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人]她的老爸很牛Ⅹ》第102章


“你在的吧。。。你就在这里吧。。。。。。”
“酷拉皮卡。。。。。。”
就算是再完美的绝,在圆之中也不可能毫无踪迹,她应该一早就发现了酷拉皮卡。
因为不知道对方想不想见她,所以不敢动吗?那为什么还要在这里等着呢?
伊路迷看着树上的少年,他的左手指甲深深的陷进树干,右手指甲则是嵌进手掌,鲜血顺着他的关节滴在树枝上。
不管是见还是不见,对于这两个人来说,都太过残忍了。无论是摊牌的加百列,还是复仇的酷拉皮卡。
见了,是应该给她擦去眼泪,还是用锁链洞穿她的心脏,或者挟持她要挟旅团?是向他诉说两个人一路走来多么艰难,还是乞求他放弃仇恨,或者是双方对决不死不休?
不见,在思念憾恨中看着他如何精密计算的刺杀她的父亲,还是看着她一个人在两难选择中绝望?
没有办法做出选择的选择。
她的圆已经维持了六个小时,几乎已经是极限了,边缘不断地出现波动空缺,太阳也已经从正午的当头照缓慢的挪到了半山腰。
没有人离开。
她的眼泪早已在脸上风干。
“你的誓言。。。。。。”她缓慢的抬起自己的手抚上左眼,“我已经配不上了。”手指猛地用力,鲜血涌出,疼痛叫嚣着冲进大脑皮层。她咬着牙旋转手指,一直抵达眼窝的最深处。血顺着眼眶流出来,疯狂地冲刷过脸颊,从下巴尖上滴下来,染红了衣服,在地上聚成小小的一凹。当眼球连带着血管和神经被摘除时,女孩抽搐的身体不由得随着动作而前倾,下意识地逃避着被扯断瞬间的感觉。
血和泪越流越多,连同悲恸与绝望一起涌出。
她身体前倾,一只手捏着眼球撑在地上,一只手捂着不断冒血的空洞,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张开的口中没有声音,只有时断时续颤抖的呼吸声。
身体一瞬间收紧,伊路米以为下一瞬间自己就会冲出去。
全身的肌肉紧紧绷着的还有一个人。
最后,昔日如同朝日曙光般温暖的少年动了,他解除了绝的状态,血红的眼睛看向了自己的方向。
“拜托你了。”
全速离开。
在他有动作的同时,她也已经察觉到了。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开始奋力追赶。本来是想要出手拦她,但是没想到竟然受到了攻击。仅剩的右眼里希望与绝望正在交锋,混杂着眼泪狠狠的看向他。
“滚!”伴随着锋利的念刃。
这个状态的她根本不可能是他的对手,就算不是这个状态,稍微费点力还是拦得下的。
但是伊路迷收手了,他退到她的身后跟着她。
因为他拦不住她,他知道的。
她的血滴滴答答的流了一路,最后也没有追上那个决绝的少年。
在快要到达森林边缘的时候,她终于到达了极限,不管是身体念力还是精神,都已经无法继续撑下去了。一脚踩空从树上掉下去,摔得结结实实。
“唔。。。。。。”她想爬起来,但是神伤的念已经连基本的缠都已经非常稀薄,高空坠落让她的左腿向外拐着,已经无论如何都不可能继续追下去了。
她在努力了无数次之后,终于放弃。向着少年离开的方向爬行,嘶声力竭:“你的誓言我还给你了!酷拉皮卡!你的誓言我还给你了!!”话语越来越模糊,最后成了嚎啕。
没有人回应她。
风吹过树叶的声音也不知道是在安慰还是在嘲讽。
她嚎啕的声音渐渐变低,呜咽,啜泣,抽噎,最后重归于安静。一直到这个时候伊路米才走上前去。
她已经没有意识了,两只眼睛在她的手中已经被挤碎了。似乎还在喃喃的说着什么,他也不想去细究。
伊路迷看了看自己手臂上伤到动脉深可见骨的伤口,也懒得去管正在汩汩流出的血液。反正现在嫌自己血多的又不是只有他一个,还有一个不要命但怕死的徒手挖眼睛呢流点血怎么了。
他去抱起她离开,在手臂绕过过她的后颈时,她眼中的血流到了他的手臂上,在伤口处于他的血会和,然后一起流出。
加百列在醒来的时候看到的不是碧蓝的天空或者海一般的绿浪而是纯白的天花板。自己的手上插着针头,骨折的左腿骨头已经被接了起来,没有打石膏,念能力者恢复能力都强,也没有打石膏的必要。
大脑出现了短暂的放空后,她翻身而起。完全不顾被撕扯的针头和伤腿开始到处翻找。
“找这个吗?”
她的动作停下,看到他手中的瓶子里装着两只变形的异色眼球后,扯掉了手上的针头,一瘸一拐的走过来,伸手。
“给我。”
右边的眼睛空洞洞的,看不出什么情感。但她从来就不是掩饰情绪的高手。
“那你回去躺着。”他把瓶子交给她,看着她重新回去躺好后,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当时你捏得有点用力眼睛有点变形,我没有办法,对不起。”她看着瓶子里两只变形的眼球沉默,完全没有要理他的样子。既然听众不做出回应,他就自己自顾自的讲下去,“你的眼睛伤到了动脉流了不少血,最近如果头晕的话可以吃一点补血的药。我还是建议你在眼眶里安一个假眼,不然过长时间空洞神经会损坏的。”
“不要。”她摇了摇头,“这是誓言,要还给他的。”
不冲突。
差点就脱口而出的话被他咽了回去。他低下头,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多余。
“伊路迷,揍敌客家谁都杀吗?”她坐起来,他去拿靠垫垫在她的腰后。她半仰着头看着苍白的天花板,“是谁都杀的吧。”
“也有不杀的人。揍敌客家的人不杀,和委托之外的无关人一般不会动。”
“我想下一个委托。”她保持着这个姿势,连脸上的表情都没什么变化,“猎人证放在黑市上最高可以炒到十亿戒尼,最次可以炒到两亿戒尼,嫌麻烦的话直接拿到银行去可以换一亿戒尼。”
“你想委托什么?”他觉得这个突然下委托不会是什么好事。
“我可以先付款。”她转过头来看着他。
“你先说是什么委托。”他下意识的想要拒绝。
“杀了我吧。”她像是在谈论天气一样说道。
沉默。
“为什么。”
“这还不简单。”她身上白色的病号服透着淡淡的阳光,光影交错让她看起来简直要消失了一样,“活着太累了,我挣扎了这么久也终于累了。我承认自己是大水货啦这总行了吧。”她无意识的摇了摇头,“我从来都没有赢过呢,而且连说要帮我狠狠揍它的人都没有了,那以后的路就会更难走,我觉得要不就在这歇下吧,这么累了就是应该好好休息一下了。”
虽然没有听懂那个TA到底是什么,为什么要承认自己是大水货,但是这完全不影响他做决定:“我拒绝。”
“那算了,反正杀手又不是你们一家,我也不会反抗这么高的价码不可能挂空很久。”她丝毫不做纠缠,“只是你比较爱钱我还以为你会答应呢。”
“你觉得我只是爱钱吗?”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感觉他有点生气。她转过脸来,“是爱钱,但是不是只是爱钱。”
“没有人会来杀你的。”
“那我自己动手好了。”
“我会阻止你的。”
“你不可能一直和我呆在一起,我总能找到机会。”
“你可以试试。”病房的门被大力踹开,飞坦满身血气杀气四溢,然后看向伊路迷,“出去。”
他从善如流的站起来顺便用钉子卡住被飞坦踹坏的门。
他在门口站着,房间内充斥着念何况他也无心去听两个人在说什么。他觉得现在加百列就像是耗尽了最后一点求生意念的旅人。因为在这片艰难而又危机四伏的荒漠中看过了太多的海市蜃楼,每次兴冲冲的冲过去之后都发现是一场空,好不容易看到绿色以为是可以安身的绿洲,结果最后发现是已经死亡的枯木。最后的希望被耗尽了,所以觉得反正走不出去不如早点解脱。
飞坦很快就出来了,连半个小时也没用,出来的时候带着比进去时更加浓重的血气。
因为他左手里提着他正在滴血的剑以及自己的一截断臂。
他经过伊路迷的时候连停顿都没有,直接无视了他。血喷涌而出,在地上流了一路。
“怎么回事?”他看着床单上呈现喷射状的血迹以及保持着震惊动作手掌划伤正在滴血微微喘着气的加百列,然后直接拉开凳子,胡乱抹掉上面的血迹坐下,“你伤不了飞坦,而且切口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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