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我鲜衣怒马》第37章


“嗯,”章婕说:“深1公分,长9公分,猴儿急成这样?他小,你也小啊?”
北夏有苦难言,憋了半天,还是说了,“他都没尽。”
章婕瞥她,“跟我这儿显摆呢?什么时候跟吕妙一个德行了?”
北夏没跟她闹,“我都这样了还有必要说瞎话?”
章婕笑,感觉郑重,却又不怎么郑重的跟她说:“那你俩可能要戒掉这项活动了。”
北夏阖上眼,不想说话。
章婕说:“其实柏拉图也挺好,要是不愿意,你还有上边一张嘴呢。”
北夏睁眼瞪过去,要不是她疼的过份,一定给她一脚。
“跟你开玩笑呢,”章婕笑笑,“你也是,又不是头一回了,弄得那么紧张,你要放松一些,也不至于遭这罪。都到这一步了,不知道你俩还急什么。”
北夏承认有她紧张的成分在,“毕竟比我小那么多,我很难没有犯罪感。”
章婕瞥她,“他又不是未成年,你情我愿的事儿犯什么罪?”
北夏呼口气,“我也觉得我不是那么没劲的人,可到关键时刻,还是心虚。”
“唉。”章婕:“其实也不能赖你,就连吕妙那种特别想得开的,都没试过小九岁。”
“小九岁,还是生平第一次,做也是近几年第一次。”北夏说。
室内安静下来,只剩下手术的时间。
手术并不复杂,缝了几针,清洗创面算了事。
章婕叫玄陈进来,他手里拿着几张纸,她以为是缴费单,正要说不用,他递过来。
“什么啊?”章婕接过来,一看标题,笑了,又递给北夏,“给你的。”
北夏没接,就着她的手看了两眼,没忍住,扯了扯唇角,“检讨书?检讨什么?”
玄陈像个犯错的娃娃,头低着,声音闷闷的,“她,她没事了吧?”
章婕拍拍他肩膀,“没事儿。就是那事儿得等伤口愈合再说。”
玄陈朝向地面的脸又红了三分。
章婕手术完成就去病房了,给他们小两口留出空间。
玄陈走到北夏身边,去看一眼她身下,愧疚、自责、后悔全涌上他脑袋。
北夏去握他的手,“不怪你。”
玄陈没说话,可是他怪。
北夏拿起他那检讨书,念起来,转移他的注意力,“我错了,我应该控制我自己,我不应该拿我的尺寸去丈量你的尺寸,我能感觉到我的时候,我就该知道,不能再前进了,可我实在控制不住,我喜欢你,我想要你,在我心里施压,我忽略我会弄伤你的可能性,伤害了你……”
她念念就停了,笑,“你这文笔不怎么样啊,跟画工简直是云泥之别,这检讨书写的像小黄书,什么你的尺寸,我的尺寸,还夹你,还不能再进了……乱七八糟的。”
玄陈蹲下来,下巴垫在床上,平视北夏,“不会再有下一次了。”
北夏把检讨书放在一边,“那可不行,我还想着跟你做,等我好了,你可跑不了。”
玄陈不说话了,乖巧的叫人心生怜悯。
北夏揉揉他头发,“哎呦,我们玄陈又开启奶气模式了?你下午在阁楼,不久前在床上,不是挺横挺爷们儿的吗?我就流点血,就把你的男子汉气魄吓没了?”
玄陈拉她的手,在脸上蹭蹭,“男子汉气魄跟你比起来,又算什么?”
北夏心蓦地柔软,听起来挺虚假的一句话,可她怎么就那么相信呢?
第28章 
北夏养了半个月的伤; 工作事宜一点没落下,该去画廊、博物馆的时候也没缺席,一结束工作; 玄陈就接她回家,贴身照顾,事无巨细; 如果可以; 连北夏上厕所,他都想代替。
无论北夏提出想吃什么; 想要什么,就没有玄陈说个不字的时候,吃什么?做!要什么?买!想去看日出?去!想去看海?看!想睡觉?穿戴整齐搂着她睡!
其实北夏早好了,也早跟玄陈说了,但他似乎听不太懂; 还是一味无底线的伺候。
彼时,在客厅; 玄陈给她烤了一箱小蛋糕; 端过去,还要吹干,一小块一小块掰好,喂给她; “烫吗?味道怎么样?会太甜吗?奶味儿太重?”
北夏嚼了两口,很恳挚的对他说:“咱们能歇一歇吗?你要把我惯坏了。”
玄陈恍若未闻,又问她; “后天发布会,明天画廊没什么事你就别去了,好好休息。”
北夏把碟子抢过来,眸色暗下三分,“我已经好了,真的。”
玄陈蹲在她面前,仰面看着她,“我看一篇文章,说女人伤是这个世界上最难愈合的东西。”
北夏想笑,“你从哪儿看的?”
玄陈把手机给她看,界面是一篇文章,标题写着‘震惊!一伤百年,妙龄少女被损害身心之后,竟然做出这样的事……’她退出,果然是微信里某个公众号。
北夏捏捏眉心,酝酿半天,语重心长的说:“写这种文章的,都是自己生活过的乱七八糟,还要带一嘴燎泡去别人的生活里指点江山的无聊人士,他都不如你过的好,他的道理能听吗?”
玄陈不听,但也不听北夏的,反正她就要好好休息。
北夏无奈,给章婕打电话,让她亲自跟玄陈说。
玄陈看着北夏摁免提,问章婕,“亲爱的,俩礼拜过去了,我应该没事儿了吧?”
章婕那头正爬山,插在沿山道上的彩旗猎猎作响,“没事了啊。”
北夏看向玄陈,眼里那意思是:听见了吧?我好了。
章婕又说:“怎么?什么时候这么惜命了?还专门儿给我打电话问问?”
北夏当然不会说是玄陈一直放心不下,没说话,给她挂了。
她晃晃手机,说:“我好了,章婕亲口认证的,别小题大做了。”
玄陈关注点跟她不一样,“你就这样挂了她的电话。”
“她也没少挂我的,”北夏拉回他的注意力,“我说我好了,你听到没有?”
玄陈把她往沙发里身挪了挪,踅身到浴室把足浴桶拿过来。
北夏盘腿坐在沙发上,看着他调节温度,放精油,目光一不留神落到圆茶几上。自从上次她磕到头,他就沿边嵌了一根防撞条,他装的时候,北夏还看了看包装,人上头写着:儿童防撞条。儿童两个字字号特别大,字体特别正,整体特别显眼。
玄陈最后把泡脚片放进去,握着北夏两只脚丫儿,带进香喷喷热乎乎的水里。
她身上的肌肤紧致,如凝脂,一双小脚丫儿可能是不见光,长得尤其的细嫩,玄陈大手握着,撩水冲在上面,细针密缕的揉搓,也不说话,不抬头,看也不看她。
北夏去抱他,曲着身子勾住他脖子,“你跟我一起洗吧。”
玄陈骤然对上她亮晶晶的眼睛,淡淡一笑,“我给你洗完再洗。”
北夏不要,拉他过来,把他休闲裤腿儿挽起,一双脚放进足浴桶里。
她爬到玄陈身上,坐上他大腿,也把脚伸进去,踩着他的大脚,也搔他脚底一层薄茧。
“是我太紧张了。”她说。
玄陈知道,她是说她阴…道撕裂那事,摇摇头,“我不该那么急的。”
北夏靠在他怀里,挠挠他下颌,“这种事情你不是应该骄傲吗?足足9公分,你给我撕了那么长一道口子,说出去她们都得羡慕我,宝刀初试就让我见了血,多长脸啊。”
玄陈生气了,“这是可以拿来开玩笑的吗?你知道你当时那模样,我多害怕吗?”
北夏搂住他脖子,嘴唇贴贴他锁骨,“好了好了,我错了,我嘴贱。”
玄陈被他软软的嘴唇贴的心慌,把她搬离自己。
北夏定睛看他数秒,说:“你不是打算以后都不碰我了吧?”
玄陈没言语,把她脚丫儿拿出来擦干净,端起足浴桶。
北夏在他抬步之前拉住他,“我问你呢,你是不是不打算碰我了?”
玄陈轻柔的拿掉她的手,走向浴室。
北夏手还停滞到半空,望着玄陈身影的眼神蓦地镀上一层凄凉。
晚上睡觉,玄陈躺在他的专属区域,北夏躺在床上,双手叠放在胸腹。
“你要不要上来睡?”北夏叫他。
玄陈没应。
北夏知道他没睡,下了床,抱着枕头去跟他睡。
人刚一躺下,玄陈就睁开了眼,北夏手顺着他的腰侧穿入,由身后抱住他。
北夏脸贴着玄陈,并不生气,也不伤心,就想骂他,“你个怂货。”
玄陈睫毛翕动,不动,也不说话。
北夏又说:“你个孬种。你个蠢驴。你个缩头乌龟。你个王八蛋。”
玄陈握住她的手,“够了。”
北夏没够,“我都不怕,你怕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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