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宠》第83章


“想先去哪?”
钟亦恒想了想,说道:“想去看星光大道。”
“好。”徐煜铭牵起钟亦恒的手。
钟亦恒低头看着两人握在一起的手,脸不觉红了红,不过很快就平静下来了,毕竟两人交往也有一段时间了。
“每一种职业的人,心里面一定会有关于这个职业的一种向往,那种向往就像海港上的灯塔,是初心,也是向导。”
徐煜铭偏头听钟亦恒的话,含笑说道:“嗯。”
“徐煜铭,我之前来过好莱坞,那个时候我大学刚毕业没多久。”
徐煜铭说道:“因为来了这里,所以有了进娱乐圈的想法?”
“嗯。”钟亦恒点头。
“那个时候看到了星光大道,于是想,如果有一天,我也站在受人瞩目的星光璀璨之处该多好。”钟亦恒好像陷入了回忆,最后说道:“现在想起来,这应该是我选择这个行业的初心。”
两人说着,已经到了星光大道。
星光大道并没有人们赋予意义时想象的那么漂亮耀眼,其实只是一条很普通的路,黑色大理石铺就的路面上有许多带有明星手印的五角星。可是这样并不算夺目的一条路,如果看的人在心中给它赋予意义,那么看起来就完全不同了。
钟亦恒静静站在路的一端,看着眼前黑色道路上一颗颗镶着金边的五角星。
徐煜铭没有打扰她,静静站在一边看着她。
午后的阳光下,钟亦恒面色很虔诚地立在那儿,面上带着柔和的笑容,长发松松地扎在脑后,几缕俏皮的发丝落下在她脸侧。
风过,吹起她花纹繁复的长裙。
钟亦恒站了一会儿,突然抬头看身边的徐煜铭,笑得眉眼弯弯:“我有点想许愿。”
徐煜铭说道:“嗯。”
“可是会不会很奇怪?”
“不奇怪。这条路对你来说,就像是西藏对于僧侣,梵蒂冈对于基督徒。”
钟亦恒抿着唇,点了点头。
而后,她闭上双眼,祈祷一般地双手合十在胸前,面色宁静,像是个虔诚的信徒。
她祈祷了很久,徐煜铭一直站在她身边等她,没有一丝一毫的不耐烦。
天色变得很快,刚还是阳光灿烂,很快就阴云密布,有雨丝从空中飘落下来。
冬天的雨很冷。
徐煜铭拿出雨伞,撑在钟亦恒头顶。
钟亦恒对外界的情况仿若未闻。
又过了好一会儿,钟亦恒才睁开双眼,这才发现下雨了。
徐煜铭问道:“好了?”
“好了。”
“那我们走吧。”
“你不问我刚才想了什么?”
“那你想了什么?”
“我还不想说。”
徐煜铭没有意外,只说道:“等你想说的那一天再告诉我。”
钟亦恒点头:“那一天一定是我决定重新开始的那一天。”
两人回到酒店,下半身都被雨丝飘湿透了。
徐煜铭去洗了个澡,而后就开始联络人借车。钟亦恒则窝在自己房间里看书。
徐煜铭联络好以后,敲开钟亦恒的房门,站在门口告诉她:“我们明天退宿开始自驾游,怎么样?”
“嗯。”钟亦恒把徐煜铭拉进自己房间里。
两人坐到床边,徐煜铭问道:“怎么了?”

第一百零七章教堂
钟亦恒说道:“我认床,在这种陌生的地方,我一个人睡不好,你陪我一会儿。”
徐煜铭有些无奈:“你还真是不把我当男人。”
钟亦恒咬着下唇,好一会儿才说道:“我们已经是情侣了。”
徐煜铭知道她的意思,却并没有接话,只帮她捏了下杯子,隔着杯子抱住她,问道:“你在看什么书?”
钟亦恒把封面翻过来,说道:“追风筝的人。”
徐煜铭笑道:“好看吗?”
钟亦恒抬头,斜眼瞥他:“你应该看过吧?”
“嗯。”
那还问我好不好看,钟亦恒低头继续看,在徐煜铭怀里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
钟亦恒一边看书,一边问道:“徐煜铭,你会不会觉得我很麻烦?”总是状况不断,还常常任性,这一次他放下了所有事来陪她旅游。
“为什么这么问?”
“我想这个问题很久了。”从还没在一起时就开始想。
“怎么会?”
“真的?”
“嗯,你这样刚刚好。”
钟亦恒看书看着看着就睡着了,徐煜铭把她平放在床上,盖上被子,然后拿起她在看的那本书开始看。
他在很多年前看了这本书,那个时候并没有什么触动。
现在却不一样,书里面的一些地方,他也曾去过。
——
第二天,两人精神饱满地决定开始自驾游的旅途。
徐煜铭借了吉普车,看起来很结实。
钟亦恒把自己的行李搬出来,然后徐煜铭帮她把行李放进车子后备箱。
“我想把你住过的地方都去一遍。”
徐煜铭笑道:“那看来得花不少时间了。”
钟亦恒眨了眨眼:“有点像蜜月旅行。”
徐煜铭:“你对蜜月旅行的要求还挺低。不需要鲜花和玻璃教堂吗?”
钟亦恒笑眯眯的:“哪怕是窝在破屋子里,也是可以的。关键是看跟谁一起旅行。”
两人驾着车在美利坚辽阔交错的公路上奔驰,这个国家公路很发达,因为国家地广人稀,有时候在路上半天都遇不到一个人。
偶尔两人会在公路边直接安营扎寨,睡在帐篷里,看着头顶的星星入睡。
广阔天地下,人显得很渺小,人的那点烦恼显得更加渺小。
这样在路上过了几天,两人终于来到伯克利市,那是徐煜铭曾经念过书的地方,此刻的钟亦恒已经把国内的那些风风雨雨抛到脑后,开开心心地去徐煜铭曾经在过的地方参观游玩。
两人一起走过徐煜铭曾经上课的教室和来去的走廊。
“伯克利是最包容最自由的大学之一。”徐煜铭给钟亦恒介绍自己念书的地方,“我母亲很喜欢这所学校,当时是她建议我申请这所学校的。六四年的时候,有一场著名的运动,甚至改变了几代人对道德和政治的看法,而这场运动就是伯克利的学生发起的,叫言论自由运动。”
钟亦恒一边听,一边想象着徐煜铭在这里上学的样子。
徐煜铭也颇有些怀念,走进了一处空闲的教室,转头对钟亦恒说道:“我曾经有一门课在这里上,那门课的老师很严格,那门课大概是我大学期间学得最痛苦的课。”
“很严格?”钟亦恒走上讲台,摆上一副严格的样子,面露凶狠地对徐煜铭说道:“那个中国男孩,你来回答一下这个问题,要是回答不出来,接下来的课你就站着上吧。”
徐煜铭坐在下面,忍不住笑起来,说道:“钟老师,你这不是严格,是体罚学生。”
钟亦恒撇了撇嘴,说道:“哼,你没回答出来这个问题,快站起来!”
徐煜铭笑得更欢了。
走出教室,徐煜铭带着钟亦恒走在林荫大道上,他有些感慨:“我已经很久没有来过这,都快要忘记了。”
钟亦恒掰着手指数了一下,说道:“嗯,大学毕业三四年了。”
对他可不止三四年,徐煜铭只笑着,并没有说话。
花了两天的时间逗留在伯克利市,两人将曾经徐煜铭念书期间待过的地方去了个遍,这才启程去了下一个地方。
那个地方很偏,也很安静,是徐煜铭曾住过一段时间的地方。
那是个农场,农场主是一对老夫妻,老夫妻见徐煜铭回来了,很热情地挪出两个房间给徐煜铭和钟亦恒住。
徐煜铭告诉钟亦恒,这对老夫妻是他家认识的人,当时他刚开始到异国他乡时,一直把这个农场当成自己的家,节假日常常回来这里,帮老夫妻干干农活。
钟亦恒的房间被安排在屋子三层靠南的地方,有一个小阳台,从阳台望出去,可以看到一大片农场,因为农场除了这处的屋子没有其他的建筑物,所以从这里看出去几乎可以说是一览无余。
徐煜铭进到钟亦恒的屋子时,钟亦恒还在看着远处发呆。
徐煜铭从她后面走过去,自背后抱住她,问道:“你在看什么?”
钟亦恒抬手,指了指远处的一个若隐若现的屋顶,问道:“那里是不是有一个教堂?”
徐煜铭抬头,朝着钟亦恒指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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