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妆容圣手》第1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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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之前徐曼青说过的若是她想攀附权贵,便早就不是项家妇了。现在想来,徐曼青也算是所言非虚。
看着在自己臂弯中带着浑身青紫的印记沉睡过去的媳妇儿,总算恢复了理智的项望山有些后悔,但藏匿于内心深处的火焰一旦勃发,却是他也无法控制住的。
看来在不经意间,他对于这个女人的感情早已超过了他的预期——徐曼青实在过于完美,这次若不是有太后这般横插一杠的“提醒”,估计他还需要很长的一段时间才能真正看清自己的感情。
徐曼青这一睡还真是睡了个天昏地暗。一来是体力消耗过度,二来是这些日子在安华宫中伺候,时时刻刻都要绷紧神经,就连睡觉都不敢睡沉的。如今回到家中,也算是能睡个安稳踏实了,便没了一点警觉,就连项望山起身赴职也完全不知晓。
原来,若不是因为封诰一事,项望山本应在安郊军营轮值。昨日他已告了一天假,今日就算再不舍得也得去军营画卯了。
徐曼青一觉醒来却发现枕席边空荡荡的,心下虽有些失落但也还好。休整了一天之后,便又忙起了筹划在珍颜阁中推出美甲服务的事情,还得着手替许给杜二的红儿打点嫁妆,日子倒也过得充实。
谁知待日子又过了四五天,家里却来了一位让人意想不到的客人,着实让徐曼青大吃了一惊。
起初在门房进来通报的时候,徐曼青还小愣了那么一会。
“你方才是说,振威校尉吴夫人来访?”
说起这吴夫人,还得提起吴夫人的夫君,即之前多次对徐曼青施以援手的捕头吴岳泽。
记起吴岳泽成婚之前还只是从六品振威副尉,如今看门房报上来的名号,却已擢升至正六品的振威校尉了。
虽自徐曼青被高太后封诰以来,闻讯送来贺礼的人家是络绎不绝,亲自上门道贺的一般也只有诸如聂书梅和孔恩霈一类的熟人,像吴夫人这样只在昔日梁夫人办的赏荷宴上打过一次照面的实属罕见。
对此,徐曼青只想起了“无事不登三宝殿”的老话,但她就算挖空脑袋也想不出她与这吴夫人之间能有什么过节,但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既然吴夫人都已经亲自登门贺喜了,看在吴岳泽的面上,她也没有将人拒之门外的道理。
思忖了半晌,徐曼青便让人将吴夫人领了进来。
那吴夫人见了徐曼青后自然是行了大礼的,毕竟项望山的官职比起吴岳泽来高了不少,且徐曼青还被封了诰,这等大礼还是受得起的。
略微打量一眼,徐曼青便直觉这吴夫人比第一次见面之时还要清减了不少,气色也不大好。虽在脸上堆着笑容,但笑意却没有达到眼底,看着就是个忧思甚重的模样。
一通寒暄过后,徐曼青便也旁敲侧击道:“吴夫人此番前来,除了贺喜之外,是否还有其他要事?”
见徐曼青主动提起,那吴夫人眼神中略有惊讶,但也立刻顺水推舟地点了点头。
徐曼青了然,便将身边的闲杂人等清了出去,为防隔墙有耳,还将吴夫人给领进了内室去说话。
这前脚刚将下人给清走,谁知那吴夫人后脚就给徐曼青跪下了。
徐曼青大惊,连忙搭了把手要将吴夫人扶起,谁知那吴夫人只是垂泪,哽咽着不肯起身。
只听吴夫人道:“我原本也没料到项夫人您会见我,但如今我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只当将拜帖递了进来,谁知,谁知您还真愿意见我一面……”
都说官大一级压死人,更可况项望山高了吴岳泽整整三级?徐曼青只消随意找个托辞推脱一番便能轻易将自己拒了去,可如今徐曼青见了她不说,还主动开了话头问起了她的事。
可若不是被逼无奈,她又何曾想要冒着风险惊动到徐曼青? 
第136章
徐曼青皱眉道:“我虽与吴夫人素昧平生;但在落魄之时却多受吴校尉照拂;若吴夫人真有难处不妨直言;若有能帮上忙的,我必义不容辞。”
吴夫人黯然摇首道:“若说实打实的难处倒也还真没有,只不过我今日与您说道之事怎么也算是吴家的内宅之事。都说家丑不外扬;但,但若再不找个人说说;我这日子还真没法过了……”
吴夫人说完便开始拿出丝帕抹泪;徐曼青倒是能看出她此刻的悲伤并非作伪;心下也跟着沉了几分。
“我看项夫人是个快意直言之人,事已至此我也不想再拐弯抹角了。”吴夫人哽咽道,“听闻项夫人是置妆能手,就连太后她老人家都对你钟爱有嘉,可见饶就是宫里的国手也是比不过您的。”
徐曼青道:“这不过是太后错爱罢了,我又哪有这么大的本事?”
吴夫人道:“我今日来此,不过是想跟项夫人讨得妙法。无论是妆容也好还是姿仪也罢,只要能让我夫君能多看我一眼,我什么苦都能吃便是了。”
徐曼青一听,便知道这被强硬塞进吴家门的吴夫人婚后不得吴岳泽的欢心。先不提吴岳泽是因生母受控,被逼无奈之下娶的这门亲事,最要命是这吴夫人还是吴先孟正房太太那边的人。
吴岳泽在认祖归宗之前所受的屈辱,多跟那正房太太相关,光就是这一点就已经在夫妻二人之间设下不可逾越的屏障了。
如今吴夫人找上门来求置妆之法其实不过是本末倒置,若无法将吴岳泽心中的结解开,就算吴夫人打扮得如同天仙一般又有何用?
这也是徐曼青在这大齐头一次遇到束手无策的情况,虽说她也能随意给些改善的意见予吴夫人,但却都是些治标不治本之法。若真为之,弄不好还砸了自己的名声,倒不如以实相告来的实在。
那吴夫人听出了徐曼青言语中的推拒之意,便又哀戚道:“不瞒项夫人说,我在十二岁那年因着贪玩,在外出郊游踏青之时路遇强人,被绑去索要赎金。自那次之后,虽身子侥幸未被玷污,但名节却已尽毁,以至于到了待嫁之龄依旧无人问津。”
“后若不是姨母做主,我也进不得那吴家。可待我嫁入吴家之后,才知道自己夫君和姨母早已形同水火。”
“也为着这事儿,夫君对我十分不喜……”
“夫君对我视如蛇蝎,我原本便已经名节有损,夫君也不知是不是要下姨母的脸,我入门至今他也未曾碰过我分毫。”
吴夫人说及此,眼泪更是止也止不住。
“项夫人,你也许不知,在新婚第二日,婆子来新房里查验喜帕的时候,看到那上面一片净白,眼底闪过的那抹戏谑之光……”
“我,我那时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徐曼青一听这才发现事态之严重。
虽说她也料到以吴岳泽那样刚硬的性子,定不会让得罪过他的人好过。跟正房太太作对倒还说得过去,但这吴夫人怎么说也是无辜受牵连,吴岳泽又怎能这般意气用事,连该给正妻的体面也一点都没给?
若按吴夫人的说法,吴岳泽在新婚之夜压根就没与她圆房,但无论吴夫人事实上是否完璧,她身子不洁一事却是已经坐实了。而吴岳泽这般作为自然是狠狠地打了正房太太的脸——将一个“破鞋”硬塞给寄养在自己名下的庶子,怎么说也不是件光彩的事。
可就算给正房太太一个好看又有何用?吴岳泽这般做,不过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罢了。毕竟自己的正妻名节没了,他这个做丈夫的又能有脸到哪去?
“一开始,我以为是夫君听闻我名节有损之事才对我心生厌倦,可后来偶遇夫君醉酒,听他口口声声地喊着一个女子的名字……”
说及此,吴夫人眼神中不无闪烁,看向徐曼青的视线也带上了几分暧昧。
“后来差人一打听才知道,原来夫君在认祖归宗之前便识得项夫人您……”
“不过,不过那都是我夫君他一厢情愿……”
吴夫人避重就轻道:“如今我只想求项夫人给我指一条明路,若是能让我重得夫君欢心,就是让我上刀山下油锅也在所不惜呀……”
徐曼青一听吴夫人提起那前尘旧事,脸色也不是太好看。
“吴夫人莫要听风便是雨的,我与吴校尉之间清清白白,之前有所交集也不过是因为他对舍弟有救命之恩,后又几次三番地照拂项家的缘故。但我与他是断然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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