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别怕,我是鬼》第56章


木小牧凭空从人变作了鬼,如果连鬼都做不成,她不是更加悲剧。
所以,无论如何,木小牧都想活着,活下去。
在找到回家的方式前,她必须保证自己活着。
钱巧惠的魂魄最终被鬼差带走了,木小牧答应她,为她报仇。
王生在钱巧惠死后,撒谎称钱巧惠病发碰倒了灯烛,他当时慌张出去找帮手,谁知回来就没了妻子的身影。
王生做贼心虚,他明明亲眼看着钱巧惠中毒身亡,不过出去叫人的功夫尸体就没了,怎么想都令人毛骨悚然。
他不敢在这里停留下去,连夜吩咐底下人收拾包袱,但依旧装着担忧的样子,带着翠儿三个钱家仅剩的奴仆找了一通,没有钱巧惠的消息,又拿出有命在身,不能过多停留的借口,急忙忙的奔赴京城。
至于翠儿等,他将三人留下,说是帮着寻找钱巧惠,有消息了再通知他。
然而转身就找人将钱家的房子霸占了去,作为钱家的仆人,没有主家,自然只有被欺压的份。
王生解决了这件事,安心离开了太原。
距离当夜事发已经过去了一个月,王生早已到了京城。
木小牧跟随而至,用了半个月的时间打探王生的日常行动路线,如今,她要出手了。
【第三章】
三王爷的独生女儿乃是庶出,因为是府里唯一的姑娘,加上三王爷的原配正妻性子和顺,温婉贤淑。只要府里的孩子懂得本分,她都能好好待他们。
因此这位郡主娘娘是娇养着长大的,脾气自然带着些许的骄横。
她看上了白衣出身的王生,虽然身份上不对等,但是王生画画的天赋好,人又温柔体贴。对上级能逢迎拍马,对待下人也温和有礼,很快在皇帝那里也得了称许,赐了他一个空有官衔没有实权的文职名头。
这样一来,王生同郡主一起,也算是身份勉强合格了。
王生同郡主做了夫妻,时间一长就发觉,这个他为了富贵巴结上的妻子,完全无法达到他心目中妻子的标准。
不够温柔,不够体贴,不够听话,一点都比不上钱巧惠的贤淑。
此刻王生开启痴情模式,开始怀念起亡妻来,不过很快他就将这念头掐掉了,因为他想起了钱巧惠莫名失踪的尸体,无端的生出几分冷意来。
郡主这里不能待,王生便从京城某处找了一所僻静的院落,买下来当做自己绘画读书的地方,取名闲情斋。
偶尔和同僚朋友去勾栏院听戏唱曲,带一二个红米分知己来闲情斋说说字画,谈谈古今,日子好不快活。
渐渐王生忘记了他在太原的事情,真正把自己当做了王爷府的郡马爷。
这日又和几个朋友去听曲,晚间饭罢,尽情欢笑了一回,这才蹒跚着脚步往家走。
他白日里同郡主闹了个不愉快,晚上不欲回王爷府,便将身边的小童唤来,着他回去跟郡主报备一声,只管挑好的说,今晚无论如何是不回去了。
小童一走,便只有王生一人。
街道两旁早已熄了烛火,只剩下两三盏灯光透过纱窗,伴和着头顶的明月,冷冷清清。
冷风一吹,王生酒热之气吹散了几分,眼神清明了些许。
巷子里的青石板反射着月光,一路望向前头,有袅袅的青色白烟阻隔了视线,如同通往地狱的黄泉之路。
邦邦的更鼓隔着几条街传了过来,打更人的喊声似被一层薄薄的膜隔住,悠远而飘忽,听不甚清楚。
王生打了个冷战,忽而生出几分怯意,脚下的步子不由地加快。
不想,拐角时,忽听得阴影处有细细的哭泣,时断时续,在这样冷清孤寂的夜晚,这细碎的哭声无疑加重了恐怖的氛围。
王生若是清醒的,只怕抬脚就要离开。
然而此刻他半醉微醺,胆子到比以往更大了,加上才从胭脂米分堆里出来,脑子里的旖旎还未散去,只当月下来一场艳遇,也未尝不是美事一桩。
循着哭声寻去,远远见着一女子缩在角落里,屈腿环胸,头埋在两腿上,肩膀微微抖动。
“小姐?”
王生话才开口,就见那女子浑身一僵,抬起头来惊恐地看着他。
只见这女子不过妙龄,柳叶弯眉,皮肤白嫩,一双眼睛乌黑晶莹,如同上好的玛瑙。嫣红的嘴唇因为恐惧微微张开,楚楚可怜的样子,令人不由地心生呵护。
这样漂亮精致的五官,就像精心描绘出来的,缺一分都是遗憾,组合在一起才是完美。
王生自然被少女的美貌惊艳了一把,不过是仗着酒意好奇过来瞧一瞧,谁想他的运气会这样好,碰到这样一位绝色的美人儿。
王生生怕惊吓了她,于是更加放软了声音,他本是读书人,故作姿态时一举一动,确实儒雅万分。
加上王生长得也是一派风流倜傥,稍稍的示好就能轻易虏获无知少女的芳心。
“小姐,夜深时分,你一个姑娘家,为何在此伤心哭泣。万一碰到不法之徒,可怎么办?”
王生脸上全是对少女的关切,并无半点亵渎的意思。
少女果然放下了警惕,肩膀微松,半抬着头,眼泪汪汪,咬着嘴唇道:“我,我是逃出来的,爹爹好赌,欠了许多的银子,家里拿不出钱替他还赌债,他便将我卖给徐员外做第八房小妾。
那徐员外的年纪都可做我爷爷了,我不愿意,便私自逃了出来。如今无处安身,又想到被他们抓回去,定然难逃一死,悲从中来,只能流泪。”
王生见少女漂亮,已生爱慕。又听她这样诉苦,便问道:“我家离这不远,你若信得过我,不如委屈暂时住在我家。”
少女听他这样说,立刻露出喜意,从阴影处站起来。
☆、第58章
木小牧慌忙摇头否认。
又见丁子湛毫无所觉,抬头时眼睛不自觉就流连在他身上,然后昨晚梦里的人和丁子湛混合在一起,变成了同一张脸。
砰!
木小牧一个不小心,将碗打翻,汤洒在了胸前衣服上。
红着脸慌手慌脚的要用袖子去擦,却被丁子湛拦住。
“给,用手帕。去屋里换身衣服吧。”
他们用饭是在客栈的大堂里,并没有叫人将饭菜送到房间里吃。
丁子湛不知道从哪儿拿出来一条素色的手帕递给木小牧,他本来还想帮她擦得,只是被汤水弄脏的地方太敏感,丁子湛扭过头去,让她自力更生。
换衣服其实不必,用个小小的法术就能弄干净,只是眼前人多,不宜动用法术,所以木小牧等回了一趟房间,将自己收拾干净这才出来。
下楼前心还怦怦跳着,刚才的行为实在太蠢了,木小牧忍不住掐了自己一指甲,暗暗告诫自己:“怎么能想这么不地道的事情,太不害臊了!”
拍了拍脸颊,故作镇定的下了楼走到丁子湛身旁坐下,木小牧怕他要问刚才的情况,便先开了口岔开话题。
“接下来咱们去哪儿?”
两人只说随处走动,并没有一个确定的计划,不过是随走随想。
木小牧想赚取功德,必然要往人多的地方跑。
这两年她走过的地方也不算少,对于路途的经验慢慢积累起来。身上又带了各处的地形图,往哪里走不过是说一句话的事。
丁子湛并没有揭开她的伪装,很是认真的想了想,道:“不如继续往南走,临县是新繁,那里的经济商业繁华,想必居住的富人也不少。”
是非多出富人家,鬼怪们对人的选择也很挑剔的。
木小牧自然说好,二人当日用过早饭便收拾启程了。
不说木小牧对丁子湛的感觉开始有所变化,只提新繁县这一日发生的事情。
新繁的县令新死了妻子,府邸中阴森的灵堂里供奉着新死之人的灵位。偏室里几个女子正忙碌着做孝服。
前来吊唁的宾客不时出现在县令府邸,但没有人注意到这些女子,更没有看到她们中一个身着素衣、姿容艳丽的女子。
新繁县令却注意到了,遂询问她是哪里人。
出殡完毕后,县令将这女子悄悄留了下来,藏在深宅,甚是宠爱。
两人蜜里调油过了很长一段甜蜜的生活,这一天女子愁眉不展,茶饭不思。
县令很是奇怪,便心疼地问她有什么烦恼。
这女子半掩着面道:“我就要走了,因为我的丈夫就要来了。我将跟着他远去,即将与郎君分别,故而心伤悲。”
县令立刻怀抱着她安慰:“这有何难?我是一县之长,哪里用怕你丈夫。你只管呆在我身边,无需烦恼。”
女子面带忧郁,并不相信县令的话。
县令又是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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