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光几许》第120章


她的眼神那般闪烁,连看他的勇气都没有,明明很想知道灵犀圭的下落,却因为害怕要告诉他关于灵犀圭的事情,宁愿选择不问。这般小心翼翼,难道是因为那个叫咏青的男子吗?
一股莫名的失落自心底漫延,他渐渐松开她的手,她却忽然将他拉住,“哎,对了,还真有……”
他猛地回过头来,满心期待,却听她欢喜地道:“去年埋的桃花酿,今日已经挖了出来,我特意吩咐他们拉了一车回府,启程的时候,记得带上几瓶,回丹夏给萝萝送去。”
“哦……”他轻轻应了一声,心底一声轻叹。
回丹夏的日子一拖再拖,她总有这样那样的借口。先是说要等父亲钱信的病养好,她才走得安心。待钱信的病差不多了,她又说七夕快到了,她要和家人过她的生辰。再后来,又说放心不下果儿。
姬兰登基已数月,可咳嗽的毛病依旧没能根治,御医们诊断,一致认为此病需到气候温暖的地方居住,雍城的冬天湿气太重,久治不愈最终会演变成痨症。姬恒本就不喜欢雍城的气候,闻言正中下怀,于是下令所有政事暂时移至云泽行宫奏议。
姬兰走的那天,抱着钱翩翩哭了许久,非要姑姑和姑父陪着他住到云泽,唬得一众御医直跺脚,生怕他这一哭闹又咳个不停,钱翩翩只好十里相送,直到姬兰哭累睡着了,才依依不舍地折返雍城。
而这一路,姬恒一直留在马车里不曾露过面。
之后的日子,为准备前往丹夏的事情,钱翩翩忙得焦头烂额,只是忙碌之余,却越发心事重重,有时明明手中收拾着东西,却忽然走神,怔怔地发起呆来,不知在想些什么。
赫连玥冷眼旁观,不闻不问,只安静地等待,至于自己要等的究竟是什么,等到的结果如何,他不知道,也毫无把握,他一边期待,却又一边害怕,一种无力且无奈的挫败感油然而生。
离开的日子终于来到,赫连玥原本想走陆路,可钱翩翩却嫌陆路辛苦,坚持要走水路,赫连玥只好作罢。
和来时相比,船上少了个整天叽叽呱呱的果儿,显得冷清不少。船在十日后途经云泽,钱翩翩提议先去探望一下果儿,说这一别,再见不知何时,也许再见时,果儿早已忘记曾经有过这么一位姑姑了。
赫连玥不置可否,一番考虑后,还是按她所说,吩咐将船泊到云泽码头。钱翩翩却不急着进宫觐见,上岸后便拉着赫连玥四处游览云泽的名胜。虽然她努力装出一副兴致勃勃的样子,可在赫连玥眼中,她分明就是心不在焉,可他并不点破,什么都由得她,她说去哪儿便去哪儿,他只管陪着。
云泽四季如春,虽已是七月,江上吹来的风仍清清凉凉的。
矮几上点着羊角油灯,引来小萤虫相继扑火。钱翩翩拍着手中小团扇,将几只围在灯旁打转的萤虫赶走,“快走快走,莫白白丢了性命。”
歪在榻上看书的赫连玥,对她偶尔表现出来的这种孩子气感到有趣,打趣道:“妇人之仁,江边萤虫这么多,你总不能厚此薄彼,救一只,不救一只,你是打算今晚一夜守着这灯?”
她听出他的揶揄,扑着团扇瞪他一眼,“笨!若非你要看书,我早把灯息了,用得着这样赶?萤虫虽小,却也是条性命,佛祖面前众生平等呢。”
她边说边扑打,眼见飞进来的萤虫越来越多,干脆起身将月洞窗关上。她刚刚梳洗过,身上春衫又轻又薄,随着她伸手关窗的动作,梦腰丰臀显露无遗,玲珑有致的曲线撞进他眼中,顿时春心荡漾。
“哟,骗骗说得对,这书不看了。”他抛开手中的书,两手枕在脑后,半眯着眼看她,“还真是菩萨心肠,连小小萤虫都打救,只如今你夫君我也快要死了,请夫人打救。”
她回过身来,见他前襟半敞,意态闲适,双眸里秋水盈盈,哪有要死的样子,“你如何就要死了?”
他做出个疲惫的样子,道:“累死。”
这两日他确实陪着她逛了不少地方,到了晚上还要看丹夏送来的信件处理内务,确实劳累。她顿感歉疚,斜身坐到榻上,替他揉了揉肩。
“我替你揉揉,还有哪儿累?”
“这……这……还有这儿……”她的手细腻柔软,他惬意地闭上眼,随手在身上几处指了指,“明儿还想去哪游玩?”
她手上动作明显一滞,支吾几声才道:“嗯……我好好想想……”
“好。”他仍旧闭着眼,手却覆住她的手,缓缓往某处牵引,“这……这儿也要揉揉……”
骤然摸到那胀得不像话的某处,她霎时脸蛋通红,小声啐了一口,“不要脸!”
他嗤地笑了一声,长臂一伸,顺势将她捞到胸前搂住,“美人在前,要脸做什么。”
他一边说,两手已开始不规矩,托着她的纤腰往上一带,将她放到和自己平视的位置,再轻轻一按,她便乖乖贴在他身上。他微微抬头,吻住她樱唇,两手更加肆无忌惮地在她娇躯上游走。
她被撩拨得娇喘连连,脑中却仍有一丝清明,忙将他推开些许,侧脸躲过他越来越灼热的唇,挣扎着道:“明日,我、我想去灵犀山……”
作者有话要说:
☆、苦涩
他的身子忽然一僵,又听她继续喃喃道:“其实……那地方,我……我自小便想去的……可好?”
她几乎是咬着他的耳朵问他,香软的唇呵着热气,丁香小舌在他耳垂轻舔,她显然知道男人在这种时候,什么也拒绝不了。
他一边享受这种销/魂的撩拨,一边暗自懊恼,终于忍不住要提出来了?真会挑时候啊,早不提晚不提,偏偏在他欲/火焚身的时候提,就这般笃定他拒绝不了她?真是越发长进了。
他闷哼一声,自喉咙深处低低应了一声,“好……”
她闻言心中窃喜,一边轻吻他颈窝,一边将手探入他前襟,“我知你不想去,其实……你不必陪着我去……唔……轻点……”
他已不甘安静地躺着,手又开始四处游弋,她不得不专心应对,话也只好分开说,“灵犀山离这不远……唔……有娇花陪我就行,你、你就留在船上……唔……处理政务……唔……可好?”
他用呻/吟来回答,“唔……行……唔……”
他的身体烫得似个火炉,两手在她身上摸索了几下,将她剥得一丝不挂,成功地将她体内的火苗点燃,她一边轻吟,一边努力保持神智清明,更不忘在干柴堆上加了把烈火………软若无骨的手自他胸膛往下滑落,一寸一寸地往下……再往下……
“对了,若是能把灵犀圭带上……唔……就更妙了……啊……”
铺垫了那么多,最终还是为了灵犀圭。一股无名怒火霎时窜上脑门,他等了她这么久,她从不肯认真面对,从不愿和他敞开胸怀地对话,却在这种时候,自以为是地耍小心机。那灵犀圭和那个叫咏青的男子,究竟对她有多重要?以致她要这般“委曲求全”地来诱惑他、利用他?
而此时的钱翩翩,完全不知身下那人的愤怒,仍为自己把握住时机而沾沾自喜,“玥……明日……把灵犀圭给我……好么……”
他不答她,怒火不可抑制地爆发,夹杂着刚刚被燃起,还未来得及消退的欲/火,他猛地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用力搓揉。他忽然的狂野让她瑟缩了一下,她睁大眼看他,双眸有些迷茫,又带着满怀期待,还有些欢爱时的意乱情迷。
他分不清她眼中的东西,到底有几分是真,几分是假,他只是越发地愤怒,那愤怒无处可去,连带那扑也扑不灭的欲/望,似一团烈火越燃越烈,烧得他浑身难受。他扯掉自己身上最后的屏障,将她双腿分开,带着一种报复的快感,猛然挺进。
“别……轻些……痛……”她迷离着双眼,在他身下呻/吟。这样粗暴的发泄,她是真的觉得痛,觉得难以承受,她试图将他推开些,他却不管不顾,将她两手用力按住,再一次疯狂地挺进……
折腾了一晚,钱翩翩第二日直睡到日上三竿才醒来。
方一睁眼,看到窗外那亮得刺眼的日头,她猛地清醒过来,身子才撑起,却痛得龇牙咧嘴,低头一看,腿上胳膊上一块块的淤青,这才想起昨晚那人是如何不顾一切地蹂躏了她一晚。
她一时气极,转身便想骂人,却发现赫连玥早已不在了。她忙将娇花喊了进来,嗔怪道:“你怎么不喊我起来?我昨晚不是和你说过,今日要去灵犀山的?”
娇花垂着脑袋,偷偷瞄了她一眼,小声道:“是殿下不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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