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穿今之弱气女》第126章


露出的小腿上一大片黑黑的腿毛。
一大把年纪的铁史此刻看着王悦眼疼。这个大学生上学他还垫了钱的,结果什么也没捞到。
“什么?”王悦克制着没让自己叫出来,回过神确认,“你和我妈离婚了。”他的声音沉重,望着铁史的眸子认真,喜悦之情被淡淡抽离。
除非出了大变故,妈的性格不会做出这样的决定。
铁史嘲讽地笑,冰冷地说,“上半年快过年的时候,你大哥回来了,什么也不说,逼着我和你妈离婚。”
他至今还记得王小翠大儿子狠厉的气质,眼神像一匹狼,“后来我和你妈打算好好跟他讲,讲不通,闹着断绝母子关系。谁想真的断绝了,你妈失心疯一段日子,后来就闹着跟我离婚了。”
他没说王小翠最脆弱的一段时间里自己躲开的事。
他不过是一个老头,王小翠也只不过是个老太,本就没有爱情,培养出来的一点亲情如今也殆尽了,“我就不招待你了。”
铁史作势要关门,门合上之前他探头说,“对了,你大哥好像带着你嫂子和侄儿们去C市过好日子了,后边屋子没人,今晚要歇的话,你最好回乡里。”
王小翠现如今回到乡里的屋子过日子了。
门在王悦面前啪地合上,门后面的小老头不见。
门外的年轻男子,向来坚毅的脸露出困惑和急躁的表情。
王悦驻足沉默一会,没有敲门缠着铁史询问,找到小卖部,买了一张电话卡,阴沉着脸打电话。
王欣什么也没有跟他提。
然王悦得出的判断是,王欣一定知道这件事。
王欣跟他说过,她现在锻炼自己,暑假不回家在C市找了份工作。
电话是打给她们宿舍楼的,要是王欣在,那么正好。要是不在,拜托同学留言,他晚上会再打电话过来的。
举着电话,等待宿舍大妈的回复,不久声音传来,“她在,你等一会。”说完这句电话似乎被搁置在一旁桌面,听筒里没了声音。
王悦静静等着电话被再次拿起。
行李袋搁在脚边,他已经没有小心翼翼防护包内物品被挤压的心情了。
“王悦——”王欣的语气欢快,之下有淡淡的疲惫。
“嗯。”王悦目光直视电话亭的数字键,听着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
“你们实习完了是吗?你今天到学校了吗?要不要我来看看你,我赚到钱了,给你洗风尘。”对王欣来说,王悦是她最亲的人。
头上是急忙扎的马尾,猜到是王悦的电话,她立马跑下来了。
然而自己喜悦的心情没有好好地被对面的人接受到,王悦只说了一句,“寒假发生什么事——”胞弟的声音没有平常二人打电话时的轻松愉悦。
沉默便像死水蔓延开来,将世界周遭噤了声。
话筒的两侧,只听见两地的知了喊叫声在互相传唤。
“知了知了——”搅得人心烦。
你知道多少呢,使得你如此喧哗地状告天下。
☆、展览当天
和盘托出; 王欣将一起和盘托出,在王悦面前她做不到面不改色地撒谎; 事情已经瞒不住了。
王欣的声音越来越低,除了听到王悦的呼吸声,其余的就是自己的声音了。
蝉鸣声带动着王欣的节奏,她说得越来越快。
“妈妈不要我们了——”最后一句压得很低; 仿佛一张鼓得紧紧的膜,下一秒就要被洪水一般的泪水冲击。
可是王欣没有哭; 或许因为哭得够多了。
王悦叹了一口气,呼吸没有沉重也没有急促,他的声音已具有了男人特有的深沉,“你不要紧张; 不要忧虑,”他顿了一下; 声音仿佛从很远很远的地方传来。
“妈妈没有不要我们; 只是一时没想开。我待会回家; 你在学校好好休息,准备开学。”
长长的睫毛在刚毅的脸上打下阴影; 抿直的唇比线条还有来得利落,“我会好好好跟妈妈谈谈的; ”抬眸望向高空,“我会处理的。”
王欣第一次觉得王悦不再是跟她出生只差了十几分钟的男孩,成长为了一个和她有着完全不一样性质的男人,一股熟悉又陌生的力量涌入体内; “好。”
王欣呜咽着说,鼻头湿湿的。这一份情感的波动是为着自己的面前终于出现一个人,替自己挡住风寒。
挂掉电话,王悦在穹隆之下目光缥缈着。良久,拾起地上的行李,踏上了回家的路。
原来是这样呀——
远行的脊柱像是混合了水泥的制品,愈发坚硬。他想着,平平安安,还有嫂子的礼物不知道还可不可以送出去。
…………
展览当天绿穿得很正式,突起的肚子只是让女人愈发绷紧面皮。
“当家的你看我这样好吗?”绿睁大眼睛,双臂外摆征求相公的意见。
女人没有因怀孕四肢臃肿,仅仅是胀大了肚子,从背后望去身影依旧窈窕。乖巧秀丽的面庞,让人想知道哪个男人搞大女人的肚子。
——真是令人嫉妒呢。
“可以。”王斧将合拢的长腿打开,肯定地说,“这件就可以,不用换了。”
在他看来都是一样的,一样的好看,想将女人藏起来满足自己的私欲。
“好。”绿弯眼笑笑,嘴角的弧度自然又甜蜜。
垂下扬起看向相公的头,看向镜中的自己说着计划,“你要是无聊了,就到街上走一会,葛阿姨说了附近有电话亭,我们出来了会打电话给你的。”
女人的声音温温暖暖的,王斧站起来,走到女人身后,视线望向镜子。
玲珑的女人契合在高大的男人怀里,王斧冲着镜中的绿笑,不以为意地说,“我在门外等你就好了。”
至于那些被他抛开的手下们,此刻苦兮兮着脸,和对手斡旋着。王老虎既不让便宜行事,自己又不来,难为的总是他们这群人。
一个个伸长脖子,盼望着哪位兄弟从门外跑来,说王老虎来了。
…………
展览开设在文化局的大堂里,大堂被提前一周好好置办过了,整洁的屋子带着阳光的余韵,一件件绣品被好好保护着,旁边立有解析的小牌。
绿和葛素淑到的时候屋里已经有人在安静地观赏着,说话声从不同的地方传来,因大家都说得很轻,只够以让身边人听到,所以并没有吵到其他人。
绿的视线望向屋里的人,男男女女,一幅幅安详的脸孔,他们的嘴唇蠕动着,不知在说些什么。
她心里紧张起来,一只手捧着肚子,一只手抓住了相公的衣摆。
这些就是这个时代和她一样的人么?澄清的眼睛缓慢地扫视着屋里的人。
葛素淑作为文化局副局长,引起守门人的注意,“葛局长——”
葛素淑点头,将绿的小件绣帕递过去,轻声说,“这是第几波了?”
守门人接过绣品,一边说,一边将登记表递给葛素淑让其填写着,“算是第一波,最开始来的人一直没出来。”
好在大堂够大,偌大的地盘盛放展品三十六副,宽敞的空间容得人在屋内驻足细心打量。
葛素淑执笔填写着,同时快速扫描登记表上是否有值得关注的人物。
王斧弯下身子在绿的耳朵低语,“东西也不多,我就在门口等里。”说完在女人额头印下一吻。
绿点了点头,漆黑的头发盘在头顶上别有一番温顺。
抓着相公衣摆的手松开,垂放在身侧,等待葛阿姨填好表,两人携手进屋。
王斧目送女人离开后,和守门人对上眼,对方拿出一根烟,笑着说,“抽吗?”
男人既不冷淡也不热情地扯着嘴角着说,“不抽。”
守门人笑着收回手,点燃烟自己抽了起来。
王斧靠在门边的墙周,等着女人出来。
…………
此次展览办得很低调,可以说是只有圈内人才知道,然作为C市日报的记者,马帆还是嗅到风声,并且摸过来了。
一边内心斥责着这样的事有何值得瞒着大众,一边向门口走去。
前进的步伐被守门人挡住,“先生请登记。”公式化的态度,嘴里的烟被抽出来举在一侧。
马帆看向登记表,大手接过笔快速地填写。
本以为会像刚才那两个女人一样,被直接放行,没想到守门人从桌子里拿出一块布,指着上面的线条问,“先生请问这是什么绣法——”
马帆望过去,他哪里知道。
尽管那只是平绣里的正抢针,基本绣法之一。
作为记者的他自是有几分演技,“这不就是那个么,我知道的。”一脸信誓旦旦的样子,似乎他真的知道,眼神示意守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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