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成反派小狼狗[穿书]》第71章


思雀被他这样吓到了,不知道为何不久前还对自己笑着,温柔的亲吻自己的boss,怎么一觉醒来就变成了这副模样。
而紧跟着她进来的秦落,看见这场景却是见怪不怪了,有几次兮鸠从睡梦中醒来后,那样子与现在一模一样,紧接着后面的好几天,他都会十分易怒,情绪极不稳定。
再后来,兮鸠睡觉的次数便越来越少。
可如今明明……?
秦落看了一眼思雀,心里有了一个猜测,暗暗叹了一声,又默默的退出了房间,将这里留给他们两个人。
思雀朝前走了一步,试探着道,“兮兮。”
兮鸠缓缓的放下捂着脸的手,慢慢转过身来,看向思雀。
那双初见时就惊艳了思雀的眼中,没有焦距,布满了红血丝,其中的痛苦和绝望已经溢满了,似乎再多一分就会压垮这双眼的主人。
他像是一个在沙漠中迷了路的旅人,不知方向、疲倦的走着,背着空空的水囊,看见的绿洲皆是海市蜃楼,被缺水的痛苦和看不见任何一点绿色的绝望如潮水一般的淹没。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渐渐的回过神来,看着思雀,脸上浮现一丝不可思议。
“我竟,还没醒来吗?”
他这句仿佛自言自语的低喃,在安静的房间内格外的明显。
思雀眼眶中打着转的泪水一下子就落了下来,宛若断了线的珍珠一般,一颗接着一颗,有的直接落到了地上,砸开一朵短暂绽开的透明花朵,有的则顺着她的脸庞滑落,留下泪痕。
她顾不上还有些疼的脚踝,快步上前扑到了兮鸠的怀里,拉着他冰冷的手往自己脸上放,声音哽咽,“兮兮,这不是梦,你碰碰我,是热的,我是真的,我回来了。”
她从来没有见过兮鸠这副模样,仿佛失了魂,只剩下一具盛满了痛苦的躯壳。
他已经,绝望到,看到希望都已经不敢去相信了。
思雀忍不住抱着他哭了出声,脸埋在他胸前,“呜……对不起……对不起……兮兮……”
她的哭声似乎唤回了兮鸠的神智,手渐渐收拢,将娇小的她抱在怀中,“不要哭了。”
这次的梦,格外的长,也格外的逼真……若是能在这梦里待上一辈子,该多好。
思雀见他还是不信,也顾不上继续哭了,抬头露出一张布满泪痕的小脸,一双眼睛红彤彤的,伸手揪住他的领子,向下扯,踮起脚咬了一口他的下巴,一边打着嗝一边恶狠狠的问他,“痛吗!我告诉、告诉你……嗝……不是梦!”
兮鸠摸了摸印上了一个小小的压印的下巴,果断的摇了摇头。
不痛。
思雀懊恼的抓了抓自己的头发。
都这时候了,她怎么可能真的舍得把他咬疼了啊!
但一低头,她就看见了地上的碎瓷片,也看见了兮鸠的脚底溢出来的血,终于是想起来还有这一遭了,惊呼了一声,心疼得要死,恨不得把这猪蹄子揍一顿,“流了这么多血,你不痛吗?!”
“嗯?”兮鸠这会儿还有些呆呆的,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脚,似乎一定要看到了伤口才会觉得痛,“好像……是有些疼。”
“所以不是梦啊呆子!”
思雀怎么也没想到,有一天她家从小就机灵聪明学啥都快的兮boss也会被人骂呆子,而这个骂他的人,还是自己。
她忍不住抬手拍了一下兮鸠的脑袋,拍完就朝着外面喊,“秦落,快叫大夫来!”
还不知道有多少碎片扎进肉里了,如果不清理干净肯定麻烦了。
她再转头的时候,后脑勺却猛地被人按住了,腰间也缠上了一只微凉的大手,湿热的吻铺天盖地的落在她脸上,仿佛怎么也吻不够的男人在她唇瓣之间逗留许久。
秦落带着太医来的时候,就看见屋内两个人站在一片碎瓷片上吻的难舍难分,两人不由得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脸上看到了尴尬。
最后还是太医看到了兮鸠那双染红了的脚,不得不重重的咳了两声,提醒屋内两个人他们的存在。
思雀被吻的晕乎乎的,但还是能听见外界的动静的,所以当她听到了陌生的咳嗽声的时候,就回过神来,推了推扒着她不放的男人。
兮鸠颇为不舍的放开了她,指腹还在她红润润的唇瓣上捻了捻,黑眸幽深,没有看向门口的两人,目光依旧落在她身上,紧紧的盯着她,仿佛害怕她下一秒就会消失。
被人撞见了亲热现场,思雀现在又窘又羞,扯着兮鸠的袖子,“快让大夫给你看看脚。”
或许是看见了思雀的不好意思,又可能是害怕兮鸠,太医和秦落很一致的装作刚刚什么都没发生,一个尽职尽责的为兮鸠清理伤口,另一个则目不斜视的在一旁给太医打下手递东西。
思雀看着太医将兮鸠脚底的一块块很小的、被完完全全染红了的瓷片夹出来,不由得觉得自己的脚似乎都有些疼了,真不知道他为什么还可以站在那里那么久,直到看到自己的脚流了血才发觉疼的。
原本这些小伤兮鸠就不觉得有多疼,幼年在相烛手下试药的时候、少年在悬崖下与那怪老头周旋,不小心落入他的陷阱时,都比这要痛多了。
但他看见思雀拧着眉头,每当太医从他脚底取出一块瓷片,她的长睫就跟着颤一下的模样,就忍不住朝她怀里靠过去,头枕在她的胸前,头顶抵着她的下巴,声音轻轻地,“小姐,疼。”
思雀一听一向不会露出软弱的一面的boss都喊疼了,不疑有他,心疼的不行,摸着他的头顶,轻声哄道,“很快就好了。”
说完她还不忘嘱咐太医,“麻烦您轻一些。”
也就是这么多年的行医经验支撑着,太医的手才没有抖。
太医能怎么办呢?他只能应好了。
但他也的的确确是在心里翻了个大白眼的。
疼?他信了他的邪!
秦落在一旁眼观鼻鼻观心,装作没有看见太医僵了一瞬的手。
终于,两只脚上的伤口都清理好了,太医又给他包扎了起来,嘱咐了几句在伤好之前的忌口,当然他是对着思雀嘱咐的。
——他这不是头一次来为兮鸠看诊了,他可以说,兮鸠是他见过的最不听话的患者了,所以他觉得跟他说了也是白说,还不如跟这个看上去好说话,而兮鸠似乎也会听她的话的姑娘说。
而思雀也不负他所望的很认真的一条条记了下来。
最后太医又写了药方子递给秦落,便施施然走了。
随着太医的离开,秦落也紧跟其后的走了。
思雀就眼睁睁看着他走的时候还吱呀一声将门给带上了,地上那片金色的光影越缩越窄,最后消失。
为了方便兮鸠清理伤口,他们早就挪到床上来了,她就坐在床头,身后枕着枕头,怀里抱着兮鸠。
就在门关上的那一刻,怀里的人忽的伸手将她一拉,一阵天旋地转之后,她就被人压在了床铺之上,双手被他用一只手牢牢的压在头顶。
而他一只手压着她的手腕,另一只手抬起她的下巴,视线一寸一寸的从她额头滑落,看的她既紧张又兴……啊呸她才不兴奋。
“你、你要干什么?”思雀咽了口口水,心跳如擂鼓,紧张的眨了眨眼,声音飘忽的不行,“你、你身上还有伤,不要乱来。”
兮鸠轻笑一声,缓缓低头,温热的鼻息喷洒在她耳边,声音又轻又哑,“小姐,方才太医可没说我这伤,不、能、行、房、事。你说,是吗?”
说完他还舔了舔她的耳尖,不时还用牙齿轻轻啃着。
耳朵传来的酥麻像是带了电似的,蔓延到脊背,一路顺沿着向下。
“你、你冷静一些!”
这也太快了吧!
兮鸠抬起头,看着她,轻叹一声。
她是不知道她现在是什么样。
齐肩的短发尽数散在有些凌乱的床褥上,小脸红扑扑的,又密又长的黑睫因为紧张而不断地颤抖,一双浅茶色的眸子染上了水色,声音也是抖的,露出来的白皮上蔓延出一层粉色。
看着……就让人很想吞吃入腹。
更别说,他想了这么多年了……
他低头,攫住了她的红唇,辗转反侧,原本捏着她下巴的手也缓缓下移,拉开了衣襟,扯开了腰带……
第六十四章 
傍晚的颜色是火红如霞; 铺满了西边的天空; 晕开一大片浅浅深深的颜色,日头的光芒渐渐黯淡下来; 夜色渐渐渗透。
思雀醒来的时候; 屋内一片昏暗,只有些微的从外面透进来的十分黯淡的光; 耳边是男人均匀的呼吸声; 极为轻浅,但在安静的房间内就十分明显了。
她这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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