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胎穿]绮户流年》第209章


小小仰面躺着,怡然自得的吐泡泡。流年低头问她,“小小,活动活动筋骨好不好?”依次抬起她的左胳膊、右胳膊,帮她做操。安晓旭不赞成的摇头,“小表嫂你纯粹是捣乱。”我跟小小玩的正好呢,你来瞎搀和。
流年自从升职做了母亲,比先前耐心、细心很多,“一个人总躺着是很闷的,还是活动活动为好。可是小小自己不会呀,大人要帮她的。”小旭儿,你做小孩的时节是什么光景,定是早忘了。我可还记得呢,做小孩,有人帮着清洗身体,活动筋骨,是很享受的事。
正说着话,胜男带着骞哥儿、驭哥儿,丫丫带着小遂平、和哥儿来了,厅里一下子热闹非凡。几个大孩子趴在小床边看了会儿妹妹,骞哥儿很内行的评价着,“长开了,好看了。”其余几个孩子都捧场的点头,“是呀是呀。”
黄昏时分张雱回家,几个大的挨个抱过亲过,最后抱着小小不放手。张雱抱着小小,笑咪咪看着流年,“小不点儿,你小时候爹爹好几回想把你抱走的,没好意思。”不认识谢晚鸿倒还罢了,偏偏认识,还相谈甚欢。
流年嘻嘻笑,“都怪我小时候太可爱了。”没法子呀,得天独厚,所以张伯伯和小乃山会差点拐带人口,差点犯罪。不过话又说回来,作奸犯科对于张伯伯来说,好像根本不算一回事,他做过侠客,做过土匪头子。
解语陪着安瓒在书房说了半天话,把小旭儿的亲事前前后后盘算过。听侍女禀报,“大公子、三公子、姑爷都回来了”,起身离开书房,往厅中走。才进了厅门,父女二人都莞尔,张屷正跟张雱不依,“小小是我闺女!”张雱抱着小小不放,笑容满面跟张屷打着商量,“小阿屷,乖,让让爹爹。”
沈迈和傅深都不满的看了流年一眼。他们白天都闲着在家,也极少被获准抱小小,流年不许。流年永远是振振有辞的,“阿爷和外公抱孩子姿势不过关,要重新练。”小孩子总被抱着也不好,尤其他俩抱孩子有一共同特点:抱上孩子总爱“哦哦哦”的轻拍,没多大会儿孩子就想睡觉了,那哪成。孩子的作息要有规律,大白天的被拍睡了,晚上闹腾爹娘。
张屷板起脸跟张雱不依,沈忱笑吟吟在旁看热闹,沈迈和傅深唯恐天下不乱,“抢啊,看你们爷儿俩谁能抢过谁。”小小抱在张雱怀里,漆黑灵动的眼珠转了好几转,看看爹,再看看祖父,咧开小嘴笑。
解语笑道:“都别抱,该吃晚饭了。“接过小小亲了亲,放在带有围栏的小床中,“小小自己玩一会儿好不好?爹、娘还有祖父祖母要吃晚饭。”小小笑着吐了个泡泡,颇有自得其乐之意。
张雱父子、棠年和祖父们坐一桌,他们的饮食口味偏重,肉食多。解语带着女儿、儿媳妇、安晓旭坐一桌,她们都爱吃清淡的。孩子们单坐小桌,另有儿童餐。大孩子自己动手,小孩子也自己动手,不过小孩子若懒了,乳母可以喂饭。
骞哥儿和小遂平小大人儿一般,吃饭、吃菜、喝汤,不用人操心。和哥儿挥舞着勺子奋斗了半晌,想冲身边的乳母求援,却见驭哥儿埋头苦吃,自给自足,和哥儿不甘示弱,“我也自己吃!”继续挥舞手中的勺子。
一尾清蒸鲜鱼、一盘子清炒时蔬专门放在棠年面前,张雱对女婿很客气,“损之,你口味清淡,这是特地给你做的。”棠年点头致谢,心里暖暖的。专为自己添菜,这是岳母一惯的做派,岳父岳母待自己,待小七,真是无微不至。
吃完饭,撤下菜肴,换上香茗。安瓒和众人说了几句家常,带上安晓旭告辞走了。张雱、解语送至二门,沈忱、张屷一直送到当阳道,进门跟外祖母、舅舅、舅母、表弟们坐了一会儿,方才回南宁侯府。
回到家,沈忱顺顺当当接了妻儿回房,张屷却接不走。张雱抱着小小,体贴的问他,“小阿屷累不累?小不点儿忙了一天,也该疲惫了。不如这样吧,小小留下,我和你娘晚上照看她。”
张屷和流年都颇为动心。晚晚照看小小,没睡过一个整觉,有人代管孩子,何乐而不为。小小交给乳母是不放心的,交给祖父祖母,又另当别论。
流年弱弱的反对,“她晚上要吃奶呀。”解语微笑,“那倒没什么。你喂饱她再走,晚上若醒了,给她喝牛乳。”流年挣扎了许久,终于点了头。小小,今晚我要睡个整觉,让爷爷奶奶暂时托管一夜,好不好?
小床小被褥小衣服小尿片连同孩子一起留下,流年、张屷一身轻松的回了房。张屷在妻子耳边轻语,“趁今晚小小不在,咱俩……”可怜流年本是想躲懒的,结果出了番大力气,浑身香汗淋漓。
丑时末,张屷离开温暖的被窝,下了床,穿衣出门。张雱、解语睡的正沉,张屷过来敲门,守门的婆子、值夜的侍女,你看我我看你,最后只能给通报了。
张雱睡眼惺忪的出来,“小阿屷,怎么了?”怎么大半夜的不睡觉。张屷很不好意思,“那个,小小不在,小七睡不着觉。”
寅时初,张屷小心翼翼抱着熟睡的小小回了房。流年总算见到亲人了,差点热泪盈眶,“小小,心肝宝贝,我离不开你,一时一刻也离不开你。”明知道公公婆婆照看孩子一定会精心、细心,却死活放心不下,睡不着。
第二天,流年和张屷很是被众人打趣了一番。棠年晚上回来听说后,轻声斥责妹妹,“真不懂事。便是再怎么想念,也该稍加忍耐。丑末寅初是人最困倦之时,岳父岳母年纪大了,却被你们吵醒。”
流年没理,乖乖的听训。丫丫在旁笑,“爹爹和娘亲都笑呢,说小不点儿初为人母,很知道疼孩子。损之,母女连心,这是没法子的事。”棠年越发惭愧,岳父岳母待小七宽和,小七应该加倍孝顺才是。
流年见了张雱和解语,总有些不好意思。解语最是善解人意,微笑说道:“等到小小半岁多,也该断奶了。到时再把小小送过来吧。”张雱一本正经的开着玩笑,“说好了啊,可不许再半夜来讨要孩子。”流年忙表明态度,“不会,不会。”
过了两天谢四爷来访,张雱当成笑话讲了。谢四爷慢吞吞评价,“小七不懂事,乃山也不懂事。”小七感情用事,乃山一个大男人,怎么能纵着小七胡闹。
张雱连连摇头,“小七懂事,小阿屷也懂事。晚鸿,我儿子儿媳都好的很,举世无双。”沈迈和傅深都乐,小不点儿的爹爹太不了解无忌了,在无忌眼里,自家孩子千好万好,便是上房揭瓦也是活泼有趣,不是调皮捣蛋。
谢四爷在南宁侯府痛痛快快喝了一场酒,直到天黑透了,才缓缓回了全园。棠儿和小七都是自己的心肝宝贝,他们虽不能在自己身边,却在南宁侯府如鱼得水游刃有余,足矣。
腊月里流年和张屷回谢府送节礼,陪老太爷、老太太说笑半日,午饭后去了全园。屋中走出一位身材窈窕的女子,流年怔了怔。袁昭?她许久不曾露面了,来做什么?
袁昭眉宇间含着一抹轻愁,似嗔似喜的叫了“七姑爷,七姑奶奶。”流年客气的笑笑,并没说话。对袁昭,流年始终有不好的感觉,始终是防备的。
何离牵着小十走了出来,歉意说道:“阿昭怎急着走?”袁昭轻柔的笑笑,“我先回去了。我方才说过的事,阿离好好想想。”何离忙道:“四爷若发了话,我便给你回信儿。”袁昭笑笑,辞别众人走了。
“她想过来跟我一起住。”何离看到流年眼中的疑惑,不等流年开口问,已全盘托出,“跟我一起照看小十。”袁昭说,咱们小时候在一处,老了,也在一处罢。
流年微微皱眉,“您别管,交给爹爹。”他惹的事,该他收拾。何离微笑,“那是自然。小七,这几十年来,我一直是这么做的。”自己这身份能做的了什么主,玉郎是谢家四爷,自然是他说了算。
天气寒冷,流年和张屷没带小小,所以并没久留,逗小十玩了会儿就告辞走了。女儿女婿走后,何离轻轻叹了口气,事到如今,阿昭竟还是如此。
谢四爷回府后先去了萱晖堂,老太爷、老太太笑话他,“回来晚了,没见着小七。”谢四爷面有得色,“我若想见小七,随时能去南宁侯府。”别人家出阁的闺女不易见,我闺女可不是。
逗老太爷、老太太笑了一场,谢四爷告辞出来,徐步走向四房。这些时日以来,他每天会到四太太房里坐坐,抱抱升哥儿,听四太太说说家常。
一个小丫头战战兢兢、畏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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