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我的药》第29章


栗夏无法想象,要是许成慕的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自己能不能像他一样这么坚强的独自同生活对抗。
她可能,做不到。
她会直接垮掉,一蹶不振。
但是许成慕并没有。
他还在这条路上走着。
或许艰难,或许迷茫。
但栗夏不认为那束光熄灭掉了。
因为,他的父亲肯定还活在他的心中。
所以,光一直都在。
“孩子,”杨咏青忽然拉住栗夏的手,“我让秦珂带你过来,告诉你这些事,并不是想让你同情成慕。”
“只是希望你能帮他缓解一下失眠症,只要每晚占用你几分钟就行。”杨咏青不等栗夏说话就又继续道:“我会让心理医生对他进行心理干预治疗,可是,我真的不想他再因为长时间无法入睡而被迫住院。”
“阿姨拜托你了。”杨咏青眼睛里泛着泪光,恳求道。
她确实是个自私的女人,她已经失去了丈夫,不能再失去儿子。
她不贪心,只是想让她的儿子好好的。
不求大富大贵,只求健康平安。
只要这样就好。
所以杨咏青在知道了栗夏存在后,思来想去没有其他办法的她最终还是要找栗夏帮忙。
在其他人看来,给许成慕唱歌这件事对栗夏来说,只是再简单不过的一件小事而已。
如果,她没喜欢上他。
栗夏也这么觉得。
不就是唱首歌嘛!对她来说简直就是信手拈来!
然而,现在不一样了。
她喜欢他,同时还想远离他,再也不要和他有任何的牵扯瓜葛。
因为这样自己就能最大可能的减少伤害,保护好自己。
可是……
对许成慕来说,她就是那唯一能让他每晚好眠的“安眠药”。
如果她拒绝,他哪怕进行了心理干预,还是会有很长的缓冲期睡不着。
也许还要折腾到住院。
甚至更严重。
现在这个社会,因为压力大熬夜猝死的比比皆是。
栗夏不由自主地撇头往斜前方许成慕在的病房方向望去。
她抿着着嘴唇微微上翘了下。
栗夏第一次这么无奈又心安地暗自叹气。
也是第一次感受到了,喜欢一个人到底会爆发出多大的勇气和力量。
因为哪怕把自己伤的遍体鳞伤,她也想让他安然无恙。
许成慕,我输了。
栗夏回过头来,听到自己对杨咏青说:“好。”
“阿姨放心,我向您保证,每晚都会亲自给他唱歌哄到他睡着为止。”
只勉强睡了短暂的几个小时刚刚醒过来就被爷爷告知栗夏来了医院的许成慕,自己推着点滴架走过来,一打开病房的门就听到了栗夏说的这句话。
男生登时身体僵滞,左胸腔里的心脏就像是突然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抽搐了片刻。
呼吸险些没跟上节奏。
砰、砰、砰——
心脏都快要炸掉了。
作者有话要说: 嘤qwq
第25章 喵喵喵25
在许成慕出来后, 杨咏青就回到了病房里,把位置让给了许成慕。
男生在栗夏的身旁坐下来,点滴架紧挨着脚边。
栗夏没想到他会这么快就醒过来。
她也不清楚他刚才有没有听到自己对他母亲说的那番话。
栗夏心里有点忐忑,不知道该怎么打破沉默的僵局。
过了片刻,她故作镇定自然地说:“秦珂跟我说你住院了。”
许成慕垂着眼,栗夏仿佛听到他低声叹了口气,随即男生刚刚睡醒的嗓音微哑着响起:“栗夏,”他缓慢地喊她,低哑的声音里残留着一丝慵懒:“你不用勉强你自己……”
他的话还没说完,栗夏就打断道:“你要是觉得不好意思总让我帮你, 就继续付我报酬吧。”
许成慕扭头看她,栗夏的嘴角轻翘, 话语明快又轻松:“我给要我猫主子赚猫粮钱。”
面前的女孩儿长发柔顺地披散, 眉眼弯弯,皮肤白的如同羊脂玉一般, 光滑又细腻。
他的目光又不由自主地落在了她那张性感又好看的嘴唇上。
许成慕毫无知觉地轻滑了一下喉结。
那天的场景又在他的脑海中闪现。
他仿佛再一次感受到了那抹柔软的触感,鼻息间仿佛还萦上了一股淡淡的香气。
栗夏感受到了他的视线,有些不自然地扭过头来, 在和他那双深色的眸子对视上的那一刻, 她就轻舔了下嘴唇, 完全不受控制地脱口而出:“你不要觉得有压力,我对你没别的意思!”
栗夏一脸信誓旦旦地保证:“我就是想赚点钱而已!”
她目光躲闪地看向别处,语气有点虚:“你需要的恰好我可以帮你,我们各取所需, 就只是这样!”
说着她自己还点了点头。
非常有“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气势。
许成慕还未说话,栗夏就倏的站起来,话语快速又有点慌乱:“我还有事,就先走了,你好好休息。”
她的话音未落,就想往前急急地走去。
下一秒又生硬地停下来,丢下一句:“晚上老时间。”
这才小跑离开。
许成慕坐在医院的走廊上,看着栗夏那道堪称落荒而逃的身影,居然觉得她像只小兔子一样,有点可爱。
在栗夏的身影完全消失在他的视野中时,许成慕才彻底放松下来轻呼出了一口气。
紧绷的身体也一瞬间得到松弛。
杨咏青隔着病房的门,透过门上的玻璃窗看到这幅场景,无奈地低叹了下。
秦珂告诉她说成慕好像喜欢上那个女孩子了。
可是看成慕这么克制冷静的反应,杨咏青有点担心。
担心她儿子也许会硬生生把人家女孩儿给推的越来越远。
这样下去不太行。
杨咏青拉开门出来,走过去在许成慕身侧坐下来。
许成慕扭脸看到她,嗓音轻缓地对杨咏青说:“对不起,妈,我隐瞒了这么久。”
杨咏青的眼眶里泛着泪光,但嘴角轻扬着,她抬手摸了摸许成慕的脑袋,连连摇头。
“我帮你联系了心理医生,”杨咏青轻轻吸了吸鼻子,平缓地同许成慕商量说:“以后你按时间进行心理上的干预吧,不要给自己太大压力。”
许成慕“嗯”了声,同意了杨咏青的安排。
“后天……”杨咏青拉着许成慕的手,“跟妈妈一起去看看你爸爸。”
后天是许政谦的忌日。
“嗯。”许成慕又应了一声。
杨咏青这才松了口气,沉默了片刻后,杨咏青感慨道:“那个叫栗夏的姑娘,挺好的。”
许成慕继续“嗯”。
杨咏青抬眼看了看他,“人家对你也挺好的。”
许成慕轻蹙眉,还是一声“嗯”。
杨咏青无奈极了,“你就没别的想说的?”
许成慕掀起眼皮来,目光沉静,语气淡淡地问:“说什么?”
杨咏青:“……”
“简直就是你爸的翻版。”她小声嘀咕了一句,“也不知道怎么会有人喜欢你们这种闷葫芦。”
许成慕一针见血地说:“这得问你自己。”
杨咏青:“……”
她都不知道要怎么指点许成慕,只是对他说:“你要是真喜欢人家姑娘,就抓紧点行动。”
“我看栗夏为人大方知书达理的,很有涵养又有教养,肯定有不少男孩子喜欢,”杨咏青凭借直觉给许成慕制造危机感:“你要是不抓紧,有的是男孩子争着抢着往上赶呢。”
许成慕沉默着,没作声。
他其实,还是没太明白自己是什么感觉。
不是没感觉,只是他不清楚这种感觉,到底是依赖还是喜欢。
刚才他躺在病床上睡觉时,明明是在睡,却能听到她的声音。
女孩子在哭。
还说什么要死了。
听起来很难过很伤心。
他记忆最深的一句是——我这次就赖上你了。
他以为是自己在做梦,做梦梦到了她来这里看他,梦到了她改变主意,又来到了他身边。
他觉得那可能是他心底期望的发展。
然而,当他一睁开眼,许成慕就发现爷爷居然来到了自己的病房,他还没问爷爷怎么不在自己的病房里好好休息,爷爷就率先开口说:“有个叫栗夏的女孩子来看你了,就在外面,跟你妈说话呢。”
许成慕也不知为何,他好像感觉到了惊讶和欣喜的情绪在他的身体里胡乱地窜。
他的身体仿佛不受控制,一个人下了床,推着点滴架就往外走。
经过了那次的事,他都不知道自己该怎么面对她,却还是这么大脑一片空白地走了过去。
随后就听到了她对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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