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的穿越日常》第86章


“婶婶的意思是让本宫再去把母后请回来?”
“正是。”肃王妃喜道:“陛下在前线征战,想必也不愿意太后如此辛苦,太后这一走,总有些不知事的以为是娘娘您。。。。。。宫中杖杀妃嫔的事也才刚过不久,这话传多了也不好听,娘娘何不劝回太后一表孝心呢,也好让谣言不攻自破。”
别的也就罢了,肃王妃拿熙和帝来压她,也不知是谁给她的脸,许莲沉了面色:“倒不知哪里的谣言,污了肃王妃的耳朵,惑众者当杀。”
这脸面甩得狠,肃王妃面上的喜色也裂了,许莲又道:“陛下的心意肃王妃揣度得如此清楚,想来揣度圣意也非朝夕之间。”
这一句话砸得肃王妃直接跪下请罪:“臣妾失言,还请娘娘恕罪。”
“婶婶有心替本宫分忧是好的,这份心意本宫领了,但宫闱之地,行事度意还需三思而后行,母后礼佛赤诚在心,岂会在意用度吃穿,这样的话本宫今日是头一次听见,日后也不想再听到类似的话了,婶婶如此贤良聪慧,应当明白。”
肃王妃心里暗骂,再告过罪才退出去。
甩了一次脸面许莲倒是过了几天清净日子,许莲想不透这肃王夫妇放着好好的闲散富贵日子不过,没事来和她寻什么开心,派人给方姑姑传了话,又加派了卫队和带了她玉佩的玉露过去,真有人硬闯要见的话可以镇镇场子,当然只能顶一时之急,太后生死之事若镇有人要和她硬磕只怕也是盖不住的。
就看有没有人愿意冒着得罪死她的风险把事情揭开。
岂料,许莲千算万算,没想到就是这样的人,敢做下这样的事情。
太后故里临居近日不甚太平,传闻是有冤魂作祟,不少人家受了搅扰不得安宁,夜里有人看见鬼火往王氏旧宅飘去,日里说与众人,恰巧一个布衣相师听了去,当众算了一卦,众人闻之色变,之后太后已逝的消息便慢慢传播开来,流言四散,最后也传到了京中。
坊间本就爱传这种虚虚实实的东西,但没有网和微博,消息能传得那么远那么快,说没人在背后推波助澜许莲如何都不相信,这就和个别宗室对她的为难对起来了,的确有人要利用太后的故去打击她,只不等她去细查,崇明殿就有人来传话,有要事请她前去相商。
崇明殿是内阁议事之处,熙和帝不在,朝中诸事便是他钦点的几位重臣商议而行。
许莲听到消息一惊,难不成六部也有对方的人,要借此向她施压?如今她无人可问,避而不见更显得心虚,只得明妆盛服,款款地去了。
出于礼防,许莲从内殿而出,珠帘一遮,几位大臣一同见礼,许莲还有心思想,这感觉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垂帘听政?
透过帘子望出去,除了沈黯个个都是生面孔,许莲叫了起,屏息等着哪位做出头鸟,先和她开口,她已经想好了,谁提太后她就装傻,再提她就发脾气,说破大天去也就是个民间传言,她还就不信了,但等了一会也没人开口,反倒是伺候的宫人都退出去了,这气氛静谧得有些不妙,许莲有点怂地咽了口口水。
几人互相望了一眼,最终还是年岁最长一人上前一步,拱手道:“娘娘,前方战事有异。”
许莲一听不好,不是前些日子还捷报频频吗,怎么说有异就有异了,但还是稳住了问:“发生何事?”
那人顿了一下才道:“一刻前才收的八百里加急军报,数日前我军中伏。陛下失踪,生死未明。”
许莲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消化了下才道:“众卿请本宫来所为何事?”
估摸是听出她声音不对,那人急急道“娘娘千万珍重己身,陛下身济社稷,如今生死不明于国于战都颇为不利,虽是密报,但自来便没有不透风的墙,老臣斗胆,如有万一,还请娘娘早作打算。”
许莲已经完全懵了,打算,她早作什么打算?宣布熙和帝的死讯,然后扶持儿子登基?穿越一遭真是不亏,十六做太子妃,十七做皇后,如今还不到十八,竟然就要做太后了?
☆、82|争位
仿佛一夜之间,很多事情都变了。
消息是万万不能漏出去的,许莲撂下一句“知道了”,从崇明殿出去的时候一点也不敢露出来,但春桃等人服侍久了,看出了她的僵硬。
只是失踪,还有机会,还不到绝望的时候,她努力这样安慰自己。
但现实总是让人叹息,之后的密保一封一封的交到她的手上,都是踪迹无,消息无,战事又有吃紧的意思,也不知道吴安是怎么支持的,军中上下知道消息了又会怎么样,若是一时哗变,那局面一倒,再要挽救只怕也难了。
要担忧的东西这么多,对他安危的忧思反倒淡了几分,许莲勉力支持着,有关于太后的流言也传之不尽,难以杜绝,许莲时时生出无力疲惫之感。
崇明殿的几位重臣也时常将她情去商量,那些事她本也不懂,不敢瞎出注意,不过是个旁听,每每看着沉默不言的沈黯,心里都有些奇怪。
这日也是这般愣愣地听着,越听却越觉得不对了。
“娘娘恕罪,到今日已有十日了,战事瞬息万变,陛下的安危身系天下,依臣愚见,国不可一日无君。。。。。。”
许莲没有立刻答话瞟了如老僧入定一般目垂下方站定的沈黯一眼,才道:“如今前方也没有确切的消息,另立新君操之过急只怕授人以柄。”
“老臣也是一心系于社稷,若是真有了确切的消息,只怕情势已然太过被动。”
这话也有几分道理,若是找到了尸身,人心异动自是不妙,若是被生擒。。。另立新君就是刻不容缓,许莲还是有些犹豫:“大皇子尚且年幼,只怕主少国疑。”
“娘娘说得有理,此事重大,不如请宗亲中德高望重之辈前来相商。”
许莲眼皮一跳,皇室凋敝,宗亲人数不多,要说德高望重,这不明摆着在说肃王吗,再说她就生了一个,真要立新君的话还商议个毛,沈黯还是没出声,许莲都懒得去看他了,没有明着拒绝,打了个太极道:“此事容让本宫再考虑考虑。”
拖字诀是支持不了多久的,但她总怀着希望,若是这几日就有好的消息过来了呢,她就不用站在那个位置考虑不该有的种种,儿子那么小,没了熙和帝,她孤儿寡母朝事上肯定要仰仗朝臣,到时如何还不知道呢,她认的清自己的斤两,政治斗争真玩起起来她是掰不过那几个老狐狸的。
只可惜事实再次验证了事与愿违这四个字,整整三日,等来的只是前方节节败退的消息,战线已经退到了内关的平城,平城是北方屏障,一旦失守,战线便极有可能一触极溃。
许莲没有任何借口再拖延下去,直接被请去了朝仪,文武百官都在,这样的阵势许莲着实第一次见。
儿子本是春桃抱着的,但到了大殿之上,抱在夫人怀里总不像样子,大皇子被安排在御座下的一把椅子上,这么小的孩子骤然离了熟悉的怀抱,哪里坐得住,只也没哭,只眼巴巴地望着许莲,直要把许莲的心给望碎了。
许莲强忍住把孩子抱过来的冲动,安坐在珠帘后的凤椅上,示意朝议可以开始。
照旧是当即情势危如累卵的诉说,许莲静静听着,话题渐渐引到了立新君的事上,当即有人表示皇长子又是嫡出,登上大位,是大势所趋。
这时也不知是怎么了,大皇子湿漉漉地瞪着一双眼睛,对着肃立的众人,忽地哭了出来。
许莲不说话,这样的场合,春桃也不敢动,幼儿最是敏锐,许是感觉出这气氛不对,孩子哭了没几下便没声了,只泪珠儿怎么也断不了。
此时有一个声音响起:“皇子年幼,怎堪社稷之重?”
又有声音附和:“主少国疑,如此危亡之际,大皇子只怕非合适之选。”
马上有反对之声出来,无非是从嫡长的角度阐述皇长子继位的合法性,双方各执一词,听着气势,仿佛还是前者势头更足一些,除了这几个出声的,大多数人都是垂手肃立,如站桩一般一动不动。
许莲还是没有出声,场面正僵持不下中,肃王突道:“众卿独忘吕氏之祸乎?”
原来是在这等着她呢。
大殿之内陷入一片静谧,许莲终于缓缓开口:“王叔这是意指本宫?”
“臣不敢,然前车之鉴后事之师,外戚之危祸乱朝纲,绝非臣危言耸听。”
许莲不太适应在这种场合冠冕堂皇地和人扯嘴皮子,便给了肃王一个顺墙梯道:“那依王叔所见,何人才是良选?”
熙和帝就她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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