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萤光短歌》第69章


“嗯,包个大的。”纪飞镰一边附和,摸出烟和打火机,抽出一支递过去。
闻萤咬着吸管,茶饮沁凉爽口,她摇头:“我准备戒掉。”
纪飞镰愣了愣,笑着把东西收回去,“戒掉是好事。”
闻萤也笑:“你和他算堂兄弟,等以后我有了小孩,你就是叔叔了。”
纪飞镰若有所思地说:“对,是叔叔。”
“叔叔有什么别的话想说吗?”
“叔叔希望他的弟弟和弟妹,一家人幸福快乐。”
“那弟妹……祝大哥早日成为别人的好归宿。”闻萤手捧冻柠茶,向纪飞镰举杯。
纪飞镰杯子抬到半途,突然停下,正色说:“既然这样,大哥有件事就不得不说了,弟弟年纪轻轻事业有成,确实值得众人瞩目。不过他手段锋利,树敌在所难免。就怕他根基尚浅,锋芒太露,等篓子捅大了,别人合力拽他下马。”
闻萤放下杯子,眸光一点点黯淡,面色依旧平静:“他自己也知道,但他收不住手。享受冒险的人,恋上的是刺激后的满足感,这种感觉的阈值会不断提高,人的欲。望也在不停扩大。”
说到这,牛杂档的阿婆走来提醒收档了。
找了处垃圾桶扔掉塑料杯,闻萤狠下决心一般,语气陡然转冷:“我不会眼睁睁看他沦为亡命徒。”
*
时隔一年,闻萤重返鸿海,升为了销售部的副经理,林谨承说这样才好带她出去。
因为是熟手了,报道那天闻萤参加了部门的周例会,还是林谨承亲自主持的。
以他的级别,很少参与部门内的会议,大家对于总经理的现身满怀激动。
会议内容昨晚林谨承就对闻萤透露了,对上周做个总结,比如汇报市场开拓情况,VIP接待与客户消费投诉,做出本周的营销工作计划,最后让她做个自我介绍。
听起来没什么困难。
不过和景升开会时轻松愉快的氛围不同,鸿海哪怕是部门会议都死气沉沉的,一人发言,其他人则噤若寒蝉。
女同事们偷偷拿眼瞟向林谨承,会议室的灯光打在脸上,衬得那双黑瞳更加深邃。
大家齐坐圆桌前,闻萤在他身侧,一边听着汇报,不时朝他扫去。
林谨承盯着发言那人,聆听细致。
他端坐着气质冷峻,敛起不可一世的张狂,英俊的眉眼透着几分持重。
不使坏,就未免装模作样。
闻萤翻开发给她的那本部门管理制度,在桌下架起腿,鞋尖晃荡两下,朝他缓缓踢去。
正好轮到林谨承做总结:“关于上周的客人构成情况分析……”
他骤然停顿,众人不明所以地看去。
闻萤也伸长脖子,露出困惑的眼睛,桌下那只平底鞋的鞋尖悄然贴住他的小腿。
林谨承垂了眼,轻咳两声,继续说:“华航的客户人数与占总人数比例……”
蹬掉鞋子,裹上丝袜的脚趾蹭皱他的裤子,沿腿面一点点向上攀爬。
“新增与续签合同单位……”
抵住他的膝盖,有意不再往前,圆润的脚趾不轻不重地摩。擦,愈发肆无忌惮。
“以及上周的会议销售……”
他不动声色地放下手,猛地扣住脚踝,久久没动。
眼看马上轮到闻萤做自我介绍,林谨承不但不松手,反而开口:“张经理,新同事的介绍就由你来主持。”
戴眼镜的平头男人忙不迭地应声:“好。”
闻萤拼命瞪他,谁知林谨承无动于衷。
她脸上灼烧起来,彤云一路蔓延到脖子,张经理不禁多看来几眼,安慰:“没事的,别紧张。”
闻萤无奈地压低嗓子:“我错了。”
林谨承嘴角勾出一抹笑,这才放开手。
作者有话要说:
闻萤开始收服小林子辽~
第61章 保险柜
晚上约了旅行社的经理吃饭; 林谨承九点多返回鸿海,与一场大雨不期而遇。
他还要处理一些文字事务,完成夜间巡楼; 才算正式结束一天的工作。
站在酒店楼下仰头; 雨幕中办公室那一层还零落几点不灭的灯火,不知道他的那间有没有人。林谨承的手在门把上迟疑几秒; 旋开走入,显示器后歪出一个脑袋,“咦?那么早?还以为你很晚回来。”
“我想看看你是不是先回去了。”
“不是说好等你吗?”
桌上亮着一盏台灯,孤单撑起一片暖白色的光。
这间办公室在走廊尽头,两面是墙; 两面是落地窗。窗外的夜景被雨水冲刷为模糊的色块,湿冷的雨滴敲打玻璃沙沙作响。
林谨承还在恍惚,闻萤打开了顶灯; 径自走去微波炉,把已经凉透的糖水腾到碗里加热。
他接过刚才的话:“是啊,本来要去做按。摩,我就不陪他们玩了。”
“是真按。摩,还是挂羊头卖狗肉?”闻萤笑吟吟地把碗放入; 转头看到他,惊叫; “你淋雨了?怎么不叫你的小跟班送伞?”
林谨承知道跟班是指廖禾; 一边解开衬衫纽扣,一边说:“人家是司机兼助理; 不是我的保姆。再说一点雨,我没那么矫情。”
在里间的休息室迅速冲个澡,换好干净的衣物,出来时林谨承卸去一身疲惫,挨着闻萤坐到沙发上,澄清:“别人可能卖狗肉,可能没卖,我只能保证自己是真按。摩。”
“还挺会说话。”
“明哲保身而已,真不想做一件事,总有办法摆脱,摆不脱就演戏,演不了就装死,实在不行拿棍子敲晕他们。”
闻萤被他逗得直笑,碗里的粥面轻微摇晃。
知道林谨承晚上还要巡楼,这两碗芋圆紫米是她准备的宵夜。
分量不多,他们两三下吃净,林谨承搁了碗想起来要算账,便转向闻萤,“早上开会的时候胆子挺大。”
闻萤正在擦嘴,娟秀的眉毛挑起,愉快的声音隔着纸巾传来:“跟你学的。”
“还学了什么?”
“该学的都学了。”
林谨承笑,胸口像灌了一壶温热的酒。
茶几上还有喝空的咖啡杯,烟缸光洁如新,她确实不抽了。
早在午间休息的时候,闻萤收到林谨承的信息,问她下了班要是没事,能不能等他一起回家。
她想起他们以前读书时,下了晚自习也总是一起回家。此刻他坐在灯下,神情专注,笔尖流畅地写着什么,带给闻萤一种错觉,好像回到曾经,她和同学去他班上找人借书,正大光明地隔着窗户看他。
后来不知道谁先挑起的,闻萤明明在等他巡楼,莫名其妙地被拉过去靠在窗户上。他们关了灯,幽微的天光倾泻在她身上,映出锁。骨,看着有些瘦弱。
两人唇齿纠缠难解难分,闻萤被他抱起来,坐上桌子。
林谨承手臂一挥,桌上的东西哗啦啦地往下掉。
雨势未减,窗外远近的灯光在雨中晕开,宛如汪洋中的孤岛。
林谨承连衣服都没脱,仅仅把裤子褪到膝盖,倒是把闻萤扒得一干二净。
等氢气球一样飞高飞远的意识重返身。体,闻萤捶他一拳,他厚颜无耻地把衬衫解开,抓过她的手,笑声放肆:“随便摸,不要钱,都是你的”。
*
他人走得干脆,留下一地狼藉给闻萤打理。
把裙子叠好了放转椅上,闻萤全身只穿了件林谨承的衬衫,蹲下捡拾那些碰倒的文件夹。
捡了几份,她心中一动,翻开看起来。
林谨承下周要参加某个业内营销论坛及颁奖典礼,为发言做了个PPT,闻萤听说后特意过来学习观摩。但她在电脑里找到一份加密文档,连试几个密码都错了,自暴自弃地用自己名字意外打开——“wenying”。
里面有一串名字,其中几个看着不像人名,后面列出对应的数字。
闻萤看不懂,但猜想这些名字都和林谨承有关。
可惜捡起的文件夹没一个能找到线索,她泄气地堆放桌上,自我安慰谁会把秘密大大咧咧地摆在外面。
不在外面,难道在里面?
她低头看去,几个抽屉都上了锁。
蓦然记起林谨承回来时淋了雨,换过衣裤,闻萤不抱希望地走到里间,却被立在床头的保险柜转走注意。
说来并不起眼,半米来高的黑色长方体,全钢板外壳,电子密码锁设计。
她以前在景升见过这种电子锁,输入密码超出规定次数会发出警报声。
粗略算了下林谨承巡楼的时间,闻萤决定就试一次。
既然刚才的加密文档是用她名字打开,那么这个密码锁试她的生日好了。
微弱的电子音响过,保险柜应声落锁。
里面上下两层赫然码放整齐的现金,旁边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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