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深情浅,前夫太不淡定》第1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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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天早上,依旧阳光普照的时候,许欢终究能起身下床,在护士的帮助下坐在轮椅上。
她头上的纱布还没有拆掉,一只手仍旧骨折……大腿上的刮伤也至今不曾愈合。
可她却坚持要离开这里。
“太太,散步就在楼下花园里就好,别的地方没有允许,您不能去呀。”
许欢凝着一张脸,舅舅不发一言。
她只坚持着要求护士送她下楼,一直到种满了荷花的地方。
快要到秋天了,处处都是泛黄了的树叶,她坐在树荫下,瞧着远处不再盛放的荷花,以及那渐渐靠近的人。
“我有些渴了,能麻烦你帮我拿水下来吗?”
“好,我这就去。您稍等。”
护士立刻往回走。
正好,便有人靠近。
“郑董。”
“太太,您私下找我过来,究竟有什么事?要知道现在公司里一片混乱,大家真的没有办法再顾及到您……”
“我知道。”
许欢笑了笑,没有多说。甚至没有让他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而只是从身后拿出了一张纸,“我只是要把这个交给你。”
“郑董是霍家的老人了,从爷爷创业开始就一直跟在他身边。我想您应该是最不想看见霍氏出事的一个。所以思来想去,还是觉得把它交给您最妥当。”
郑董事看了许久,那已然发白的发被风吹起,衬着他的脸色越发凝重。
“太太,您可知道我把这东西交出去的后果?”
许欢点点头,“我都知道,所以才需要你帮忙。”
“可先生是不会允许的……”
“若是允许,还用得着找你么。”
☆、第二百二十章 结局篇,你乖一点嗯?
她眼睛里终于有与以往不一样的光彩,细细眯起的时候,竟也会让人心悸!
郑董终于同意,“我会按你的要求去做,把这东西交过去。如果到时候惹来先生责骂,我也只好认了。”
他刚说完,远处端着水的护士已经过来,便又迅速走远。
护士靠近的时候,瞧见了许欢面上略为严肃的表情,还愣了下,“太太,您这是?”
“渊渊来了么?添”
“刚刚上去的时候遇见了,她听说您在下面散步就没有来打扰。这会大约是去找子川了吧。”
许欢用吸管喝了几口,再抬起头上,天边日光已经渐渐被乌云遮挡住屋。
她没有再继续呆在这里,“回去吧,我有些想念她。”
小姑娘日日往医院跑,片刻不愿停歇。
如今吴子川的伤已经差不多了,虽还不能出院,却已经可以陪着她玩些轻松的游戏。
许欢坐着轮椅被推到吴子川的病房里。
两个孩子正在玩闹,只不过小男孩一向是乖巧而安静的。此刻受伤未曾痊愈,更是习惯于坐在床上看书。
霍渊渊则有些无聊地频频换电视台,一张小脸挤在一块,眼瞧着就是不太开心。
直到许欢出现时,她才嘟着唇跑到她身边,“妈妈,你可来了。”
“怎么?”
“子川一直在看书,他不跟我玩呢。”
许欢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落在小男孩手里的那本书上。便示意护士推自己过去。
“子川最近在看什么?”
“没有,我想趁着住院这段时间多了解一些其他的东西。许姨,您带渊渊过去吧。”
小姑娘一听这话就不开心了,她嘟着唇,脚丫子踩在地板上,重重跺了跺,眼眶泛红的模样,似要哭出来。
许欢没有多说,连忙拉着她走出去。
“渊渊今年几岁了?”
“七岁。”
“子川呢?”
“十一。”
小姑娘记得清清楚楚,许欢问什么她便答什么。
母女俩径直回到房间里,又示意护士在离开时将房门关上。
安安静静的环境,便只余下两人。
许欢扬起眼,瞧见小姑娘泛红的眼眶,便伸出手轻轻抚了抚。只是这一碰上去,就舍不得放下,甚至还在她脸蛋上轻轻捏了捏。
小姑娘不曾发现,她的视线那样迷恋和……不舍。
“妈妈,你想对我说什么?”
“说说子川呐。”
许欢将小姑娘拉到身边坐着,细细瞧着她面上每一处表情。
越是瞧得仔细,就越舍不得移开。
等了许久,她才终于捏着那软嫩的掌心,细细解释,“子川十一岁了,快要念初中了是不是?可我瞧着他可能不是这样想的。”
刚刚小男孩手里的书,是有关军队训练的。
“渊渊喜欢画画是么?”
“是。”
“那子川对渊渊画画这件事是怎么看的?他阻拦过你么?”
许欢循循善诱,心里却越发放不下。
小姑娘好像明白了什么,便乖巧地摇摇头,“没有。所以……我也不能阻拦他的愿望么?”
“嗯。”
她轻轻揽着小姑娘那软馥的身子,将下巴搁在她头顶,贪恋着她身上的每一处。
小姑娘的气息总是软糯香甜,她轻拥着,只觉得每一次靠近,都更加让人不舍。
良久,霍渊渊才听见头顶传来声音,低低的,听不太真切。
“放心,只要想念着他。就算因为一些缘故暂时分开,也总会再相见的。”
她曾在那暗无天日的地方呆了整整五年,整日独自一人望着狭小窗口外的天空。
那五年,她没有受过半分委屈。可只是呆在那囚牢里,苦涩和孤寂,便又比委屈更甚几分……
霍渊渊似懂非懂,可她一向善解人意。知道许欢此刻的情绪似乎是低落的,又或者是感受到了那萦绕在她周身的悲伤……
于是乖巧地没有出声。
可不知过了多久,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她诧异地往后看,便瞧见一道高大的身影将病房门推开,夹带着一身愤怒出现在视野内。
小姑娘呆呆凝望着,下意识贴近了许欢一些。
“爸爸……”
男人没有理会她,黑眸低垂,只径直将她拎起来放在门外,而后“砰”的一声,便将病房门甩上!
小姑娘呆呆愣愣,还没反应过来。
她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仰起头四下瞧了瞧,“郑伯伯,你来看妈妈么?”
“不、不是……”
“哦,那陆二叔,你呢?”
“我
tang?”陆良天反手指着自己,用比霍霖深更粗暴的方式将她拎起来。只是走了几步,觉得有些沉了,又将小姑娘放了下去,“我啊,无聊地紧。你带我去玩如何?”
“好呀。”
她领着陆良天往外走,途径小男孩病房的时候,想了想又折进去。
小姑娘怎么也没料到,她不经意的一个决定,会成为一条线,一条让她和小男孩未来十年难以相见的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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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东西,你弄的?”
许欢愕然,男人便径直将那张纸甩在她身上。
“你倒是想得简单,把事情的经过都写得清清楚楚。你以为这样,他们就会放过我,改抓你么?”
她愣了愣,“原本,凶手就是我……”
可话未说完,便对上男人那充满讥讽的视线,于是到嘴边的话,又生生吞咽回去。
她在那样的视线下,只觉得异常心虚。便默默避开目光,将那张纸握紧,“我没别的意思,霍先生,你既然认识我这么多年,就应该清楚才是,我不喜欢欠别人。”
“无论是谁。”
“我有说让你欠?”
他冷笑,将那只张径直抢过去,直接揉成了一团扔到垃圾箱。动作迅速,没给许欢阻止的时间。
而他所有的情绪几乎都被狠狠压抑着,敛起在心里某处……
“霍先生大概想错了,你在我这里,也和‘别人’是一样的。我不爱欠人,更不会欠一个陌生人。不管你是为了承诺抑或其他要帮我,总之我不会接受。”
“你以为这由得你?”
霍霖深弯下腰,眼眸直勾勾瞧着她,“我要做什么,还轮不到一个‘陌生人’来指指点点!”
“那霍氏呢……”
许欢没喊疼,哪怕他没留情面地掐着她下巴,哪怕他那样凶恶地冲她吼。
也好似无所察觉的,直直迎上他目光,“霍氏没了你,不是会出问题么。我现在还在养伤,里面也不是没呆过。我哥是律师,这一回他会帮我的……”
“判个过失杀人,加上刹车失灵的缘故……”
“许欢!”
他忽然吼出她的名字。
许欢怔怔地张着嘴,余下的话尽都被收敛,一个字都不再有。
男人紧紧盯着她的眼睛,像是要将她看透一般。那紧绷的肩膀和手臂,也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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