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我鲜衣怒马》第54章


她本来被拉斐尔的气定神闲骗住了,但若非他持续不言语,北夏也不能发现,他其实并没有站队,在她和梁栋你来我往之中,他始终是以一个旁观者的身份……如此,北夏回来了。
拉斐尔一定有话跟她说。
“梁栋来找我的时候,我刚知道,moon签给了你,圈里确有规矩,谁都休想将moon纳为己用,但如果是他的意愿,也没人反对。”拉斐尔说:“你的傀儡论很精彩,但他在整个艺术界,是有绝对人权的,以他在德国文艺复兴研究团体来去自如就能看出来不是吗?”
北夏眼睑垂下,“那以后不要再说什么给moon署名在圈里是大忌了,这口吻让我不舒服,让我觉得我的心肝宝贝,被你们当不值钱的秤砣随意摆放。”
她是真的心疼,也不怪她后边那些话太不留情面,虽然是演给梁栋的,但也有三分真意。
拉斐尔笑起来,“你签他五十年,无限接近于卖身契,你又把他当什么?”
他话里没有指责的意思,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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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签给华夏是真的,但他也是自由的,只要他想走,我绝不拦着,是以,他署名华夏,也非华夏。我不给他标签,我爱他也永远不会是束缚他的理由。”北夏话说的笃定。
拉斐尔鼓起掌来,“好!叫人妒忌的爱情!”
北夏添了酒给自己,摇晃着酒杯,“梁栋来找你,应该不止是要给我穿小鞋吧?”
拉斐尔把前不久梁栋给他的合作企划递给她,“我在见他之前了解了一下这个人,他没什么背景,现在却口气这么大,想并中国的两条线,把华夏吃掉,绝不是他一人的主意。”
北夏看两眼企划书,“他跟历氏资本勾搭上了。”
拉斐尔也猜到了,历氏资本当家人历衍诚,他也是有听说过一些的,五年缩头乌龟业绩仍是扶摇直上,光凭这一点,就能估量底子有多厚,如果不能拉拢成为帮手,最好不要成为对手。
而要跟北夏同一阵线,那是无论如何都要对他亮枪的。
北夏能猜到他想什么,“不用你们插手。”
拉斐尔说实话,“光靠你一人,不见得斗得过。”
北夏笑,“我还有moon啊。”
拉斐尔挑眉,“他一个画家,别到时候成为你们斗争的牺牲品才好。”
北夏现在一想到玄陈瞒的她滴溜儿乱转,还牙痒痒呢,他不好争斗也许是真的,但要说枪伸过来了,他不还手,北夏可不信。在她了解中,玄陈可比历衍诚狠多了。
再者,“我也不需要他为我做什么,他只要在我身边,我就稳稳地赢。”
拉斐尔实在听不下去了,看一眼楼上,“都听到了?”
北夏顺着他眼神看过去,是玄陈,他果然在。
玄陈走下来,动作自然的把北夏手里的酒接过来,放远一些。
北夏仰头看他,“你一直在吗?”
玄陈点头,“中间去了趟卫生间。”
北夏想听听他的意思,“那你觉得,是甩开膀子跟历衍诚干,还是使用怀柔政策先兜圈子?”
玄陈挨着她坐下,把她手握紧,“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
北夏恍然听懂了他的话外音。
生活美好,确实不必要浪费在主动教别人做人上。
她唇角弯弯,悄悄笑了下。
玄陈捕捉到了,捏捏她手心,“你也好好反省一下,为什么以前眼光那么差。”
“……”北夏还真是……无法反驳。
第41章 
拉斐尔看着他们; 胃里涌出一股不适,“欺负我孤家寡人。”
玄陈把北夏搂进怀里,“您叫我们来; 不就是要受刺激吗?”
拉斐尔想轰人了,“后悔还来得及吗?”
玄陈摇头,“您觉得呢?”
拉斐尔差点咬碎牙; 须臾; 也释然了,畅快的笑两声; “好了,说点正事吧。”
玄陈还握着北夏的手,神情却正经上许多。
拉斐尔没得手拉,左右手握在一起,说:“我们商量了一下; 只能是坐山观虎斗,保证在你们的恩怨里不会有同行浑水摸鱼; 其他的; 很抱歉,我们也有一票人要养。”
话说的很直接,而北夏、玄陈也没想过要他们施以援手。
玄陈说:“这是最好的决定。拉扯上你们,如果最后结果不尽如他们意愿; 那可能会被反咬一口,拿你们跟我的关系做文章,造谣你们给我开后门; 到时候华夏依然会处在风口浪尖。”
拉斐尔也有想到这一点,“梁栋一人还不足为惧,加上历衍诚就有点麻烦了。”
北夏适时说话,“这一回我算是彻底伤了他的心,他那人,能耐是有,但也比较任性,在我的事情上容易拎不清,是以我才能在他手底下活那么久。他让梁栋拿着并我华夏的企划书来找你,就说明,他琢磨了这一个多星期,终于还是准备动手了,而且不会再手下留情。”
拉斐尔点头,“你们比我了解对手,这方面我就不多说了,朋友,咱们还有得做,合作,也不会就此终止,但涉及到与他们的矛盾,恕不能出手搭救。”
北夏差点没反应过来他重复两遍的意思,直到他又补充一句……
“moon,早知今日,你还要签给华夏吗?”他并没有因北夏在侧而有所顾忌。
北夏自进门就感受到了拉斐尔区别于平时的寒意,虽然只剩自己人时,他态度上如旧,可细枝末节处还是能看出他对于北夏能拥有moon,是十分妒忌的。
她正走思,玄陈答了拉斐尔的问题,“我是签给北夏,不是华夏。”
拉斐尔再没有问题了。
是他教会玄陈中国的文化,让他作为一个中国人可以明白中国的道理,他成长成这样正直坦荡、重情重义的一个人,他应该满足,和高兴。
拉斐尔处离开,玄陈叫车停在海岸,剩下的路,他要牵着北夏走。
北夏被他牵着手,“我跟鲁索打那么多年交道,一直有个疑惑,他看着可不像德国人。”
玄陈跟她说:“他是意大利人。”
北夏又说:“那更不像了,像个长着白种人特征的黄种人。”
玄陈:“他确实很痴迷中国文化,所以他一直与中国业务往来比较频繁。我跟他相识以来,从他那里知道了不少我们国家的故事。”
北夏恍然大悟,“难怪你一直在国外,却国内的气息比较浓重。”
玄陈:“除了他,还有一个人对我的影响比较深,我决定回国找你,是他很支持我。”
北夏想起一张脸,抬眼看他,“那个,那个卖青鱼的、丧偶的男人?”
玄陈点头。
北夏啧一声,“我就说他怎么说话一套一套的,也是个崇拜中国文化的?”
“他离世的妻子是中国人。”玄陈说。
北夏抿抿唇,不说话了。
玄陈走着走着,走不动了,拉着北夏的手原地周旋。
北夏拽不动他,“走啊!”
玄陈绕到北夏身后,俯下身来,下巴垫在她肩膀,“疼。”
北夏就知道他要耍无赖,“哪儿疼?”
玄陈跷起一只腿,“腿疼。”
北夏笑,给他捶捶小腿,“还有呢?”
玄陈又指指嘴,“嘴也疼。”
北夏抬起巴掌来,“嘴疼那就是欠抽了。”
说着话,她已经作势要扇他。
玄陈也不躲,“我没回国时,一天说不了几回话的,跟你在一起以后,又要解释,又要道歉,又要求你不要离开我,又要告诉你我多难过,现在还要跟你并肩作战,当然嘴疼。”
他用最轻松的口吻,可北夏还是心疼了。
玄陈心思细腻,察觉到北夏异样,扳过她肩膀,去寻她眼睛,“想什么?”
北夏伸手抱住她,贴着他胸膛蹭蹭,“嘴疼就不要讲了。”
玄陈弯起唇角。他的北夏,还真是心软呢,可不要被别人发现这一点。
北夏在他怀里靠着,靠着靠着睡着了。
玄陈听到她均匀纾缓的呼吸,笑笑,确是他白天折腾的太过分了。
他把她打横抱起,朝家走。
月亮在头顶上,不是很清楚,还被乌云遮住一半,可就让人觉得,这是一个美丽的夜晚。
*
第二天一大早,‘小夫妻’还没醒,电话就肆无忌惮的蹦跶起来了。
北夏睡眠浅,赶紧接起来,套了件衣服往外走。
电话是她侄女打来的,跟她汇报她的小狗一切安好,现在都会到社区勾引小母狗了。
北夏笑,“它喜欢洗澡,但也不能次数太多,三天一洗就好了。”
侄女叫初阳,是北夏已故哥哥的女儿,由于在她幼年时就离婚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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