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穿成荻野千寻》第68章


“我就算跳进去了,这么重的衣服,到时候要怎么才能爬出去啊?”千寻抓着他的袖子哭得抽抽搭搭,头上的小金子一起摆出一副哭的动作,“都怪你。”
“是的,都怪我。你……哎,等等!”白碧惊呼着伸出手要抓住突然坠入井里的少女,双手却在井口扑了个空,“等等!千寻!”少年忙不迭地跟着跳了下去;然而只那一瞬,井底就恢复得同往日一般,是冰冷而坚硬的土坑了。
“这么快……”少年咬了咬牙,青色眼眸里盛着些“果然如此”的不甘与失落。
他伸了手,却只来得及抓住一条断掉的紫色丝带。
那是,神社里少女祈求姻缘时会扔在“肉身神”身上的寄托。而现在,它断了。
·
重……死……了……
在终于从古井里探出头来呼吸到久违的现代空气时,千寻的第一反应不是感动,而是百分之两百的悲愤:和五百年前比,日本的空气质量实在是太差了,她才在梯子上爬了两下就已经感到不能呼吸了——而且现在还是半夜。这黑漆漆的,刚才她都要不知道该把脚往哪儿踩了!
小金子湿漉漉的鼻子凑了过来。它碰了碰千寻还沾着泪水的脸颊,用反光的小尾巴在少女眼前卷成了漂亮的花,叽叽叫了两声鼓舞自己的大朋友再加把劲奔向自由,声音又嫩又亮。
“好啦,我会加油的!”感到整颗心都被萌化了的千寻叹了口气,在歇了好一会儿之后,终于一鼓作气把自己从井里拖了出来——缎面的花纹绝对被水泥给磨了!
衣服要毁了!还有梯子上的倒刺和井底的尘土……千寻有点儿哀怨地想着,拖着沉重的脚步往日暮家仓库的门挪去。这样做工的华服就算不是古董,给悠子妈妈看的话她也是要尖叫着抱在怀里不撒手的吧。悠子最喜欢看自己被打扮成女儿节人偶。爸爸的话大概只会想到值多少钱……
她唯一能庆幸的,就是酒吞的法术不会让她的父母亲友一夜之间失去女儿和友人,而自己在回到家中时父母早已白发苍苍那种事也不会发生。她真怕,真怕在父母眼里这事儿成了白头人送黑头人,连个尸体都找不见……
千寻低着头红着眼圈笑着开了门,她得先去好好休息了。然而就在这女孩迎着月光刚要跨出第一步的时候,金子突然僵硬地抓着她的头发长长地尖叫了一声,尾巴笔直笔直地竖了起来往千寻眼睛上一挡,声音变成了愤怒的呜咽和咆哮。
“叽叽叽!叽叽叽叽!”金子的声音是前所未有的急切和尖锐。
“怎么啦?金子?”千寻疑惑地把遮住眼睛的尾巴拨开,然后整个人也和金子一样石化在了原地——
有、有个仅着兜裆裤的裸男正背着鞭子身上绑着色气的红绳跪在地上看着她浪|荡地笑!他、他手里还捧着个装了一堆闪瞎人眼的各色x玩具的箱子往自己面前托,完全不在意在年轻女孩子面前近乎遛鸟是有多耍流氓——
“阿兰,我来负荆请罪啦。”那个姿色不错只可惜气场实在太变态的裸男笑得淫|荡入骨,“你是喜欢背入式,传教式,观音坐莲式,还是全都来一遍?”他的唇顺着少女僵硬的身体缓缓往上,暧昧的吐息和富有磁性的低笑隔着布料游移在肌肤上,最终停在了在少女的脖颈处直钻进耳里。
千寻一翻白眼,终于再也承受不住刺激累得晕了过去。
……妈妈,救命!
这个世界上,为什么会有这种脑回路如此匪夷所思的男人!他、他是被台与的血洗傻了吗!
☆、44战国风华
晕倒了么。是太累了吧。
眉眼妖冶的少年脸上风流快活的笑一收;只信手一挥;玉色肌肤上就有血色深衣似罂粟般蓦地绽开;他身形一瞬,衣袂舒展如夜之流火;姿态轻盈地把人揽住;就如接住那风中蹁跹而落的蝶——
“叽叽叽叽叽!”金子惊得整个叫了起来;瞪大了蜂蜜色的眼睛泪汪汪地拼命想伸小爪子挠他;酒吞只冷眼一瞪,小金子就被吓得可怜兮兮地倏一下钻到了千寻的衣袖里;只露出一条细细的小尾巴露在布料外摇晃着——
讨厌的家伙。以前抢自己的食物,现在还要抢自己的大朋友!讨厌他!讨厌他!小猴儿委屈地在女孩的衣袖里呜咽着,拼命拿尾巴努力抽向“讨厌鬼”的手;力道却比搔痒痒还不如。
这可笑又可怜的一幕并没有让酒吞笑出来——金子能作为她的宠物得到全心全意的疼爱,他看起来却是永远都不可能了。红衣的神明只是怔忪着,连像以前逗弄小姑娘时那样去吃吃她的豆腐的**都没有了;像座雕像一样一动不动地看着怀里的人,任她的宠物不疼不痒地抽着自己的手臂。
她大概,是不会原谅自己的吧。男人神色淡淡。他知道的,这样善良脆弱得仿佛一捏就碎的女孩子,一旦下定决心却是比谁都决绝呢——
是啊,无法长存的一时情动只能被称作愚蠢。上个五百年之终,她选择不听解释便离开不正是告诉了自己,她已彻底从他一手捏就的虚假美梦里醒过来了么?而捏出这个梦的自己反倒作茧自缚了,这真可笑。
“……噗。我说啊,酒吞。搞出刚才那么一出惊悚的闹剧,只会让女孩子更讨厌你吧?”
即便不计那战国年间的几十年,也算得上是久未出现在千寻生活中的天狗突然摇着扇子从虚空里跨出;文雅秀丽的少年忍笑侧身往神社的神树一靠,异色双眸里闪过戏谑的光,“再加上以前的事情,你是硬生生把好感度刷到负了呀。”
“哼。又是你这小矮子爱说的蠢话。本少爷怎样还轮不到你来评论吧?”酒吞闻言,仿似瞬间活过来般瞬间脱离了死气沉沉的状态;他的眉极戏谑地挑了起来,左手抱着人,右手只在夜风中凭空迅速一抹,就见电光样虚影一闪过后啪啪两声,异色双眸的少年就开始满地乱跑,委屈地捂着头惨兮兮地叫了起来,那向来如净水之莲般优雅贵气的形象全都被这好一番上蹿下跳跑没了——
“喂你这变态!我身高哪和你过不去啦!还有我说的是实话吧?别敲了,别敲了!嗷,不许敲!”可怜的天狗少年狼狈地躲避着酒吞毫不留情的爆栗,清秀的面容憋得痛红,“再敲长不高我可唯你是问!还有红叶,别躲在一边看我笑话了,”他急道,“快阻止你家情商负的主上,让他别老犯傻啊!”
“为何要阻止?你活该呀!”柔媚得能让人浑身酥软的女声嘻嘻笑着应了话,“我倒是能理解主上大人,与其被人从此视若无物,不如让她恼恨自己。疑惑得多了,记挂得多了,感情也许就慢慢变质了呢。”隐在黑暗里的红叶言罢抿了抿唇,眼里却并没有笑意——
是啊。她了解自己的友人。爱的反面可从不是恨,而是不爱不恨,从此再不投予半分目光,半分思绪呢。
酒吞闻言连稍微抬头看向声音的来源也不曾,只是用修长而苍白的手轻抚着怀中女孩雪一样惨白的脸,在嘴角舒展出了极轻极缓的一笑——她睡得可真香啊。为什么方才的眼神里没有露出对他的恨意呢?他倒真宁愿事实是那样的,而不是那种让人痛恨的,就好似他和一棵树并没什么区别般坦然的眼神。
终于自夜色中拨开繁茂枝叶带着萤火出现的艳丽女子见此,不禁露出了不忍而又嘲讽的神色。
这是何必?做都做了,如今倒摆出这幅姿态?
红叶心底不屑着,可最终仍没说什么。她只是以袖掩唇掩去了那些不愿吐出的话语,一双春水也似的眼含着复杂的情绪觑向酒吞和他怀中的人——她那不懂怜香惜玉的主公大人啊,不正是如此丢了心么?每次他都得到了他想要的一切,只除了她那可怜的被当做牺牲品的友人。而后一个五百年过去,两个五百年过去,所有的谋划最终都只留下一个遗憾,那个连她都受其感动与之交好的女子。只不知他当初到底是从哪来的底气,觉得阿兰会愿意等他听他解释谅解他做下的一切行为,而后最终能把天下美人都揽于怀中——她红叶还是织田家家督的时候,可是始终不曾有过这样的奢望呢。
要得到什么就必会失去什么,这本是再公平不过的事了,当初的他怎么会还那么天真,认为总有个人会在那里等着自己呢?现在这可是现世报了。当然,她的报应也早就来过了。
阿市转世后再认不得自己。那个男孩对自己无怨无恨,即便擦肩而过时她撞掉了他手中物件,她致歉后得到的也只是一个礼貌而疏远的“没关系”。他病的时候,自己也没有勇气去对他说“我能治?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