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么?我说吃饭》第57章


她深刻的自我剖析,范思哲只是静静的听着,手里的碳素笔在案板上一点一点的敲着。
古今说了这么半天都不见他应声,问他,“你在听么?”
“嗯,在听,感觉很有道理,还有么?”
“……”什么叫很有道理?
古今忍不住又为自己辩解了两句,“我其实也没那么不好……今天上班的时候,本来我都想和组长说换个同事过去了,但是组长给了我方晴的辩护律师的联系方式,说已经联系过了,他们愿意接受采访。我就想着,既然他们愿意接受采访,那我去肯定比别人用心呀,我会替他们伸张正义的!所以我就没要求换人,我就过来了……”
她所有的语气都带着几分小心翼翼,范思哲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就这么乖了,可她都认错了,他也不愿意继续在让人不高兴的话题上浪费时间。
“嗯”了一声,范思哲告诉她,“我之前和方晴通了一次电话,他们确实也想通过媒体发声。这周末我过去找你,看有什么我能帮忙的。”
“你和她打电话了呀……”
“又找事是不是?”
“不敢找事不敢找事。”古今对着镜头连连摆手,“你肯定是帮我打的,我知道,我知道。”
范思哲一向觉得古今很理智,可是似乎就是对上“前任”这个词的时候她就像被拔毛的老虎一样失控。他不知道是该为她这狂热的“占有欲”高兴还是头疼,但像这次这样不讲理的事还是少发生几次比较好,他形容她像“极速膨胀的气球”,“被扎了一下虽然泄了气,可是胀过的气球总归回不到最初的样子了。”
“我懂。就像膀胱一样,膀胱也有弹性,能存很多尿,但是一直憋尿一直憋尿,膀胱就会变大,膀胱壁就会变薄变松,等到尿液排出去了膀胱也没法像原来弹性那么好了。”她还下了结论,“所以不能憋尿。”
“=0=那你平时别犯懒,多喝水多去厕所。”范思哲被她带偏了,说完了才想起来两人明明在讨论吵架的事。
他失笑,觉得古今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呢,不想让他训自己才故意跑题。
古今觉得气氛挺好的,可怜巴巴的问他,“我们和好了么?”
不等范思哲回她,她已经自言自语自问自答了,“和好了!”
范思哲哼笑了声,心里轻了,胃也跟着饿起来,他问古今,“晚上吃的什么?”
“忘记了,好像有鸡蛋,有黄瓜,有土豆烧排骨。”古今想了一会儿,也问他,“你呢?”
“我吃了碗泡面,现在还真有点儿饿了,等等啊。”他把视频挂断,切到手机上,然后拿着手机进了厨房,把手机挂在了厨房墙上,开始倒腾吃的。
“早上给你煮的蛋你也没吃。”范思哲不满的嘀咕了句,把两个水煮蛋剥壳切成块放进碗里,又切了一根黄瓜,和鸡蛋混在一起,倒上几滴酱油拌了碗鸡蛋沙拉,然后对着镜头几分钟就给扒拉干净了。
古今的两个水果酸奶在他切鸡蛋的时候就已经喝光了,眼馋的看着他吃鸡蛋沙拉,咽了咽口水,“我要睡觉了,挂了吧!”
范思哲喝了口水漱口,看她上次晒黑以后还没恢复好的脸,笑着打趣她,“睡吧,小黑妞。”
古今被笑话了也不生气,挂断之前再次确认了遍,“我们和好了吧?”
“是你不想和我第一好了,我可什么都没说。”
古今装傻的笑,说出来的话却有些伤感,“我真的很喜欢你的,你别生我的气,我永远都和你第一好。”
也不是什么有质量的话,说得范思哲心里一蛰,被小虫咬了口似的。是不是他哪里做的还不够,她才这么患得患失的?说是占有欲作祟,可她急着去圈地还是因为这地没踏踏实实的打上她的烙印吧?
范思哲语气更柔了些,“乖,睡吧,我周末去找你,给你做好吃的,你想吃什么都给你做。”
他似乎也只能拿这些哄小孩的话逗她开心,如果她真的不喜欢听他讲大道理,那就这么陪着她过家家也行,反正两个人都高兴就够了。
古今听他这么说果然笑的大了些,她用力点头,“那你可真是太好了。”
☆、第49章 虾仁蛋羹
49
古今的后悔深入骨髓是在见到方晴的那一刻;她觉得自己真的不应该接这趟活儿。又不是朋友得了大奖你帮着大肆宣传,这种不值得夸耀的事情真要是陌生人可能还自然些,熟人只会显得尴尬。
她适应了好一会儿;不太敢和方晴说话;一直听她的代理律师卫平介绍事件经过,也是听范思哲说的才了解到卫平是方晴的前夫。
方晴很配合工作;对着摄像机也没那么抵触;说了些她母亲生前住院的情况,也说到和同病房的那个小男孩的相处情景。
医院病房紧张,他们住的是vip病房,一间房里只有两个病人;方晴母亲是骨癌;那个小男孩则只是腿骨骨折。
方晴母亲的病挺严重的;方晴等家人没法二十四小时陪护,请了一个护工帮忙照看,护工说那个小男孩平时不爱说话;她有时候给他零食他也不要;总是冷冷的。方晴母亲病发的时候极度痛苦;偶尔在病房实施救治;小男孩也不害怕,就盯着方晴母亲他们看。
护工一度觉得那个小男孩可能有自闭症,可是看他和自己奶奶说话什么的也挺正常的,还会笑。
古今他们不是来帮忙断案子了,也不能只听方晴这边的一面之词,于是又联系上了小男孩的母亲进行采访。男孩的母亲是个三十多岁的女人,衣着打扮都很有品位,长得也很漂亮。男摄像私下里跟古今说:“看面相的话真觉得男孩家里很有教养,不像故意杀人什么的。”
这话在见到小男孩时似乎更有说服力了,那个孩子长得特别干净,虽然不太爱说话,可经历了这种事,孩子被吓到了也很正常。
因为他的腿还没完全康复,男孩家里申请了保外就医。古今他们去男孩家里的时候他拄着一双小拐杖,靠窗站着,黑色的毛衣显得人更加瘦弱,眼睛里总有水光。
对孩子的采访需要有心理医生在场,采访前后也有医生和孩子进行对话和治疗。
采访间隙,她看见了孩子的奶奶,是个穿着对襟上衣和长裙的妇人,她神色冷漠,只在给孩子端果汁的时候露出来笑意,那笑里甚至还带着几分古今看不明白的恭敬之意。后来她看到孩子奶奶回了一间小屋,不似卧室,她把门关上了,只在极安静的时候古今能听见那里面传来的音乐声。
照着大纲采访完,古今从这一家告辞,然后在楼下等小男孩的心理医生,他是公安系统派来每周对小男孩进行心理干预的,所说所感比较客观。
古今问他小男孩是否有自闭症之类的心里疾病,医生说暂时来看应该是没有,但这孩子确实存在一定的社交障碍,而且经常口出惊人之语。
“我猜和这孩子信教有关,他偶尔会说出一些上帝的故事……不管怎么说,他的智商很高,记忆力也很强,和同龄的孩子很不一样。”
古今之前的采访并没有得到孩子信教的信息,不由的问医生,“他们是全家都信教么?”
“对,都是基督徒,男孩跟我说过他们每周要去做礼拜。”
古今有些疑惑,这一部分他们家人似乎有意的隐瞒了她们。和心理医生告别,古今想再去找卫平探讨一下官司的进展。这一路的车程,她不停的回忆着下午采访的内容,脑海里几次闪过孩子奶奶那个让人不太舒服的眼神,也不知怎么的脱口而出了一句,“你说,他们家会不会信的邪教啊?”
摄像一滞,显然被这个猜测震惊到了,不太确定的答她,“你这无凭无据的,太武断了吧。”
“那他们为什么一直避而不谈他们信教的事呢?”
“那你也没问啊。”摄像觉得古今的想法天马行空的,“哪有那么多邪教啊。”
正好遇上红绿灯,前头等灯的司机搭话茬似的,“那可说不准啊,就我们小区,我爸那天找人下棋,出门的时候遇上俩说是传教的,非要拉我爸信耶稣,跟他妈搞传销的似的。”
司机健谈,说了一路,等下车的时候连摄像都被说的有些动摇了,问古今,“还真能是邪教的?我去,那这事可大了,咱得报警啊。”
“报什么警啊,你也说了,无凭无据的,咱俩空口白牙的一说警察就信啊?”古今心里乱糟糟的,见了卫平把他们的想法一说,也不敢说死,只说觉得拿家子人怪怪的。
卫平就在方晴家住着,方晴给他们煮茶,听古今这么说的时候差点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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