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清:“报告拿过来。”
李进京把报告递给了元清。
元清:“你出去吧。”
李进京想元清可能需要一个人呆一会儿; 就出去了,关上房门站在门口。
也就是刚掩上房门,就听见里面“撕拉撕拉”的声音,他不禁从门缝里一看,元清看都没看那份报告,就抓着撕开了。
“哎哎,哎; 元哥,元哥,你这干嘛啊?”李进京连忙冲了进去。
元清已经把亲子报告撕成了碎片,冲着李进京一撒,盯着他恶狠狠道:“李进京,我告诉你,你要是把今天的事儿告诉叶心,我就找王□□子做了你!”
李进京怔了一下,惊喜道:“王□□子?元哥你想起来了?你都想起来了?”
元清楞了一下,摊手:“没有啊,没有,我就想起了王□□子这个人名,还有你是不是还有个妹妹?把你妹一块做了!”
李进京脸都绿了。
“好,元总,我不会告诉叶总的,我保证!”你要做我妹,那我就不告诉你亲子鉴定上写的什么。
听见李进京的保证,元清松了口气,但脸上严峻不变。
“我不陪他们玩了,你赶快把他们母子给送走,我不管你花多少钱,必要的时候用上手段,总之不要让他们再出现在我面前,这一辈子。”
李进京知道元清这是发狠了,他有点意外,又觉得这又在情理之中。元清本来就是一个很冷酷的人,也就是面对叶心才有点人味儿。
“那今天的晚宴……”
“什么晚宴。赵玫你让她过来,我跟她谈,她犯过那么多事,怎么有胆威胁叶心!当我是病猫吗?”元清眼睛瞪了起来,看起来分外可怖。
“元哥,您还说您没想起来?”李进京有点害怕了。
元清想了想,他好像是想起来了点事,看来是一急给急出来了,他得好好想想。
“你先出去吧。”元清赶李进京走。
李进京在他那气势下,自觉地出去,还把门给关紧了。走了两步反应过来不对,这没法跟叶心交代了。
李进京给叶心打了电话。
“不吃饭就不吃饭了,不过你还是跟他说清楚,别叫他着急了。”叶心在那边道,“黄叶和王铁柱,先别送走,王铁柱你给安顿好。”
就猜到是这个结果。
“但是叶姐,我不太敢跟他说了。你知道吗?他想起来赵玫干过的事了,他说这次不把赵玫送进去他就改成你的姓。”李进京可怜兮兮地道,他只要一有事就叫叶心“姐”,实际上他比叶心还大两岁。谁会料到元清能记起来过去的事呢?虽然不全,但谁知道他想起来多少?
叶心在那边挺高兴的,虽然开头听李进京汇报元清准备对黄叶母子下黑手,觉得他可真敢呀,但又像得了回报似的。这不是他的真实反应吗?宁负别人也不愿意负她。不枉她信他,不枉她为他腿都跑细了,不枉她多少次晚上一个人偷偷的哭,不枉她怀上他的孩子……她不过是个普通的女人。
“你把电话给他,我给他说,还有,你再去准备一份鉴定结果。”
“好嘞!”
……
李进京拿着手机敲了敲门,元清坐在桌子前,看他进来,什么也没说,只是把手上的一张纸递给他。
“赵玫就这么办吧。”
李进京看了一眼,手哆嗦起来。
“您这是……”李进京没了刚才和叶心打电话时的嬉笑轻松,神态严肃的像刚被狂风暴雨扫过。
元清站起来,走到窗前:“树大招风,董老任期也快到了,我早有心退下来,不过舍不得你们这一群跟我同甘共苦过的兄弟,如今既然人各有志,那就到时间了。”
李进京不由道:“元哥,我还在……”
“进京,我明白你,你看看郝建国,看看赵玫,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再撑下去,连你也得搭进去。”
李进京明白,赵玫触动了元清心底那根早就隐藏着的归隐的弦。不,不是赵玫,而是叶心。她让元清的计划提前了。这一次和死神擦肩而过,一定也让元清对家庭、对人生都有了更深刻的看法,他太珍重叶心了。也是机会送上门,下一次就不知道什么时候了。
李进京望着元清的背影,心里有对一场盛宴谢幕的不舍,更多的是对元清的果决,坚毅、凶残、狠准的叹息,他从来都是这样一个人,赵玫跟了元清那么久,怎么会越跟越瞎?
手机的震动拉回了李进京的思绪,他忙把手机递给了元清。
“叶姐找您。”李进京声音里有无比的恭敬。
叶心找他?元清冷峻的面容一瞬间变了,眼珠动了动,看李进京坚持要把手机塞给他才接了过去。
“怎么?你刚才跟李进京说赵玫呢?”叶心在那边问。
“没啊,没,我没说,不信你问李进京。”元清这么说着,却是冲李进京使劲摆手,示意他赶快出去。
“哦,我听说亲子鉴定今天出来了,什么结果?”叶心明知故问。
“什么?你说什么?我听不见,信号太差了——心心——喂?喂?喂他妈什么破手机!”
李进京目瞪口呆地看着元清装模作样地把手机摔在桌子上。
“你怎么还没走?”元清回身看见李进京还站在那儿。
李进京指了指桌子上的手机:“那是我的。”
“拿着赶快走!”
李进京拿了手机要走,元清的手机屏幕突然亮了起来。
“哎哎,别走,你接你接,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你都要告诉她没出来,或者结果不是你们以为的那样。”元清拉住李进京。
“哎,元哥,我还有事,我真得走了,你交待我办的事也很重要,再见!”李进京不顾元清阻拦一溜烟地跑了。
这家伙用着人的时候简直厚颜无耻,不用人的时候简直没有人性,总之狗性太差!亏他刚才还感动了一下。
李进京走了,元清只好硬着头皮拿起了手机。
手机灭了,又顽固地亮了起来,元清叹了口气,按下接听键。
“大宝贝儿,你在哪儿呢?我想死你了!”
叶心想,元清年轻的时候不说话也是一表人才,能把一大帮中老年妇女迷得晕头转向,怎么越老越成了个逗比呢?他还想死她了,他怎么不去上春晚呢?
叶心懒懒地开口:“你在哪儿,我也想你了。”
元清瞬间觉得胸口满满的,他觉得就算叶心问他他也能说了,实际上,他本来就该告诉她。
“心心,我有件事要跟你讲,你听了不要激动。”
元清什么时候会用这种正常的商量的语气呢?每次他惹了她,她一哭,他就没辙了,什么都肯给她,哪怕是抽他,他有受虐倾向。
“好,我不激动,你说。”
叶心的声音很平静,但元清还是听到自己的耳膜在一下下的跳动。
“黄叶……我想不起来以前了。我以前可能很混账,有过很多烂账,但我发誓以后只有你一个好不好?我只想跟你在一起,我们是一家的,别的谁我都不管……你明白我的意思吗?”元清说着说着就忘了他想说什么,他觉得自己词穷了,但他又怕叶心不明白她的意思。
“那你到底想让我做什么嘛?”叶心在那边问。
“我想让你回来。”元清脱口而出。他想她,特别的想她,看了小视频后想,知道亲子鉴定结果后更想。她回来了,他才能知道她没有抛弃他。
明明想说对不起,却打死不说,傲娇、嘴硬、二狗子,叶心腹语,不跟他绕圈子了。
“二哥,你看了亲子鉴定没有?李进京又给你打印了一份,你看一下再说。”
“我不看,我把他们都送走,国内不行,国外行吗?”元清闭着眼,耷拉着嘴。
“你看一下嘛。”
“我不看,我说不看就不看。”
“你看一下,没那么严重,听话。”叶心肚子鼓了一下,最近经常会感觉到胎动了,所以她又耐心了一些。
“好吧……”
元清早就看到桌角上有一张纸,死就死吧,他拎起一角,扫了一眼,没看见,又扫了一眼。
???
叶心在那边听见“啪”的一声,这次电话是真的摔倒地上了。
元清一时不知道是该抓着鉴定书不丢了还是该先去捡小视频,好不容易抓住手机了,重新给叶心打电话。
“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
“我说这鉴定书,亲子鉴定书。”元清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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