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错爱到白头》第136章


他让她将茶杯放在茶几上,示意她坐到沙发上。
略略紧张,她端坐沙发,手虚虚盖在大腿,眼睛一眨不眨看他。
他觉得十分有趣:“今天刚来,你晚上要去其他地方看看我不能陪你,但可以让沈约领你去。要是你累了,也可以早点休息。”
“……你突然对我这么好,是喜欢我了?”陶乐秉持死猪不怕开水烫,厚着脸皮问出口。
沈旧时回得暧昧不明:“我喜欢你的朝气。”
她低头,掰扯手指,语速慢极了:“其实我一早就知道,你和……你和许家的许意杞小姐婚约在即,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我只是……忍不住。你今天让我来,我就傻了。可是我并不想做坏人……”
陶乐心里不知道骂了多少回,她演朵娇花又累又违和。
“你想出去还是想休息,嗯?”沈旧时避而不答。
她仰头和他平时,故作一脸惘然:“休息吧。”
“好。”沈旧时回答,静静凝视她。
不自在,她仓皇起身:“那我先上去了?”
“嗯。”沈旧时看她慌慌张张上楼的背影,心情明朗许多。待她拐弯不见背影,他的眸子才暗下去。
沈松涧突然改变态度,他十分困惑。他想知道答案,因为这“想”,他对陶乐多了份兴趣。
陶乐近来嗜睡,不过回到房间,她早早躺下,翻来覆去,难以入眠。
她虽然大吼再也不想起周准,梦里总会出现他。
大多数梦是她生下龙凤胎,既明和皎皎,他们一人一个,时而在草地时而在花园,时而在他们的新房子里,时而在工作室……
现如今,沈旧时的事也不过是有了眉目,她刚刚一试探,显然也是急不得的事。
翌日天明。
沈旧时坐在轮椅上,自然不便去滑雪。当沈旧时让她是尝试时,她摇摇头:“我身体不舒服。”
陶乐肚子还不明显,如今冬天又裹得多,她再骗一个月没有问题。沈旧时自然不往怀孕那边想,只以为她例假来。沈旧时偏头身边站如松木的沈约:“沈约,你带陶乐四处去逛逛,我和王总正好有事需要深度商榷。”
沈约和沈柯、沈树如出一辙,面瘫脸。
陶乐想到这个,忽然想到。沈旧时是沈公子,沈渊和也是。又同在南城,断然不会没半点关系吧?
等她走到模仿古镇的小街上,装模作样撑把油纸伞。她东瞅西瞅,对小玩意又玩又捏的。这就是公款旅游,而且许意杞出手阔绰,沈旧时更不会吝啬。走到一家秘制糕点的小铺子,装潢到门面,全是古色古香,她自然进去。
外面风大,她请沈约进来。沈约拒绝,她三请四请甚至威胁,沈约才冷脸进来。
她点了一堆,等待的时候,她泡杯茶慢慢喝。
“沈约,沈旧时和沈渊和是不是有什么关系?”她转茶杯,好奇问。
沈约目不斜视:“陶小姐若是感兴趣,可以亲自问沈先生。”
“好啊,那我到时候肯定会传达你照顾不周。何况,我查查就能知道,你忌讳什么?”陶乐不高兴了,觉得面瘫的沈约比傲娇的徐子介还要难对付。
沈约倒是不客气:“那陶小姐您为什么不自己查。”
“行啊,我查。”陶乐拿出手机,“我现在就告诉沈旧时,你欺负我。”
眉头耸动,面部抽搐,沈约开口:“沈渊和与我家公子是表兄弟,不过沈渊和大沈公子和周准走近以后,两个人关系疏远了。不过年底依然会走亲戚,像我们的沈小姐,和沈大公子一样亲近。”
“我们的?”陶乐敏锐捕捉到他的用词。
面瘫脸瞬间不自然,沈约道:“沈小姐温暖如小太阳,沈家上下,没有人不喜欢她不想保护她。”
“噢。”陶乐听沈约如此夸赞,心情垮下来,十分冷淡。
沈约本不是讨好主子的个性,沉默下来,气氛一时陷入了僵局。
幸好糕点上得及时,陶乐原本每种口味都想尝个鲜罢了,现在好了,抓起就往嘴里塞。不管味道了,纯然泄愤。
沈约看来,又是印象差极。他很难想象,沈旧时居然会对陶乐另眼相待。
“我出去抽个烟。”沈约见她吃了近十分钟依然再吃,实在觉得不堪入目,想要出去透透气。
塞了满嘴,陶乐使劲煽动眼睛,流露:“去吧去吧。”
沈约不自觉流露厌弃,走出去。
陶乐见他背对她,偷偷溜到柜台处:“小姑娘,这里有后门嘛。”
陶乐躲躲闪闪,令人生意,李想想斜眼望她,十分怀疑。见状,陶乐低音解释:“你看他凶神恶煞的,要伤害我,你要帮帮我。”陶乐胜在演技好,李想想犹豫了约摸一分钟,给她指了条明路。
沈约第一次回头,看见陶乐的座位空了,桌上仍一片狼藉时,走到李想想面前问:“您好,请问这位小姐呢?”
原本李想想内心是纠结的,不知该不该信陶乐,一见沈约万年不变的面瘫脸,李想想立马叛变:“这位小姐说是肚子痛,所以去了洗手间,烦请您再等等。”
瞥到桌面上的狼藉,沈约暗想,如此乱吃,能舒服才怪。沈约没想到,陶乐竟真整他,又折身到店门口,在生冷的风里呼吸新鲜的空气,又点燃一支烟。
又一根燃尽,沈约仍不见陶乐踪影,她到底沈旧时上了心的,再次问李想想:“您好,这位小姐一直在洗手间不出来,您可以帮我去看看吗?”
李想想估摸时间差不多,但仍然想为陶乐拖延点时间:“好。”
沈约待在原地等李想想,又是个把分钟,终于觉得不对。沈约记得李想想离去的方向,追去,在拐角处和李想想赚了个满怀。沈约大手揽住李想想后腰:“对不起,撞到您。”
避他如洪水猛兽,李想想推开他:“您找的那位小姐,不见了。”
知道被耍,沈约难免脸色难堪:“那您可以告诉我,这里可否有偏门之类?”
“无可奉告。”李想想对沈约忌讳极了,守口如瓶,脸色凛然。
沈约回:“那冒犯了。”
强行搜索,沈约表现得尤为专业,可此时,有充分时间的陶乐,已逃之夭夭。
接下来整个下午,沈约都在寻找陶乐。沈旧时性子好,但赏罚分明,制度摆在那边。如果陶乐纯粹作弄他,安全回到沈旧时身边,他还不会有大事。但凡她有什么不测,他得跟她去送死。
沈约在大街小巷弯弯绕绕时,想:再厌恶,都该盯住陶乐的。
他错误在,没想过陶乐会掀起风浪。
夜色轻缓,沈约脸色不好,走过雪场,寒风烈烈,眉头深拧。
现如今,他不得不去跟沈旧时报告,事已至此,他彻底打消任何侥幸心理,老老实实去领罚。
回到沈旧时临时的住宅,沈约毕恭毕敬敲门。
沈旧时谈判结果不好不坏,心情也不好不坏,正在客厅,电视停在财经频道。听到门铃声,他缓慢移到门边,门把手有点高,他坐在轮椅上够不着。他脸色难堪,十分倔强。他聚起力气,起身,摸到。腿突然失力,又坐回。他不甘心,咬牙,再尝试……
等开门后,沈旧时额际渗出一层薄薄的汗迹。
沈约心中有事,无心关注:“先生。”
沈旧时微微后退,正欲转个方向,却不见陶乐:“陶乐呢?”
心下警铃大作,沈约难得失了分寸:“陶小姐不见了。”
猛地拍到扶手,沈旧时破天荒拔高音调:“什么?!”一来不信沈约能看丢陶乐,二来怕陶乐出事。
沈约将在糕点店处发生的事说了遍。
沈旧时听完,低语:“你让着她点,不行吗?”
“我……”沈约当真哑口无言。
“罢了罢了,”沈旧时摆手,“我先给她打电话试试。”
无人接听,无人接听,无人接听……如此循环。
陶乐愚弄沈约就罢了,怎么还会愚弄他?而且,她今天身体不舒服……
沈旧时脸上沉下来:“沈约,你赶紧派人去找,任何地方不能放过。”
“是。”沈约赶紧领命走人,希望能将功赎罪。
希望吧。
陶乐挺无辜,好不容易猜对灯谜,没得瑟多久,正准备去吃晚饭,忽然后颈一痛,就失去了知觉。
毕竟是人来人往的街头,向春生命令手下动作利索些。到底训练有素,一群人“扶”陶乐回到他们的基地“休息”。毫不客气,两个汉子将陶乐五花大绑。
而向春生,则致电周准:“周先生,我是向春生。”
周准正欲宽衣解带,几分慵懒:“向春生?我亲爱的弟弟周砚知道你私下里向我挑衅吗?”周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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