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好你的花泳裤》第117章


眼前看着小伙子,人好像不错,也挺精神,身材修长,又不似外面的小男生那样弱不禁风。
就是这脸,是不是长得太好看了些?
他轻咳一声,问道,“小伙子多大了?”
“爷爷,他就比我大几个月。”
阮老爷子双眼微微一瞪,“叫他自己回答,怎么还要你代劳?”
行吧,老头子固执的毛病又犯了。
阮一递给男朋友一个你自己看着办的眼神,无奈地耸了耸肩。
“爷爷,我跟阮一同岁的。”他像是不介意,笑着回答。
“同岁?同岁的不好啊,男人要年纪大一点的才会照顾人。”
“爸,”阮文邦像想到了什么,突然从中打断,“太大,也不好。”
当时那张未婚老艺术家的清单,阮老爷子也是见过的,被一提醒也觉得自己说得不太对,就打消了在年龄上做文章的打算。
“那……小伙子,你刚毕业没多久吧?哪个学校的?”
“我也是京大的,爷爷。哦,对了,高中跟阮一也在一块儿,那时候在育仁我们都是十九班的。”
老头子一听到京大,心早已放下了大半,再一听育仁,老顽固似的又找到了突破口,“你俩早恋啊?”
阮一:……
她瞪了一眼李朗贤,脸上的表情清清楚楚地写着,让你多说!
“倒,也没有。”不知道为什么,明明二十多的人了,听到早恋这个词还像在家长面前写检讨一样。他站直身体,一本正经地答道,“主要是我一直喜欢阮一,她,她那时候就喜欢学习。所以就……”
后面不说,大家也都懂了。
上学时候他单恋,没结果。
说话间,阮文邦已经去厨房巡视一圈又回来了,听着两人的谈话,突然问起了原先高中的事情,“听你们班主任说,你们班那会儿考进了三个京大的。你是特招的那个?”
“啊,对。”李朗贤点头,不忘顺势拍个马屁,“叔叔记性真好。”
“一年头能进京大的有几个啊,一个班还能出三个,那我哪儿能忘记。”
阮文邦说着又转向了老爷子,“爸,这是高材生。运动健将,特招进去的。”
“哦。”老头脸上的表情依旧云淡风轻,“那现在在哪儿高就啊?”
李朗贤依旧带着礼貌的微笑,转向阮老爷子,“爷爷,谈不上高就。就在国家队训练,希望以后能有机会为国争光。”
一下子就上升到了为国争光,直戳老一辈人报效祖国的满腔热血。
阮老爷子缓了半晌,终于说出了今天第一句好话,“那还不错,加把劲儿。”
户口大调查一直持续到了晚饭时间。
不知话题怎么又转到了即将开幕的亚运会上,阮一自然想帮男朋友出一把头。
找着合适的时机,她看似随意地夹了一筷子菜到他碗里,嘱咐道,“你多吃点,下个月还要比赛呢。”
果不其然,老爷子斜眼看了他们一眼,“什么比赛啊?电视上能看到不?”
“当然能啦,爷爷。”阮一显得很高兴,“就你们刚说的亚运会呀,他有好几个项目呢!他们教练可看好他了,上回不是短池世锦赛么,拿了块金牌。您平时不上网,要上网绝对早认识他了。”
嚯,年纪轻轻本以为是小打小闹的,还拿过金牌,还要去参加亚运会?
老爷子使了个眼色给刘嫂,把面前的排骨换到了那边小李同学面前,板着脸看向阮一,“那要吃肉,吃肉才长肉,你夹的菜不好。”
固执的老头回心转意了。
阮一偷偷给李朗贤抛了个眼神,妥了。
后半顿晚餐在这之后进行得非常顺利,甚至在临走前阮老爷子还特意上了趟楼,自以为没人看见地偷偷给李朗贤塞了礼物。
他也乐意配合演戏,爷爷偷偷地送,他就偷偷藏在身后,一直配合着老爷子不想被人发现的小心机。
等两人上了车,他才从身后把挺大一盒东西拿了出来,放在腿上,转头问阮一,“这么大一盒,是什么?”
阮一没回答,笑了一声,“你倒也挺乐意演,瞎子才没看到你身后藏了那么大件东西。”
“那不是,爷爷高兴就好了么。”
他边回答着边小心地打开红木盒子,借着车里微弱的光线一看,里面是一副纵横交错的棋盘。
底子是红木的,纵横线镶金,连棋子都是白玉的。
“这……是不是有点儿贵重了,你等等。”他一手扶住车框,“这我不能收,我去还给爷爷。”
从这盒子拿出来开始,阮一就知道了里面的内容。
这副棋是爷爷一向最喜欢的,多年的老棋友来了才难得有机会摸一摸,也就她仗着宠爱到书房玩过几回。
这份礼物从他那儿转移到李朗贤手里的那一刻起,她就知道,爷爷虽然板着脸,却十分喜欢这个孙女婿。
眼下他要是还回去,老爷子非得气死不可。
“嗳,”叫住了受宠若惊的男朋友,“你收下吧。”
她微微抿唇,“我爷爷的意思,你没懂?”
“什么?”李朗贤诧异。
“意思是让你放心,好好参加比赛,为国争光。”
“我不收礼也能为国争光,这我真的收不了。”
他是不是傻?
阮一啧了一声,表情有些气恼,“你非得要我说那么明白,他是说,嫁妆就这么多了,你爱要不要!”
“……”
男朋友前后像换了个人,小心翼翼地捧起盒子揣进怀里,一副保护者姿态,“我要!打死不还!”
第96章 九十六朵浪花(一更) 。。。
亚运会在仁川; 前后历时将近一个月。
阮一怎么也不可能空出一个月的时间躲在韩国避开陈演的追杀。
她只能早早地要了一份李朗贤比赛的时间安排。
即便如此,比赛总是一天有; 隔几天再来一场,对她来说也很困难。
最后她在所有决赛日当天打了个小勾,好说歹说让陈演给她请足了几天的假。
好在男朋友争气得很; 一场都没有在预赛、半决赛被淘汰出去。
敲定完请假的事情,阮一又一头栽进了新戏,揣摩一个角色常常茶饭不思,连日子都过忘了。
这些天李朗贤的手机又上交了; 也抽不出空来和她联系; 等她想起比赛的时候,一看手机上显示的日期; 直接从床上蹦了起来。
第一场决赛日的当天。
她现在竟然人还在横店。
阮一飞速起床收拾了下行李; 素面朝□□另一间房走去。
“咚咚咚咚咚咚咚……”
“谁啊; 这么一大早敲魂呢!”
陈演睡眼迷蒙; 带点儿起床气。
看了一眼床头闹钟的时间; 本想翻个身假装没听到,谁知道敲门声急促又不愿间断。
当下睡意全无; 他趿着拖鞋一脸黑气拉开门。
——活生生的阮一站在外面。
他一脸诧异,“你怎么在这?昨晚上没走?”
她不应该昨晚上的飞机就去仁川了吗?
明明昨天他去敲门的时候人都已经不在房间了,他还想着怎么见个男朋友比拍戏还急; 都不用他送机人就走了,没想到一晚上过去,人还在。
“忘时间了。”她答。
“可你昨天不在房间; 我还以为……”
阮一叹了口气,想起昨天的事情,“去对戏了。”
“……”
真棒,敬业。
是他们远清的艺人。
“所以现在呢?”他有些无奈。
阮一指着一旁的小行李箱,看向他,“你,能送我去机场吗?”
都这样了,还能不送吗?
“行吧……”他掩上门,“等我换件衣服。”
……
不像首都机场,这附近的小机场航班本就稀少,错过了一班下一班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
而最近一班去仁川的飞机大概还有两个小时起飞。
别说是商务舱,连经济舱都找不到一个空座。
再往后一个航班,就要到夜里□□点了。
车子还未停稳,阮一就要往下跳。
陈演一急,指着头顶大喊,“帽子!帽子戴上!”
随手捞过后座上的鸭舌帽扣在头顶,她动作一刻未曾停下,“我走了啊,机票我找服务台再想想办法!”
“行吧,”事已至此劝她别去也是无济于事,陈演摆了摆手,“注意安全。”
提着小行李箱一路狂奔至服务台,她边喘气儿边问,“请问,两小时后出发到仁川的机票还有吗?”
“不好意思,女士。客舱已满,已经停止售票了。”
她仍不放弃,“那,那有人退票吗?”
“暂时没有退票信息,您要不看一下晚上的航班吧,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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