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穿]四国书》第38章


花砾认真地听着,眼中流露出不忍的情绪:“是很难,你的对手都太强大了。”
怎么能把责任说成对手的呢。我心里不舒服,有些不服气。觉得花砾也小看我,我扬了扬手中的瑶琴:“以前是,可是现在不一样了,我有你给我的琴,我不会再害怕。而且,以后还有你帮我。”
花砾轻快地笑起来:“我会以为你这是在撒娇的。”
我一愣。这宠溺的语气是怎么回事?
“不会很久了。以后这样的事情,都交给我做吧,你只需要开心就够了。”他笑得特别轻松。
会有这么一天吗?
我不自觉地跟着笑起来:“那我会很期待的,哈哈……”我本来就是混吃等死的人,来到这个世界才勉强硬撑着。
“花砾,你知道为什么魏婴会来东吴吗?瑟瑟说,是为了我来得,魏折原也说北汉的人不怀好意。可是,他刚才看起来还是挺客气的。”
他微微皱眉:“瑟瑟?刚才门外的那个少年。”
我点头说是。
花砾沉下脸:“离北汉的人远些。魏公子的话一点没错。”
可是瑟瑟并不是坏人啊,我闷闷不乐地想,我清楚他的。
花砾听我不说话,以为我应承下来了,于是继续说:“魏婴的目的除了藏宝图没有其他。相传他的王姐是见到这副藏宝图的最后一个人。魏婴虎狼之心,但是对唯一的姐姐感情极深。也可能是希望能够找回姐姐吧。哪里说得清呢,主要还是为了藏宝图吧。”
魏婴的王姐,那不就是魏折原的母亲吗?她居然见过藏宝图,这个女人真的是很神秘。看来魏婴对我还是隐瞒了很多,狐狸就是狐狸,也不知道他的话里有多少是真的。
“回鹘王的宝藏足以回鹘复国。我知道你背上有一副,但是不能显现。”他柔和地笑着我,戏谑地一笑,“那就只能称得为残图,至于原图,我起初以为在天子身上,但是想岔了,哀王墓也没有线索。偏偏这时候吴王这里,传出一些消息。魏婴也是闻血而来。”
这个信息量有些大了,花砾知道的事情不是一般得多啊。我知道这个世界之初,只有帝王之血才能得到宝藏,回鹘王也是这个世界帝王之血的分支。说穿了,这个回鹘目前虽然是和中原四国对立的民族,可是在世界之初,他们是一体的。这个回鹘王的宝藏,其实是世界最初的王之财富。
“你的意思是说,吴王找到了真正的藏宝图。”我抓住他话语中的关键。
“这就不得而知了,也许是,也许是找到了能让你背后的图显示的特殊药材。”花砾显得忧心忡忡,“总之对你的处境不是很好。”
我觉得特别累,为了虚无缥缈的宝藏,为了传说中的永生之酒:“要真是有永生,初代王也就不会死了。那么回鹘人各个都长生不老了。真是可笑。”
“璃光,你有没有想过,要是初代回鹘王真的没死呢?”花砾笑问,但是这笑,跟他平时的笑又不一样。
我心里一凛。
他却不往下问了:“我教你的《东君》记下了吗?”
“暾将出兮东方,吾槛兮扶桑;
抚余马兮安驱,夜皎皎兮既明……”我学着他的样子吟唱起来,记忆好像回到我初到这个世界的时候,古墓里刚见到他的样子。
一曲完成,他微微击掌。
然后周围的景色又开始变化,古桥、雨巷、小舟。我又回到了乌衣巷里,回到了小舟飘摇的湖中,接天莲叶的场景却消失了。
古桥之前,魏折原面无表情,黑衣古剑,黑色的帽檐遮去了大半张脸。低头看着我,无端觉得压抑的戾气。
“魏折原……”我按下琴弦,喊他的名字。
他恍若未闻。
花砾却轻笑起来:“要糟,魏公子失忆后有趣多了。”幸灾乐祸的口吻。
然后凝重下来,轻轻地拍我的肩膀:“总之要小心,初五昭明宫的设宴你不要去。”
说完这一句,花砾就跟他来时一样,不见了踪影。只余我一人于湖心小舟之上,像敬仰天神一样看着古桥之上的魏折原。
但是——
谁来帮下我——
我不会游泳啊。
作者有话要说:p派翠克小猫扔了一颗地雷
多谢喵,破费了~
☆、晋江文学城独家发表
第三十章夜宴
虽然花砾走之前千叮万嘱让我不要赴昭明宫之宴;可是事情的发展显然却超出我的预料了。简单地说;就是——不可控制。
我此刻跪坐于夜宴高位;上首主位上坐着的是吴王孙昊;离得较远;我这里根本不能看清他的样子。不过这应该算一件好事;孙昊这个人能避开还是避开的好。边上是他的王后;也看不清楚模样,只觉得很庄重稳妥;稍下首一些是吴王的宠姬,莺莺燕燕;语笑嫣然。
而我身边坐着的人,是东吴的丞相凛时雨,一身朝服,即便是在饮酒作乐,面上也半丝笑容,手中懒散地握着酒杯,嘴角勾着若有若无的笑,眼睛低着,看不到眼中的情绪,他的心思,没有人猜得到。
夜宴的中心,歌舞升平。穿着薄纱一般的舞女,浅绿的色薄纱遮住了容貌,只露出一双眼睛,十几舞姬,像游鱼一样贯川而入。领舞的舞姬有着一双碧色的大眼睛,那双眼睛像是会说话一样,舞姬异族人的血统非常明显。
越过起舞的这群舞姬,对面是北汉的那群人。依次坐着北汉王、江瑟瑟和叶铃澜。我不能确定这个北汉王是七杀之首斛律弦,还是魏婴,因为他们看起来没有任何差别,同样的温和儒雅。
瑟瑟笑嘻嘻地喝酒,蓝衣的铃澜冷不防推了他一把,酒就全撒在瑟瑟衣襟上。然后瑟瑟就扶额,慢慢站了起来,额头的青色小十字欢快地跳动着。然而始作俑者根本不理会他,只是恨恨地注视着我这边的方向。倒不是挑衅我,而是我身后就是那个影卫,名字是战。影子出现了正式的场合,多少有些奇怪。
我也是那时候才知道铃澜是一个多么傲娇的姑娘,可能是想开口让江瑟瑟一起对付战,就是死活不开口,各种小动作,推他,踩他,然后往死里折腾江瑟瑟。显然这种傲娇已经不是吾辈可以理解的了。要不是知道叶铃澜是一个不错的姑娘,我都快有些看不下去了。
看着她继续折腾瑟瑟的样子,偏偏脸上的表情冷漠的可以。我不由失笑。
凛时雨端着酒杯,看向我,喜怒不辨:“好笑?”
我摇了摇头,收敛起笑,不说话,默默低头,继续喝茶。好在凛时雨也没有深究的意思,意阑珊地看着舞池的中心。他有心事,他身上一定是发生了什么?——我敏锐地捕捉到一些不寻常。
这里是东吴王郡昭明宫的夜宴,时间是五月初五的晚上。
怎么事情会成了这个样子?
稍稍整理一下思路,时间要退回到夜宴之前。我见过魏婴之后,只问到一些关于魏折原的事情,之后他一副很自然的态度把我关押起来,儒雅风度不改。那个时候,是花砾出现救出的我,还把他的琴重新送给我。这么说来,花砾他肯定是去过听涛阁了,那里都是凛时雨的势力,我不确定花砾有没有遇到什么危险,虽然我知道他幻术高深莫测,武功又过人。担心始终是存在的,而我所能做的,就是更加珍惜他给我的瑶琴。在之后,花砾测试我的琴技,我的琴技就是程咬金的三斧头,勉强可以把一首《东君》弹下来,靠的是熟能生巧。等曲子结束,花砾微微一笑,击掌表示赞许,然后他制造的幻境渐渐消失,一起消失的,还有正微笑着的他自己。
接下来,我看到古桥之上,带着黑色风帽的魏折原,没有表情,无端的让我觉得像是看到了最初来到这个世界上所见到的他,那时候我在大周天子摄政皇叔的温泉池中,而他隐在雕梁画栋之中,冷漠地垂眸,居高临下。
当时的我,就像现在一样,仰视着他。
“救我上去。”我的话卡在喉咙里,忽然觉得这样的魏折原非常陌生。不知道怎么了,这样一句简单的话,我没有说出来。没有任何一个人需要无条件对你好吧,我突兀地想。
好像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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