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武侠]飞雪连城》第90章


少女眨了眨眼睛,心想,看在他也算帮了自己一回的份上,便告诉他吧。
“连慕晴。”
“慕晴,这个名字真是动听……”沈洛面上微红,忽然想到方才那强大的年轻剑客,不由脸色一肃:“姑娘,方才抓你的人不知有何目的,你若是不介意,不如让我护送你回家……”
连慕晴看着他的眼神有些古怪,“你护送我?你打得过他吗?”
“我,我……”沈洛的脸皮还没有那么厚,只是呐呐道:“我打不过,我父亲必然能打得过的……”
“你这么大的人,打架还要靠父亲吗?”连慕晴连连摇头,然后足下轻点,便飞上了屋檐,她摆摆手,对沈洛道:“再会。”说着,便翩然远去。
沈洛怔怔地看着少女远去的背影,有些发呆。
“洛儿,那是谁?”沈浪的声音忽然在他背后响起,沈洛回过头,竟然在父亲的脸上见到从来不曾见过的神色,感到十分疑惑,“爹,你认得她
☆、94番外一 此情可待成追忆(二)
少女的身影轻巧灵动,如同一片美丽的云彩,在晚风中掠过天穹,飘向远方,伴随着清脆的银铃声,消失在视线尽头,沈浪仍然痴痴地看着那个方向,良久,才对着沈洛点了点头,然后又摇头,一脸怅然若失。
方才的那一瞬间,他真的以为自己见到了白飞飞,但是那黄衫少女实在太年轻,所以他又否定了自己的猜测,十多年过去,白飞飞的模样在他的心里非但没有模糊,反而越来越清晰,他一直在想,人生,若只如初见,那该有多好……
“洛儿,你认得那位姑娘吗?她叫什么名字?”沈浪还是忍不住问了。
沈洛的眼底闪过疑惑,“她说她叫连慕晴。”
连慕晴,多么好听的名字,沈浪低声呢喃着,有些出神。长得那么像白飞飞,而且姓连,那么少女的身份已经呼之欲出了,此刻,他终于明白自己为何会将这少女误认为白飞飞,没有想到,世界竟是这样小,多年以后,他们的后人又在这片土地相遇,这是否是一种命运的安排呢?
沈浪忽然生出一个念头来,如果,如果,沈洛可以和白飞飞的女儿在一起,那必定很好……这样的念头一旦滋生,便有些无法遏制,他无数遍地自问为何要这样想,却给不了自己合理的解释。然而他一直是一个很理性的人,年轻时也曾有过偶尔冲动,只是,如今到底已经不复当年,在内心深处,固然想见白飞飞,又害怕见到白飞飞,所以他没有再说什么。
他最终还是选择第二天便回汾阳,安葬朱富贵,然后,离开中原,再不复归。沈洛听到他的决定有些失落,很显然,长期被囚禁的鸟儿一旦飞入丛林,便不想再回到笼中了。
沈浪一向是观察入微的,但是因为沉浸在自己的心事里,并没有注意到儿子的异样,所以第二天,当他发现沈洛不见了之后,感到十分惊诧。
以沈浪的聪明,加上对沈洛的性格的了解,很快就想明白了沈洛偷偷离开的原因,儿子长大了,能够在江湖中历练一番也是好事,所以他没有再等下去,而是在客栈留了个口信,然后独自一人前往汾阳。
沈洛看到父亲离开城门,便不再隐匿行迹,放心大胆地向着相反的方向走去,这一次,海阔天空,江湖,终于可以任他遨游了!
不知道沈洛是不是真的和连慕晴有缘,阿飞翻遍了洛阳城也没有找到的小师妹,又一次出现在了沈洛的面前。
宽阔的古道边,芳草连天,斜阳如血,少女腕间系着一串银铃,裙裾飘扬,长发翻飞,盈盈而立,宛若天女下凡。少女的脚边似乎躺着一个人,她的目光在地上流连,秀眉轻蹙,仿佛遇到了什么难解之题,在这样的时候,如果他还不出手,更待何时?
沈洛翻身下马,理了理衣襟,提起自己的剑,优雅地走上前去,微笑着见礼:“连姑娘,我们又见面了?有什么需要在下帮忙吗?”
连慕晴看到沈洛并没有什么反应,虽然沈洛长得很是英俊,但是她从小到大见过的美男子简直数不胜数,早就免疫了,可是,当她瞥见他身后的一匹骏马时,不由笑逐颜开,少女甜美的笑容让沈洛如沐春风,一时之间有些呆愣。
“借你的马一用。”话音未落,连慕晴便腾空而起,愣怔间,沈洛看见她的手腕缠着一根白绸,而白绸另一端系在了地上躺着的人身上,两个人一前一后落在了他的马上,连慕晴从后面环抱住了那个人,这时候,沈洛才看清楚,先前躺在地上的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年,少年的脸色十分苍白,仍处于昏迷之中。
“喂!你叫沈洛对吗?要是想要回你的马,就到保定城草堂庵找我……”连慕晴抛出一枚银锭,然后松开马缰,疾驰而去。
沈洛握着银锭,呆呆地看着少女远去,好半天才回过神来,可是,她把马骑走了,他要怎么办?
草堂庵,是神医梅二先生的居所,原本是在洛阳,但是多年以前,不知何故迁到了保定李园附近,连慕晴带着昏迷的少年,一路疾驰,终于赶到了这里。
“先生,快来救命啊!”连慕晴向来是人未到声先至,听到熟悉的铃音,梅二先生抚着胡须三步并作两步来到门口,忍不住大呼小叫起来:“你这丫头,又闯了什么祸啦?”
连慕晴三天两头便要闯祸,常常要劳动他来善后,听说这丫头去了洛阳,好不容易清净了两天,怎么这么快又回来了?虽然头疼,但是梅二先生还是十分宠爱连慕晴的,所以急匆匆地跑了出来。
“您先救救这个人……”连慕晴虽然顽皮,但心地善良,从来不会滥伤无辜,可是先前却在无意间打伤了这个少年,少年奄奄一息的样子让她倍觉焦急。
扶着少年进了屋,梅二先生便让连慕晴出去,“男女授受不亲,你先出去,老夫要检查他的伤势。”连慕晴吐了吐舌头,然后转身:“您快看吧,别磨磨蹭蹭的。”
梅二先生检查了少年的身体,不由叹气起来,连慕晴回过头担忧地问道:“没救啦?不会吧!”她先前已经喂他吃了灵药,护住了他的心脉,没道理就这样死了呀?
“谁说没救了,进我梅二门,从来无死人!只是,不知是谁这么狠心,下了这么毒的手?”
少年衣衫下的身躯十分瘦弱,白皙的皮肤上是一道道的血痕,纵横交错,遍布全身,而且还有很多淤青和狰狞的伤口,简直触目惊心。
连慕晴目不转睛地看着少年身上的伤痕,“原来是这样,我就说,我只是打了他一掌,怎么就成了这样了,原来他本就受了重伤……”
“你还说,你这一掌打断了他的肋骨,要不是这小子命硬,早就死了!”梅二先生怒视着连慕晴,忽然想起了什么,冲她大喊道:“谁让你转过来的!你把人家都看光了,还要不要你的名节了!”
“知道啦!知道啦!我这就走……”少女缩着脖子,无辜地眨了眨眼睛,然后跑出了屋子。
冷月无声,淡淡的月光透过窗户洒进屋子,仿佛在地上铺了一层白霜,木桌上摆放着一盏油灯,散发出昏黄的光芒,将少女玲珑的剪影投射在洁白的墙上。
连慕晴伏在案上闭目养神,忽然听见微弱的呻吟,睁开眼睛,看向床上的少年,少年眉目如画,面上的红晕在灯光的照拂下,竟显出几分柔弱来,他的身上敷满了药,室内因而弥漫着浓郁的药香。
她走到床边,发现少年在睡梦中紧紧皱着眉,好像十分痛苦,伸手碰了碰他的额头,似乎很热,又似乎不是很热,连慕晴忧愁地摇了摇头,她的手一向很冰凉,测不出来,梅二先生说,如果烧得厉害就给他喂清心丹,可是,这样的温度算不算热呢?她的手离开了少年的额头,少年轻轻“哼”了一声,仿佛有些不适。
思索了片刻,连慕晴低下头,想要用额头试试少年的体温,额头相抵,少年的确有些发热,正在这时,少年突然睁开了眼睛,吓了她一跳:“你醒了?”
少年的眼底一片茫然,似乎并没有完全清醒过来,连慕晴立刻取出一枚清心丹塞进了他的口中,少年无意识地咽了下去,然后又沉沉睡去。
少女轻吐一口气,退回了案边,窗外的月亮不知何时隐入了乌云之中,夜空飘起了细雨……
一夜的时光就这样流逝,第二日一早,梅先生诊治了受伤的少年,断定他已经没有大碍了,只需好好休养,使得连慕晴放下心来。用过早点,连慕晴便在院子里散步,然后自然而然看到了昨日骑回来的白马。
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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