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我的》第49章

暂且不说路息川说的话是真是假。
只是，为什么路息川现在才跟她解释呢？那天在酒吧说了那么多，他只字不说，现在却开始解释？昨天晚上浑浑噩噩地听见他说的那句“你走不了了”。
左清脑子里闪过一个答案：“路息川，你真的混蛋。”
路息川扯开安全带，将她的座椅调低，欺身压在她的身上，狭小的空间内，连挣扎都不易。
“路息川，你套路我？”
“不，”路息川将她的手扣在脑袋上上方，“我只是太爱你了。”
“你的每一部分我都爱，心还是身体，我都想要得到。”
左清扭头不看他，他也不恼：“你知道我这些年最后悔的事情是什么么？”
“就是当初放你走，我想孩子在这里你总是要回来的，但是你居然这么狠心不要他了。”
☆、追妻【4】
“你知道我最讨厌你什么么？”左清对上路息川的眼，眼底的厌恶路息川看得一清二楚。
路息川眼底一暗，翻身从她身上起来，将她的座椅调起来，左清看着他低眉顺眼抬手帮她扣安全，再重新发车。
左清张了张了口，最终没有说出话。
一路上寂静。
到了路息川的住所，左清竟觉得难以喘气，紧张是不可避免的。路息川将车停进车库，下车后看见她深呼吸，走上前牵住她的手。左清没拒绝他的触碰，他的手握住她的手，不知为什么，她的心竟平静很多。
“走吧。”路息川带着她往大门走。
路泽在二楼房间的窗台上望了许久，终于看到爸爸的车回来了，他赶紧从房间里出来，去迎接妈妈。
左清一踏进房间，一个小身影扑过来，抱着她的腿，左清跪在地上抱紧了路泽，眼眶湿漉漉的。
“妈妈，我好想你，”路泽声音奶奶地，透着喜悦同时也有些委屈，“为什么你以前不来看我？妈妈你别走了好不好？”
路息川在旁边望着他们，路泽紧紧搂着左清的脖子，脸贴在左清的脸上，母子相认的情景他看着心里觉得很不是滋味。
果真，这女人心里只有孩子孩子。
“路泽，”路息川将路泽从左清怀里扯出来，抱起，“爸爸跟你说过什么？”
路泽眼神还停在妈妈那里，张手想要妈妈抱，眼神很是急切，想要脱离爸爸的怀抱。
“你对孩子态度可以温和一点么？”左清从他怀里接过路泽，不满地口气。
路息川看着左清满眼都是孩子的样子，酸酸涩涩的滋味从心里蔓延开来。
手机响起，路息川去接了一个电话，公司有事开会，路息川走后，除去保姆。家里就剩下了他们两个。
“妈妈，你不走了吧？”路泽睁着大眼睛小心翼翼地问。路泽从心里面觉得妈妈真是温柔又漂亮，和电视里面的漂亮阿姨一样，甚至他觉得更好看，跟照片里面一模一样。
“妈妈不走了，永远和你在一起。”左清轻轻地摸着他的头发。
“那你以后要住这里么？和我住一起，和爸爸住一起，我们全家住一起。”
左清看着他眼里的期待，实在不忍心说出“不会”这两个字。可是她不想欺骗孩子，不管有什么事，都不能伤害孩子。于是，她说：“妈妈有住的地方，不能住这里，但是你可以跟妈妈去妈妈的房子住，只要你想和妈妈一起睡觉。”
“那爸爸怎么办？”路泽心里想爸爸还是有些可怜的，妈妈是真的不要爸爸了。爸爸虽然有些时候对他很凶，但是他真的很爱妈妈。
爸爸钱包里还放着妈妈的照片，妈妈的生日那天，他永远会准备一个生日蛋糕，再准备一个礼物给妈妈，虽然礼物从没送出去过。
他记得一次爸爸送他去幼儿园的时候，坐在车上，他看到校门前面的小胖妈妈，他想起自己没有妈妈这件事。于是，他跟爸爸说：“爸爸，我想要妈妈。”
半晌，爸爸都没说话。
于是他提议：“你再给我找一个妈妈吧？”
爸爸当时听到这句话，表情冷冷的，告诉他说：“你妈妈就只有一个，再乱说，以后不准再吃糖。”
吓得他再也不敢说这样的话了。
左清不知该怎么对路泽解释才好，大人的事情太复杂。她问路泽：“你愿意跟妈妈生活在一起，还是和爸爸一起生活？”
路泽没明白妈妈为什么这样问，路泽想了一会，问道：“可以选两个人么？”
“不能，你只能选其中一个。”
路泽在心里很认真的想了，他与爸爸生活在一起这么久了，如果突然要他和爸爸分开，他会舍不得爸爸的，虽然他很喜欢妈妈，但·····
“我想和爸爸一起。”倘若路息川听到这句话，肯定会很欣慰，儿子没白养。
左清听到这个答案一点也不意外，但依旧有些失望。
“爸爸太可怜了，你不要他，如果我再不要他，他就只能一个人了。”路泽又将爸爸钱包照片的事讲给妈妈听，希望妈妈能够感动，决定留在爸爸身边。
“爸爸现在身体也越来越不好，总是生病。”
“妈妈你就留在我们身边，好不好？”
······
中午午饭时间，路息川才从公司赶回家里接他们出去吃饭，路息川已经提前安排好了酒店。
一个上午的时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左清看他的眼神都变得特别，带着怜悯？
一路上直至走进包间，路息川手里抱着路泽，左清跟在他身后的模样，看起来真像一家人。颜值实属引人注目，吸引大片路人的目光。
“路总？”一道女声叫住了他们。
左清回过头，就见到了一个知性优雅的女性，穿着一件V字领低调黑色紧身连衣裙，身材姣好。
“谢总监，好巧啊！”路息川面含笑意的回应她。
“是啊！这位是？”
“这是我妈妈，”路泽先一步说道，现在他只想向全世界炫耀他的妈妈，“我妈妈哦！“
谢总监神色有些惊讶，小孩总不会乱说话。她也见过路泽几次，在路氏的宴会上。多少女人想要讨好这个孩子，攀上路氏的继承人路息川上位。孩子的妈妈在圈里面一直是一个未解之谜，只有少数人见过，据说还办过婚礼，最后甩了路息川出国。
谢总监打量着左清，左清只觉得有些尴尬，路息川牵过她挡住她，结束了对话。
“那我们先走了。”
到了包间，路息川将菜单递给左清，示意她先点，左清随便点了几个菜以后，想给路泽点菜，但是不知道路泽的口味是什么样的，又是一种愧疚感涌上来。
“和我差不多的口味，清淡就行。”左清转过头看着他。
她讨厌这样体贴照顾她的路息川，她的心很柔软，不想继续沦陷。
————
某郊区一精神病院内，一个身穿蓝色病服头发凌乱诡笑的女子，站在天台上，嘴里还含着一颗棒棒糖，嘴里还念念叨叨说着什么话，仔细听，她其实在哼着歌。
“舒克舒克舒克，开飞机的舒克，贝塔贝塔贝塔贝塔，开坦克的贝塔······”
护士一回2104的房间，就发现病员不见了，赶紧派人出来寻找，结果在天台的顶上发现了她，怎么骗都骗不下来，只好打电话通知她的母亲来。
冉静赶到的时候，看着女儿踩在天台的边上，心紧紧地悬在空中。
“小染，妈妈在这里，到妈妈这里来，好不好？”冉静眼角的皱纹在这几年里增加了不少，因为女儿的病。
“妈妈？你是妈妈？”冉染瞪大她的眼睛，嘴里的口水从嘴角流出，“我也是妈妈，我的孩子呢？我和阿川的孩子呢？”
“去哪了啊？”冉染眼球发红，尖叫道。
护士手里抱着一个被布包着地娃娃，哄骗她：“你的孩子在这，快来看看她。”
冉染从高台上跳下来，抢过护士手里的娃娃，面露微笑，终于被安抚下来，送到了房间。
冉静在病房外看着女儿，老泪纵横，眼底的仇恨如同火山爆发的岩浆，快要喷射出来。
路息川，路息川　。
☆、巧合
车窗外路灯橘光暖色调，照在马路边上，竟显得温暖美好。车内，路泽靠在妈妈的怀里，说着幼儿园里有趣的事。路泽当然不会告诉妈妈，他在幼儿园是小霸王一样的存在，时常欺负小朋友。
“在幼儿园一定有很多小女孩喜欢我们阿泽吧，阿泽这么帅。”左清笑着逗路泽。
“自然，长相随我。”前面开车的路司机风轻云淡的开口。
“哼，臭屁，”路泽朝爸爸冷哼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