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因手》第199章


“浑蛋,我在和你说正经的。”
“我说的也很正经好吧?你那些衣服那么贵,送人简直太浪费了。老婆,咱不当败家媳妇啊,不为别的,就为了那些衣服咱也不要再费这破劲了。有这些钱,咱干什么不行?我今天白天算了算,就这些日子扔进医院的钱,够你买三个爱玛仕的铂金包了。听我的,咱去巴黎,咱买包去,包治百病。说不定哪天就和医生说的那样,孩子自己就来了,然后你的包也没白便宜了别人去。那多好?听我的话,活好眼下的日子,比什么都强!搞那么多孩子干什么?万一哪天外星人来袭了,咱们两个手拉手的死了多利索。万一有个小的,你说咱们是死还是不死?”
郝帅的嘴皮子居然进化到了这种地步?
李思原本一路都在哭,却楞是让他哄得最后笑出来了。
“郝帅,我好喜欢你。”
“是吗?那你亲我一口。”
重新找回幸福感的李思和郝帅那日子过得简直甜得都倒牙!虽然那些幸福不是自己的,但有些幸福看着也让人喜欢。
虽然如今已近年根,但他们这些人都知道李妙不想回帝都,所以干脆便各个地方的瞎串。年三十的时候,他们逛回了南市。
这个城市,李妙已经很久都没有回来了。
下飞机前,她的神经还在麻木。可当她的双脚踏上这块土地的时候,李妙却突然间觉得有什么东西象是活了。
她马上拨通了沈茵的电话。
这么多年了,关于那所学校,这个城市,她唯一还留着痕迹的便是沈茵了。
对于这个当初在她最无助的时候帮助过她的朋友,李妙一直保留着最初的感激。沈茵大学毕业后,李妙原本是想叫她来茶园帮她忙的,可这个利落的东北小妞却就是不肯:“老娘又不是没手没脚的,干什么要你养活?行了行了,飞你的去吧。老娘的小日子不会过得比你差的。”
这是她的骄傲!
李妙无权拗折。
所以在之后的日子里,她们会瞎串,会瞎聊,会吐槽,却很少会再谈到工作和生活。
一别五年,再次在学校后街上的那家麻辣烫面馆里相见时,李妙几乎都不敢认眼前的这个女人了。
腰围足有二尺七,满脸的雀斑,黄皮腊脸的模样再不复当初的俏丽,却有着一个大概女人最幸福的肚子。
“你这是几个月了?”
“八九了个月了吧?具体多少日子我也不知道。我那个有点乱,管他的,反正不是这个月就是下个月。”沈茵的个性依然豪爽。豪爽得李妙都无语死了:“那你还敢一个人出来?早说我去你家里看你不就行了,这要是万一路上出了个……呸呸,我什么也没说。”
沈茵笑得咯咯:“你啊!对得起你那点身家好吗?身家上千亿的老板了,形象很重要的好吧?”
“重要个屁!”李妙的这副身家啊,或许能唬得住太多太多的人。可在沈茵这儿,她似乎还是那个几乎身无分文的彷徨女孩。
而在沈茵这里,她也似乎也一直是那个安静里透着伤心的女孩。
坐下来后,沈茵就大包大揽的点了一堆吃的。什么冰的辣的都有!看得李妙这个抽:“你怀着孩子呢,能吃这些吗?”
“怎么就不能吃了?我老公说了,生以前想怎么吃就怎么吃。生完了要喂奶可就不行了。所以这阵子,我是想吃什么就吃什么。大半夜的想吃油炸臭豆腐,都会把他踹起来给我买去。”
“那他就真的给你买去了?”
李妙对这种情节最感兴趣了。
沈茵一脸骄傲:“那当然,我可是他老婆。噢对了,他就在外面,你想不想见他一下啊?”
“行啊!赶紧喊进来啊,让我看看,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男人,能撑住你这个小辣椒。”
李妙兴奋地赶紧整了整衣服,然后又赶紧收拾桌面。紧张的样子让沈茵直笑,打通了电话就冲那边的人讲了:“进来吧,她想见你。”
然后……
一个男人走进来了。
脸,却是莫名的熟悉。
李妙歪着头看了半天,才最终确定:“张谨?”
“是我,李总。”
李妙的笑全卡在了脸上,而走进来的张谨也是浑身尴尬。还是沈茵,左看右看了半天后,把她男人一把拉了过来坐下:“什么总不总的?这是我闺蜜。李妙,他先前那点事也不过是受命于人,反正他现在也不归你管,归我管了,给个面子,扯平了呗。”
既然话都说成这样了!
李妙也不是那么较真的人,不过她真是想不通了:“你们两个怎么扯一块儿的?”
“这有什么?缘份呗?我原来找的那个特么的居然给我玩劈腿,老娘拿着菜刀就冲上去砍人去了。要不是他路过,说不准那天被砍死的就是我了。不过这也挺好,那贱货老娘不要了,这不,又送上门来一个。”
和沈茵说话,你永远都生不起气来。
明明一件又惊险又可怕的伤心事,可在她嘴里就和个笑话似的。
亦或者:“她当时很绝望!因为他们房子家具什么什么都准备好了,两家家长也见面了,甚至连婚纱照也拍了,酒店的日子都订了,请帖都要发了。那个男人却给她搞了这么一出。我看她拿着刀冲过去的时候,是真要杀人去的。”
“可最后,她还是没杀?”
吃完饭,沈茵带着李妙回了自己家。一间六十多平的小屋子,不算大,却有家的味道。
沈茵的电脑响了,她得去应付客户。
而李妙这里,自然便只剩下了张谨来招待。
她们两个能聊什么,当然聊的只有沈茵。
对于当时的情况,到底是谁阻止了谁?其实在张谨这里并不重要。因为:“那个男人不敢报警,那个女人对他来说或许算是个新鲜的玩意儿,但比起事业比起名声,却什么也算不上。”
李妙眼帘轻落,嘴角尽是嘲讽。
张谨淡淡地扫过一眼后,低头继续削手里的苹果:“不过沈茵那个脾气可真不是好的,她当时叫得就算是坐牢也要让那个男人身败名裂。是我把她硬拖走的。为此,那泼妇还差点连我一起砍了。你看,这条疤就是当时她划的。”
张谨伸出手,左手小臂的外侧,一条足有三寸的伤疤,足以说明当时的惊险。
李妙额头上的冷汗都要冒出来了。心想,沈茵这妞真敢下手啊!
这特么的哪里是划?
“她当时是想砍死你的吧?”
瞧瞧那疤了翻起的肉线,血色早已经不见,可肉筋却还是鼓起了将近一个多毫米。可见当时那刀子往死里砍的。
张谨想起来也是失笑:“从来没见过一个女人能泼成这样!不过事实证明,泼妇没用。那男人最终还不是毁在老子的手上?”
这似乎是个有趣的故事,让李妙不由得问了下去:“噢,你怎么毁他的?”
张谨自信地将手中的削水果皮刀在指间划出了一连串的圈:“我从哪儿来的你可能只清楚一半,另外一半从我受谁的命你也应该猜得出来。对于象我这样的人而言,想找谁点麻烦,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
“不过我并不欣赏那种发小广告啊,搞颜色书刊之类的小手段。虽然可能说起来有点无耻,但对于大部分男人来讲,尤其是某些男领导而言。一个男人的风流不算是罪过,甚至算是一种成绩。只有有本事有魅力的男人才能招更多的女人喜欢,并为他失去理智。所以,要毁掉这种男人,不能从他的私德下手。”
“所以,我从一开始要找的便是他行政和经济上的问题。”
“就象你当初是如何灭了那半个交警队的手段一样。钱,证据,以及任何一个公司都无法忍受的行政死角行为。全部的证据一举砸出的下场不只是要他现在没饭吃,更是以后也不会再有任何听到过风声的公司会要他。”
“李妙,毁去一个男人最好的办法,不是抢走他的钱,不是夺走他如今的职位,更不是毁灭他的希望。因为机遇随时都在更替,环境的变化任何人也无法全盘预定。而任何类似挑逗性的,伤皮不伤骨的结果就是没有饿死的狼随时都有可能在机遇到来时反击。要永除后患,最好的办法就是在永远公正的条文面前,赤裸裸地将他钉在那个耻辱柱上,永世不得翻身。”
张谨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深深地看了李妙一眼。
那眸中一瞬间闪过的精光让李妙的心,在那一刻突然间跳动了起来。
她象是突然明白了张谨话中的涵义,然冰冷的手机握在掌心,逐渐都被汗水浸透,李妙却是无论如何也打不出去。
会是她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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