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女强]姨娘不易》第58章


唐一笑前脚刚出门,俞子诺后脚就进了书房,砰的阖上房门,直到天黑都没有出来。
铃兰独坐在屋里盯着一盏孤灯,心里万分难过。世间怎么会有唐一笑这种人,亏自己以前还一直把他当朋友,怎么一点脑子都不长,如今自己可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子诺估计这回真的不会原谅自己了吧,明天就是考试,他不会发挥失常吧。
想着子诺怨着小唐,外面应景的下起了淅淅沥沥的雨,铃兰独自坐在桌边,无限凄凉孤冷。
第二天等她醒来的时候,俞子诺已经出门了。她也不知道还能做些什么,在床上一直躺到晌午,被白露好说歹说的才吃了半碗饭。
“白露,”铃兰觉得自己应该做好最坏的准备:“你年纪也不小了,有没有合意的人了,将来也有个依靠。”
“姨娘又瞎想什么呢,”白露已经对这个话题很淡定了:“我陪着姨娘,那也不去。若是姨娘真的不要我了,随便配给谁都行。”
铃兰默默的扒饭,这孩子咋这么实心眼呢,要知道‘随便’才是最难办的事情啊。
只好饭后找了三星来打探口风。
“要说白露姐姐看上谁,”三星想了一会儿:“我觉得可能是爷那边的永安。”
“永安,”铃兰努力的思索着他的综合情况,“他不是家生子,既没有永良心思活络口角伶俐,也没有永益长得好,白露看上他什么?”
“就是看上他老实啊。白露姐姐和我说了,这四个小厮里面只有永安最像爷。稳重踏实能干,从来不花言巧语卖弄学问,过头的话一句不说,过头的事情一样不做,只要是他说出来的话,从来就没有做不到的。”
“是~么?”铃兰挠了挠头,他怎么没发现子诺还有这点好处。他说了很多遍会对我好,让我放心,也没见他做到啊?不过白露居然喜欢像子诺一样的男人,这可是她第一次听说。
“难道白露对爷……”她试探的问。
“白露姐姐对爷是没什么想头。她和我说过的,咱们爷那是人中龙凤,将来要封侯拜相的,那里是我们这些下人能希翼的。欢喜一样东西,并不一定要把这东西据为己有,看看就够了,要明白自己的本分。”
铃兰叹了一口气,看来白露这丫头不仅忠心,还很灵透,世人正是参不透这个道理才在红尘中起起伏伏,遍受求之不得的苦。罢了,若是她真的看上了永安,就成全两个人好了,永安没有家底,她可以贴给他们,最好能说动子诺给他俩脱了奴籍。白露是对自己最好的人,她舍不得让她受委屈。
“那你呢,你喜欢什么样的人。”
“我呀,”三星歪了脑袋想了想:“我不知道。我觉得这些小厮们都挺讨厌的。对了,姨娘,你上回给大小姐画的首饰样子真好看,怎么想出来的啊。能不能教教我?”
看来这小丫头还没到开窍的年纪啊,只喜欢些花儿粉儿的。她手巧爱打扮,上次看到子谣打的首饰眼睛都直了。
铃兰微微一笑:“这有什么,无非取个吉祥如意的意思,当然是自己喜欢什么式样就画什么了,但是能否真的打造出来,还要看工匠的手艺,上次那批首饰也全靠胡叔找的工匠手艺巧。这根喜鹊登枝钗子是我上次一起打的,你喜欢就拿去戴吧。”
49两相欢
经历了煎熬的科举考试和更加煎熬的等待;数千举子终于迎来了放榜的日子。
一大早就听到报喜的人扯着嗓子喊:“捷报贵府老爷俞讳子诺,高中一甲二名;京报连登黄甲!恭喜老爷金榜题名!贺喜老爷富贵高升!”
铃兰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幸好不是状元,第二名好第二名好;这下不会再被什么公主看上了吧。当下拿出最大的红封打赏报喜之人。不过铃兰不知道的是;今科的头名状元是一个年逾六十的老人,所以,看上俞子诺的人还是很多的。
放榜之后就是琼林宴,跨马游街;拜同年;谢座师,按品授职等等;种种繁忙无法细数。铃兰只知道子诺授了翰林院编修,一个正七品的芝麻官,年后入职。
莫要小看这七品职位,却是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
翰林院虽然明面上只是掌管修撰文史稽查档案等事,但其中执事的人均可参加朝会,与皇上直接接触参政议政,俨然是皇上的智囊团,历练几年之后,入阁拜相也不是难事,因此有非进士不入翰林,非翰林不入内阁的说法。大夏朝科举的惯例,只有会试的头甲三人能直入翰林,其中状元授为从六品修撰,榜眼和探花是正七品编修,余下的再遴选出若干庶吉士,剩下的就授为外省地方的知县院判等,沦为“浊流”,可能一辈子都在五六品间挣扎。
正因为此,一时之间俞府车马盈门,花团锦簇,自早至晚拜访的人络绎不绝。下人们都说大老爷在世的时候也没有如此热闹,少爷果然是中兴之才。铃兰虽不知道以前的俞府如何,但是如今的繁盛也让她咂舌。数日来门房收下的拜帖请柬已有数百张,其中不乏荣国公府这样的公侯之家,用的大红洒金熏香的花笺,徽州上供的顶级云烟松墨,光这张请帖也值几两银子。只可惜俞府两代女主人都不在,不免糟蹋了这些好纸好墨。
内院如此,外院更是热闹。认识不认识的,慕名而来希图自荐的,日日把俞府挤的满满登登,有些人竟然连呆数日,铃兰只好送了几床被子到门房给他们打通铺。无奈子诺除了和宁尧等几个旧日好友说了一会话,余者一概不见。太子那里也送来了贺礼和珍妃赏下的东西,只不过这次唐一笑没露面,来的是另一个太子心腹崔诚。
这日晚间终于将一应人等打发的差不多,子诺来到君影阁。自唐一笑来闹过之后两人就没有好好的说过话,他进来时铃兰居然有一瞬间的恍惚。
连日来的应酬在他脸上显出几分疲色,一进屋挥退了丫环让铃兰给他轻轻按摩着太阳穴,徐徐的说:“今日姑姑和三婶都来了,你猜所谓何事?”
“自然是来贺俞家双喜临门,却不知你喜欢那家的姑娘?”铃兰的声调一片平静。
“那么你希望是谁家的?”
“有差别么?无非过日子罢了。”
“能听到你说过日子还真是意外,我本以为这继室一进门,你就通知唐一笑来把你接走?”
“那都是他的想象罢了,我从来没和他说过那样的话。”铃兰的手顿了顿:“但,若是还记得咱们以前的话,就该放我一条生路。”
“生路,呆在我身边真有这么恐怖么?兰儿,我只想听你说一句话,你当真觉得呆在我身边是受了委屈?”子诺的声音里已经有了一丝愤怒。
铃兰不想和他吵架,这些日子以来,总有两个子诺交替出现在她面前,一个是人前威严内敛注重礼法不苟言笑的子诺,另一个则是只有她知道的子诺,是那个在月夜下低低诉说着往事的少年,是那个在草地上任她抱着睡觉的少年,是那个给她画画抚琴还挑眉偷看她的少年,是那个在床上任性妄为不知疲倦的少年。但是这些都只限于只有‘他’和‘她’两个人的时候。
有时候她会想,这第二个少年到底是真实的子诺的另一面,还是只是她的一个梦?
在谈正事的时候,她从来不敢用两人之间玩笑的语气来说话,所以她只能沉默不语。
子诺却翻身而起,端起她的脸庞直视着她:“兰儿,告诉我。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你有离开的想法的。”
什么时候而起?如果我说我根本就从未想过留下呢?子诺,我不是你一直以来的那个兰儿,只是不能告诉你而已。
子诺凌厉的眼光似乎能洞悉她的想法,好久好久,他才哀伤的说:“兰儿,兰儿,我的好兰儿。如果你不愿意跟我,那你为什么还要生下安哥儿呢?你为什么还要对我这么好,陪我一路走到现在?你知不知道自己有多残忍,我的一颗心都给了你,结果你却要离开?”
铃兰难过的低下头:“子诺,不是我要离开你,是你要离开我。”、
“我也爱你,所以我无法和别的女人分享你。与其日后终日争吵彼此憎恶,为何不现在放手,至少我们都能留下美好的记忆。”
“已经放不了手了,”子诺的语调中透着孤绝,一把把她搂到自己怀里:“你就是我的骨我的肉我的心头热血,让我放手,除非我死了。”
铃兰默默的偎依在他肩头,感受着他几乎要把自己捏碎揉烂的力量,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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