一个清隽小子,海棠猜测,估摸着是她兄长的那个遗孤。
果不其然,待她认出海棠后,邀海棠一家在船头赏月。
她丈夫以前是个船老大,但是因为一次暴风雨瘸了腿,不过对于这片海域是了如指掌,正好陆言之有事请叫,他们便在一旁说话,海棠也跟宋子茵聊起了过往。
这不免也就提到了当初宋子千的事情。
当初瞻州战火起,便没工夫去估计那宋千,却不知他最后去了哪里,整个人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再没了踪迹。
很快宋子茵便与她解这疑惑:“他四年前死了,四肢的筋被人挑了,我见着他在码头边讨饭,是他先认出的我,只是我想着他做的那些事情,终究是没办法原谅他,所以我没管,但是我家男人知晓了,就找几个人将他安妥,谁料想他那样子了,还去赌馆里,输了银子拿我夫妻二人的名头借钱,我夫妻二人又已出海,过了还银子的时间也迟迟未归,他就被赌馆里放狗咬死了,也是自作自受有天收。”
宋子茵对这个二哥是真的一点感情都没有了,说起这件事的时候,口气也淡淡的,仿若陌生人一般。
“我瞧跟在你身边那孩子,是你大哥那个的孩子?”海棠也多问了一句。
宋子茵回头看了一眼侄儿,看似狠厉的眼里,多了几分慈祥,“是啊,这孩子也是命好,当初若非是你,莫说是他能有今日,便是我与我那苦命的嫂子,怕是早已成了一被抷黄土。”
她说着此事,大抵又因多喝了些酒,话也就多起来,跟海棠说起她们到天辰的事情。
她们俩从南亭候逃出来后,给海棠送信的消息终究是传了出去,被王府的人追杀,嫂子为了救她性命惨死在乱刀之下,那时候她就抱着侄儿躲在暗处,眼睁睁地看着嫂子惨死。
可是为了孩子,她只能苟且。
再到后来,天辰终究不敌大元铁骑,成为了天辰州,原来的皇室不复存在,海棠夫妻的身份也大白天下,可是她还不知道,仍旧躲躲藏藏的,一次受了重伤,被她男人捡了回去。
相处久了,她也累了,两人便凑合一处过日子,等着知晓海棠的身份后,也就借着这点势头,做起了这海上的生意。
“其实我不后悔当初给你送信,哪怕你不是什么大元国的王妃,真的。”她一边喝着酒,一边同海棠继续絮叨。
“我信你。”海棠见她红着眼睛,这烈酒一杯一杯下肚,只是不知可能洗去她过往那些不好的记忆。
这时候只见她忽然抬起头来,看朝海棠问道:“他死了么,我听说他砍下那恶妇的人头,然后又逃了。”
海棠知晓,她问的是镇安伯,她爹。
“死了。”
然后宋子茵就哈哈笑起来,“死了就好,不然我这午夜梦回,总觉得对不住娘和大哥大嫂。”又仰头喝了一杯酒,“你说可笑不可笑,当初多少人羡慕我娘啊,可是谁知道这就是天大的笑话,我娘到死都不知道,我爹为何不纳妾……”因为她娘在她爹的心里,只怕就是个延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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