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化忠犬霸道妻》第320章


俗詈蟆?br /> 有人说他疯了,有人说他死了,也有人传言他离开了Z国去了国外。具体怎样,她并不知道。
“我本来想杀了他,然后把他的尸体安置在金房,把这一场事件的开始和结束全部让景崇言和赤西为我买单。”路安的直接让白幽紫诧异,“可就在刚刚我后悔了。”
“那……。他呢?”
路安笑了笑,无力地往后一退,“我说,我后悔了。意思是,我杀了他,后悔了。”
“你?!”
路安从怀里掏出一对玉镯,白玉手镯,她很熟悉,这是被查尔斯抢走,刑立芊交给蓝层的遗物。
“我查到了金房的秘密包厢,你一定不知道里面就像一个水族馆,喂养着鲨鱼,在那里面我发现了它。”他看着玉镯,眼神朦胧,“应该是他吧。”转眸看向赤西,“那场爆炸想必你们都知道了。在看到它那一刻……我就知道,曾经我做得很多自以为滴水不漏的坏事或许早被人知道。”将白玉手镯递到白幽紫面前,他痴痴一笑,“嫂子,我没脸再去见蓝哥了。我也没脸喜欢你。嫂子……其实我从来没想过要独占你,除了有那么一刻鬼迷心窍,我大部分的心思确实是很用心地在为了蓝哥,为了让你幸福。”
转头,看着窗外的阳光。他微微一笑,“我一直觉得自己很脏,从来不敢奢望能够拥有你,可……自从路轻死了之后,我突然产生了一种错觉,我觉得我那不堪的曾经随着路轻的离开而消失了。我甚至觉得自己干净了,有那么一刻,我是有在幻想和你在一起。”
白幽紫接过路安递来的手镯,冰凉的触感从指尖一路蔓延。
“坏事做多了,谎言太多了……第一个不能承受的不是别人,一定是自己。其实我好累,但又回不了头。只要开始了第一步,那就像一场赌博,继续下去会输得一无所有,放弃……同样会一无所有。我就想,我或许可以赌一把,就一把……可是越堵,自己所欠下的东西就越多,那个时候已经身不由己。我出不来了。”
白幽紫坐回位置上,静静地听他说话。不知为何,她有一种这是他们最后一次好好聊天的预感。
“嫂子……其实我一点也不想喊你嫂子,我也想和他们一样,叫你小白或者小紫,可偏偏每次喊嫂子这个称呼时,又会觉得莫名的温暖。人就是这么矛盾吧。”他笑了笑,湛蓝的瞳孔美艳无比。
“这辈子,我最怀念两个时间段。多年前,和蓝哥漫山遍野的跑,在一起没心没肺地飙车。”垂眸看着白幽紫,他的笑容更加美丽了,“和我们感情很好的那段时间。在一起过平安夜,我没事儿就给你打一个电话的时候。”
白幽紫听得有些动容,原本冷冰冰的脸也逐渐放松。
路安看了她好一会儿,最后,他慢慢说道,“我想去自首。”
“除了杀害蓝起这件事我不能承认以外,其它的……我都无所谓。”
除了蓝层,他不能再失去以外,其它的,真的无所谓了。
☆、第96章 结局06
路安以为如果做不了蓝层的英雄,他至少还可以做一次白幽紫的英雄。
所以他想,或许他最后的收场能够像英雄一样洒脱。放开不该执着的东西,去赎罪。不为了自己,也可以为了白幽紫。
因为,她看起来很幸福。而赤西又是如此的强大。他追随了白幽紫这么多年,到现在都未变分毫,或许他会是那个比蓝层更合适白幽紫的人。
路安坐在咖啡店靠窗的位置,一直看着白幽紫和赤西的背影。他们一前一后地走在阳光下,斑驳的阴影在他们身上轻轻晃动,看起来和谐又美好。
从怀里掏出已经被他摸得光亮的圣诞铃铛,原本漆上的黄色都彻底剥落。
微微晃动铃铛,他听见一声声仿若来自天堂的圣音。他看见那年的烟花,听见那年的圣歌吟唱。他和白幽紫坐在教堂外,他静静地闻者从她身上飘来的独有芳香。
或许,从那一刻起,白幽紫就已经成了他的依靠。
一直坐到夕阳西下,他才慢慢从座位上起身,留下几张红色钞票,转身离开。夕阳的余辉洒在他的身上,孤独的背影被拉得很长。金色的长发镀上一层闪闪发亮的光晕。他朝着夕阳的方向慢慢前进。
走到那颗树下,回忆起当年他们四个纨绔子弟的种种劣迹,他们曾在那颗树下打赌,赌那个长得美艳却无比高冷的女孩不会搭理蓝层。
因为这个幼稚的赌约,他们和白幽紫结下了不解之缘。
转眼几年,时过境迁。京城四少已经解散,除了回忆,什么都没剩下。
蓝层走了,姚希光走了,而他也要离开了。
姚希光的死其实和他没有关系。他也没想到把姚希光绑架后,竟然逼死了沈静瑜,更不知道沈静瑜怀了孩子,一尸两命。叶生为此愤怒难当,势必要找姚希蒙报仇。
就在当天晚上,他就已经放走了姚希光,可是也因为放走了他,被叶生找到,然后……
总之,叶生失踪了,姚希蒙也失踪了,而姚希光……的尸体在不久前有人给他送了过来,他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但他好好安葬了姚希光。
许锦程去了香港,投奔他的干爹,路安猜许锦程还没有放弃刘子欣。那晚计划的失败他备受打击,许锦程以为姚希光的死是颜王干的,于是他抱着仇恨离开了。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事到如今,他有些佩服许锦程这种百折不挠的精神。不像他,一路输到现在把心也彻底输掉了。
回到冰冷的路宅时已经天黑,他走到书房,打开台灯,把自己所做过的一切事都一一写下。包括杀掉了蓝起。
写完之后他把信交给了史密斯,让他明日一早把这封信交到白幽紫手中。然后他回卧室洗完澡,换上那件最喜爱的血红色睡衣,打开窗户,感受着春风拂面的温度与触感。
当时针走向十二点,他站起身,慢慢走进卧室,把浴缸放满水,再从兜里掏出一个小小的却无比锋利的刀片。
嫂子,还记得我曾说过吗。
I—have—the—dream—of—fighting—till—the—end—of—my—life—in—battlefield。(我有一个梦想,就是像英雄一样战死沙场)
他想做英雄,而英雄怎么能弃械投降呢。
就算战死,也好过于自首。他不要独自在阴暗的角落,承受思念的痛苦。虽然他一生都活在黑暗里,但他是一个喜爱阳光的人。
因为白幽紫让他感受到了阳光的温度,所以他才如此不顾一切。他知道他在飞蛾扑火,可是飞蛾又怎么能停止扑火呢?
白幽紫想要他放手,而他明白,如果要放手他只有一条路可以走。这是一条向下的路,有谁听说向下的路可以回头?
要么继续作孽,要么死。
别无选择。
锋利的刀片慢慢划过手腕。曾经,蓝层给他说过,求生是人类的本能,其实人能还有一种求死的本能。
对于想生的人来说,不理解求死的本能;而对于求死的人来说,也同样不能理解求生的本能。
人,到了一种时候,感受不到疼痛。哪怕冰冷的刀划破皮肤,鲜血涌出,他感觉到的只是有什么东西从自己体内一点点流逝。
这一辈子他曾疯狂地享受过,毫无节制地体会过男欢女爱,可是那种东西,只会让自己越来越空虚。
他慢慢躺进浴缸之中,从手腕处流出的血正在一点点蔓延。转过头,他看着紧闭的浴室房门。路宅已经没有人了,所以今晚不会有人冲进来救他,他只会孤独的在这里睡去。明天一早,当白幽紫看到他的信之后会是什么样的表情呢?
他还是有一点期待的,但可惜看不到了。
那封信,他是故意的。他最后的一点幼稚和任性全都体现在了信中。他坦白了一切的罪恶,包括杀害蓝起,因为他知道白幽紫明白蓝层对他有多重要,所以在他生命的最后一刻他还给她出了一个难题。
白幽紫……会把信的内容公开吗?会带着他生前的罪恶去警察局吗?
他希望,不会。
他希望在白幽紫的心中还给他留有一份温柔。他更希望,在白幽紫的心中,他并不是一个罪恶的杀人犯罪狂魔。
他希望她能明白。他所作的一切都是
白。他所作的一切都是为了留住生命里最后的阳光,留住白幽紫。
慢慢闭上透彻的蓝眸,无力感遍布全身,他闻到了血腥的味道。手已经麻木,整个身体都开始麻木。
他要离开了。
真可惜……没能吻到,他最爱的人。
有人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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