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诱之入局》第45章


但师父从来没有说为什么,易发血光之灾的原因还是她后来悟出来的,伤财这个是什么原因她还真不知道。
李言蹊拍了拍双手的灰尘,向他们走过来,“原因很简单。”
☆、第三十九章
林芝望着他,想知道他的高见,李言蹊淡淡地瞥她一眼,开口,“人会形成的虚假离心错觉,被反弓方向甩,而人的目光会潜意识的看向圆心,包括行走方向上,所以反弓方向被人关注得少,生意自然而然就差。”
李言蹊的视线落在早点铺的门面上,“我刚刚问过里面的伙计,他说店面里的灰尘很多,一个早点铺除了味道,最重要的是干净,汽车经过反弓道路时,受离心力影响,会将汽车尾气和灰尘带向反弓方向。所以你家的早点铺不干净,也许有人吃了后拉肚子,而选择了你家对面的铺子。”
林芝对着李言蹊重重地点头,说得太有道理了,她怎么没有想到呢,其实还是受离心力的作用。
按照昨天所商量的,他们再看过店铺后,准备去镇上的医院探望王力理的家人。
简陋的医院里,王力理的母亲正在照顾着两岁的妹妹,病床上躺着一个皮肤偏黑的小女孩,她面容平静,双眼紧闭,眉头轻蹙着。他的母亲告诉他们,王力理的弟弟们也是没超过五岁就夭折了。
王母每日以泪洗面,才四十多岁的年龄鬓发皆白,苍老的面孔上满是憔悴。
王力理陪着母亲说话,聊着学校发生的趣事,当王母问到他的近况时,则是报喜不报忧。
李言蹊双手负在背后,静立在床尾处。他眼里闪烁着点点微光,面上没什么表情,只是嘴角有点微微下扯。
他一定是想念自己的父母了。林芝走到他身边,用力地握了握他的右手。李言蹊微震,反握住她的手。
温暖的手掌紧紧地包裹起她的手,一想到李言蹊的父母,林芝心里越发地愧疚。
再次回到村子里已经是下午了,把车刚刚开进村子里,就看到村民们火急火燎地往北面跑。
“发生了什么事?”林芝望着窗外村民,问王力理。
王力理也是一头雾水,他摇下车窗叫住了一个十五岁左右的少年,“狗剩儿,你们这是要去哪?”
狗剩儿停下来,朝车里望了望,似乎有点忌惮李言蹊和林芝两个外人,犹豫片刻,他还是对他说道:“祠堂出事了!现在有高人在那作法,每户都要到祠堂那去……你回来得正好,赶快去吧!”
林芝的心蓦地一沉,昨晚在祠堂那遇到鬼打墙,这么快就出事了?
李言蹊废话不说,把车停好后,一行人匆匆而至。
祠堂门口早已被围得水泄不通,李言蹊三人站到稍高的土坡上,把下面的情况看得一清二楚,祠堂门前摆了个长方形木桌,上面放着贡品,一个穿着道士服的人拿着一把长剑来回挥舞,嘴里念念有词,最后从怀里掏出一叠黄色的符纸向空中抛洒。
他拿起桌上的碗含了一口水,以自己为圆心向四周喷洒。
完成这一系列动作后,他整个身子有些摇摇欲坠,站不稳似的左摇右晃,一个年龄较小、穿着藏青色长衫的男子及时将他扶住,看来是他的徒弟。
大概两分钟后,穿着道士服的男人虚弱地说:“我已经将这里的黄大仙赶走,今晚不会再有指甲刮棺材的声音了。”
村长急忙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用牛皮纸包着地东西,交到他的手上,“谢谢刘道士,这是村民们给您的酬劳。”
他毫不客气地把它收下,向村民作揖后就带着徒弟离开,收到钱后,腿脚也利索多了,走路也不虚浮。
李言蹊的眉头深深地拧住,一声不吭。
“村民可能被骗了。”林芝望着道士,他打开了牛皮纸数着钱,脸上一副占到便宜的表情。
“不是可能,是绝对。”李言蹊说。
三人从土坡上下来,他们从王开浩的父亲那了解到,昨晚他送王开浩回家后,再进入祠堂时,居然听到祠堂里有细微的声音,就像是人用指甲刮木材的声音,时有时无。但一进祠堂里面的房间,他又听不到这个声音了。
他立刻不寒而栗,会不会是祠堂里的那副棺材里发出来的?
天还没亮他就向村长表情情况,于是就有了刚才道士作法的一幕。道士说是黄大仙进到棺材里作怪,要驱魔。
林芝感到奇怪,她盯着眼前的棺材,问王开浩的父亲,“不是都说这就是一具空棺材吗?怎么会有指甲刮木头的声音?”
王开浩的父亲说:“都是这么传,但时间已经过去了那么久,谁也没有打开看过里面是不是真的什么也没有……”
“不会。”李言蹊笃定,“古人讲究入土为安,如果王家先人真的在这棺材里,那这具棺材我们是看不到的,除非……”
“除非什么?”王力理本还在棺材上的手立刻拿开。
林芝望着他,缓缓道:“除非,入土为安后又被人挖出来,放在这里。”
她话音刚落,王力理就跳开棺材,缩着肩,“说得那么吓人,都是王家人,是谁那么缺心眼挖自个儿祖坟?”
“所以说这种可能性不大,但不排除这种可能性。”李言蹊说。
王开浩的父亲拉着王力理对着列祖列宗的牌位跪拜,祈求着今天的驱魔有效。
李言蹊蹲下仔细地查看棺材,并没有发现什么可疑之处,棺盖严丝合缝地紧盖着,凭一人的力量根本就无法打开。
“哎呦,我的祖宗,你可千万别把它打开了。”王开浩的父亲拍掉李言蹊在棺盖缝上的手,面色发白。
李言蹊收回手,没说话。
“白天真的是一点声音也听不到,只有在晚上才听得到声音真是太邪门了。”王开浩的父亲纳闷。
王力理笑了,本想和他解释一下共振,思索片刻他说:“王叔,这个我知道,白天声音嘈杂,影响了我们的听觉嘛,而且白天知了那么聒噪,你听不见是当然的。”
他点头,拍拍他的肩,“真不愧是大学生,读了书就是有文化,将来可要赚大钱呀。”
王力理垂眸,回想起之前寄回家里的钱是如此地不干净,他心里默默地鄙夷着自己。
三人告别了祠堂后回家,林芝坐在八仙桌旁悠闲地喝着荷叶茶,李言蹊从楼上提了一个行李箱下来,走进王力理弟弟的卧室里。
林芝微微愣住,她放下茶杯,走到卧室门口,李言蹊和王力理正在铺床。
难道说他今晚要睡这张床上?
可是王力理的弟弟是在这张床上病死的……
他睡这张床……林芝心里多少有点顾忌和不安。
等王力理走后,林芝问他:“今晚你睡这儿?”
李言蹊望她一眼,点头。
“这不太好吧……”林芝环视着这间房,总觉得浑身不舒服,除了死过人不说,而且东南面还有一个粪池,苍蝇总能通过窗户飞进来,整间屋子除了臭还脏。
李言蹊知道她顾虑什么,眼神柔和了几分,“没事,况且住不了几天。”
林芝微微咬着下唇,扯着他的衣袖,“你不跟我睡,是不是到现在还生气?”
生气……当时是有点吧。
李言蹊拉着林芝坐在床边,他用手顺了顺她的长发,柔声道:“两人挤一张床,我比你更受罪。”
林芝想起昨晚的画面,白皙的面颊上透着一抹粉红,把脑袋埋在他的胸前,双手围着他的肩。
这副小鸟依人又乖巧的样子让李言蹊大悦,他的手指玩着她的长发,下巴搁在她的头顶,耐心地解释,“我怀疑王家小辈夭折的原因和这件屋子的风水有关,所以想在这里住一阵,看能不能找到原因。”
那岂不是以身试险?
林芝抬头望他,眼里满是担忧。
李言蹊嘴角勾起好看的弧度,把她拥进怀里,两人静静地坐了几分钟。
终于,李言蹊还是忍不住开口,“林芝,你昨晚说过要嫁给我。”
林芝靠在他怀里,点点头,语气坚定,“我说过。”
李言蹊收紧手臂,在她额上落下一吻。
一个人睡在床上,林芝总在半梦半醒,她面色惨白地猛然坐起,又做噩梦了。梦中李言蹊替人看楼盘的风水,这时一块砖突然砸向他的脑袋,他倒地,血和脑浆满地都是。
她大口地喘着气,连眼角都是湿润的。急忙下床到阳台上洗了把脸,却是睡意全无。
梦和现实是反的……她这样安慰着自己。
夜里星光璀璨,林芝披了件外套,坐在地上的凉席上抬头望着星星。
在城市里,几乎看不到这么美的星空。虽然不是星垂平野阔,但也足以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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