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要的话,你会尊重我的决定?”沈檀抬起眼眸问道。
“我尊重你的决定,但是……”危开霁握住她的手指,两人对视着,他神色平静地说道:“我想要孩子,我们的孩子。”
“你有想过这件事?”沈檀疑惑地问道。
“想过。”危开霁回想起每次两人有了危险的性爱,沈檀又忘记吃避孕药,她事后才想起来,好像完全没放在心上,等下一个月她来了月经,他的心里会涌起陌生的情绪,有点失落。之后的每次性爱,像是会遵循生物的本能,想让她怀孕。
他定定地看着她,收回手,她突然紧张起来,听见他说道:“我听你的。”
沈檀听不出他话里的情绪,她有点慌,“我不是不想生孩子,但是……”她停顿了下,“我们真的能做好父母吗?你看,父母这项职业都不用考试,谁都可以当父母,我不知道能不能做好妈妈,你能不能做个好爸爸。现在光是说出这两个词语我就有点不知所措。”
他们生长在不同的家庭,共同点就是童年和少年时代都不太美好,对父母怨气很多,大部分时间很不开心。虽然现在他们的经济状况很好,能够带给孩子富裕的生活,他们真的能养好孩子吗?
危开霁沉默地看着她,她垂下眼眸,不敢看他,他突然伸出手,抬起她的下巴,在她略显惊讶的神情中亲吻了下她的嘴唇,因为注意到他们的举动,餐厅中发出不大不小的惊呼声。
沈檀正纳闷他为什么突然亲过来,看到他的神情后突然懂了,他其实很想要孩子,他想给她信心,然而他对她的爱,让他懂得尊重她的决定。
两人很快分开,服务生略显尴尬地端上餐盘,一顿饭在旁人揶揄的笑容中度过。
从餐厅出来后沈檀抱怨他,“你突然亲过来,其他人都在看我们笑话。”
危开霁握着她的手,低头道:“那些男的一直在注意你。”
沈檀这才恍然大悟,他这是占有欲和危机感作祟啊,她晃了晃他的手,笑容带着点小得意,经过一个自动贩卖机,旁边正好有垃圾桶,她将药扔了进去。
“不吃了吗?”危开霁问道。
沈檀侧过头,笑道:“恩,那就顺应天意吧,如果有孩子了,我至少知道你早就准备好了。原来你那么想要孩子都不和我说,你自己又生不出哈哈哈。”
她笑得愉快,她笑起来特别明艳动人,危开霁搂着她的腰警告地看了她一眼,他的眼神像是在说“待会再收拾你”。
沈檀一点也不害怕,她开玩笑道:“我知道你一定能养好孩子的,因为你会养猫啊。”
“……”这好像不能混为一谈,危开霁淡淡地看着她。
他们去附近参观了景点,夜幕降临后,回到庭院,沈檀正想去洗澡,危开霁从身后抱着她倒在榻榻米上,埋在她的颈窝处。
“不行,让我先去洗个澡。”沈檀笑闹着拒绝他。
他将她从头亲到脚,吻遍她的全身,沈檀被撩拨得全身酥麻,他的动作更加卖力,简直要被他揉进被褥中,她好不容易休息一会,早上又被他弄醒。
接下去的时间她再没出过庭院,有一天晚上都错过了沈檀心心念念的烟火大会,危开霁抱着她,握着她的细腰让她坐起来,她抬头看天空,不远处漆黑的天空中有绚烂的烟火。
“现在不是看到了?”
她断断续续地哭诉道:“大骗子……”声音很快被他吞入腹中。
婚假过后,同事们拿到她赠送的伴手礼,有同事询问沈檀是不是不想上班,她迫切地表示她很喜欢上班,喜欢得不得了。这一回答让领导猛夸她一番,看看人家,这么有钱还要上班,上班是为了实现理想。
沈檀只能接受这个解释。
蜜月之后的第二个月,沈檀的经期晚了好多天,她抱着忐忑的心情买了验孕棒,在洗手间的时候对着它哭笑不得。
危开霁敲了敲洗手间的门,“你进去很长时间了。”
沈檀做好心理准备打开门,她深吸一口气说道:“我们可能真的要有孩子了。”
危开霁像是愣住了,下一秒在沈檀的惊呼声中,他抱起她,将她抱在洗手台上,搂着她的腰,抬起头看到她的神情后,低声问道:“怎么了,你还是不想要孩子?”
沈檀摇摇头,但她的神情很没说服力,她搂着他的脖颈,闷声道:“我还想和你过二人世界,现在我开始怀念度蜜月时肆无忌惮的生活了。”
“……”
第109章
沈檀知道他们拥有准备要孩子的一切条件,年龄适合,经济条件宽裕,并且双方事先沟通过,孩子是在期待和爱的氛围中出生,但这不妨碍她的恐慌。
度过了前三个月后,她的肚子慢慢大起来,低头看着肚子,对此她有种微妙的恐惧,她的身材不再完美,她的身份也从一个年轻美丽的妻子过渡到新手妈妈了。
沈檀有时候会对危开霁发火,这世上为什么没有一项科技是让男人来生孩子。
危开霁通常一言不发地承受,为了照顾她的情绪波动,孕妇的情绪很难捉摸,更何况沈檀之前就会无理取闹,只不过这之后他会去家里的健身房,对着沙包狂揍出气,他对她的耐心又上了一层楼。
沈檀坚持上班,领导考虑到她怀孕了,给她安排少量工作,上班很轻松,朝九晚五,上下班危开霁都会来接送,她的同事戏称他是二十四孝好老公,看一个酷哥型男变成奶爸也很有趣。
她渐渐接受了身份的转变,沈檀还给自己定了条规则,不许向任何人抱怨,听的人也会觉得烦躁。她心情愉快后,对危开霁的脸色也好起来,白天去公园散步,晚上看电影,和他相拥而眠,这种没有激情的肌肤相拥也让她觉得很满足。
危开霁最近看的书也变成了育儿类的书籍,他坐在沙发上看书,沈檀靠在他躺着休息,客厅里放着舒缓神经的轻音乐。家里那只得过抑郁症的猫像是发现自己快要失宠了,天天围在他的脚边,获得他的注意力。
往往这时候,沈檀会抱起它,让它变成手机垫,握着它的爪子得意洋洋道:“你已经毫无地位了,马上要被挤出他心里了。”
那只猫像是听懂一样,用爪子扒拉着危开霁的手臂,想要他抚摸它的头,它不断蹭着他的手臂。
“……”危开霁无语地看了她一眼,抬起手摸了摸猫咪的头。
沈檀摸了下肚子,感觉家里以后争宠吃醋的成员会变多,她躺在他腿上渐渐睡着了。
在宁静的氛围中,危开霁低头抚摸着她的头发,他过去从来没有对未来有过想象,无法想象身临其境时内心会这么满足,这副场景从来不是他预设的,但现在却真实地发生了。他很珍惜现在的生活,不会让任何人来破坏。
他亲了下她的脸颊,她的脸和四肢都没有多大改变,依旧很纤瘦,怀孕也有做孕妇瑜伽,坚持去散步,让头脑灵活,不会以邋遢的形象出现,像是要贯彻如何优雅地生活到老,她不给他看她现在赤裸的模样,但他知道她也会有脆弱的时候。
在预产期前两个月,沈檀开始休假,去小区内的公园散步,每天穿袜子都由危开霁代劳。定期去做检查,买婴儿用品,对宝宝的到来开始有期待。
到预产期前一天,沈檀阵痛起来,送进预定好的私立医院后,她还眼泪汪汪地拉着危开霁的手,“我会不会痛死,到时候你保大还是保小?”
危开霁神情冷峻,向来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处变不惊的脸上终于露出一丝裂痕,他握着她的手。
沈檀哭诉道:“看吧,你果然要孩子不要我。”
“我要你。”危开霁打断她,摸了摸她汗湿的头发。
“真的?”
这两人在单人病房内上演戏码的时候,一旁的护理人员冷静地说道:“女士,你是无痛分娩,另外请相信专业医生。”
沈檀不由露出微笑,“我当然知道,但是能让他露出这种神情的机会太难得了。”
“……”护理人员在心里对危开霁同情几分,她们推着沈檀进入产房,温柔又详细地讲述着注意事项,其中还有一项是丈夫可以进来产房陪同妻子。
沈檀急忙拒绝,“不,不,不,要是他从此之后对我的印象就是撕心裂肺地吼叫了怎么办?”
护理人员也算是见惯大场面,没有当场吐槽她,打了镇痛的针,沈檀抬起头看着病房的天花板,除了先前的阵痛其他都不痛,医生很快剖腹取出婴儿,连疼都不疼一下,在她紧张前已经将孩子生出来了。
危开霁将两个宝宝抱起,她侧头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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