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蘼情未了》第52章


我看她好像不开心了,有些过意不去:“清漫,对不起,我是不是影响到你的心情了?”
她摇了摇头:“没事,其实苏良姐姐,我和你一样,也是从小就没有了爸爸妈妈,而且现在,我唯一的姐姐还……还成了植物人住在医院里。”
嗡的一下,我只觉得浑身被雷劈了一样,这么说,施正南的未婚妻,就是清漫的姐姐?
我想此时的我,脸色一定很难看,大脑里一片空白,从来没有这样,满心的内疚都涌了出来。
“苏良姐姐,你没事吧?”顾清漫问我。
我只能强做镇定:“没事。那你姐姐现在,情况好些了吗?”
顾清漫叹了口气:“好了点吧,我也说不清楚,有时候觉得她有意识,可有时候,又觉得她什么都不知道。”
“没事,慢慢会好的。”我安慰得好无力。
顾清漫悠悠的:“所以啊,苏良姐姐,我觉得我们俩很像,都好可怜哦。”
我点点头:“清漫,你先坐,我去下洗手间。”
云正博已经被小静赶走了,我从工作室里出来,脚有些发软,在这一刻,我面对不了清漫,她太天真了,而我,我觉得自己好卑鄙。
我躲进洗手间里,放下马桶盖坐在上面,曲起腿紧紧的环抱着自己,我该怎么办,对施正南的感情,已经越来越深了。
可是,他的未婚妻又该怎么办?
一个小时后,云正博又来了,这一次他拿了一张白色的画纸高高举在头顶上,上面写着几个字:“救救爸爸。”
看他这样子,我心里何偿好受。
我拨通他的电话:“你把纸收起来,我不想让人知道你这样的人跟我有血源关系。”
“好,好,我都听你的,只要你救我,你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076章 :神秘女人
我毫不客气的对电话那头的云正博说:“我不会救你的,你死了这条心吧,想想当年你是怎么对待我妈妈,你有这样的下场,完全活该。”
“孩子,我知道你恨我,那时候年轻所以糊涂,可是相比起云蓉她妈,在我的心里面,我一直深爱的那个人,其实是你妈呀?”
“现在才说这些花言巧语又有什么用,你不要再来骚扰我,我是不会原谅你的。”
我把电话挂了,激动得浑身有些颤抖。
没错,虽然我从来不知道自己的亲妈妈长成什么样子,可是,是她孕育了我,是她给了我生命,而且一想到她是因为生下我才并发症而死,我心里真的痛得无法呼吸。
顾清漫把我扶到沙发上坐下:“苏良姐姐,你别急,我这就打电话给表哥,让他想办法把那个人弄走。”
“不,不要告诉他,这是我自己的事情,我想自己解决。”
我看了眼外面,云正博失落的收起电话,看了我一眼,转身默默的走了。
他微曲的背影让我心里很不是滋味儿,为什么偏偏是他,为什么?
一整天下来都不舒服,浑身像被抽了筋似的累,吃过午饭后,顾清漫去做美容去了。
我跟小静说了一声,打车回到了爸妈家。
今天是爸爸最后一次复查的日子,他的手也恢复了许多,可每一次,当我看到他的手还是会不受控制的时候,心里真恨不把景沫之给杀了。
到达医院后,鼻息间飘浮着那股难闻的消毒水气味儿,人多到和菜市场里的有得一拼。
突然想到这个医院里面,有两个重病之人都和我有关系,还真是挺讽剌的。
陪爸爸拍完片后,要两个小时以后才能取,我只好先把他们送回家。
回家的路上,妈妈给我上了一堂政治课:“你千万不能心软,云正博不是人,他就是条狼,有了一次还会有第二次,他会一辈子咬住你不放的,要救,也让他女儿云蓉去救。”
说完云正博的事情又说施正南:“看上去他挺关心你疼爱你,可是这么优秀的男人,我就怕将来他又像景沫之一样伤害你的话,那该怎么办?”
我又好笑又好气:“妈,你能不能消停点,安安心心过自己的小日子,老是拿些未知出来伤害自己的心情,你不累呀?”
爸爸都被我们逗笑了:“女人啊,就是爱当林黛玉。”
一个小时后,我回到医院帮爸爸取片子。
谁想走到放射科那幢楼时候,无意之中看到云正博就坐在我必经路边的休息椅上。
他看上去很孤独,一个人默默的坐在那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花白了一半的头微微下垂。
几个月前,他还是市政厅里最得意的一把手,可一转眼,他就变成了一个生死垂危的迟暮老人。
我狠下心,打算转身离开,等他走了再回来去取片子。
谁想到我走到大厅里正打算找个地方休息一下的时候,竟然听到景沫之的声音穿过重重人群叫我:“良良。”
我顿觉恶心,站起来就走。
他急忙跑来堵在我面前:“良良,你等一下,我有话要和你说。”
大厅里的人都在看我们,两个人之间这种剑拔弩张的感觉很快让人们侧目。
我只好无奈的低声道:“出去外面说。”
我们来到避静的停车场上,天阴沉沉的,大团的黑云厚重压下,跟我现在的心情很像。
“良良,我救你件事。”景沫之先开口。
“如果是关于云正博,那你什么也别说了,我不会救他的。”
“不,不是云正博,他的病其实跟我没有什么关系。”
我不可思意的看着景沫之,他的冷血再一次让我瞠目结舌。
景沫之有些尴尬的垂了下眼睑:“我的意思是,就目前来说,我的事情更重要一些,不是不管他。”
“你又要让我找施正南?”我不想理他,转身要走。
“良良,别走嘛,就当看在我妈的面子上,你就再帮我一次成吗?”
连婆婆都拿出来了,我真是拿他无语。
他接着说:“前不久我用公司的流动资金去南非拿了一批货,是钻石,原本听别人说这种东西一过手就能赚大钱,可是现在我才知道,我拿回来的这批货成色不好,有杂质,所以就算卖出去,也亏了不少,退货又不可能。”
我冷笑看着他:“这所谓的听说,应该是云蓉嘴里的小道消息吧?”
景沫之无奈的点点头:“现在后悔已经来不及了,你能不能和施总说说,看看他有没有可靠的卖家,请他帮我把这批货给出了……。”
“景沫之。”我打断他:“你当自己是谁,自己没那个本事,却什么事情都想让施正南帮你收尾,你做梦吧,我告诉你,从此以后都不要再来我面有诉苦,所有的一切,都是你自找的,也是你活该。”
“良良,你怎么这么无情。”他有些怨恨的看着我。
“我无不无情,不是由你来评判的,再说了,就算我有情,也不会滥用到你的身上。”
我骂完转过身,云蓉就站在我们身后。
她脸色苍白的看着我们:“景沫之,我去产检,你竟然在这里偷偷和苏良幽会。”
“云蓉,你说他什么都行,但别带上我好吗,我恶心。”
我丢下这句话,转身往放射科走去,真是早上起来踩狗屎了,竟然会在这里遇上他们。
云正博不在原地了,我拿了片子出来的时候,看到云蓉和景沫之还站在停车场吵。
我心想这就开始吵了,好戏还在后头没有开始上演呢。
只是后来的两天,我都觉得心不在焉的难受。
总是想起顾清漫的姐姐,想起云正博。
我不知道为什么,在一个又一个的噩梦里,我发觉自己的想法在悄悄动摇。
施正南见我这样子很是担心,昨天晚上,他甚至抱了我一整夜不敢撒手。
我梦到云正博死了,他走进我的梦里,抱怨我见死不救,说我没良心,不配做他的女儿。
梦醒后我控制不住的哭了起来,我紧紧抱着施正南:“我该怎么办?”
施正南叹了口气:“总之你不能去,你这么瘦,不应该去承受那些痛苦。”
“可我心里怎么这么不安,毕竟,他生了我一场。”
施正南帮我擦掉脸上的泪水:“好了,如果你真想要救他,那我尽最大的关系给他找骨髓源,至于你本人,就别想了。”
其实骨髓只能有血源关系的人才最好,这点我是清楚的,施正南这么说,也只是想要暂时安慰我。
一天后云蓉给我打了个电话,声音异常的客气:“苏良,我们找个地方好好谈一谈吧。”
我跟她已经没什么好说的了,便冷应她一句:“电话里说也一样。”
“不,你放心,我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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