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穿]四国书》第50章


我很累,闭起眼睛:“你一定很讨厌我,是我把璃光变走了,她那样骄傲自负的一个人,看到我现在愚蠢的样子,肯定该笑话我了吧。你讨厌我也是正常的……”他那样爱璃光,至死不渝,明知是苦果,也没有放弃。
“哦?”他意义不明地挑眉,“你是这样想的?”
“什么意思?”我问。
他只是低笑,没有回答:“璃光,你清楚现在所处的这个世界吗?”
“这个世界?嗯,我清楚。”我靠在他怀中,点了点头。
“它是真实存在的朝代吗?”
“不是,但是他融汇了历史中的每一个朝代,每一个物件都是有出处的。虽然不真实存在,但……”说到这里我有些骄傲,因为我是一个考据党。
“我明白,你是这个世界的创造者。”他说到这里的时候,雅间的灯燃尽了,碧纱橱外风雨飘摇。
他居然知道!
“我比你想象的知道的要多。”他很轻的说,声音说不出的温柔。我沉溺其中,觉得困得不行。
作者有话要说:艾玛。终于写到防盗章这一章了,愉快地替换掉!
☆、想改书名为《四国书》
第三十九章
这一觉睡得意外的安稳;醒来的时候还在当晚的酒楼里;凛昭却不在。
私心上;我更希望称呼他为花砾;而昭、是一个复杂得令人……不寒而栗的人。
然后我听到了楼下传来的琴声;我跑到阁楼边;看到楼下;异族的色目人正在夸耀自己出售的琴,凛昭随手试琴;意阑珊,那副闲适悠然的样子好像他跟着我来到回鹘;真的只是为了寻找一架琴而已?
那么,他究竟是为了得到什么、我又能给他什么?——我第一次开始探究凛昭的思路。
正好凛昭抬头往我的方向看来,嘴角还噙着笑。热闹熙攘的异族重镇、影影憧憧的人群中,只有他的笑容那样清晰。
我打了一个寒颤,收拾了一番后下楼。
“睡得好吗?”凛昭问我,卖琴的色目人已经走远,大概是琴没有被看中。
我点了点头,起初觉得自己的思绪已经很清楚,现在又觉得有点乱。比任何时候都想回到现实的世界中去。
过了日中,叔王派来接我的人已经到了,为首的是一个叫做鸢戾的姑娘。没有阿决的温和沉稳,也没有魏折原的千里冰封,这个叫做鸢戾的姑娘人如其名,是一把戾气极重的剑,漂亮又肃杀。
在对北汉的战争后,回鹘男子士兵的生还数目很少,这也是现在回鹘女子多为战士的原因,像阿决、像死去的阿凝、像九部的战士、像更多原本只会卖唱舞姬,一个个都成为复国军的战士,有剑技的、身负战功的就可以成为复古军的军官,例如眼前高头大马上、动作利落翻身下马行礼的鸢戾。
双腿笔直,军靴在脚后跟一碰,右手在左胸一划,行了一个标准到完美的军礼:“属下恭迎少主。”
从一开始,我就觉得这是一个很难相处的姑娘,我猜中了开头也猜中了结尾。鸢戾就像是一个战争机器,一个王叔命令的彻底执行者,没有感情,没有波动。她见到我之后,就开始着手准备接我回大漠深处、战时王都的事宜,速度之快令我瞠目结舌。
凛昭就在一边笑吟吟地看着。
鸢戾也不避讳他:“琴师大人要是顺路,鸢戾会护送大人。”
凛昭似笑非笑的样子:“不顺路,不劳费心。”
呵,原来他们都是熟人,琴师花砾曾经在回鹘出现过,又多次出入宫廷宴会,鸢戾会认识他也很正常。
欲迎还拒,以退为进。在鸢戾盛情的邀请中,凛昭继续扮演着他琴师的身份,应了下来,和一起我回到了王都。王叔早就知道花砾的存在,不然以鸢戾忠犬的性格,也不会邀他同行。
到下午的时候,我们就离开了肃州地境,出关后,换上了回鹘的衣服,扎小辫,头上别一新月形的梳子,戴上叫做“塔里帕克”的四楞花小帽。那身翠绿色的衣服,右侧依次排列九条呈扇面形,绣成宽条形图案,底口绣有羊角纹和碎花纹,纷繁又精致。
我还是第一次换上回鹘的衣服。
没有镜子,也没有水源,看不到自己的样子。只是从凛昭不笑的眼睛里,大约知道应该真的很像璃光骄傲飞扬的样子。
一路夜行,过安西后,入目是一片黄沙。广袤无垠的沙漠,人烟逐渐稀少,而沙漠的颜色也由浅及深,慢慢从浅黄变为黑黄,然后是深灰。
风沙凛冽,掩了面遮,还是被刮得生疼。一直到戈壁的边缘,方圆就更人烟稀少。
黄沙万里,驼铃悠扬。
我不知自己为了什么还在奔波,也许是璃光未了的心愿,也许根本没有什么目的。我必要让自己忙碌起来,忙碌得没有时间去思考其他的问题,这样我才会好受一些,不会那么空得发慌,不会恐惧得不知所措。那个人的样子,不经意浮现在心底的时候,绞痛得厉害。
他有没有爱过我?他对璃光都没有男女之情,不要说我。在金陵的时候,只不过是因为他失忆了,而我又是他唯一能信任的人,只不过是这样而已。也许他从来不曾爱过谁吧,现在想这些又有什么意思呢。已经过去了近两个月,我还是没有他的消息……
到驿站打尖,明媚的回鹘女孩捧了哈密瓜和大碗马乳酒上来,又转身去端其他熟食。回鹘真是一个被诸神优待的种族,容貌都比较深邃漂亮,因此也是多灾多难的民族。周围的国家觊觎他们的财富和美丽的女人。
鸢戾回身对其他护卫交代着什么,神色不是很好。
凛昭从袖中执着一枚小巧的银刀,慢条斯理地切着瓜瓤,那双手说纤纤素手也不为过,那双手是弹琴的手,但那琴弦是沾血的弦。说不出的残忍和完美。
鸢戾弯腰,附耳对我说:“少主,有人在跟踪我们?现在要下手吗?”
我抬眼:“对方是什么人,查清楚了吗?”心下不由冷笑,大漠一望无垠,可真不是一个适合跟踪的地方。
“听口音是西楚。”鸢戾冷冷地说,显然已经有过接触。
西楚?
这个国家位于古蜀国和藏地,一直以来是四国最安定的一国。古语“蜀道难,难于上青天”,栈道险峻可见一斑,西楚一直脱离于四国之外,有点像战国七雄里秦的局面。
西楚难道要有动静了吗?那个传闻中神秘莫测的公子楚又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不要惊动他们。”这里已经是回鹘的势力范围,我倒想知道这些西楚人想做什么。
“属下领命。”鸢戾行了一个礼,退到了外间。
凛昭推了一盘碧绿的瓜瓤过来,优雅地把小刀搁在银盘上。我和鸢戾说话的时候,他就一直默默地切着小瓜,好像热衷于此。
“公子楚是什么人?”凛昭好像成了我自带的系统一样,我吃了一口清甜的哈密瓜,按捺不下心中的好奇。
凛昭一直笑吟吟的,直到这时候脸上才收敛了笑意:“没有人知道的人。”
“你也不知道吗?”我睁大了眼睛,不明白怎么会有这样的人,连凛昭都无法在未来看到。
我等着凛昭摇头说不是,他知道。他却凝重地点了点头:“是真的,我只是能看到更远一些,但是未来的公子楚还是一片混沌,看不出任何端倪。”
“怎么会……”我忽然觉得无比心烦,同时又产生了连自己都没有察觉的动摇。
“这个神秘莫测的公子楚,真实身份应该是‘不存在’。”驿站之中,凛昭读着我的眼睛,背光的缘故,他眼中的情绪不那么清晰,“说说你知道的西楚。”
不存在……
“西楚……”我慢慢回忆,这个都快被我遗忘的国家,“西楚王是北汉长公主的裙下之臣,现在应该年逾不惑。他一生爱慕长公主成痴,不理朝政,热心于回魂之术,企图让昔日的情人起死回生。除了长公主,他没有其他的女人,也没有其他人为他生下孩子。西楚的所有事宜都是交给公子楚处理,其实没有人知道他的名字、年龄、甚至样貌。都称他一声‘公子’,后来这个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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