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你认真且怂》第32章


肖骜心里舒一口气,大胆把手放在她肩膀,看着她眼睛,“你看着我,看看我眼里有什么?”
负羡面无表情,“眼屎。”
肖骜眉峰紧凑,两只手握住她肩膀,扳正她身子,再靠近一点,“你再看看,有什么?!”
负羡:“鱼尾纹,一只眼有三条,一只眼有两条。”
“……”肖骜捧起她的脸,“仔细看!我眼里是你!只有你!不管你看不看我!都是你!”
负羡抬起手。
肖骜秒懂,松开她的脸,“知道了吗?你要做到眼里都是我。”
负羡够呛,“师父教眼中要有万物,而万物皆为虚空。我只能做到目空一切。”
肖骜当然知道,不然他干嘛那么费劲?“你要想守住无生山,就要爱我。”
负羡听出他的私心,但还是说,“我尽量。”
肖骜看着她发飘的眼神,叫它们集中起来看他,就那么难?他突然有些怒意。
负羡感受到了,起身。
肖骜一把拽住她,扯下来吻住,扣死她后脑勺。
负羡当即反应过来,一顿巴掌轮番扇上去。
肖骜仍不松手,任她抬掌出拳,飞踢横踹。
他允许有他追不到的女人,但不允许,她无视他的一往情深。
负羡到最后也不挣扎了,主动贴近肖骜,双手环在他腰上,阖眼回应他的吻。
肖骜嘴角微微上扬,满目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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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能感觉到,负羡吻技并不高超; 也不老练; 像个新手。
她舌尖凉凉的; 扫过他口腔; 携来一抹清爽。
她嘴唇很软; 像是,棉花糖?不对; 棉花糖也没那么软。
她鼻息温热; 轻抚他脸颊; 有些痒,也有些挑衅。
肖骜贪婪的吻了足足五分多钟,才放开。
负羡瘫软在他怀里; 轻轻吐气。
肖骜垂首; 吻吻她额头; “开心吗?”
“啪——”一巴掌糊在脊梁上; 肖骜回神,发现他正抱着负羡的手亲。
又是!他想多了吗?!
肖骜心里苦; 想要再亲她一回就那么难吗?
负羡手摸上他额头,“你发烧了?”
是吗?肖骜自己摸摸脸; 是有点烫; 难怪头疼。
也难怪又出现幻觉了。
负羡把脉问诊,“舌头伸出来。”
肖骜乖乖伸出来。
负羡看两眼; 收起药箱。
肖骜抓住她的手; “我是不是要死了。”
负羡把手抽出来; “你且活着。”
肖骜耍无赖,搂住她的腰,“疼。”
负羡拎起他脖领子,往后拽。
肖骜抱的紧,“你现在动手都不走心。”
负羡掰他的手,“是吗?”
肖骜反握住她的手,“我现在轻轻松松就能挣脱开。”
负羡不说话了,她懒得再废话。
肖骜当她默认,去捉她另一只手,“羡儿。”
负羡瞥过去,眼底有刀,“我叫负羡。”
肖骜应一声,“好的,羡儿。”
负羡举起手,定在半空,最后还是没落下,起身往外走。
肖骜追上去。
负羡转身,一巴掌把他打到沙发上,指着他,“再动我让你再也不能动。”
肖骜不怕她,但愿意听她的话,立马像小猫儿一样,点点头,“好的,羡儿。”
负羡出了门,轻吁一口气。
冬芽在楼梯口,“师父,之前给肖先生送东西的老张又来了,说肖先生让他带走哈士奇。”
负羡点了下头,“嗯。”
“?”冬芽眼循着房门,“说还有些事需要当面跟肖先生讲。”
负羡:“让他等着。”
冬芽眉心微动,“肖先生怎么了吗?”
负羡看过去,“你今天话很多。”
冬芽两鬓滑落冷汗两滴,“知道了。”
话说完,冬芽转身。想起一事,又回头,“师父,需要给肖先生熬点下火的甜汤吗?”
负羡:“不用。”
冬芽点头,“嗯,好的。”
负羡又叫住她,“别跟他走太近,谁都一样。”
冬芽知道,负羡这话往往还有一句潜台词:这人不是什么好东西。
但……刚才明明是负羡那一掌没打下去,她在门外看的一清二楚,要是舍得,会收掌?
叫他们不要靠这个男人太近,那你呢?师父,那你呢?
你让他进你的房,睡你的床,让他对你动手动脚。
冬芽微笑,“师父,他危险,你都愿意靠近,那我们也不怕,有你在,我们什么都不怕。”
负羡睫毛翕动,她不擅长煽情,面对冬芽一番肺腑,半响也只是未置一词。
冬芽了解她,也没为难她,早早下了楼。
老张看到冬芽一个人下来,皱皱眉,上前,“我老板不下来吗?”
冬芽不明真相,但负羡说等着,那就让他等着吧。“抱歉。”
傅伽站起来,“实在要紧,就先跟我说。”
老张想了下,最后还是开口,“就是封迎小姐的事。”
傅伽大脑飞速运转,“肖骜主动找封迎?”
老张没明说,不过神情已经出卖了他。
傅伽没再追问,“好,等他下来,我让他联系封迎。”
老张忙点头,“那没事儿我就先走了,傅先生辛苦。”
小三子送老张下山,傅伽重新坐下,品着那味新茶,真不赖。
至于陆渐雀,没人轰他,也没人理他,他还像往常一样,在馆内无所事事的溜达。
傅伽看得出来,他很熟悉这里,而这里的人,也很熟悉他,但只能算是熟悉,关系谈不上多好,他们之所以对这个陆渐雀持续不瘟不火,应该是取决于负羡的态度。
他四处观察,直到负羡把药端上楼,又下楼来。他就是在等负羡闲下来。
负羡坐下来,“肖骜用他的办法保我跟你的这场交易不作废,所以,只要他的计划成功,我会告诉你,你想知道的。”
傅伽突然好奇,“竟然还只是计划?而他只给了你一个计划,你就相信了他?”
负羡没说话,手边是一套名贵的茶具。
傅伽又说:“恕我冒昧。”
负羡:“既然觉得冒昧,就不要说了。”
傅伽:“原本以为负先生配得起一代宗师,必然有一身正气,没想到处事却有失公允。”
负羡:“谁跟你说,我对他和对你是公平的?”
傅伽不说话了,唇角挑了挑,掺着或多或少的苦涩。
肖骜啊,真不知道该说你能耐,还是说你天生女人缘好到爆炸。
负羡看过去,继续,“在此期间,你想走可以,想留在这里,也没关系。”
傅伽:“当然留在这里,我总得知道,肖骜出了个什么主意,击败了我。”
陆渐雀听负羡下楼,急着从菜园跑过来,“你考虑好了吗?打算拼到底?还是跟我……”
负羡指指门外,“这一条路,直走。”
陆渐雀手指颤抖,“你,你是要我。”
负羡:“你救我,助我,我感谢你,但我这块地方,不接纳走阴沟的人。”
陆渐雀心碎成水,光一照,亮晶晶的。真好看,也真疼。
他抬起头来,一字一句问负羡,“你当真就配得起这‘一代宗师’?你就一步阴都没走过?”
傅伽不喜欢看戏,但这出戏还挺好看的,反正也没收到逐客令,他干脆看起。
负羡摇摇头,“一代宗师,重在一代,是说这一代的传承。本末倒置,纠结于宗师,就是老话说的‘有的人成了里子,有的人成了面子’,你拘泥于眼前,只见自己,不见天地和众生,且不论我是否称得上一代宗师,你,是如何也轮不到的。”
陆渐雀攥紧的拳头有血沁出来。
负羡又说:“自然,你是没这个资格,问我这个问题的。”
陆渐雀撒开拳头,重甩出去。
负羡拍案而起,腿合并,打直,向右躲开,旋身一周,面对陆渐雀,起势。
陆渐雀那想动手又不想动手的神情,看的傅伽都觉得,磨磨唧唧,不像爷们。
负羡先说好,“你是要切磋,还是打架。”
陆渐雀活动活动脖子筋骨,他不要切磋,这么久了,怂逼当够了,他要负羡知道他是男人。
负羡看出来了,他是要打架,收起起势动作,捏捏手腕,“来。”
陆渐雀没得到陆家八卦掌真传,会的东西有点杂,不过也因为杂,拆招格外有一套。
负羡刚上手就发现,陆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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