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穿今之弱气女》第131章


马帆握着拳,梗着脖子说,“国家的进步是由个人推动的,没有个人哪来的国家——”
“集体里的个人,”许葵面色肃穆地点头,威严望着马帆,“我们生活在一个大社会。作为报社的人,我们所写的每个字都要再三斟酌,因为我们面向的是大众,是集体。而在集体面前,我们要维护集体利益,坚持以集体利益为重。可你这是在宣扬什么——”
通篇在颂扬女子敢于挑战权威的故事?
她的指关节敲击着桌面,面容板正威严,只眼珠微不可查地滑动——里面提到的文化局副局长是她的老朋友。
而葛素淑此刻正受了她的托,在家里照看葭葭。
许葵一直没有请保姆,在葭葭的事上向来亲力亲为。这不仅仅是老人的慈爱之心,也是想积攒更多的钱,等到撒手之后,能够给孩子留下一份财产。
在这个世界上,她和葭葭相依为命着,而她已经老了,葭葭却那么小。
马帆想反驳,许葵抬手制止他的行为。
“不要说了,我还有事。”许葵起身。
身为老太,她也会认真思考出门的装扮,冷色调的衣服增添了肃穆庄严感。
马帆无奈,撤步,看着许老离开。
丧气地拾起通宵达旦加工出来的稿件,趿拉着步子,离开办公室。
外面大办公室里的人看着最先出来的是许老,纷纷微笑点头招呼。
许葵淡笑离开。
许老家里情况特殊,偶尔许老提前下班,众人心里也是理解的。
门打开,许葵的声音随着推门声一同响起,“葭葭——”
只见一间屋子里走出一个小人,脸上一阵红潮,小嘴微张着,双手捧着洋娃娃,她快迈小步走到许葵腿边,“奶奶——”两个字的发音似乎对她来说不简单。
目光没有同龄儿童的活泛。
许葵低下身子摸摸她的头,还烧着。
面上染上忧虑,和刚刚在办公室里形象完全不一样,此刻的她,同任何一个关心孙辈的老人一样。
葛素淑从胡葭出来的屋子里出来,“这么快就回来了?”
“嗯,我还是带她去医院吧——”许葵担心地说,葭葭的情况她看一向得紧,然而孩子还是生了病。
葛素淑说,“我和你一起去。”
许葵没客气,“麻烦你了。”
收拾着孩子的用品,三人离开。路上许葵的手一直没放开孩子的手,同时和老友谈论今早马帆的稿件。
…………
昨天那件事后,王斧注意到自己给女人盛的饭没有吃完,便没有早起上班。睡到太阳晒屁股,这才和女人慢悠悠睁眼,说,“今天去医院看看吧。”
绿捧着肚子仰面躺着,只黑眼珠子溜向相公,疑惑地问,“还不到时间呀?”没到医生说的再次检查的时间呀。
王斧的脸移到女人面前,伸手扒开女人额前的黑发,烙下一吻。
晨起的男人嗓音低哑,“操心——”
绿望着相公不知什么意思,小脸滞滞不解,随后男人的一句话让她面颊发红。
“你昨晚少吃了半碗饭——”尾音微翘。鼻音紧接发出,是那种宠溺的声音,“去问问医生。”
无微不至的关怀之情显露无疑,绿嘴角不自觉外展,带着小小的鼻音说,“没关系,我今天好好吃饭。”清亮的眸子映射出男人的脸。
然而男人不放心,在他的呵护下女人的孕期情绪都是欢乐的,昨天头一回伤心生气,还哭了。
想到此男人毫不犹豫地拒绝,“不会待太久,听话。”话语中带上严厉。
小细胳膊拧不过大腿,绿最终乖乖顺从,脸上徜徉幸福的滋味。
相公超级关心她呢。
潜移默化中,绿用上安安的词汇。
嗯,超级关心。
…………
“谢谢。”葛素淑没想到昨天的事会被人写出来,幸好这件事没有被报道。
许葵牵着孩子,一边仔细着葭葭眼前的道路,一边和老友对话,“没什么,就算里面没有你,我也不会通过的。”
胡葭一只手被奶奶牵着,一只手含在嘴里。
不是许葵不想纠正这个坏毛病。然孩子说不通,手上刷辣椒什么的也不能阻止,后来心理医生说这个行为能起安抚作用,也就随她了。
只是更加注意孩子的卫生了。
“那件事真如此?”老人之间也要八卦,八卦代表话题,话题代表交流,而交流交流情感就出来了。
“嗯。那孩子挺文静,昨天我带她去,出了这么一场事,我难逃其咎。”葛素淑摇头苦笑着说。
“所以真亏昨天的事没上报,不然我又错了。”离着医院越来越近了,人也越来越多,显得拥挤。
葛素淑想着昨天跟上王绿后,王斧不肯让王绿和她交谈,裹挟着女人面色冷淡。
也是,是她让一个孕妇陷入那般境地。
人是经不住念叨的。葛素淑的视线仅仅随处一扫,便看到了王绿,身边自然有王斧。
葛素淑笑着跟许葵说,“背后说不得人。” 指着王绿的方向,“就是那孩子,我们一起过去吧。”
许葵点头,既然是医院的方向,过去打招呼也成。
不过没想到在接近二人的时候,胡葭挣开她的手,小人直直地扑向男人小腿,抱了上去,“爸爸——”
两个字清晰生动,不仅吓到了走在前面的绿和王斧,也吓到了两个老人。
二人转身,许葵认出了王斧就是葭葭当初粘过的男人,只是没想到葭葭今天会叫男人“爸爸”。
许葵歉意地笑,拉着葭葭的手要将她向自己的怀里扯来。
小人儿脸蛋红红,吐出来的气扑在男人腿上,热热的,“奶奶——不——爸爸——”
胡葭抬头,对上王斧的眼睛里饱含泪水,那是委屈。唇也弯成波浪线,仿佛下一秒就要嚎啕。
绿望望小女孩,又望望相公——
心仪安安的小女孩?
上次接安安时这个小女孩就被相公抱在怀里,说是走丢。
现在看来——超级喜欢安安的小儿媳?
孕妇的思维堪比儿童天马行空地发散。
☆、谢谢谢谢
除开母乳喂养的时间里; 胡葭都是奶奶一手带大的。
而她爸爸妈妈为了留学,无奈之下将小婴儿的她交给许葵一个人抚养。
谁曾想飞机会失事呢; 老母幼女一夜之间成为孤苦伶仃的存在。
这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胡葭根本没有有关爸爸的记忆,她为何执迷叫王斧爸爸呢——
“葭葭乖。”许葵哄道。她齐肩的头发梳得很整齐,服服帖帖; 拉着胡葭的手指甲很干净,修剪得圆润。
小孩子呼着气; 白净的脸通红,小手围着男人的腿,不肯撒手。看向奶奶的眼神有了些许抵抗,哀求的语调; “爸爸——”
这是爸爸——
她的眼睛里氤氲着泪水。
绿不知所措,她想弯下身子; 微笑着和小女孩沟通; 被男人的大手拉住胳膊; 王斧蹲下来。
胡葭不得不承受男人反身下蹲时腿脚的转动,和转动时带动的大力。
她的力气很小; 可是她小脚站得笔直,牢牢抱住了男人的腿——
这样爸爸就不会不见了——
王斧彻底蹲下来后; 胡葭立即松开了手,举着小胳膊上挂在男人脖子上,“爸爸——”声音含糊可是听得出来字词。
滚烫的小脸埋在男人前襟,王斧感觉到了那份热度。
发烧了。
葛素淑在一旁惊奇地看着; “奇怪——”
只余她和绿站着,于是她问绿,“你们认识葭葭?”不然怎么会叫王斧爸爸?
绿的眼底写着迷茫,“我只见过一次,是接安安的时候,安安学校同学吧?”绿猜测。
葛素淑回想安安的学校,好像是和葭葭一所,“是的,他们是一个学校的。”
二人低头看着三人的交流。
“我不是你爸爸。”上一次女人不在,被小男孩小女孩莫名其妙叫爸爸也就算了,反正不是他的种。
今天女人就在身边,王斧不想闹出什么误会。
胡葭固执地抬起头,音色清脆,“爸爸!”瞪大的眼睛直视着男人,手上的力气愈发加大。
就是爸爸!
王斧伸手,要将小孩从身上扯下来,可小孩太敏感,手才贴上小胳膊,小孩叫哇声大嚎,“爸爸爸爸——不要——”
眼泪这会儿真冒出来。
绿吓到,轻轻拍了相公的头,脱口,“你不要吓到她。”
做了母亲之后,绿十足地幼吾幼以及人之幼。
泪眼模糊中,胡葭和绿对上眼。
绿对她轻轻笑,胡葭胆怯地缩回男人的怀里,抽噎。
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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