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桥[金推]》第162章


为了见证忠贞爱情的神圣之地,每年都有因为得不到祝福而来到情人谷的男女,他们选择用另外一种方式永远在一起。
在夜间巡游队员的喊话中康桥松开手,刚刚垂落的手被霍莲煾握着:“我们回去吧?”
康桥点头。
他拉着她的手一步步走向沙滩,往着他们住的方向走去,好几次他侧过脸来看她,眉宇间的欢喜溢于言表。
打开房间门,他跟着她进入房间时她没有阻止他,他和她说我那天在这里还有衣服没有带走,康桥找出那天霍莲煾没有带走的衣服。
把衣服交到他手上,说:要不要在这里洗完澡再回去?
他点头,然后呐呐说着木头这些天我就住在你楼上。
这个康桥知道,那个住在她楼上的房客是谁。
她也知道每一个晚上,他都从他的阳台下到她的阳台来,然后打开她的窗,进入她房间之后他会细细检查,因为是老房间,毛病多着呢,有没有蛇通过草丛溜进她的房间?有没有漏电的地方?驱赶蚊虫的香有没有点着?她有没有落枕?
等到检查完一切之后他会安静的坐在她床前,一坐就是数个钟头。
和之前一样在康桥洗澡时霍莲煾就站在浴室门口,康桥洗完澡之后把她和霍莲煾被海水弄湿的衣服拿到公共洗衣房去。
洗完衣服晾好衣服康桥回到房间,已经洗完澡的霍莲煾正在地毯上做俯卧撑,她打开门时他一下子趴在地毯上。
下一个眨眼间,他已经从地毯上站了起来,一张脸涨得通红,呐呐站在她面前,眼睛都不眨一下的瞅着她。
垂下头,她问他要不要喝茶。
从罐子拿出些许茉莉花干放进了杯子里,之后就是等水开了,刚刚往烧水壶装好水他就来到她背后,然后从背后环住了她。
拿下她的发夹,让半干的头发垂落在她肩膀上,拨开她左边头发呢喃着“好香”吻就印在她的颈部上。
“霍莲煾。”她声音显得有点的软弱。
其实,一些话在海边时她就想和他说,但月光太美好了导致于她始终没有说出口,后来在路上时她也想和他说来着,可他频频转过来看她时嘴角扬起的笑意使得她再次咽下想说的话。
后来来到房间里,看着他衣服被弄湿了裤管鞋子都是沙子她又想等他洗完澡再说,莲煾少爷可是特别爱干净的人。
嘴里那声“霍莲煾”在这午夜里由于声线低听起来更像是在撒娇,这样一来也就导致于他的变本加厉,之前落在她腰间的手往上移,隔着衣服覆盖在她胸前高耸之处,手掌一边揉着一边在她耳畔叹息:“木头,我都有多久没有碰你了?”叹息之后是低语:“你猜我们今晚可以几次,嗯?”
现在,应该说了吧?
深深呼出一口气,拿开他的手,脸避开他的触碰,冷着声音说:霍莲煾,不行,一次也不行!
“怎么了不行了,嗯?”他的唇瓣再次贴在她耳垂上。
康桥一字一句说出:因为你的爸爸叫着霍正楷,你的爸爸害得我一无所有,我天天做梦都想着你的爸爸暴病身亡,他要怎么死?他要怎么死才好?一定要全身腐烂才行,七孔流血也行,最好是无数的虫子爬满他的全身。
她的话成功的让他唇离开她耳畔,从背后抱着她的身体变得僵硬。
咧开嘴笑:你看,光听这些就让你心里很不舒服了,你还想和这样一个天天诅咒你爸爸不得好死的女人在一起吗?你又能和她在一起多久?一个月?两个月?三个月?
片刻,从背后传来了他的声音:如果说我无所谓呢?
“十八岁的你觉得无所谓,二十八岁的你还会觉得无所谓吗?即使你能做到无所谓可我不行,我活在自自欺人的时间够久了,久到我都以为那件事情是真的了,如果这个时候不提一下的话我真的怕自己有一天还真的会忘掉。”惨然一笑:“莲煾,你现在还敢发誓,我妈妈的死和你爸爸没有半点关系吗?”
一字一句说着:“之前你已经用你妈妈的名义发誓一次,要不,这次换成我,用我的名义发誓,倪海棠的死和霍正楷没有任何的关系,如果霍莲煾撒谎的话康桥就不得好死。”
然后,缓缓的,那双搁在她腰间的手松开,背后的身体倒退着远离她,她转过身,面对着他。
说:很不幸,莲煾,你的爸爸叫做霍正楷,如果我和你在一起了我将一辈子无法原谅自己,我会在愧疚中度过余生,我也终将无法获得快乐。
“莲煾,你也知道我是一个很自私的人。”润了润唇瓣:“现在再提起这个虽然有点晚,但是还是想让你传达我对你外婆的歉意。”
“那时,不该因为一时贪图和你在一起而使坏留你,最终导致你无法见到你外婆的最后一面。”
这个时候水开了,康桥把烧开的水倒进杯子里,茉莉花香瞬间充斥着整个空间,泡好茶,她转过身问他要不要加点冰糖。
他就站在竹帘那边,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之后转过身,他的身影越过那道竹帘,往着房间门口走。
紧紧跟在他身后,说着:霍莲煾你回去吧,不管你留在这里多久,结果都只有一个,现在我想我已经无需向你解释我们为什么不能在一起的原因了。
他的身体已经越过房间门线,她也跟着他越过房间门线。
“霍莲煾,你之前答应我的你不去碰大……”
剩下的话被骤然遏制在喉咙口,他转身单手掐住她的喉咙,之后她的身体在他掌力之下倒退着,最终背部被抵在墙上。
她用尽力气吐出“不要碰大。麻。”
屋檐下的照明把霍莲煾眼眸底下的戾气呈现得一清二楚,他的声音含着浓浓的嘲讽:“你可真可笑,自私恶毒的形象刚刚扮演完,现在又迫不及待的想塑造出圣母玛利亚的身份了?”
终于,他放开了她。
弯下腰,康桥大口大口的呼吸着。
从头顶上传来了他的声音:
“我在想,如果这些话你在海边说的时候会好点,如果那个时候说的话我现在心里应该会不会这么的男声。”
“在从海边到回到这里这段时间里,你充分的让我体会到竹子打水一场空的糟糕感觉。”
月光来到这块四四方方的天井里头,靠在墙上,康桥咧开嘴笑,莲煾少爷又犯了乱用成语俗语的臭毛病了。
“竹子打水一场空?”是“竹篮打水一场空”才对啊,笨蛋。
在嘴里骂出那声“笨蛋”时她眼眶里的眼泪就出来了。
接下来的几天里一切还维持和之前的一样,身材高挑的泰国女孩还跟着康桥,住在她楼上的那位房客还是在每当深夜时就会打开她窗户,康桥也从阿宝那里知道霍莲煾没有再和墨西哥人混在一起。
康桥第二次因为晕倒住进医院时再一次见到了霍莲煾,别开脸不敢去看,也不忍心去看他的那张脸。
那个黄昏,坏脾气的莲煾少爷把病房房间所有能摔的东西都摔了一个稀巴烂,摔完那些东西之后他和她说。
冷冷的看着,冷冷的说着:康桥,如你所愿!
从这天起,在房东太太的扼腕叹息中楼上的那位房客搬走了,那位一直跟在康桥身边的泰国女人也不在出现,也没有……
也没有再有人打开她的房间窗户。
很快的一位的长相甜美的韩国女孩成为了康桥的室友。
一切又回到了之前康桥初初来到巴厘岛时的模样,平淡又安静。
康桥的生活每天按部就班着:上完雕塑课就到餐厅去上班,下班之后回到住处,洗澡睡觉。
这阶段康桥发现自己越来越懒,她甚至于懒得去翻看日历,流逝的时间好像和她没有半点关系,她只知道太阳从山的那边升起绕过了她屋顶再沉入海的那边,然后星星出来了,一天就这么过去了。
康桥每一个礼拜周日休息,每一个周日晚上对于康桥来说都是无所事事的晚上,这样的晚上康桥都会从房间搬来藤椅放在天井,她会坐在藤椅上一边听音乐一边透过矮矮的围墙去看那片海滩,看着翻滚的白色海浪一拨又一拨,看着晚上在海边玩水的人,看着他们嬉戏,接吻。
这一个周日晚上尤为安静,今天海滩有露天音乐会,大家都跑去看表演了。
新生的月牙倒映在放在天井里盛着水的大木桶中,很久以前金巴兰淡水资源短缺,住在这里的住户都会在天井里搁置一个大木桶来存储雨水,他们把存储的雨水用来洗澡洗衣浇花,很多年过去了,即使现在这里的人们已经用上了从邻地接来的自来水,可一些念旧的金巴兰人还是把这一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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